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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她不愿再看到这世间的痴心相付被无情杀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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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元麒知道了锦儿在人间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再让她继续为祸苍生。锦儿离开了青楼回芷阳山去等冥浮和纤魂子的命令,元麒清楚锦儿不过是纤魂子的一颗棋子,没有她还会有别人,更何况她是西儿的姐姐,是西儿几百年来唯一亲近的人,她现在已经失去了杜唯清,不能再失去她了。

从青楼出来以后,元麒和西儿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元麒跟在西儿身后陪她穿行过汴京一条条车水马龙的街道。看着她单薄而孤单的背影,元麒知道刚刚锦儿的话又刺痛了她隐藏着的伤口,从他这次下界见到她以来,她的眼底总是盘旋着散不去化不开的哀伤与失落,比从前那个纯善而又胆怯的小狐妖变得更低落无助,以前她的眼神会闪躲,会怯弱,但是清澈而单纯的,在看向别人的时候浮闪着这世间那种平凡却安逸、细水长流的光芒,像是在看尽云卷云舒、尘世铅华之后的那一份安然和平淡,而现在,这样淡静、清碧如水的眸里却被悲伤和惆怅扑浸占满,如永生永生失去日光的天空,只剩混沌着悲怆与忧伤的晦暗。

而杜唯清,就是她的太阳罢。

垂首走在前面的西儿忽然停下了脚步,抬眼而去,原来不自觉间已经走到了阮府的森严院墙之外。

一股浓重的酸涩迅速蔓延过全身,胀得心发疼,西儿垂眸,默默等着这一波疼痛踩过心头,却迟迟等不到。西儿感受身后关怀的目光,是元麒略带无措的静默的陪伴,她转身欲走,却听见墙里传来阵阵凄婉琴声,是《盈水间》。

看着西儿怔住的模样,元麒英气生辉的脸上浮出一抹苦笑,他们之间的种种是他的隐伤,存在并麻木疼痛着但他自己却不曾了解,但再不闻不问,就西儿现在的沉默反应,他也能明白这首蓄满悲绝的曲子对她的意义。如此怆然绝望的琴音,当初作出时该是多心绝如死啊。

元麒看出西儿的犹疑,他终于又一次把悬在她身侧的锋刃拿回来刺进自己心底,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在这里等你。”

西儿回头,看到的是元麒英气眉目间的悲伤与不忍,和他故作轻松的笑容。西儿咬住唇,踌躇片刻终于暗下决心,消瘦的身影消失在阮宅的高墙大院内。

而此刻的阮家大宅中,杜唯清和梁充正一前一后踱步而行,商讨着汴京气候异变和干尸案的事,袅袅琴音飘来,杜唯清猛得一怔,停在了原地,阴沉、冷淡的眸中荡起一抹恍惚,神色凝滞。身后的梁充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噤声,随着他阴晴不定的目光望向琴声传来的方向,阮府别苑。

阮素依正在书房里在丫鬟的协助下用娟帕细细地擦拭,整理着杜唯清的书,琴声入耳,整个人也不自觉呆在原地,手中的书也“啪”的一声落地。

当阮素依赶到别苑的时候,杜唯清已经站在门外,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而他身后不远处,站在闻讯而来的眸色阴鸷的刹乔。

别苑自杜唯清搬走后一片冷清,瑶痕自请住了过来,当下引得众人齐来的哀怨琴声,正是出自屋里玉手抚捻、风姿绰约的佳人,瑶痕。

杜唯清立在门口的身影在阳光下投出一道阴暗,落在瑶痕的面前。别苑的摆设没有动过,故物依旧,落入眼帘撩起模糊景象,耳畔的琴音从耳朵里钻进心中,一点点地在试图瓦解着什么,心底有什么东西松动脱落,砸在心上是迟缓的钝痛。杜唯清的眉微微皱着,原先如寒江冷雾般淡漠、深不见底的眼神里流动过丝丝迷茫和莫名的伤感,但他还是清冷地站着,一如他周身萦绕着的冰凉寡淡、难以接近的气息。

瑶痕一边弹奏一边注视着杜唯清的神色,全然没有看到刹乔满身杀气的靠近。瑶痕抬手之间,胳膊忽然撞倒什么,接着一声惊呼,白色的水汽腾腾冒出。

琴声戛然而止,杜唯清眼中的翻涌和松动如落幕一般片刻隐匿遁形,被遮掩进层层叠叠的巨幕中。他目光阴凉微怒,一步上前,抓住热茶打翻在上的刹乔的胳膊,俊眉紧锁。

刹乔护着被烫的通红的手臂,惊惶委屈地跪下,声带哭腔:“姑娘饶命,是奴婢没有妥帖地侍奉好姑娘,姑娘不要再打奴婢了,奴婢自求一死。”

杜唯清抬眸望着不知所措的瑶痕,眼神凌厉。

杜唯清一抬手,将瑶痕的琴拂至地下,一声清脆巨响,琴身瞬间四分五裂。

瑶痕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将难以置信的目光移至杜唯清发怒的面上。如果是离弃西儿是因为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可刹乔的阴险毒辣他是知道的,当她得知杜唯清收留刹乔入府而且对她照顾有加时,震惊之余她更是担心,担心纤魂子和刹乔又有什么阴谋。虽然现在杜唯清对阮素依还如成亲之后的体贴关怀,但有刹乔的狐媚之术在侧难保阮素依不会是下一个西儿。瑶痕知道这首曲是杜唯清为西儿所作,用情至深至尽,她希望能用这一曲勾起他心底哪怕一点的情义残存,也想验证自己当日对西儿所言的疑惑,他是不是彻头彻尾的改心换性,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刹乔手腕处传来杜唯清紧握的温度,让手臂上的疼痛不再那么钻心难忍。刹乔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动人的样子,嘴角却勾起一抹不为人知的阴森得意的微笑。

阮素依上前一步,劝道:“瑶痕姑娘也是无心,相公何必如此?”口中这样说着,心底却不自觉泛出丝丝苦涩。自成亲后杜唯清便不曾弄琴,整日忙碌于朝堂之事,初听到这首曲时她除了意外更多的是不安,当日杜唯清对琴伤神黯然的样子历历在目,让她害怕眼下的一切一如黄粱一梦幡然而去。而如今作曲的人虽然不是他,但他紧握着刹乔的手还是像在她心里洒了一把针,他竟然会如此紧张关怀另一个女子。

杜唯清语气冰冷:“夫人心软,还要留这样的蛇蝎女子几时?”眼中利刃般的锋利让瑶痕不寒而栗,不由退了几步。

刹乔眼角带着轻蔑,微微一笑,抬眸间看到院中的人,眼中委屈、得意一扫而光,顷刻间变得寒光阵阵。

院中站的人,正是西儿。

瑶痕也看到了伫立在院中的西儿,神色微变。

杜唯清像是察觉到什么,回身而看,眼底一片阴冷。

从阮素依赶来后不久西儿便站在院中了,她亲眼看着杜唯清砸琴,护着刹乔要伤害瑶痕。在杜唯清冲上去握住刹乔手的那一刻,她的心疼的像绞碎一般,明明是站在一片艳阳中,却彷如在冰窖般凄寒刺骨。

梁充瞥到西儿,大惊失色:“狐妖!”旋即下令,一众护卫飞速赶来,将西儿团团围住。

杜唯清眸光寒彻,放开刹乔的手,款款走出,望着西儿。刹乔徐徐站起来,也讽刺地看向西儿,聂西儿,这种滋味,你今天终于也尝到了吧。

眼看着要动起手来,瑶痕急道:“西儿,你快走。”

西儿看着杜唯清,眼中悲凉如风暴肆虐。这样的哀伤的眼神让杜唯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而在这片刻之间,西儿已经越过他来到瑶痕身边。

西儿扶着瑶痕:“瑶痕,我带你走。”

瑶痕刚想说什么,梁充已经带着人冲了进来。西儿松开瑶痕和几个侍卫厮斗起来,刹乔趁乱将瑶痕向门口推了一把,梁充眼尖,立刻冲了过来拦住瑶痕。

梁充寒剑架在瑶痕颈间,对西儿喊道:“妖女,再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西儿眼看瑶痕被挟持,只能停下手,焦急地看着梁充。

颈间的皮肤上是尖刀冰凉的触感,瑶痕微微一动,立刻划开一道纤红,她不管不顾道:“西儿,别管我了,你走吧。”

西儿摇摇头,紧盯着瑶痕脖子上细细的伤口,急道:“我一定要带你走,我不会再让你留在这里受苦了。”

瑶痕挣扎,梁充加大手中力道,瑶痕颈间淌出更多血来,西儿心急如焚,忙道:“住手,放了瑶痕,我随你们处置。”

瑶痕痛苦地摇摇头。西儿的目光转向杜唯清,眼神哀凉:“你们要抓要杀的是我,瑶痕没有错,求你放了她。”她何曾想过会有一天,他会这样咄咄逼人到这一步,冷冷在上,让她这样绝望而无力地哀求他。

杜唯清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他从保护他的侍卫身后走出,直盯着西儿。

瑶痕挣扎着,原本就愁绪萦绕的眉间此刻更是悲伤弥漫,西儿落在杜唯清和刹乔的手中必死无疑,她看过了太多爱恨人心,分散离合,别人的,自己的,她不愿再看到这世间的痴心相付被无情杀戮。

梁充示意手下擒住西儿,却听一旁一个温婉却不容抗拒的声音响起:“住手。”

梁充和侍卫们愣在原地,杜唯清沉静的看向阮素依。

阮素依上前至杜唯清身旁,轻声细语:“瑶痕是阮家的琴师,是我请的宾客,梁大人这样兵刃相见怕是不妥吧。”

梁充怔了片刻,道:“可是她与这狐妖······”

阮素依打断道:“梁大人率人来围,狐妖想趁乱劫持瑶痕姑娘,欲对她不利,也是多亏了梁大人的人,既然已经解困,还请梁大人放开瑶痕姑娘。至于姑娘在我府的作为,是我家的私事,梁大人就不必过问了吧?”

梁充语塞,望向杜唯清。而杜唯清和西儿的视线,都集中在阮素依身上。此刻的阮素依,依旧眉目清婉,柔声轻言,却在这份端庄娴淑之间多了一份与闺阁千金小姐不同的从容与坚定。

梁充见杜唯清久久不言,阮素依既是相府千金又是杜唯清的夫人,无奈之下只得怏怏松手。瑶痕嘴唇发白,柔弱无依,阮素依忙去扶住了她。

刹乔捂着伤口轻轻“呲”了一声,杜唯清看了她一眼,深不可测的面上眉头复又皱起。

杜唯清淡淡开口,语调疏离:“阮府向来仁爱体恤,她不过一介琴师,对府中人打骂责备,理应家法处置,夫人还是要赏罚分明。”

西儿听罢拳头又紧紧握住,刚想发作,阮素依道:“这件事不过偶然,还尚未有定论,我自会好好处理。只是不要再生波澜,惹出更大的事端来,对谁也不好。”说到最后一句时,阮素依眼角扫过西儿,对她微微点头。

西儿明白阮素依的意思,如今杜唯清在京中日盛,就算她今日带走瑶痕,有陌甲、元麒相护可保瑶痕平安,但瑶痕如今毕竟是人身,还是逃不开人间束则,日后只怕更多责难。再者她在这里身份尴尬,不宜久留,再做纠缠只怕更加麻烦,既然阮素依有心相护,她便先离开,不久之后再带瑶痕离开也可。西儿对阮素依点点头,施展功力,突破重重防卫快速离去。

梁充见西儿脱逃,忙领人去追。杜唯清早已看出阮素依有心放西儿走,正冷眼看着她和瑶痕。

杜唯清道:“夫人承诺好生处理,不知如何处置?”

阮素依抬眸,清柔眸中浮着淡淡落寞:“我待瑶痕姑娘如姐妹,不知道在相公心底我能不能比的过今日被伤的人,为我对瑶痕网开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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