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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菜农队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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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卜三队长带领三名妇女,来温室施肥,潲水。三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嘎嘎,说笑没完。一个漫不经心地向菠菜根部撒尿素。两人手提喷壶,淅淅沥沥洒水。透明的小水珠,在油绿的菠菜叶上簌簌滚动。有的地方干巴巴,有的地方积了洼。她们只管仰脸说笑,水洒在什么地方,她们并不在意。

卜队长监工并不认真,也不愿费心。更不愿对三个女社员挑眼拨刺。他尽心和醉心的是,如何和她们在一起说笑,与她们逗闹。他不爱看电影,也不爱看电视。他说那些玩意儿都是假的。他爱和女人在一起拉排子车、锄地。

卜队长,名叫卜三。绰号“猪八戒” 。此号既有“丑八怪”的意思,又有“好看媳妇”的内容。他的长相,颇引人注目。谁看见都会暗叫一声“真够呛” 他的脸黑而长,满脸苍蝇屎雀斑。两个黄眼珠一大一小。鼻子尖尖。下唇上翻。只因这副“贵”相,直到二十八岁,才找到一个“真够呛”的老婆。那女人有心脏病,整天吃药,又黄又瘦,人称“黄病瓜”,连孩子也生不出。她没给卜三带来夫妻之乐,倒给卜三增加了“偷花盗柳”的奢好和色胆。

在“上山下乡”的年代,曾有个俊秀的北京姑娘插到他队。卜队长以生产队长的身份,对她特殊照顾。派轻活,多计工,多分钱,送点心。那姑娘很懂礼貌,好脾气。说话爱笑,一口一个卜队长。一天晚上,卜三派她一块浇地。那块茄子地里只有他和她。她俯身开畦,亲切的和他说笑。他猛然上前把她抱住,一双狼爪般的手摸弄她的□□。她愤怒了,大嚷:“你干什么?放开我!”姑娘的厉声抗议,提醒他这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但强烈的性冲动代替了理智,他狠狠地将她按倒在地。女学生发出惨烈的呼叫:“救命呀,救命呀!来人哪,快来人哪!”响亮的的喊声,震动了寂静的田野,顷刻间,等待浇地的人们纷纷赶到……

便宜没捞到,却坐了二年班房。

不过,卜三也有“英雄史” 他父母早丧,室如悬磬。贫穷给他带来一块革命的“金牌子” 他找女人,都嫌他丑。他参加“红卫兵”闹“革命” 却没人敢拦。他组织了“打狗队” ,大打“走资派”和“牛鬼蛇神” 。他斗得最猛,打得最狠,很快升为“打狗队队长” 。“黑五类” 、“走资派”谁看见他都要低头哈腰。支书斗倒了,大队长斗垮了。他夺了大队的权,当上革委会主任,后为大队副队长,兼任第一队长。生产队每个人的命运,都由他控制。工分多大,农活轻重,下晌早晚,全由他说了算数。生产队的立法行政大权握于他手。

权力,可使丑恶的灵魂得到“尊敬” 可使丑陋的相貌得到“情爱” 。

小王庄人只要留心,就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当夜静的时候,会有一个幽灵游进村南看菜小屋。这个神秘的幽灵,谁都知道是“烂花”

烂花本名叫赵兰花。爱找男人睡觉,人们把“兰”的左边又加了一个“火” 。她本是外地人。六零年的瓜菜代使她逃难嫁给本村卜仁 。她比卜仁小十二岁,长得又粗,又矮,圆乎脸,厚嘴唇,说话呜啦呜啦像男人。她生了三女一男。卜仁在外地当工人,她的生活颇艰难。欠生产队的口粮钱,从没有还清过。每天八两口粮,从来没有填饱过一家大小六张嘴。

卜队长大发慈悲,一次多给她开二十个分工。又一次多分给她十斤菜。这使她迷惑。第三次多分三斤豆角。她对卜队长越来越感激。她想,卜队长虽然模样丑,可心眼好,在这个世界上,谁照顾过她?

有一天傍晚,烂花收工因拔猪草落在后边。卜队长急慌慌地上前轻轻说,他的衣服弄了个大口子,在小屋放着,那里有现成针线,求她缝一缝。她早想报答他,帮这点小忙,真是她求之不得。

卜队长站在门口四下看看,一步蹦进屋里去。

四周静静的。太阳已沉入地下。夜幕已经张开。傍晚的清风,轻轻吹着朦胧的庄禾。

从小屋内传出轻轻的说话声:

烂花:“不开灯怎样缝?”

卜队长:“别管,嘻嘻,”

烂花:“别闹,我要回家做饭去。”

卜队长:“别吵,别吵。”

烂花:“这算啥事,你别这样。”

卜队长:“别吵……”

烂花:“你、 你,叫人家知道了多不好!”

卜队长:“我不怕,谁能知道?”

……

烂花从小屋走出来,头发蓬乱,脸庞通红,她既没有怨恨,也没有羞悔。心中却倒有一种少有的甜蜜之感。

从此,卜队长经常偷偷去她家送菜、送煤、缝衣,没事找事要去坐一会儿。从此两个幽灵经常在夜间出没于村南小屋。

有人看破“天机” 到处对人嘀咕。可是没有几天,他的一百多斤大猪莫明其妙的死掉了。

又有一个女社员发现了此“秘密” ,照烂花吐了两次唾沫。第二天半夜,她院里便落下八块大石头,差一点砸坏她的窗户。

死猪和落石,使多嘴的男女头脑清醒了。他们意识到扯人隐私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今天随卜队长干活三个女社员,都是特意选拔而来,一是本家弟妻,一是相好烂花,另一位是“电视机”——供他观赏的俊媳妇。

三个女社员实际上不是来干活,而是消遣、“混钱” 。卜队长从没有干活的习惯。他习惯于监督和检查,擅长于在监督和检查中看“电视”

烂花早觉察到他一大一小的两只眼,贼溜溜地盯着俊媳妇 。她心里醋意翻腾,她用喷壶呲了他一脸水。哈哈笑着,跑到温室大棚里面去。他瞪了瞪黄眼珠想发作,看见俊媳妇和弟媳都嘻嘻笑,他只好化怒为喜,咧着嘴陪着笑。

烂花走过来,郑重其事地说道:

“卜队长,咱这温室可别承包下去?生产队开支全靠它呀!”

“包个屁,什么政策!中国闹革命,就是为的集体化。现在兴什么责任制,这不是分田单干?中国单干了几千年,穷了几千年。如今单干还能干好?土地分成小块块,没有巴掌大,怎用拖拉机?干活各顾各,哪有一点集体精神?真是瞎胡闹!”

他恨透了责任制。他万分迷恋生产队。连做梦都在想如何恢复生产队“小王国” 。那时他多么荣耀,多么威风,多受人敬畏!他站在大街喊声上晌,全队一百多个劳力,前走后追奔向田野。现在,大部分土地都分给社员自己耕种,不再受他指挥。巨大的失落感,使他如丧考妣。

如今,只剩下一年四季给公社头头送菜为代价换来的三个温室,作为小王庄的“实验田”。这一隅可怜的“王道乐土”,是他唯一显示权力的圣地,是他支配人的资本和开心的“电视厅” 。在这小小的空间他仍可自由支配她们。她们还得围他悠悠转。谁在这里干一天活,谁就可挣一元二角钱。这是人人羡慕的活儿,轻闲、报酬高。队长派谁来干活儿,就是天大的恩赐。只有在这里,人们才把他当队长看待。只有在这里,才有他昔日的权威、尊严和扬眉吐气的笑脸。

得宠来到这块乐土的人,都是特殊关系户。她们干活,心却在另一个世界。她们嘀嘀咕咕,糟贬公婆,又叽叽呱呱,嗔骂男人。一会儿又高门大噪夸耀自己孩子如何乖娇。

在生活中,俊媳妇最感兴趣的是男人对妻子亲热的故事。她胖胖的小手攥着雪白的小颗粒,总忘记撒出去。她回头诡谲而调皮地向烂花开炮:

“烂花嫂,卜仁哥比你大一轮,你感觉怎样?每天还能亲热一回吗?”

烂花好像被人捅了胳肢窝,唰一下精神起来。她甩着喷壶,咧着大嘴笑骂道:

“哈哈,你个大美人,谁能比你,你那口子哪天不抱你啃十回?”

大美人觉得话头吃了亏,唰!一把小白颗粒撒了烂花一头一脖子。正在精神头上的烂花,轮起喷壶往大美人身上呲水。大美人藏在卜三身后。烂花哪肯放过她,两人就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周旋起来。

两人只管追逐,可苦了脚下的菠菜。四只脚板将一簇簇半拃高的嫩叶子踏进泥土中。卜队长的弟妻早看不惯两个女人的风浪相,她叫道:“别闹了!看把菠菜踩成啥样子啦!”烂花哪肯罢休,仍叽叽呱呱的笑着穷追不舍。她非喷俊媳妇一身水不可。她对这个美人,有一种挠心的嫉妒。在俊媳妇面前,她的身架显得更短,脸儿显得更横,相貌更加丑陋,她似乎变成雨果笔下的“陪衬人”

卜队长每遇到俊媳妇,那一对“父子”眼,贼溜溜总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烂花感到浑身不舒服。她时常埋怨爹妈不该把她生得这么丑,又总是暗暗咒骂俊媳妇勾引男人。又屡屡责骂卜三“吃着碗里够着锅里” 。她的怨气、酸气没处出。现在便借题发挥,一定使俊媳妇狼狈出丑,以解心头之怨。她仍然卖力地追,一双又宽又胖的脚丫噗噗哒哒踏着菠菜。卜三又以昔日的威风喝道:“别闹了!看把菜踩毁了。”

烂花停止了追逐,一手提喷壶,一手搯腰,故作惊讶地撇撇嘴:

“哟,还是大美人吃香,人人心疼。我还没挨着她,看你心疼的!”

俊媳妇翻她一眼:“去你的吧!队长心疼你是真,关心别人是假。别得到便宜又卖乖!”

卜队长像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庄严地看看十五元人民币从信托商店买的破表,镇着面孔,煞是威风地说:

“晌午了,回家做饭去吧。”

……

三个女人扔下工具,急急忙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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