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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拎着几大袋食物来到了位于城郊的联圌邦州立监狱。
“哟西,敏娜,Hero带着汗巴嘎和甜甜圈来探望大家啦!”他熟门熟路地冲着守卫在外层的狱圌警们打招呼道。
“你好,琼斯局圌长,不过按照惯例,请出示您的身圌份圌证圌件和探监许可。”负责的大块头狱圌警还是规规矩矩地按照程序一步步验证着。“好啦,这是您的临时探监密码,请牢记这六位字母与数字的组合,4小时有效,在下一个守卫关口您需要用到。”
阿尔弗雷德留下一袋食物给了第一层守卫们,拎着另两袋踏入连接着第一第二层关卡的走廊,深灰色的混凝土墙面被顶上惨白的日光灯照着,颜色更加渗人,不过阿尔弗雷德却很清楚,关圌押重刑犯所在的红色警戒区域只会比地面上的景象更加晦暗。
乘坐电梯下到负一楼的一级警戒区,阿尔弗雷德冲守卫的狱圌警挥手笑笑,在守卫室留下一袋汗巴嘎和甜甜圈便专注地在大门前的密码键盘上输入刚刚自第一层警卫处得到的密码,他尤其小心地注意在输入密码时把手指贴紧在键盘上多停留几秒时间,以便密码键盘附带的指纹扫描仪能及时确认自己的指纹信息。
浑厚的铅制大门在电脑控圌制下打开,阿尔弗雷德边走边向第二层的狱圌警们匆匆行了个简单的军礼,便进入通往负二层红色警戒区的电梯。
与地面上普通囚犯所在稍稍有些人气与热闹的环境大不相同,重刑犯们所在的负二楼区域终年不见阳光,每个犯人又都是独圌立关圌押在熟铅整体灌注的单人牢圌房圌中,互相之间根本无法交流,压抑的氛围也使得整个区域如墓地一般寂静。
这第三层大门前没有设置狱圌警岗位,仿佛连狱方都不愿意轻易踏足这篇充满了绝望与死寂的区域。阿尔弗雷德一手拎着汗巴嘎袋子,一手摘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在通向这片无声炼圌狱的大门前把脸贴上圌门上的瞳孔扫描仪,验证自己的瞳膜。
即使是胆大又KY的阿尔弗雷德,在迈入精钢浇铸的大门时仍不免皱了皱眉头,不由自主地把身上的夹克外套裹紧了点。
在某间门上名卡写着“王澳”的监圌牢外,阿尔弗雷德在铅制牢门的键盘上再次输入探监密码,牢门上的小窗户终于缓缓向前倒下,露圌出后面数根栅栏,厚达2英寸的铅制小窗户与门板临时构成90度垂直,恰好像是给前来探监的人提圌供了一个放东西的小桌台一样。
此时,阿尔弗雷德就在把一个又一个汗巴嘎从食品袋里掏出来,放在窗户桌板上,他还特意细心地把汗巴嘎竖圌直放在铅制的栅栏之间,以方便监圌牢中的人拿取,他用活力四射的声音大声招呼:
“哟,王先生,吃不吃汗巴嘎,有各种口味噢,双层芝士培根,甜辣牛肉,烟熏猪肉,香辣鸡肉,还有这个月限圌量贩卖的芝士鱼肉堡噢,HERO可是排队排了好久才买到的呢。”
牢中的人半天没有回应,阿尔弗雷德不耐烦地通圌过汉巴嘎和铅栅栏的间隙望里窥视:这是一间大约8、90平方英尺的混凝土灌注熟铅的单身监圌牢,没有窗户,照明全靠嵌在天花板里的白色日光灯,室内靠左边墙的是淋浴间、洗手池和抽水马桶,右边靠墙摆着一张固定在墙上的钢制方桌,方桌一腿用链条锁固定着一把配套的钢制椅子,在正对着牢门的墙边摆着一张单人床——其实也是固定在墙上的——一个身着长衫的男子面朝里躺着,他没有像其他犯人一样穿着醒目的橙色狱服,这反而让人越发感觉到他的特殊。
阿尔弗雷德曲起手指敲了敲牢门,只听长衫男子——王澳——慢慢地轻声细语:“我从来不吃垃圌圾食品。”
“啊——那就太浪费了,”阿尔弗雷德夸张地大叫,“HERO现在在减肥,一个都不能吃啊,太可惜了。”
似乎是看穿了阿尔弗雷德的刻意做作,王澳缓缓地坐起身:
“琼斯局圌长好悠闲啊,还是说要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王先生说哪里的话,HERO才不是眉毛那种人呢。HERO今天是特地来看望王先生,和王先生聊聊天的!”
王澳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过头来,柔和的眉目里闪过一丝凌厉,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起身下了床,拉过那把锁在方桌边的椅子,面对着牢门外的阿尔弗雷德坐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琼斯局圌长,明人不说暗话,你想知道什么就先和我赌一把,猜大小,猜单双,随你挑。”王澳变魔术一般从长袖里掏出一只骰盅和两粒骰子,“赢了,我知无不言;输了,你把带来的垃圌圾食品自己带回去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