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生来不负卿[沈宋] > 第2章

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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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再也不看她一眼,逃也似的拂袖离开。破碎的月光下,他走进荷风院,紧紧抱住泪流满面的萋萋。她不能说话,她一定比他更加伤心。他这麼做,一定是对的,他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宛如蒲柳依附在参天大树上一般,柳萋萋紧紧抓著沈岸,这是属於她的沈郎,他不是将军,只是一个曾经沉睡在她臂弯裏的男子,那麼英俊,那麼冷傲,却在苏醒的那一刹那,对她笑得那麼温柔,那麼宽和。他以为是她给他生机,而他却不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生机啊。她无法想像如若沈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甚至连一念之间都会有噬骨钻心之痛。那个绝色而高傲的女子,就忘了是谁救的沈郎吧,不是她,不是她,她们永不相见,她就永远不会知道。于她只是一时冲动,於她却是一世的幸福。

婚后几日工夫,宋凝无意中拾到自己那枚已用金箔修补完好的玉佩,因而偶遇惊恐万状的柳萋萋,终於发现,自己和沈岸都被骗了。然而萋萋无助的眼泪,抵过了宋凝直白的诘问,一个连哭都不会的姑娘啊。沈岸护著柔弱无依的柳萋萋,看她的眼裏却都是冰,她终於不再尝试,无用的解释。

不过三月,沈岸便要迎娶柳萋萋,纵然礼制上只能是纳妾,他却执意想著,一定要给她一个名分。这个侧室,在他心中便是正妻。而他的正妻自见到萋萋的那天起,终於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三番五次地伤害萋萋,冒认她的玉佩,借国君的势挡下他们的亲事,存著不该有的心。他心中救他的姑娘,怎可能是这个心比天高、蛮横无理的敬武公主?她端著两国的秦晋,便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宋凝,她,究竟要什麼?

她完美无瑕,她应有尽有,她刚强不屈,而萋萋失尽枯恃,柔弱如水,什麼都没有。

他却不曾想过,过刚易折,以柔克刚,这样浅显的道理。

四、青青子衿

晚风和暖,黎庄公十八年的春天已是到了深处。姜夏开战,沈岸奉旨领兵出击,此去生死未卜,一时间府内人心惶惶。临行在即,萋萋亲手逢了一枚荷包让他挂在腰间,冷香宁神,与她身上的药香如出一辙。他知她是要让他时时刻刻都惦记著她,又见她仍寝食难安,只得留在荷风院花上大半夜安抚她。

直到萋萋睡熟,他才独自回房,尚未踏入院门,眼角便瞥见那抹高挑的人影,是宋凝。这是新婚之后他第一次平心静气地见到她,秀丽的身形被笼在院中几个灯笼的朦胧光影下,微微泛黄。他心下一动,木然开口,仍是冷硬十足:「你在这裏做什麼?」她依旧微笑,他心中最恨她这副表情,却见她递上手中的护心镜,仍是一派轻描淡写。

这是她陪嫁的宝贝,他是她认定的英雄,虽然他不是可意的夫君,但她终究不能让他在战场上死去。

他接过她递来的护心镜,仿佛还残留著她身体的温度,澄澈碧绿,像一片铺展的荷叶,流淌在手心,真挚而温暖。他微微皱眉,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麼。他想起父母前些日子无意中提起宋凝,曾劝他:「泊舟,这些时日咱们也看得出来,阿凝性子倔,心眼其实并不坏,你试试和她多处处,怎麼说我们沈宋两家也是黎姜的秦晋,倒叫外人看笑话。再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孤零零在外,你也别净给她冷脸看,她还是个孩子啊。」

他看著她,只有这个时刻,他方才意识到,她才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半晌,他听见自己乾涩的嗓音:「我听说,这护心镜是你哥哥送你的宝贝。」

她仍是一贯的微笑,仿佛带著万年不变的面具,从不知道流泪的感觉,让他很想一把扯下,看一看她的真面目。她抬起眼睛,微微挑起眼角,继续说著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新婚誓词,她名义上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若战死沙场,她就得一个人挑起沈家的重担,她可不要,就像一个小姑娘在开著并不由衷的玩笑。

宋凝说罢转身便走,他手中的温度却渐渐蔓延开来,仿佛一个哥哥交给最亲爱的妹妹生命的嘱托,而这温热的嘱托现在便静静地流传到他的身上,他的心上。

生命之重,几乎让他无法招架。她还如此年轻,远嫁异乡,对他却又如此决绝至斯吗?他一把拉住她,一句话冲口而出:「你可改嫁。」

她看到他固执地握住她的袖口,视线缓缓移向前方,仿佛并没有看到他。心内淋漓一片,凉透了,却笑得更深:「什麼?」

她听到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若战死,你可改嫁。」其实她一眼万年,并没有看错,他是一个很执著的男人,热血忠魂,义薄云天。只可惜,他认错了人。

「啊,对。那你还是死在战场上不要回来了,永远也不要回来了。」她依然笑著,冷眼中却无一丝笑意,再不回头,消失在渺渺晨曦,窈窕淑女,徒留君子沉吟。

终是大战在即,生死一线,沈岸再无心思虑家事,收拾起情绪,披甲上阵。

五、逆风执炬

两个月的时光仿佛在丹桂馥郁中静止,而柳萋萋的喜脉,好像这一片静谧之中突兀的笑声,登时美梦散尽,一枕黄粱。这女子腹中之物,原不是世上应有的东西,却以如此理所当然的姿态存在下来,仿佛是对宋凝无声的嘲笑。无论如何,她不能忍受。她邀她瞿山一同赏桂,就让这腹中冤孽,如同那日这女子冒充他救命恩人一般,全凭造化了。

她想著,沈岸知道了会怎样。她为他卸下战甲,披上鲜红嫁衣,用了一生的柔情,千里迢迢来嫁给他。可他不要她。如今他一定已经知道了,他一定气极恨极了她,他若能回来,一定会第一个赶来杀了她。大抵只有他不回来,才会放过她吧。而他带著自己送他的那枚护心镜,他是当世的英雄啊,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到底会不会,终究,杀了她。

他终於回来,她算准了他会回来,他会披著月白的战甲,他会第一个赶到她这裏,他会亲手拔剑相向,他会和她大打出手。

可她终没有料到,这麼快,前后不过两招,她已被他的长剑抵住,她若不伸手握住剑刃,已是一剑封喉。这麼快,她不能相信,她看到她的右手五指,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直流。这麼快,快到她没有什麼痛觉。

她只看著自己的手,好像在自言自语:「你是,真的想杀了我?」

她听到他冷冷地开口:「宋凝,你手裏沾的,是我儿子的命。你逼著萋萋同你登瞿山,就没有想过你会杀了他?」

她猛然抬头,却更豁出去似的激他,声音却压得轻柔:「那不是我的错,我也没生过孩子。你同那孩子无缘,却怪到我头上,沈岸,你知道的,除了我以外,谁也没有资格生下沈府的长子嫡孙。」

这是言不由衷的气话,沈岸的眼中却燃起滔天怒意,她看到了,她也不好受,但她却希望他再愤怒一点儿。

她的戏谑与满不在乎,让他眼前的一切被怒火燃尽,化为乌有。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仓鹿野五千精兵惨死在她黎国铁骑的箭下;他的耳边只剩下五千将士最后凄厉的吼声和所有金戈铁马、孤儿寡妇的眼泪;他想起萋萋这样一个姜国的好女子,却一二再,再二三地被眼前这个女人伤害、折辱。而她最后的那一席话深深地刺激了他,短短几句,便轻易挑起他只有在战场上杀红了眼才爆发出的,如野兽般的狂怒。

他像疯了一般挑开她的衣衫,蹂躏她、羞辱她,如入无人之境,嗜血厮杀。她试图挣扎,但对他,她从来都没有办法。漆黑的暗夜裏,她冷得发抖,手上的鲜血淌在他的背上,将他麦色的肌肤染红。她终於垮下那张永远微笑的面具,重重喘气,连鼻子都开始发红。她一生第一次这样哭出声来,连自己都觉得惶恐,又不知道该怎样揉一揉心裏的痛。他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她终於求饶:「沈岸,你就这样讨厌我?沈岸,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但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的痛,能比得上我的丧子之痛吗?你要什麼,我给你什麼,我们从此两清,你知道两清是什麼。」

她已经不能哭出声来,只是喃喃:「沈岸,你这样对我,你没有良心。」

有那麼一瞬间,他感到困惑,又被随之而来的愤怒很快冲垮,他要在今晚结束这一切,他要以牙还牙地惩罚这个目中无人、狠毒任性的女人,他要为五千死去的弟兄报仇,他要为他无辜的孩子、无辜的萋萋报仇!

黑夜中满是血的味道,已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她的血。他看到她昏死过去,右手伤口上的血似已流尽,仿佛他的血也流尽了,他倒在她的身边,沉沉睡去。

梦裏,才是完全自由的时刻。他又回到了仓鹿野的雪洞中。自从那日在医馆醒来,好久了,他再没有梦到那个雪夜,他像个孩子一样高烧畏寒,近乎本能地渴求生命,就像童年时回家路上的一缕炊烟,那样的温暖,是萋萋身上没有的,他一直在寻找,而终於有一具温暖的身躯紧紧抱住了他,真挚而热烈,在她身上,他终於回家。

他摩挲著她细瓷般的肌肤,轻抚著她腕上温润泽如的玉镯,感受著她曼妙健美的身躯,他吸著她的气息,突然是如此熟悉,熟悉到就在他耳边,就在他身旁。他一睁眼,宋凝已拿起他的长剑深深钉入他的肋骨,他闷哼一声,而她终於有十七岁少女的模样,脸上带著泪痕,却又笑了,好像还是在自言自语,你应该马革裹尸,埋骨青山,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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