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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连自己认定的人都疑心重重不敢相信,那这世间还有什么能相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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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唯清转身,正对上西儿泪眼盈盈的脸。

谁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对方,仿佛在等待什么,解释,结局或是答案。隔着短短十几步的距离,却像是一条银河般无法跨越。

最终还是西儿向杜唯清迈出了一步:“唯清。”

脚还没在地上踩稳,对面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是谁?”

西儿停滞在原地,难以置信地透过模糊的视线想看清眼前人的表情,却只看到一脸淡漠和一身冰冷。那样的陌生和冷淡,哪里还有一丝曾经温润、俊朗的模样。

看着西儿震惊沉默地样子,阮素依意识到了什么,在心底叹出一口气,苦笑一声,悄悄转身正欲离开,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握住。

阮素依全身一颤,立在原地。

西儿清晰地把一切看在眼里,他当着她的面拉住了另一个人,那样自然平淡,好像他本该做的事情一样,选择他要的并且保护。西儿看向他的眼神,有她熟悉的当初对她的笃定,但更多的却是她陌生的冰凉,这样的眼神,让她害怕,让她怀疑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与她历经艰难险阻,承诺与她共度余生的那个人,那个她的书生。

杜唯清看着西儿,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和情感:“你知不知道,擅闯相府,是死罪。”

像是心头上又一记沉闷的重击,西儿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我是西儿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杜唯清嘴角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冷的让西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坠入寒彻万年的冰窖。他向后退了几步,和阮素依背对着并肩站到一起,道:“你记错了吧,我何曾见过你,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倒是现在可以当着我的未婚妻的面说清楚。”说最后一句时,他转头看着阮素依,冷淡的眸中难得有片刻的松动。

西儿手脚冰凉,他的话像一把在心头上一刀刀狠命划过的利刃一般,疼的让她头晕眼花,快要支撑不住。误会?他竟然把他们之间的种种归为误会。要她说清楚?怎么说清楚,当着相府小姐的面说明她狐妖的身份,告诉他他曾经为她置生死于不顾,冒天地之大逆?他还会承认吗?不过几日的光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变得这般冷漠、寡情、世俗,那个不染尘世、清风霁月的逸朗书生呢?那些他为她的不顾一切呢,他对她的海誓山盟呢?难道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所谓荣华富贵冲散、变得面目全非了吗?

西儿不相信,也不死心,她声音在颤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是········”

说还没有说完,就被杜唯清不耐烦的打断:“够了,我说过我不认识你,想趁机浑水摸鱼敲诈勒索,我看你是想错了。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白管家应声带人而来。一直沉默地阮素依转回身来,她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西儿,不忍道:“算了吧,她一个姑娘家,让她走吧。”

白管家瞄一眼杜唯清,见他没有反应,便指挥跟来的几个家丁赶西儿出去。

西儿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直盯着杜唯清拉着阮素依的手,胸腔疼的厉害。她的目光移到杜唯清脸上,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和祈求想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一个交代,可他的神色至始至终都是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漠和冰凉,连与她对望或者扫过她的时候,眼神里充斥着大片大片的寒意与淡漠,压抑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仿佛窒息一般。

白管家见西儿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向杜唯清。杜唯清不动声色地点了一下头,白管家不再客气地让手下把西儿拖了出去。

杜唯清松开手,对着阮素依的脸:“现在小姐可以相信我了吗?”

阮素依脑海里浮现出西儿被拖出去时那双大雾弥漫的眼睛和悲伤失望的脸,她记得她就是那晚杜唯清被掳走后现身救他的女子,那时西儿着急的样子就已经和盘托出她对他的心意。但在她的心底,一直相信杜唯清的为人,相信他与世间的大多男儿不同,否则又如何让她不计出身心甘情愿的真心相付呢?她爱他,也相信他,他说他是心甘情愿娶她,于曾经不过一场误会,那便是这样。他在潦倒落魄时都不曾低头苟且,又何需在金榜题名时随波逐流。所有的峰回路转,或许真的是缘尽缘聚,命运安排罢了。

阮素依顺着杜唯清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嘴角在笑,眼角却不自觉的润湿。若连自己认定的人都疑心重重不敢相信,那这世间还有什么能相信、能托付的呢?

小武正焦急不安地等在相府门前,忽见西儿被几个阮府家丁骂骂咧咧的拖出来,往街上一丢,嫌弃的叫喊着让她快走。小武眼疾手快上前扶住西儿,心中暗叹一口气,陪站在她身边,看她失魂落魄地抬起头,含满泪水的通红双眼盯着朱红大门上高悬的书着“阮府”的匾额,迟迟不肯离去。

天子盛宠,显赫荣华,这名门的门楣,足够耀眼,却也足够刺眼。

瑶痕一直等在门口,看到西儿和小武的身影出现在街角,她忙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了,见到杜公子了吗?”

西儿像是没听到一样,木讷的直向前进门里。小武叹口气,摇摇头。

西儿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走进院中,眼角余光瞥到东厢紧闭的门窗,不由得站住了脚。几天之前,他还坐在窗前捧书吟诵,阳光洒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是那般温暖美好,而现在却是人去楼空,冰凉空荡的让人心寒。西儿呆在院中央,迷茫而又无助,她感觉自己像一粒在狂风骤雨里被吹散的花粉,渺小无助,天地这么大,飘零的那么辛苦。她以为她在碧草中找到了依附,从此就算有风吹雨打也有人陪伴,不再孤独无助,任这世间□□,却没有想到,在风起之时,会又一次被扔进这场无依无靠的颠沛流离中去。

瑶痕缓缓上前,走到看着东厢发呆的西儿身边,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西儿神情呆滞,彷如呓语一般:“为什么会这样,瑶痕姐,为什么?”

瑶痕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事已至此,你也别太难过了。”

西儿脸颊上泪珠滑落:“他一直,一直都是在骗我是吗,可是为什么要骗我,骗的这么认真他就不会当真吗?”

瑶痕不知怎样劝解西儿,她在青楼里见多了男人的始乱终弃,看破了世态炎凉。男子总是喜新厌旧,困顿落魄时他对你情意绵长,信誓旦旦,足以让你不离不弃死心塌地;当他飞黄腾达时,见了更大的世界和更多的花样,他便没有精力和兴致再与你纠缠,那些和他并肩寒苦的人就变成了旧衣衫,只剩被锁入箱底或者丢弃的命运了。这世上在得势后抛弃糟糠之妻的例子已经太多,多到变成世俗的悲凉寓言了。没人能否认失意时真情是伪装,只能说得意时乱花太易迷人眼,能觅到一个一生一心人更多的却是只能听闻难以得见的美谈了。瑶痕原以为杜唯清与凡夫俗子不一样,他待西儿用情至深,在花坊前痴痴守候、断绝权贵搬出相府、生死之前无畏无惧,这样近乎毋庸置疑的真心真情,却也在转眼之间臣服于荣华脚下,当真是贫贱相守富贵相忘啊。

小武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书生也未免太无情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选我师父呢,何至于现在呢,眼睁睁看着他五日之后另娶他人。”

瑶痕使了个眼色,小武怏怏地住了嘴,西儿垂眸,沉默片刻,道:“我先进去了。”随后匆匆进屋。

瑶痕和小武相视无奈,只能各自叹气。

此后一连几天,汴京城里新科状元加相府快婿的佳话被传诵一时,杜唯清更是成了人人称赞艳羡的对象,风头无两。现在相府面前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拜访的,结交的,追随的,络绎不绝,马车几乎要塞满外面的街道。在这一片万人恭贺,普天同庆的祝贺中,这座偏僻的小院却有些格格不入,西儿自回来起,便终日茶饭不思,呆坐在房间不言不语,从微露曙光的清晨,一直到满天繁星的深夜,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像,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瑶痕劝解多次都无济于事,只能和小武干着急。

三日后的一个晚上,月明风清,璀璨的繁星一颗颗缀在天上,此起彼伏的闪耀着,有种不真实的梦幻之美。西儿抱膝坐在窗前,呆呆的仰头望着灿烂星河。瑶痕看着她的莹莹泪目,知道她又想起了那日苍穹下的温存与誓言,便静默坐在西儿身边,陪她仰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天上绚丽。

这样不知坐了多久,瑶痕开口:“夜深了,回去吧。”

正待扶西儿起身,却听到西儿带着疲倦的低低地声音:“我好想他。”

瑶痕手停住,不由心疼,看着西儿单薄的肩头,道:“既然放不下,就再争取一次吧,起码不会遗憾和后悔。”

西儿抬起头,看到瑶痕眼中的鼓励和支持,用力地咬着嘴唇,是啊,反正现在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更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就算疼痛,还能比现在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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