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后篇(5)(1 / 1)
要做得干净,就不能让对方查到他们头上,这个时候用些生面孔,多花点儿心思做铺垫是十分必要的。王伍做好一切准备,不仅动用关系调整了张正义的岗位,还准备好了善后。撒好网后,他就乐颠颠等张正义销假重新回检察院上班。
他算计了时间,地点,设计了人物,事件以及发展,他也预测了好各种结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唯一没有预测过的就是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几个小年轻都叛变了。他设计谋划的好好一出围殴踩死张正义的戏码就这么变成了自己一方的窝里斗。
王伍懊恼的跳脚,抬手甩了领头的大个子一耳光,他回头又被王勤俭劈了一耳光,这才安静的地下头,不再蹦哒。
那几个小年轻是他特意从以前报名的跆拳道馆里捡来的名字,他做了好一番准备把才人哄过来的,为的就是粉丝杀正主的窝里斗戏码,结果却成了看自家笑话。
茜茜连嘲笑讥讽一声都懒得哼,粉丝杀正主?他把粉丝都当脑残吗?!
王伍懊恼的直皱眉头。
王勤俭对自己这个侄子已经无话可说了,他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看着王伍:“把瘦子媳妇扫干净,不能让他们反应过来是我们的动作!”
交代完王伍,他又轻扫茜茜提醒道:“盯着他,别给我惹麻烦!谁都不许动!”
茜茜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声的话被打断:“仇,一定要报,现在,什么都不许动!蛰伏!”
有些亏一定得吃,否则,万劫不复。茜茜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再争辩。张正义养伤的时候,也是他们蛰伏的好时候。
可是陈皓清却突然强势回归,不仅如此,他在行业内引起轩然大波,在商业名声大噪。
一个不足三十的年轻人,在王勤俭面前却平静如水,不卑不亢,这让他打消掉心底的“愣头青”的轻视。
多次在商会相遇,陈皓清总能礼貌有加,寒暄恭维都恰到好处。在面对恭维时他却能做到不骄不躁,平和面对。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轻视?稍稍一个不留神,就会被这样的人抓住把柄或者直接被投入对方有意挖的坑洞中,永世不得翻身。
什么样的人,怎样的教育才养出了这样的儿子!明明是该得意忘形的年纪,该不知进退的年纪,该不由自主就会犯错的年纪,却平稳安稳的可以和自己这个不惑之年的个中翘楚相提并论。
陈德正,陈皓清的父亲,王勤俭的竞争对手,总是压他一头的那个让他心生钦佩的人。陈皓清丝毫不辱没陈德正的名声。
经历了得失,经历的成败,经历了淡泊,经历了沉淀的王勤俭才成就了如今的气势恢宏,即便如此,他也仍然会失控,甚至会暴力。他比不上这个小他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暗叹着“后生可畏”,接过政府的嘉奖,两人一同获得“特殊贡献”这荣誉称号。王勤俭年长,确实是荣誉称号,陈皓清却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的特殊贡献。
和这个年轻人被统称商界双杰,如果不是这样站在对立的位置上,他是欣慰的,是高兴的,是打心底欢喜的。
再想想自家那个侄子,王勤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小五子不错,但是,跟陈皓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有陈皓清在,弄垮陈家几乎是无稽之谈。所以相比拉陈皓清下水,弄垮张、陈两家,王勤俭现在更多的是想着能避开陈皓清,避开陈家。他只要单纯报仇,毁张正义,顺带可以拉张泽皓下马更好,就算拉不下张泽皓,只要少了张正义,张泽皓大约也难以还像以前那般一直高高在上,意气风发,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上位姿态,所以,能毁张正义足以。
茜茜冷眼看着王伍被比对的渣都不剩,暗地里开始了第二手准备。
腊月二十五,王伍背水一博,下了最后的命令:“一看到人出来,就直接攻击,打中就跑路,能削就削,能毁就毁。”
受命的杀手是个弹弓高手,擅长远距离伏击,还不会有枪声,减少了麻烦。
可是,王伍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张正义根本就驻扎在院里,不回家!他更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张正义出来了,陈皓清居然从那里路过!
他看到案件记录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下班回家路过区检门口,见有人偷袭,甩手串珍珠十二颗伤袭击者,救人于危难……”
所有人都知道陈皓清练过,还得过冠军的奖牌,报纸也不止一次报道过,陈皓清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可王伍只觉得那些都是噱头:奖牌不过是年少时候的小圈子而已,打比赛跟打斗是两码事儿。至于什么俗家弟子,不过就是假仁假义。他们这样的人,公益也不过是为了名称而成就的噱头!真这么公益,这么奉献,这么助人为乐,干嘛不把所有的一切都捐出去?还不是为了赚人眼球,博人气,扩大影响力的伪公益。
王伍一直觉得,陈皓清这个假和尚,不过就是个披着和尚袍的豺狼,能把产业做的这么大的,有几个不沾点儿边缘产业的!所有人都一样,把自己包装伪装的像天上的神一样,接受这无知人民的追捧和膜拜,可有几个是神?他自嘲,反正,他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一个都没有!
他完全没想到,陈皓清的冠军不是白拿的,陈皓清的打法招招狠戾,没有半丝多余的动作,而且居然已经到了听声辨位,可以百步穿杨,用珍珠和钢珠对抗也能缓力的地步。
弃子被王伍收拾了,王伍也被王勤俭收拾了。他被送回母家训斥反省,只留下王勤俭继续在商场和陈皓清缠斗。
陈皓清是很厉害,涉足范围也广,确确实实的打击到王勤俭的产业,不止一次。眼看陈皓清的动作,王勤俭知道对方是猜到了他王勤俭,但是对方因为不能确定到底哪些是他的产业,所以并没有下死手。
趁这空挡王勤俭二爷伺机隐匿,把自己藏的更深。
年长的人得了机会,得意冷笑:“年轻就是年轻,太天真了!心慈手软的结果,肯定是追悔莫及。”
可惜他没能冷笑多久,就突然被追咬了个片甲不留,陈皓清又一次从国外回来后,突然间就像疯狗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王勤俭及其智囊团以及附属产业被一路穷追猛打。
王氏产业先前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新伤更胜旧伤,伤口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开,血流越来越多。王勤俭无暇抵抗,毫无翻身余地,更无半丝生机。
可王氏产业剩了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的时候,陈皓清却突然就不疯了!他不再挑头,什么都不做。他只是眼睁睁的袖手旁观,任由着其他相关公司各自伸手,分一杯羹。
这是拿他的骨血做人情呢!王勤俭气的冒火,却什么也做不了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维持的帝国就这么一摊烂泥的倒在自己眼前,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