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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缪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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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唯一的犹豫不决】

周文恺手里躺着那条被方含章拒回来的项链,他躺在摇椅里,借着琉璃灯微弱的光,看着那些碎钻折射炫目的光芒。其实他去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无论是怎样的精美绝伦,她都会拒。

不过是,被虐大概也会上瘾,他到底是不甘心。这么多年,这还不是她拒过的最贵的。

有时候,好像方含章也真的有把他当朋友。吃饭聊天大方得很。可却依然拎得这么清,一步都不退给他,楚界汉河,泾渭分明。

方含章可真是没半点儿心思分给周文恺,她看了沈回音的信息,说自己去谈崩了,就有点烦躁,这意味着可能接下来就得她上了。一接到陈墨的电话,说登在杂志上的照片出了点问题,她就更烦躁了。

“你找他谈吧。”陈墨直接把杂志翻到那一页,顺带着这句话一块儿给方含章递过来了。

方含章打眼一瞧铜版纸上那两开页的照片,差点儿没跳起来。照片上的苏澈,专注看过来,帅一脸。可不就是她在维罗纳误拍的那张。

“怎么会在这儿?”方含章音量拔高问过去。

“你给我的照片里就有这张,你问我?”陈墨敲着桌子,问:“我觉得不错,所以我选了这张,不可以吗?”

方含章站直了,撑着腰,叹了口气。她想起来,估计是让沈回音拿走时,忘了抽出来这张,稀里糊涂就让沈回音都带走了。

“这么在意这张照片,怎么不见了都不带找的?”陈墨凉凉地扔过来一句。

方含章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她就是写沈回音那策划写得蒙圈了,才能把照片的事儿完全放脑后了。

“专业点儿,他不过是个被拍对象。”陈墨过来拍了拍方含章的肩,说:“是我手底下的人疏忽了,没考虑到版权的问题,他们还以为——”

“是他公司的人来联络这件事了吗?”方含章打断了她。

陈墨点了点头,开口说:“但看起来不像是苏澈本人授意来的。”

“那你们找法务的人处理,不就行了?”

“何蕴不上班好几天了。”陈墨说完也叹了口气,“而且我觉得你直接找苏澈谈,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沉默了一两分钟,方含章说了句:“我知道了。“拿起杂志,转身就要走。

“还有件事——“陈墨喊住了她,”这次这个专题的摄影作品都冲印好,正在三成街那边的MUSE画廊展出,也包括这张照片。我已经联系了那边的负责人,但你知道总要有另一幅合适的才能——”

方含章没听完,抄着杂志着急地往电梯口走。

离开时,她车子轮胎打滑的声音特别响,车速很快地冲了出去,直奔三成街那边。

路上,下起了雨。春天的毛毛细雨不碍事。方含章停好车,直接淋着雨跑进了画廊。

一进门,就看见了摄影展的宣传海报,不过是借这个机会跟杂志有所呼应的一个活动。她进去没走几步,就找到了苏澈那张照片。看展的人走过时,对着这幅照片低声说几句,几个年轻姑娘还真在讨论,这拍的是不是苏澈,听得方含章心里一团火烧起来。

方含章拉住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让她把负责人叫来。

走出来的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一看就混迹江湖多年,很会应付顾客的样子。

“应该已经有人跟您联系过了,这张照片存在版权问题,请您把它撤下来。”

“请问您是?”

“我是这张照片的作者。我希望您能立刻把它撤下来。”

“是这样,我们这是一个布置好的展,需要有一副合适的作品来替补,才能把它撤下来,不然就破坏整体的效果。我们已经在想办法尽快印出另一幅合适的人像作品了,请您不要着急。”

“那需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不定我早就被告得倾家荡产了。我现在就要把它撤下来。”

“说实话,您也并不能证明您的作者身份吧?“这经理话锋一转,戳中了要害。

“呵——“方含章轻笑了一声,劈手就把这幅照片从墙上拿了下来,几公斤重的一张板子,她就单手拿着,撂下一句:“有什么事,公司的律师会来谈。”

她说完迈开长腿就往门口走,一边儿的小职员看她那气势也不敢拦她,束手无策地站在原地。

到了门口,看着眼前绵密的雨丝,她把板子立在一边,脱了外套,把照片包好,才抱着照片冲进雨里,淋得她肩膀湿了大半。进了车里,她连忙拿出纸巾来把照片上的雨水都擦干净。

方含章伸手开了空调,又抓过电话来打给何蕴。

何蕴不接电话,她只好作罢。呆坐了一会儿,抬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了苏澈的电话号码,她删掉了他的电话,脑子里却还把那串数字记得滚瓜烂熟,只是迟迟按不下通话键。

她就盘腿坐在驾驶座上,窗上起了雾她就除雾,觉得冷她就从后座拿了毛毯来披,待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按下去通话键。

罢了,认栽了,这世上能让她矫情到自己都恶心的,也只有苏澈那混蛋了。

最后,她还是给陈墨发了条信息“墨姐,对不起,还是麻烦你去跟苏澈联系吧。”

然后就关了网,点火发动车子,打算不理世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陈墨看见这条信息,叹了口气,倒也没说什么,认命地翻出来苏澈的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苏澈,我是陈墨。”

“哦,墨姐。”那边的苏澈听到立刻坐直了,他当然记得陈墨了,合作过几回杂志拍摄了。何况当初,他好歹也是跟方含章见过亲友的。

“不好意思呀,我们杂志误用了一张你的照片。你们公司的人打来电话,说构成了侵权。这的确是我们的失误,但我是想说,咱们私下协商就好了吧,没必要把事情搞复杂吧。”

“杂志照片?“苏澈自己还没看到,听陈墨说了一通,有点蒙。

“你还没看到吗?就是我们最新一期的《CHIC》”陈墨挑了一下眉,估摸着这傻小子肯定不会计较什么,“这样吧,麻烦你先让助理找来看一下吧。我保证会按行业内最高的付费标准支付给你。”

“哎呦这什么话呀——”苏澈一听这话立刻说道,“能上你的杂志是我的荣幸,不就是一张照片吗,不至于搞成这样。”

“总归还是我们的失误,这次真的很抱歉。“陈墨顿了一下,又说:“其实照片是方含章拍的,她也是失手才把照片送到了我这里。我也没多想就——”

“没事儿,真的没事,我会跟公司的人说。”苏澈一听她说的这几句,愣了一下,立刻就把话抢了过来。

陈墨听着,满意地挑起了嘴角。这小伙子,其实情商还是挺高的。也就方含章,偏偏还非以为人家孩子傻,估计那也就是宠着她,才愿意在她面前傻也就傻了。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陈墨说着又跟苏澈客套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这一期《CHIC》在哪儿?”苏澈挂了电话,立刻就找小恩要杂志。

小恩麻利地帮他去找,拿来了又看他着急地翻了一通,翻到杂志后半本儿了,猛地看见了什么,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半天,突然又笑的眯起了眼,简直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模一样。

小恩凑过去一看,不就是他自己的杂志内页么,至于这么开心么,又不是刚上杂志那会儿。这背景和衣服看着像在意大利那会儿,可那次拍画报不是给《CHIC》拍的。

小恩疑惑地想再仔细看看,就看见苏澈捧着杂志捂在了自己胸前,一脸警惕,不想给小恩看的样子。小恩看着他那神经兮兮的傻样子,就翻了个白眼儿,嫌弃得不行,这是又抽了什么疯。

苏澈去跟杨易说这事儿,杨易看着那照片,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澈,苏澈倒是一脸坦然任他看,还作死地来了句:“我前女友拍的,她超级有才华。”

杨易看他那副超自豪的样子,就败了。跟这位耿直的小兄弟,也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杨易表示他会看着处理,就看苏澈站起来打算走。

“诶,今晚上秦总请吃饭。”杨易喊住了他。

“哦。”苏澈中气十足地应声。

杨易看他迈着长腿晃出去的嘚瑟模样,按了按眉心。这时而成熟时而逗逼的性子,也真是够折腾人的。想起来这小子跟白真真一直不断的绯闻,就更头疼。

晚上秦总请吃饭,其实就是来跟他们这些管理层和几个关系近的男演员,也就是秦暔自己口中的弟兄们说,他要结婚了,就在五月底。因为很仓促,众人都是一惊,有的还揶揄起来,是不是奉子成婚。

苏澈知道何蕴和秦总交往的事,跟秦总现在要结婚的对象郭蓝臻也熟,一时觉得有些别扭,但什么也没表露出来。

大男人喝酒,十几个人开了得有两箱啤酒,好几瓶白的,但酒量都不浅,出来的时候还真没看出谁喝得特别醉。几个黑衣壮汉在一边围着,大伙儿在门口等车开过来,各自寒暄道别。

秦暔过来拍了拍苏澈的肩,说:“我当初不就说了,你小子一定能火。”

苏澈谦虚地道谢,其他的话倒没提什么。

突然,一辆路虎急刹车停在了这群人面前。车还没停稳,就从副驾驶上跳下来一个人,迈着长腿,拨开人群,冲进这家会所里。

另一边下来的人,他们都熟,前几天才来跟秦总呛过一局的沈回音。

站在一边儿的林兮初看见自己女朋友来了,跨了一步就过去拉住她手臂。沈回音瞥他一眼,调侃道:“行啊,还没喝高呢,还认得我呢?”

林兮初无奈地笑起来,伸手想勾住沈回音肩膀,却被沈回音挡开了。

他冲着沈回音快步走过去的方向一看,方含章正架着何蕴出来。何蕴一看就是喝得烂醉,整个人都在往地上掉,一边流眼泪一边说:“我没事!含章我跟你说!我没事!”

方含章寒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把人往外带。沈回音过去帮忙,两个人把何蕴扶到了车边。

“学姐,你照顾她上车吧。”方含章把车门打开,跟沈回音说了一句,转身就冲着那帮人径直走过去。

苏澈看她那架势,以为她是冲他过来要揍他,他立刻就做好了不还手乖乖挨打的准备。

哪想到方含章迈着长腿,气势汹汹地越过他,一把就抓住了秦暔的领子,把秦暔拽得整个人都往前倾。

旁边人都看傻眼了,谁见过自家老总被人这么叫板,何况还是个嫩生生的大姑娘。秦暔把手摊开,示意那些对付记者和粉丝的保镖不要动。一时之间,愣是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上去把人拉开。苏澈倒是浑身都用上了力气,随时要冲过去保护方含章。

“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是个男演员么!以为自己现在开公司不得了了是吧!我告诉你,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被你随便玩儿!别再靠近何蕴!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好看!”方含章撂这些狠话,跟下判书似的,声音很低,都没太大语气起伏,冷静自持得让人脊背发凉。她说完,轻巧地松了手,转身就走。

沈回音已经把何蕴扶上了车,跟她家林叔叔交换了一下眼神儿,就坐回了驾驶座上。方含章上了车,车子立刻启动,开了出去。留下一堆老老少少的男人,愣在原地,错愕不已。

之前方含章不停给何蕴打电话,才终于有人接了。何蕴那时已经是喝得说话都不清楚了,断断续续的就只能大概知道,好像是秦暔犯了神经病,让何蕴去处理他婚前财产公证的事。何蕴今天给他们办完了这个手续,整个人就崩了。

方含章找了沈回音帮忙,才找到何蕴是在哪儿。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就在门口碰见了秦暔。那敢情好,削他秦大老板一回,省得把她给气死。

她看着后座上睡过去的何蕴,一阵心酸。挺好一姑娘,怎么就被那么个男人糟蹋成这样。她伸长了手臂把何蕴脸上的碎发拨开,看见何蕴脸上的泪痕。方含章指尖停了一会儿,猛地转回身,又叹了口气。

到了何蕴家,方含章和沈回音俩个人把这大姑娘架到床边儿。可何蕴不知道是醒了一些,还是醉得更厉害了,突然闹起来,哭得鼻子都红了。

方含章本来就心疼她,看着她这德行,心里蹿起火来,却只是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

“我知道你们一定要嫌弃死我这德行了。“何蕴哽咽着,气不顺地低声说,“道理我都懂,我却做不到,这种废话说出来,就是我活该现在这样,都是我自己作的。”

“没有,你别傻了,真不怨你——“沈回音看不下去,出声说。

“含章,你就是怕变成我这样,才该断就断,是吧?“何蕴不理沈回音,还是自言自语一般说,“还是你最聪明了,又酷。和那个圈子里的男人纠缠,简直就是这世上最脑残的事了。我就不该一开始心存侥幸,以为我会有什么不同。到头来也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中了少女心的毒。”

方含章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帮何蕴擦眼泪,这种时候就是听她都说出来就好。沈回音也气恼地干脆盘腿坐到床边地板上,无奈地看过去。

“秦暔那混蛋说,女人的天性就是多愁善感,总是偏偏追求爱情,呵——”何蕴嗤笑一声出来,口齿不清地骂出脏话:“我倒他妈的想知道男人到底有没有心!他竟然可以一脸理直气壮地认为,他的做法我应该理解我可以包容!我真他妈不敢相信他能那么无耻!我更恨我自己竟然瞎了眼,我他妈这么没出息竟然还爱他!”

方含章看着吼完之后,咳个不行的何蕴,皱起了眉头。伸手揽过她的肩,轻轻拍着。沈回音站起来,去厨房给何蕴倒水。

“我想要爱情,有那么庸俗吗?有那么白痴吗?他们那些男人,一副要干大事的样子,儿女私情对他们而言,就只是不上台面儿的东西!“ 何蕴说着说着就笑了,闭上了眼。

“你是够蠢的! ”沈回音把何蕴的手拿起来,把一杯温水放在她手里,不客气地说:“你蠢在居然会以为,他那种直男癌晚期的男人能给你爱情。”

方含章怕何蕴呛到,一直在顺着她的背。听了沈回音的话,立刻看过去一眼。沈回音不理她的眼神,接着说:“你别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说白了,就是被一混蛋坑了。”

何蕴不说话了,低着头哽咽。沈回音自知话说得不好听,皱着眉挠上自己的头发。方含章伸手把何蕴抱进怀里,手拍着她的背安慰。

女人,并不是全都逻辑混乱,容易被情感困扰。有很多,也能够目标明确,和男人各取所需,迅速建立男女关系,结束得也利落。

可惜她们这一群都不是,她们就是因为过度感性才活得糊涂又疲惫。

无数鸡汤文章都在写,女人的奋斗,不是为了钓到一个好男人,而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有保障,独立自由地生活,对恋爱不满意的时候可以潇洒地离开。

那样的鸡汤文总是励志,能让少女有努力奋斗的三分钟热度。然而二十岁到三十岁的十年走一遭,才知道,那些奋斗,的确能带来不错的事业和生活保障,可也仅限于此了。

奋斗绝对无法保障一段好的恋爱,或者一份不让人痛心的情感。有些故事总是爱写,奋斗到和男神同样的高度,变身女神,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得到男神垂青。那当然能让人在现实中感到些许欣慰,燃起希望。然而,那只是故事。

秦暔对于万千少女和少妇而言,都算得上被向往的男神。然而,和男神站在同样的高度后,被垂青后,也只是发现,众人眼中的男神,伤她最深的混蛋。结局只是,砰然心碎。

没有任何自身的努力能保障,遇到的这个人不混蛋,遇到的这个人真心爱着你,遇到的这个人爱你的程度和你一样多。说到底,还是要看运气。

即使一个女人再优秀,也无法保障她在情感里同样强大。何况,当她优秀到在物质上不依赖男人,在事业上不依附男人,她要的,就也只有情感了。

可情感,才是最难以清算,难以释怀的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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