首页 > 同人 > 天堂 > 33 魔鬼收徒

33 魔鬼收徒(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宝莲灯 与君相伴 快穿之炮灰上位记/推翻主神 唐策——风雪依稀旧故人 继母手册 [重生]你爱的是我却不是我 (重生)成婚十年再恋爱 (天涯明月刀同人)天刀穿越直播间 快穿之少年文胥 快穿之人格分裂患者 初夏心茗

刚过正月初十,省城人为春节准备的美味佳肴尚未吃尽,故然很少人下饭店改善生活。多似牛毛的出差游子,还没有和老婆孩子亲热够,仍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偌大的华新饭店,冷冷清清,食客廖廖无几。

但“江南春”雅座内,却喝五吆六,热闹非常。高才、王豹、二歪、朱民、云英、“十里香” 、“雪花膏”围坐一席,已吃喝了一个下午。个个脸像猴腚,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狂言乱语。桌上杯盘狼藉,菜汁酒液洒了满桌。他们又说又笑又逗又闹,好不快活!

高才对哥儿们的打拉聚散,争斗和好,随心所欲,计出事成。他首先出于三个女友对他不忠的报复目的,采取以她们为“老虎引子”骗钱手段,搞到了一笔活动费。又将这不光彩的钱作为调解组员矛盾、箍紧哥儿们关系的粘合剂。他深谙三个女组员的杨花水性、朝秦暮楚的脾气,便精心组织了这场大会餐。“两头叫驴”自被高才点化之后,深信独自占有某一个的企图是空想。在责人和自责的懊丧之余,只好采取逢场作戏的态度,来者不拒,有欲便求。自然对大会餐的机会不会放过。在餐桌上,虽然压在心中的嫉恨醋意,轻一阵重一阵往上翻,但都被美酒佳肴一次一次压了下去。在“五魁首哇” 、“两厢好哇”的吆喝声中,也挂上不自然的笑容。在你敬他喝,他罚我饮的热烈气氛里,在高才天才的导演下,“两头叫驴”虽然妒意难消,但在表面言归于好。

“十里香”经过再□□思,也有好多灵悟。为争风吃醋,借故打云英,做得过了分。云英背后“夺人” 自已比她不更甚吗!无端骂二歪,不理他,自己对吗?嫌他不“专”于自己,而自己又“专”于谁呢?她渴望恢复和活跃与每个“他”的关系,需求昔日合伙玩乐的热烈场面。

“雪花膏”那丰满健康的体魄,亢进的□□,对异性的渴求,简直饥不择食。她几乎钟情于每个“他”。能和男性一起作乐,男方虽缺乏热吻,无多惜爱,但她的身心却欢愉若狂。

云英被几个哥们儿紧锣密鼓的追求,好不容易培育起来的自尊心及自豪感,竟在几分钟内被“十里香”的几记耳光打到爪哇国去了。她在苦闷委屈和“痛定思痛”之后,感到当务之急,应是补救她的“错误”,取得“组织”的信任,恢复她的被宠地位。她无心也无力报复任何人。她不想作徒劳无益的“破案”洗刷自己 。她不再为蒙冤而气恼。她想要改变自己被众人鄙视欺辱的处境,最聪明最现实的作法,是任劳任怨忍辱负重地为“大家”干几件好事,敬告“大家”她不是“害人虫”,证明她的存在价值,她会为大伙带来欢乐、会餐、关爱。因而变得欢迎她,尊重她,亲近她,团结她。今日高才串连招集聚餐大会,众位哥儿姐儿们无不兴奋激动,踊跃前来。她的努力立功,初见成效。

数狼争食,一定咬得鼻青脸肿;雄狼争春,必然斗个头破血流。但它们都需要合力追获猎物。狼,需要狼群集体力量的保护;狼群,需要狼们去充实。

不管做好事,还是干坏事,集团的力量是单个力量永远不能战胜的。当然进化程度比狼高得多的高才等人知道这个道理。

高才时刻不忘他是该集团的战斗目标和行动方案的制定者。大家情绪热烈,精神昂奋,狼争驴咬的矛盾已经缓和,又可同心协力,共同奋斗了。他以大会主席的派头启发大家:

“喂喂,喂喂,听我说,听我说点正经的,现在国家的政策定了,要搞改革开放,谁越富,越光荣,谁穷谁可耻,谁没钱谁狗熊。谁最能挣钱,谁就能升官。向公家交一万块钱,给个县长,交两千元入个党,中央大官去了外国,□□去了香港,地委书记去了深圳,县委书记去了湖广;工厂、机关、学校、税务局、公安局、百货公司等等的头头脑脑都去干买卖赚钱了,赚得多分得多,谁分得多,谁的官升得快。”

他的话题引起了热烈的反响。

“十里香”说:“西街一个体户开个商店,一年赚了一万八;南街一家私人饭店,一年赚了三万八——她听姑夫亲口说的。”

“雪花膏”说:“他们老家有个养鸡专业户,一年赚了四万多。县长送匾挂光荣花,还让他当了副县长。还有个种棉专业户,去年收入两万七千元。给了个党员,还当了公社副社长。”

王豹说:“你们说得都是小暴发户。郊区有一户大款买了五辆汽车跑运输,半年就赚了十五万,还有一户养瘦肉型猪种,两千八百元买了两对美国的什么克猪,不到二年,卖了三万四千多元。”

朱民嗤之以鼻:“净是些小菜儿,广州一个老客住在制药厂招待所,光从药厂往外鼓捣药,二年半捞了三十万,销售科都沾了他的大光。一家送给一台十八寸彩电,这是秘密,只许咱们知道,可不许外传,嚷出去我姐夫要负责任。”

二歪说:“你们说的这些万元户,钱都挣得太慢太费劲,他们一年挣的,还不如一个姑娘三个月挣得多。哈尔滨、深圳、广州,那些“挣钱”的姑娘,十九岁以下的每次八十元,二十二岁以下的每次五十元,他们都在旅馆包着房间。也有的自己开旅店,每夜接十几次,白天还加七八次班,一天一夜挣千八元,你看钱儿来得济不济?”

“十里香”用筷子敲他的头;“雪花膏”用胖拳头砸他的脊梁;云英扭着身子哧哧笑;王豹说他瞎吹。二歪说“这是我姐夫给我姐姐说的,他说这是公安部门秘密文件上登的。可不许住外传。”

啪!一只手掌拍在餐桌上。桌上的碗筷杯盘往上一纵,三个女性吓得一抖,男性猛一惊。高才激动得瘦脸发红,他以蔑视一切的气概,奋激地说:

“他们能富,我们就不能富?他们能捞钱,我们就不能捞钱?他们捞得多,我们捞得要更多!他们捞得快,我们捞得要更快!”

二歪撇着嘴,乜邪着眼儿,讥笑道:“别瞎吹牛了!你有那玩艺儿?你躺在那里,人家白踢你两脚,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哈哈,哈哈!”

“哧哧,哧哧!”

“十里香”好似想起了什么重大事件,抱怨说:“为什么不把‘洋秀才’‘丑小鸭’叫来,那两个人真好玩,把他们找来多好。”

高才深知她迷恋“洋秀才”,渴求跟人家在一起,便斜了她一眼,不满地说:

“你想得倒美,人家是大学毕业生,分配到药厂,当上大干部,还会跟咱土包子在一起?前两天我约他喝酒,人家说忙得连屁都顾不得放。邀请,人家也不会来。”

“十里香”时时都在思念“洋秀才”。他在她眼里,就象树尖上硕大鲜红的苹果,她馋涎欲滴,抓耳挠腮,就是够不着。但是,并不因够不着,就不想吃。她屡屡找机会“投果”求情,可她总是无缘得到回报

高才一本正经地说:“咱们有正经事要办!”

他神秘又严肃地关住门,让大家凑拢在一起,他公布了他的捞钱计划和行动方案,然后大义凛然地说:“怕死的立刻滚开,有骨头的必须按计划行动。”

“组员们”听了这位没有任何头衔的“鬼机灵”的捞钱方案,不由得紧张起来,只能硬着头皮干,还能当逃兵?

这天晚上,寒风呼啸,雪花飞舞,天幕浓黑,能见度极低。高才带领三男三女,以家属子弟看电视为名,潜入华荣制药厂后院。七个幽灵,鱼贯进入开口紧靠墙角的防空洞。这个在“备战”“备荒”年代挖修的浩大工程,构造复杂,通道逶迤,好似小说中描写的可怕阴间。刚进口不敢照明。七个人慢慢往里摸,彻骨的寒气使人打颤,走进去一段,高才打着打火机照明前进。又窄又低通道弯弯曲曲,左拐右拐,最后来在一个宽敞的水泥屋。

七个人往屋里一看,唰一下,七张脸立刻吓得灰白。屋内燃着蜡烛,亮如白昼。屋里巍然屹立着一位面目极其狰狞的巨人。他又黑又高,象座铁塔。头发稀疏,前额极为宽大,眉骨似山岩前突,高鼻子,方脸膛,络鬃胡子,一张大嘴足有两寸宽。最瘆人的是他那凶神恶煞的眼睛,恶鬼般一眨不眨,好似能洞穿人的肺腑心脏。他,活脱脱一尊恶鬼雕像,看到他,令人心惊胆颤,倒吸冷气。

七个人小鬼见阎王般走进屋去,高才十分恭谨地说:“师父,人到齐了。”他,一声没吭,那对令人心惊的恶眼滴溜一转,一束寒光射向云英。云英浑身打颤。

“过来!”低沉威严的声音,敲击着云英的耳膜。她迷惑恐惧,两脚像扎了根走不动。

“过来!!”简直是厉鬼的勾魂吼叫,她,两腿酥软,战战兢兢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

“魔鬼”嗖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崭新的“大团结”,咯巴巴在云英眼前一晃:“拿着!”

云英心中咚咚狂跳,十分纳闷。十二只眼睛痴呆呆望着云英手中的钞票。水泥窟中死一般寂静,十几支蜡烛放散着殷红的光。他(她)们被笼罩在可怕的梦幻中。

云英慢慢将钞票接到手中,两眼直盯着,钞票在她手中微微颤抖。

“烧掉,去!烧掉!”

云英惊异地望了一下他的脸,不知所措。另外三男二女,也十分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听到了没有,我让你烧掉,蜡烛上!”“魔鬼”用粗大的手指指了指身边的蜡烛。

云英好似在梦中,木然地移动着两脚,她拿钞票的手停在明亮的蜡烛上方不动了。殷红的烛光映照着她惨白的脸,身后躺着一条模糊不清的长影儿。她的手抖动着,慢慢凑近烛顶。呲,两张钞票燃烧起来,顷刻之间变成火团,噗,燃烧着的钞票落在地上,火苗悠悠上窜,刹时间熄灭,只留下两撮灰烬。

“魔鬼”拍下巴掌,立刻有个小伙子“飞”出来。此人二十多岁,中等身材,瘦长脸,一双冷酷残忍的眼睛。他站在“魔鬼”面前,两手下垂,听候吩咐。

“魔鬼”说:“扎一下,让他们看看。”

来人撩起衣襟,哧!拔出一根四寸长针,他撩起裤腿,露出圆滚滚的小腿。

“魔鬼”命令道:“你们走近点,都看看。”

七个人不大情愿地围拢去。

来人将脚登在凳子上,右手握住长针,呲!将腿肚子穿透了。

两个女性捂住眼睛,心里打扑通。另一个女性趴在墙上不敢再看。三个小伙子,三颗心砰然跳到嗓子眼。

那小火子拔出针,面不改色,气色沉静,靠边一站。

“魔鬼”哈哈一笑:“你们也试试吧。”

七个弟子浑身发凉,抖出七身鸡皮疙瘩。

王豹精神一振,身上涌出一股力量。灰白脸色变得通红:细细一根针有啥可怕?尺八长的刀子我还不含糊。你敢扎,我他妈的也敢扎。他摆动熊体,上前接过长针,捋起裤腿,学那人样子,闭住气,右手握针,狠狠向小瓦罐般腿肚子刺去。他突然觉得,有只铁钳拽他的筋。他想喊叫一声,但他用力抑制住自己。滴滴汗珠在他那矮矮的前额上滚动。他低头一看,这边进去,那边露出半寸长。钻心的疼痛简直要把他摧倒。可难道还能找别人替我拔?不能落草包,哧,长针□□。他放下裤腿,一拐一拐站在一边。

所有的人都向他投去了敬佩的目光,无声的赞叹着胖子的骨气。

“魔鬼”把眼一抬,略有笑意,他问:“谁接着练?”

两男三女,你看我,我看他,又看看王豹手中的长针,他们心里好像钻动一条蛇,噗通得透不过气来。

云英真真切切看到大伙儿对王豹那敬佩的眼光。“魔鬼”那一丝微笑,她受到了鼓舞。有骨气大伙儿才看得起,才会敬佩。你们小看我,鄙视我,欺侮我,我让你们看看,我是有骨气的人。你们不敢扎,我扎!不吃苦,打不出光棍来。她把牙一咬,心一横,低声说:“我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你?行吗?

她的动作是那么利索,她从王豹手中接过那瘆人的长针,撩起衣襟擦了擦,也将脚登在凳子上,捋起裤腿,小腿好似细长的白藕,她猛咬嘴唇,紧握长针,把纳鞋底的工夫全用上了。只见她的手猛一顶,针尖便从腿的另一侧露出来。她皱着眉,吸着气,咬着牙,右臂一甩,拔出针来,放下裤腿,站在一旁,通红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魔鬼”点了点头,露出欣赏的笑容。

几个男性钦佩得脸红,啧啧称赞:“好样的” ;“十里香”红着脸,如痴如呆,自恨不如;“雪花膏”战战兢兢,五体投地。

“魔鬼”转动眼珠,看了看惊魂不定的年轻人,摇了摇头,说:

“不要害怕,今天不让你们扎了,你们听着,干这一行,一要讲义气,二要有骨气。让她烧票子,是试她是否听话,是否懂得钱的份量;让你们针刺,是考核你们能否经得起刀捅捧打,不吐秘密。咱们是兄弟姐妹,有福同享,有钱同花,有难互帮,有祸共担,活着是两肋插刀的朋友,死了是不解捆的忠魂。能作到的留下,胆小鬼马上走开。

七个人都清楚,这个地方只要进来了,就别想再逃出去,不入伙决没有好果子吃。

三个女性好奇,图新鲜,想学几手“捞”钱本领,没想到这样严酷可怕,很后悔。二歪、朱民也很后悔,怕以后公安局把他们抓去。

“既然大家都一心不二,咱们从今往后就成了一家人,丑话说在当面,谁要把秘密捅出去,不管是谁,落不了囫囵尸首。下面我教给大家几种发财本领。怎样摸牌(掏兜),怎样开心(开锁),怎样钓鱼(用长杆从屋内挑衣服)……都教给你们。咱们在这里学习两个晚上,回去自己多练。”

“魔鬼”说罢,从身后提包里取出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钥匙,奇型怪状的改锥、钳子、铁锤、刀子、锥子等等,放在水泥桌上。

他表情严肃,动作熟练,边讲解,边示范。

徒弟们,怀着忐忑的心,好奇又害怕地听他讲解,看他操作……

目 录
新书推荐: 恶毒前妻觉醒,阴湿反派非要贴贴 庶姐委身做妾?我当主母看戏 冲喜娇妻有空间,捡个糙汉宠上天 满朝文武偷听心声,锦鲤公主躺平吃瓜 重逢后,禁欲老板失控诱她缠吻 欠债一个亿?游戏捡漏成首富 焚香告罪:偏执兄长死遁后我疯了 饥荒年,我的空间直通现代菜市场 说好的杀我呢,殿下怎么怂了 失踪十年归来后,侯门嫡女杀疯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