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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娘子至今不愿面对为夫?”七彩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戏谑,原本想要逮住这人好好惩罚一番,没想到却又见这人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老老实实地远离纷争退隐江湖。
倦收天不打算理会所来之人的玩笑,以金剑为支撑缓缓起身,狼牙军向潮水般涌来,部分已顺着云梯爬上了城楼。不能再让他们上去!思及此倦收天盯着他的眼睛:“帮我个忙可好。”
“什么忙?”原无乡的语气里满是笑意,他可得在这档口好好讨份报酬。白白干活可不是小当家的做风。
“帮我们,守住这里。”恳求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原无乡伸手替眼前人拭去嘴角的血渍:“好啊!报酬另计。”
“只要不让倦收天做违心之事一切随你。”眼前之人总有一种可以让自己无条件相信的错觉。
“并肩作战吧。”原无乡拍拍他的肩。
倦收天点点头不做过多言语。
狼牙军的士兵功力于他们而言,相差甚多,本不足为据。但如同蝗虫般的数量着实让两人咋舌。无疑这是一场消耗战。
“原无乡帮我顾好城门口。”远远地看见敌方的将领准备再次执箭上弦,倦收天当机立断,一个蹑云逐月,冲向前去,不等敌将反应过来,紫气东来骤开随即便是太极无极。
敌将被击退数步到也算镇定,稳住身形后再次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看你身手不凡,不如归顺我大燕可保心宽。到时候立下战功,高官厚禄自不在话下。荣华富贵更是指日可待。”
“休的废言。”倦收天凤目一凛,平日里琥珀色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此时却如同淬了寒气的冷锋般让人胆寒,“我敬你还略有胆识,拔剑吧。”
“什么!你居然是倦收天!倦收天不是个奶娃儿吗?”
“倦收天就在你眼前。”语毕的瞬间金芒乍过,胜负已见分晓,“你说是不是奶娃儿。”
敌将捂住胸口看着眼前的人:“为何不杀我?”
“你虽暗中偷袭在前,但战场之上并无太多道义。各为其主,各取所需罢了。但倦收天不杀无力抵抗之人。”
“败军之将留着也无用。”还不等那敌将回话,手下的副将毫不留情地挥剑向他刺来。倦收天想出手阻止却已是枉然。
“你们都是傻了还是怎么,一群人解决不了他一个!”副将轻哼一声,一时间部分狼牙军纷纷朝倦收天涌来。
“倦收天何时畏惧过!一齐上吧。”
狼牙军面面相觑,显然被他这一句所震慑到,但又想到自己人数上占优势,便咬牙冲上去。
“六合独尊!”
只听倦收天轻喝一声,金剑剑影,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数万。金色的剑影夹带着淡蓝色凌厉的剑气将剑气范围所在之内的敌人斩杀殆尽。
“可恼!”眼前的敌人似乎怎么杀都驱散不完,再回首看一眼城门。原无乡虽然打的游刃有余,却也无法一时间顾及到城下狼牙军的全面进攻,还是让部分敌军有机可乘爬上来城楼。
倦收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情急之下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原无乡皱眉解决了眼前的四五个,又见另一队狼牙兵扛着云梯抵达城下。还真没完没了了,阿倦摊上的事儿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像游鱼般穿梭于人群中,轻飘飘地拽下又一架云梯,刚刚准备歇口气便听见远处传了久违的两个字:“开阵!”
原无乡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化开混沌释放掌中乾坤。而一旁的倦收天金剑指地潜意识里的九阳功体渐渐汇聚起来引地脉灵气于地面。
“巧夺!”
“无极!”
昔日苦境道门的第一剑阵首次在大唐现世。
金色的剑雨逼退了一波又一波的狼牙军。
与此同时狼牙军后方蓝绿色的内息夹带着□□机关的响声破空而来正是唐门的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
“滚滚你又不等我,看我的!风来吴山~”
金色的剑气夹杂着排山倒海之势砸向狼牙军排列整齐的列队中,看着狼牙军抱头鼠窜,咧嘴一笑,“大风车没了不要紧,本王还有小风车,看我的!九溪迷烟!”
“哈~上了战场的小黄鸡就跟吃了那什么药一般,根本停不下来!”高挑的女子撩撩额前的发,站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绕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时不时地补一发追命箭。
原无乡虽辅阵以待,心里却无比郁闷。阿倦打起架来什么都记得了,居然还记得喊开阵。就是不记得这个和他一起创阵的人。用巧夺无极变对付小杂兵。啧……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糟糕!他们怎么会有援军!还都是江湖人士!快撤兵!”本就被守城的天策将士削灭掉一半士气的狼牙军见状仓皇撤离。
“这么快就退兵了。真没意思。”女王拖着重剑慢悠悠的走向城门口,样子要多蠢有多蠢。惹得一旁的滚滚不想去看她。
倦收天收了阵,慢吞吞地走回来。看的原无乡直皱眉,“阿倦你什么时候跟乌龟较上劲了。”
“抱歉,我……”倦收天刚一张口,一缕艳红沿着嘴角流下。给苍白的唇增添一抹血色。
“你还好吧?”原无乡皱眉,倦收天脸颊红红的,嘴唇却是苍白,似乎哪里不对劲。
“无事,进去吧。”倦收天淡淡道,却在转身的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头晕晕的,想要站好却怎么也稳不住身形。失去意识的瞬间听见原无乡在喊自己。
“北大芳秀啊,你这傲骨嶙峋一声不吭的老毛病何时才能改!”把那人打横抱起时才发觉,透过衣料下皮肤的温度烫的让人难以置信。阿倦…………在发烧。
“还在这发什么呆!抱着人跟我们来。”妖娆的苗疆女子携着一支虫笛,高挑的身姿以及妖娆的穿着着实让原无乡咋舌。见他半天不动弹凑近道,“盯着人家看什么看?你们中原人难不成都是这般好色无礼!”
原无乡本不是迂腐之人,但眼前的女子,酥胸半露,两抹浑圆就这么唐唐突突地暴露在自己眼前……不由得默念了几句非礼勿视。怀里还抱着倦收天让他没办法以手遮面来缓解自己的尴尬,只能低下头将脸埋在倦收天的脖颈处不去看她,含含糊糊的说了句:“姑娘想多了,姑娘还是先行带路吧。”
女子被他的举动逗得咯咯直笑,忍不住去捉弄他:“埋着头是何意?”
“无事无事,光线太强我捂捂。你不用管我,只是我怀里这个还等着治病呢。快带我进去。”
“小九现在不是捉弄人的时候。”槐序赶来拽住小九往回走。
原无乡这才松口气抬起头抱着抬头跟着槐序一行往里走,却没想到刚刚那一蹭不巧蹭掉了倦收天掩住领口的方巾,却未察觉。
千疮百孔的城门发出低吟,随即轰然洞开,像是在庆祝今日小胜一般。
冯靖秋和须须满身肃杀带着人在城下迎接。
原无乡匆匆赶到她面前,急急问:“将军此处什么地方可以安顿人。”
“他怎么了?”冯靖秋看着原无乡怀里的人问,不知为何,这孩子她始终放不下,“跟我来。须须暂时帮我安顿下战后事宜。我去去就回。”
“小九去看看那孩子怎么了,似乎情况不大好。”槐序皱眉,“之后后尽快过来,这边有更多的伤患要处理。”
“明白。”小九抿着唇笑笑,刚刚那两个似乎很好玩儿啊。
冯靖秋将倦收天安排在自己的营帐里便匆匆离开了。原无乡将人放在软塌上才发觉哪里不对!
刚刚就觉得倦收天身上的衣服搭配的很怪异,现在领口的帕子没了,怪异之感不复存在。但是……该死的,谁给阿倦找的这衣服。大开的领口根本遮不住自己留下的印记,吻痕从锁骨一路向下,绕是自己都不由得看到面红耳赤。阿倦脸皮那么薄,难怪会找东西遮起来。想到这里却多了细微的自责,毕竟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啊,阿倦逃跑的时候似乎只穿了里衣。
“啧啧……”小九进来营帐便看见原无乡面色略微怪异,一阵恼一阵自责的很是精彩好心地推推他,“大白天的思□□可不大好哦。”
“怎么又是你?”原无乡总觉得这女子十分危险。
“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你大可放心。我是来看他的。”她指指倦收天,“我大五仙教的医术可不比你们中原人差。”
“请吧。”原无乡觉得自己有点说不出缘由的怕这女子。
医者仁心,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大夫,一旦遇到病患自会放下平日的嬉笑。小九仔细看查了倦收天的情况,思索片刻道:“看样子应该问题不大,风寒而已。快去找坛烈酒来,要是一直这么烧下去你相好的恐怕就成痴儿了。”
“……”原无乡挑眉,这说辞……简直……
“怎么?我说错了?看你瞅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不寻常。”小九修长的手指轻轻掩唇偷笑。
“说出你的要求。”这女子一语道破恐怕有诈,还是先发制人挑明了比较好。
“诶?道长想多了呢。苗疆之人可没有中原人那般刻板教条。若两情相悦,性别在我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只是比较喜欢你们这样而已。若非要说出要求的话……”说到这里女子踮起脚凑原无乡耳边说了句什么,惹的原无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半晌才拽着小九把她赶出去。
“想都别想,你给我离阿倦远一点。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你去拿酒我给他擦。”原无乡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直觉,这女子果真很危险可怕。
“真是小肚鸡肠。”小九噘噘嘴认命去找烈酒。
原无乡叹了口气俯下身,用额头触了触倦收天的,果然烧的厉害。用手替他理理散乱的发。冰凉的银票玄解触及到那人的皮肤让那人因不适难耐的眉稍稍得以舒缓。指间缓缓向下触及倦收天下眼睑两抹茶色不禁有些心疼,恐怕自逃跑那日起阿倦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叹口气,轻轻吻吻那人的眼睑。
“哼!”小九抱着坛酒进了营帐便看见这缱绻的一幕,偷笑着看了半晌后才轻哼一声,“有的人就是不老实!连重病都人都不放过。你给我让开,我怕你把人吃了。”
“……”原无乡无言以对,“我觉得你现在去熬药比较好,这样我擦完了,药大概也好了。”为了支开可怕的小九,原无乡计上心来。
“嗯。你说服我啦,不过道长,节制节制啊。他还病着呢。”小九把酒给他,“怎么擦你应该知道吧?”
原无乡点点头,自己就那么像色中饿鬼吗?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女子像是一匹狼。早晚会把自己跟阿倦吃的渣都不剩。以后要提醒阿倦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