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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夜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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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推荐的配乐是《你好》

想象力不够的关系,我很难生生编造,难免有些情节来源于自己的经历。

这就是我那年在维罗纳遇到的少年,实际上我并没有错过他,我拍到了。

相信他也并不会知道我写了进来,他那时候直直看着我,真的很惊讶。

就是挺寸劲儿地碰见了,什么都算不上,以后也肯定没交集,不过很感谢给我灵感。

【与你的所有相逢,都是归来】

六月初的维罗纳,地中海气候的温润,东北偏东风,常见的晴天。

三条古罗马时期的大道穿越这座小城,市中心卡佩罗路27号小院挤满了来朝圣的痴男怨女,这里有罗密欧和朱丽叶幽会的阳台。阳台正对面就是旅游纪念品商店,一旁是一墙灰绿色,上面挂满了各色的情人锁,时间久远,看起来凌乱又脏。

方含章靠墙站在一旁,插着风衣口袋,等她的同学。

这一趟毕业旅行,Producing MFA专业的全班都来了。她室友Tina还调侃她,说这一趟欧洲之旅连一向不喜聚会的Hannah Fang都来了,那就是谁都不缺了。

方含章知道自己离群索居这一点,算是个性格瑕疵。她想着毕业了,总还是要合群一次,没想到这一伙文艺青年非要来维罗纳。

罗密欧与朱丽叶,说白了就是莎士比亚写的一出早恋玛丽苏。这阳台,说白了也就是一景点儿。看看那朱丽叶的塑像,被摸的最亮的部位是左胸。

方含章一边这样想,一边帮忙给她班上的一对罗马尼□□侣拍纪念照。拍完照片,她看又一波游客涌进来,悄无声息从旁边挤了出去,走到车水马龙的商业街上,才吐出一口气。甜腻腻的恋爱气息,混着那院子里的人肉味儿,酸腐一团。

这条商业街不同于米兰的奢侈品牌云集,都是些普通的高街品牌,很多本地人都在这里购物。道路中央还有很多卖艺的人,穿着各式的古怪装束。

一个仿照古罗马角斗士的街头艺人故意把手中的刀挥过来。方含章躲都没躲,松手丢了一枚硬币,“叮当”一声掉到卖艺人收钱的铁皮盒子里。她很快地走了过去,跟什么都没看见似的,搞得人家角斗士倒回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下午六点了,太阳快要落山,天边是绚丽的紫色,石子路面撒满温暖的焦黄色。方含章一闭眼,眼皮上滑过满满的温暖春风。同学还没有从商业街那边过来的,她索性坐在广场长椅上慢慢等。

背后是维罗纳斗兽场,早已改建成剧院,今晚要上演《蝴蝶夫人》。远处是几座罗马柱装饰的高大建筑,不知道是什么用途。车站那边有个眉清目秀的意大利少年,规矩地背着双肩包,正往这边看。方含章举起手中的Leica CM,就急忙对焦。

焦对上了,她看清了撞进镜头的那双单眼皮。手一抖,快门来不及刹住。

她简直是,活见了鬼。

站在那边,毫不闪躲看过来的男人,分明是苏澈。

像是一片云被风吹过来一般,眼前突然一暗,所有脏话都热腾腾地往嘴边涌。她抓着相机起身就走,装作什么都没见着。

苏澈看着她飞快走远,怔忪在原地。他也以为,自己是眼花,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她。难不成,演多了狗血男主,到底也就自带狗血了。

助理阿哲和小恩买完东西,跑了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都问他是怎么了。

苏澈倒敞亮,直接就说:“好像是看见方含章了。”

“含章姐!“ 小恩听了连忙激动地叫了一声。那是她家苏演员的第七任前女友,也是,最近的一位。

苏澈被她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眼神斜过去,笑着揉了揉小恩的头顶,“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小恩撇了撇嘴角,噤了声。看着阿哲递过来一个眼色,不服气地瞪回去,两人无声地吵了一回合。

苏澈抬步走在前面不说话,脑子里还是刚刚她一晃而过的身影。离得太远,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有看清楚,又或者他只是突然想起了她。他想起的方含章依然,清淡凛冽,是微冷的春风,是雪后的晴天,不完美,却动人。

他们很快就上了车,还要开很长时间到机场,今晚零点的航班回国。

他窝在车座里,看着窗外绚丽的粉紫色晚霞,和残留最后一点明亮的蔚蓝天空。他记得方含章曾经看着这样的天空,在佛罗伦萨的古城里给他打越洋电话,说她正在圣十字广场的但丁像前。那时她的声音,是在哭。

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当下就急得从床上跳起来,毕竟意大利的治安不怎么好。

她却说,她只是想清楚了自己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因为矫情,才不可抑制地打给他。他听了,突然有她要离开他的错觉,很懊恼自己没有和她在同一片天空下。

如今,他终于也看到这样的天空,她口中绝美的景致,而她也的确离开了。

苏澈倏地合上了眼,手指捏上眉心,又是牙痛的表情。

在机场分别的时候,方含章突然眼泪流出来。站她对面的Tina吓一跳,同班两年,这个亚裔姑娘一直清冷自持,当真是没给谁看过这么娇软的一面。Tina立刻抱住她,以为她是因为要和大部队分开才那么难过。

“别哭呀,Hannah。咱们以后还是会再见面的。真可惜,你这就要回国了。“Tina捧着方寒章的脸,温柔地说。其他同学也有几个过来安慰她,搞得她反而不好意思了。

方含章默默点头,很快擦了眼泪,笑着跟同班的所有人一一告别,才朝自己的登机口走。她到得太晚,都已经没有人在登机了。到了飞机经济舱内,走到最后面才找到她的座位,坐下来没多久就广播说要起飞了,而还没等起飞,她就睡着了。

方含章记得,和苏澈第一次见,也是这样的午夜航班。柬埔寨飞荆川,她刚刚做完志愿者活动,也是带着满满的疲惫,飞机还没起飞,她就睡着了。

那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她就想拿出笔记本电脑工作,上飞机前,沈回音才刚打过电话催她看剧本。可身边男人的腿很长,在狭窄的经济舱座位间,膝盖支出来,她拉出那个小桌板,就会碰到他。

对,那时,他还只是个坐经济舱的普通新人演员。

方含章那时就只好就把电脑放在腿上,调低了亮度,尽量小声地敲字。

过了没多久,身边的人醒了,伸手就把阅读灯打开,还不客气地跨过她的身前按里侧的按钮,把她不小心拽出来的遥控器收拾好,用英语问了她一句:“It’s OK?”

“Sorry, I don’t intend to bother you.“方含章立刻说了一句,却只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没说话。

万尺高空,无边云层,昏暗机舱,后半夜飞了已经快三个个小时,他俩大概脑子都不太清楚,对方给彼此的气息都是晕乎的。

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儿,方含章闻不出是哪个牌子哪一款,只暗道这个男人也算讲究。他随意地翻着手里的杂志,翻完一本换一本。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呵——”方含章突兀地嗤笑出声,她捏着发痛的脖子,低声地自言自语,说的是中文“这帮姑娘在谈恋爱前,就在电视剧里对爱情的模样产生了误会,然后就得消耗大把的时间精力去改正,真是——”

身边又传来他低声的笑,然后低沉嗓音,顺滑的中文:“那不是误会了爱情,是误会了男人。”

方含章跟被扎了一针似的,以为自己幻听了。就是骨子里作祟的矫情劲儿,她一开始爱上的,可能就是他说话的语调和语速,还有那股雅痞的抖机灵劲儿。

回想起来苏澈的所谓幽默深沉,搁现在看不过是会花言巧语,说些不明所以的矫情句子。可那时毕竟年纪小,当真一下子心头就颤了。

她冷静了几秒才转头看过去,撞进眼帘的是一双单眼皮,认真的眼神。她就是被那个眼神骗了,还以为这男人有多深邃。

大概是被她看得有些尴尬,他笑了起来,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一笑就眼睛眯起来,眼角边都是笑纹的样子,温暖明朗至极。她才发现,他的下颌线锋利中带着柔和的弧度。就是那一眼,她觉得这人大概有些风流倜傥。这一点,她倒是没看错。

若一开始再多些客观和精明,她绝不会载进去。说到底,就是当初年少无知,瞎了眼也太任性。

方含章那时没理他的问句,继续专心于自己手下的工作,此后的飞行中都没再说话。直到下飞机时,他站起来借着身高优势把她的登机箱拿下来,还非要帮她提着,一路过了海关都不放手。她劈手要拿时,他把她手里的手机抢了过去,给他自己的电话拨了过去,又说了句“我叫苏澈“,才还了东西走人。

想起来,苏澈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这样有些痞的样子。就是她这样在精英教育体制下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优等生,不该接触的那种混小子。

旧时梦回,方含章这回醒过来时,都已经在供应早餐了,再过不到三个小时就到荆川。她睡得全身都痛,窝在狭窄座椅里不愿意动。直到都已经降落停稳了,还是这个状态。乘客陆陆续续往下走,她最后一个下了飞机。

凌晨五点的荆北国际机场,空旷得让她觉得很舒适,伸着懒腰,晃晃悠悠地在航站楼里走。零星的阳光从巨大的玻璃窗外照进来,光影明灭。

到了航站楼门口,一阵不高不低的喧闹声。方含章往左边一打眼,就看见被一堆姑娘围住的苏澈。他直戳戳地往那一站,谁都挡不住他。他依然是风流倜傥地笑,那帮小姑娘管这叫笑得温暖。

大早上五点来接机,这帮姑娘也真是有兴致。

早晨的寒风吹过来,直往方含章脖子里窜,她低下头,掏出手机来叫车。她知道风把她头发吹乱了,裙摆也吹得扬起来,她不管。她都要被他那个笑给冻死了。

苏澈一打眼看见方含章时,她那面朝前方闭着眼的样子,简直就像在路边睡着了。

他心底轰然一响,惊讶得要命。六个月,他都要以为她不会回国了。

可他分明看到,那是她。沙性发质微卷的长发,营养不良似的泛着棕色,按住头发的好看指尖,和裙摆下的精致脚踝,光脚穿着球鞋。她依然喜欢穿宽大的外套,显不出身形,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走路带风。

她身上的这件Andersson Bell深蓝外套,是他的。当初她回美国读书,带走了很多他的东西。而他放在她荆川家里的东西,他也通通都没有拿走。

他们分开得太干脆,或者说,太仓促。方含章是个执行力太强的人,在分手这件事上也丝毫不磨叽,苏澈败给了她的快意狠绝。

那是第三次闹出和白真真的绯闻时,方含章人还在洛杉矶,直接打了电话来问。他记得特别清楚,他说:“上次你不是还说会相信我吗?”

“可我不是盲目相信。你坦白说吧,我打电话给你就是不想你顾及着我,左右为难。”

“方含章,你真是够潇洒的,把男朋友往外扔是吧?”

“苏澈,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

“既然这样,那分手吧。”

“你想清楚了?”

“嗯,分手吧。”

“知道了。”

他清楚记得,她挂了电话后,屏幕上显示通话时间还不到四分钟。那是她出国之后,他们最短的一次电话,当真干脆利落。

太阳全升起来了,阳光把方含章白皙的皮肤映照得几近透明。她倏地举起手里的电话,一边应着一边往苏澈那边看过去。

苏澈看着她在逆光里向他走过来,带着满满的风和阳光。他确信了,这一次他没眼花,他看到的就是方含章,正儿八经地漂亮,高冷又清冽的方含章。

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挑起了嘴角,打算亲切地朝她微笑。她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过去,径直走向一辆出租车,上车关门离开。

把车开来的阿哲和跟在苏澈旁边的小恩也看到了方含章,看她那一脸冰雪的样子,当下就明白,人家估计还是在恨着这位身边围着一圈儿姑娘的苏演员。

一众的粉丝都顺着苏澈的目光看过去,看着那辆开远的出租车又不明所以,回过头来接着叽叽喳喳地说着“哥哥,这一次一定很辛苦吧!“”哥哥听说你要有新作品了,要加油呀!”……

她们当然不会去想绝尘而去的女子是谁,就算事后在网上看到饭拍里,他一瞬间眼波间的黯然痛楚,也不过转发评论说他侧脸又苏又秒人。

苏澈耳边各种声线的“哥哥“”哥哥“”哥哥“,喊他的声音乱成一团,脑子猛地麻了一下。

他们在一起后,他总想应该有个爱称,可方含章还是“苏澈”“苏澈”地直呼其名。他问她:“你怎么一直都这样喊我?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叫我哥哥也比这个强啊。”

“我觉得哥哥这个词,是世界上最暧昧不清,最黏糊的一个词,很讨厌。跟你熟一点的姑娘也好,粉丝也好都这么叫你。我是你粉丝吗?还是跟你挺熟的姑娘呢?”

“那你不觉得直呼我的名字,很不礼貌吗?“

“对呀,就只有我才能对你这么不礼貌。“

方含章那个傲娇无比的表情,只要想起,就会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时隔半年,她撞见前男友,竟然就像完全不认识,甩了他一脸的寒风凛冽。

果然,不愧是方含章。

苏澈猛然有些自嘲地挑起嘴角,是他想起,有一次接了个本子,女主角很励志,因为爱慕男主角而一直努力奋斗,终于成为坚强独立的职场女强人。他瞅着那优秀的设定有几分像方含章,便去问她,是不是也那样,因为爱慕一个优秀的人,而成为更好的自己。

可方含章听完他的描述,眨了眨眼,挑起嘴角,说:“我本来就自强不息,没谁在,我也一样会坚持让自己更优秀,不需要谁做个标杆,或者前进的动力。女人的世界,本来就不仅存在于对男人的向往和精神依附里。苏澈,你未免有些大男子主义。“

那就是他的前女友,永远独立而自由的灵魂,谁也奈何不了的女子。她自己本来就活得风生水起,不需要哪个男人去救赎,哪怕她真的陷入什么泥淖,你去帮她,也得看她乐不乐意把手递给你。拽得底气十足,说的就是她方含章。

苏澈在簇拥下上了保姆车,把窗户摇了下来,风吹进来,眼皮上凛冽的细微痛感,似乎还带着她刚刚走过时,若有似无的苍兰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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