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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役使遴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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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乍一出现,殷徽便如惊弓之鸟,赶紧扯过摇芳挡着,止不住的心虚。

可她随即又反应过来,不知自己为何心虚,便露出半张脸,低声道:“你为何来了?”

“我不来,你会做什么?”明玄冷冷地一扬手,一团灰毛飞进房里,在半空中打个转,爬到殷徽身上。

灰毛小狐抱着殷徽手臂,怯怯回看明玄一眼。

上天啊,天医大人不在的时候,这个神君太可怕了。

南荒妖君看热闹不嫌事大,将那枚崭新的玉扳指放进殷徽手里:“我正好在天君那儿,便替天医妹子讨了只新的。妹子毕竟凡人之体,小豹子不在了,需要新的役使,神君你说可对?”

明玄凉凉地问:“新的役使?”

“摇芳准备了宴席,邀了不少妖魅。我选了一批,北荒也选了一批。天医妹子想选多少有多少,想要什么有什么。”

殷徽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明玄变了脸色。

神君沉默片刻,才对她伸手。

“扳指给我。”

她握紧扳指,不敢看他表情。

“我,我需要役使,”她怯然看去,被他眼神惊了一下,索性壮着胆子,反倒朝明玄伸手,“还请神君把役使的玉佩还给我。”

明玄默然,忽然朝南荒妖君冷笑:“你做的好事。”

窗外传来阵阵草叶之声,南荒妖君一愣,怒道:“明玄你疯了?到我南荒撒野?!”猛地一拍桌子,风一样冲了出去。

草叶锋利如刀,在狂风中来回飞舞。

殷徽这才想起在哪看过南荒妖君的本事,似是明白了为何双方关系不大好。

一个司药神君,司掌草木药材,另一个南荒妖君,管理南荒大小妖魅,其中多是草木之魅,自然也能催长草木。

她记得明玄曾经被南荒妖君刁难过,困在南荒不得返回昆仑墟。如今看来,做出那件事的,大概是先任妖君,他这才与南荒结了仇。

眼看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殷徽硬着头皮大叫:“别打了!神君你若想留着玉佩,不如一起来参选——”

狂风中有人影顿住,双方当即分开。明玄定定看她,忽然露出疲倦的笑。

一道青光流泻而来,青玉佩落在她掌心,带着微微的疼。

“不必了。我这就回昆仑墟。”

已近暮春,百花残落之时,各路妖魅齐聚徐家园子,前来面见天医。

深夜时分,徐家上下早已沉沉睡去。摇芳也被勒令回屋休息,留了南荒君和殷徽。

南荒妖君设下术障,园子里人潮涌动。年轻男子三五成群地进来,与凡人雅集毫无差异,只是一个个不时偷望主位上的女子一眼。

在妖魅传言中,天医手里银针寒光闪闪,能狞笑着将死人从阎君手里抢回来。

可是灯火熠熠下表情淡淡的温柔模样,怎么看怎么和传言不搭。

下头妖魅们在打量她,她也正在打量一群群的妖魅。

不得不说,摇芳等人在挑选妖魅上做足了功夫,在场起码五六十个,个个相貌端正,英俊不凡。

她巡视一圈,没见到明玄,略有失望地放下杯子。

明玄是前日不见的。

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他离开后,她没过久便回了和光坊的小院。里面除了正在打闹的幼虎和两只小狐狸,并没有明玄的踪影,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这两日她想给杜仲去一封信,问他神君有没有安全回去,想想又觉不妥,便搁置下来。

收到摇芳帖子的妖魅悉数到了,没半个时辰,一只半人高的乌鸦又大摇大摆领进来五六个男子。

殷徽认得那只乌鸦,是南荒妖君的役使。南荒君道:“摇芳的意思是让我治下子民都来试试,说不定能合妹子眼缘。我又另备了几个,请灵山君教过。你若喜欢,大可全部挑走。”

他的话一出,在场所有年轻男子的眼睛都亮了。

这任天医的名声越来越响,给她做役使并非丢人的事,反倒有几分薄面。

若是成了,还能借着她与各路神仙来往。自己受伤也有人医治,不必乱吃草药听天由命。

再说,她长得也温顺可人,说不定近水楼台,还能成点好事?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即将登位的北荒妖君,暗骂对方不懂利用机会。

园子里弥漫出异样氛围。殷徽略感不安,低声道:“南荒君!”

南荒妖君惊觉失言,尴尬一笑:“妹子有什么要求,说给大家听听?”

殷徽声音浅淡,听不出情绪:“我没甚特别要求。还请各位化出原身,容我一窥真容。”

此话一出,起码七八成的男子都变了脸色。

他们认为殷徽是凡人女子,一定非常看重人形容貌,更何况那位北荒的公子,不也是不逞多让的好皮囊?

今日前来,他们个个都是化了人形盛装打扮,哪会打理原形外表?

妖魅们都想岔了一点。

就算殷徽是个凡人女子,也是个一千岁的凡人女子,哪能当作不谙世事的少女对待。

南荒妖君只顾着在旁猛咳,挠着昨天才被摇芳勒令清洗的头发讪笑。

他手下这群妖魅他是知道的,化成人形像模像样,但妖魅原形么……

年轻男子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先化形。

殷徽挑眉,似有不耐:“莫非原形都无法见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南荒妖君也毫无办法,只得朝下面男子们丢了眼色。

随着阵阵微光变化,殷徽再也拿不住筷子,连看一眼酒菜都觉反胃。

站在她左前方一名武人打扮的强壮男子,原形是一头熊,左爪沾了变质的蜂蜜,右爪还留着捕猎的血迹。

右前方一名翩翩浊世佳公子,原形大概是棵垂柳。上半身勉强能入眼,衣摆以下却全是烂泥,散发出诡异的腐气。

正前方有一头花豹,外形与白漓原身极为相似,令她稍有好感。然而它全身都在泥水里滚过,漂亮的皮毛狼藉不堪,难以入眼。

几十余只妖魅,原身干净熨帖的寥寥无几。殷徽叹气,点了那几个干净的:“你们留下,其余的都散了。”

被点到的妖魅欢喜无比,接受着其余妖魅羡慕嫉妒的眼神,纷纷昂首挺胸走到殷徽面前。

面对妖魅渴求的眼神,殷徽犯了难。

留下的都是猛兽,两只虎一头狼,还有一株行动迟缓的松树。她思量片刻,令他们化了人形,拈出几颗果子放在他们面前。

“一人一个,先把这个吃了。”

松魅还好,看了一眼便吃了果子。另外三只虎狼,拿着果子不知从何下口。然而殷徽投来询问的目光,他们眼睛一闭,狠狠心便咬下去,不出所料地吐了一地。

凡人能吃的果子,对他们而言味同嚼蜡,甚至视为剧毒。

殷徽叹道:“只吃荤腥的役使我不能养,你们也回罢。”

五六十号妖魅,最后竟只剩下一棵树。

南荒妖君掩面而叹。

这棵松魅化成人形后,看上去约有三十余岁,也算是容貌端正了。殷徽颔首,又道:“你将这果子捡回来,我看看你身手。”

她拿起一颗枇杷远远扔出去,松魅转头就追。然而直到枇杷掉在地上,松魅也没能走出两步。

……行动太迟缓。

殷徽无奈地放下玉佩。

她连见面礼都准备好了,觉得这么多妖魅,做杂活的总能选出一两个。

结果居然没一个能达到她最基本的要求。

役使遴选无果而终。

各路妖魅均是失落无比,却也只能暗恨自己没本事。

晨光熹微,妖魅们启程告辞。殷徽许多年没熬过夜,诸事皆毕,已是困倦不堪,便朝南荒妖君道别,回了客院。

摇芳早就歇下了,只给她留了盏灯。杏儿估计也睡熟了,她没好意思打扰,便蹑手蹑脚溜回偏房。

一晚上忙出满身大汗,殷徽打了小盆凉水,匆匆擦洗身子,拣了干净衣物来换。

换下的衣裳尽数搭在屏风上,无人取走浸洗,殷徽皱眉:“明……”

屋里空荡荡的,无人回她。

她忽然记起来,明玄早就走了。

没有人笨拙地给她做饭洗衣,翻晒药材,收拾屋子。也没人默默等在她身边,不时摩挲着青玉佩。

如今玉佩在她手里。

莫名的失落如同雨后野草,逐渐蔓延。她握着玉佩,微微垂首。

屋顶瓦片缝隙一动,幽蓝眼睛一闪而过,似乎冷哼一声。

灰白色妖兽自屋顶一跃而下,在院子里踱了几步,转头看着屋内,眼神流露出不满和得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殷徽没注意到这细小的动静。低落一阵子,忽然发觉挂在屏风上的衣物正在滑动,一点一点地,翻到屏风另一面去。

似乎是,有人在拖动。

她正愕然,一根苍白的手指拨开屏风,露出一张令她不敢回想的脸。

“呜……”

在她尖叫之前,楚彦身形闪动,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她没来得及反应,后背没有任何防护地撞上了墙,痛得她皱起眉头。

手下之人因为恐惧而颤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手掌,令他眼前发亮。

是真实的,活着的她,是曾经对自己恋恋不舍的她。

也是当着自己的面,毫不犹豫地跃入忘川的她。

想到此处,楚彦表情扭曲一下,逐渐贴近她的脸,用她刚刚换下的衣物,摩擦着她的脖颈。

然后猛地钳住她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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