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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丹江徐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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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江虽然地处偏远,却是明州州治所在。徐家是丹江大族,诗书传家,出过几员重臣巨儒,在明州乃至整个大衍朝都极有分量。

簌簌春雨,打湿丹江城一片姹紫嫣红。

闹市纸张飘摇,笔墨晕湿,求医二字笔力千钧。两个徐家仆从守在一旁,等人揭榜。

徐家大公子四处寻访名医,只为治好少夫人的病。

没有人知道徐少夫人患了什么病,连常日来往的府医孙大夫也不见人影,只说告病在家。几个月过去了,榜纸旧了换新,新了又旧,竟无人能治好徐少夫人。

除此之外,徐家下人不知疲倦地拜访城内医馆,甚至将整个明州的名医拜访个遍。但医馆有医馆的规矩和路子,没几日就都通了消息,但凡徐家来人,统统不接,又怎会有人答应看诊。

旭日东升,坊市苏醒,远远传来市井喧嚣。赵大夫捋着花白胡子,拆开小块门板往外张望,确定没有徐家下人,才慢吞吞地开张。

他家医馆离徐家最近,最近常被徐家下人缠着,连病人都吓跑了不少。

“赵大夫……”

脚边冷不丁传来一声,赵大夫胡子一抖就往里窜,被脚边女子拉住。

“求求您了,少夫人她……”

若不是有路人围过来,赵大夫老眼圆瞪,直想骂人:“你家少夫人那是中邪了,找什么大夫?去去去,别挡着我!”

杏儿悄悄看了眼人群中的殷徽与明玄,将声音扬得更高:“求求您了!”

赵大夫一筹莫展,急得直揪眉毛,忽地有打扮艳丽的貌美女子从人群里钻出来,指着杏儿道:“快,把这个疯子带回去!”又对赵大夫笑:“莫要理会她,她脑子不清不楚的,这几日没吃药。”

貌美女子是徐家大公子身边侍女,名叫秋扇。众人见她将人带走,便没在意。

深夜又落了场绵绵细雨,次日一早,窗外一阵喧闹。河上飘起一具女尸,正是昨日在赵大夫医馆前哭闹的杏儿,徐少夫人的侍女。

客栈掌柜留了小二看店,自个一溜烟凑到河边看热闹。

有人去报官府,另有人去报给徐家,一众百姓将赵大夫围在中间,徒留他高呼冤枉。

赵大夫瘫坐在地,百般辩解,想不明白秋扇姑娘带走的人,怎会平白无故漂在河里,还成了一具死尸?

有人怀疑他害了杏儿,亦有人觉得杏儿去他医馆只是凑巧,众人各有议论,却都不敢放走他。

客栈掌柜与赵大夫相熟,心想他一把年纪,不至于与小侍女斤斤计较,更何况小侍女还是徐家的?

疑惑之时,有个温柔女声响起:“众位让让,再拖下去,人可就救不回来了。”

他循声望去,一个青衣女子背了药篓站在人群中间,身旁还站了个着深青色的冷面男子,不由得轻轻“咦”了一声。

这两人他记得,昨日才住进他客栈,却要了两间上房。给他银钱时药篓还在动,不知装了什么。

众人投来惊愕目光,有人劝道:“姑娘可看清楚了,这女子在起码半个时辰前就漂在水里,救上来也没气了,早已是一具尸首。哪来救不救的说法?”

殷徽笑道:“这位大哥可千万别这么说,您且让一步,我能将人救回来。”便放下药篓。

那人不好再阻拦,退在一旁看她怎么做。众人亦是打起精神看她动作,皆觉得她已经疯魔,想是哪家初出茅庐的小医娘要出个风头,才做出这等举动。

药篓一开,灰毛小狐蹦了出来。殷徽笑着摸摸它,小狐尾巴一甩,爪子在药篓里扒了一阵,叼着只白瓷瓶退出来。

几个靠的近的朝她药篓张望,只能看见一束束用草捆起来的各色药草。赵大夫在旁瞪大眼睛,竟认不全究竟是哪几味药草。

殷徽先挤压她胸腹,只有口舌溢出些许河水,然后打开白瓷瓶,将药汁倾入她口中。

药汁是碧色的,稀薄清澈。赵大夫萎靡不振,只觉今日之事说不明白,却忽然听旁人潮水般阵阵惊呼,抬头一看,刚才已经去往幽冥的杏儿忽然咳了一阵,胸腹渐渐有了起伏,缓慢地睁开眼睛。

人没死,而且是死了又活过来,赵大夫不知是惊的还是喜的,老眼一翻,厥了过去。

百姓一片哗然,看向殷徽的目光涌上震惊和畏惧,很快又变作狂热。几个后来的妇人听见这边激烈议论,都朝殷徽拥过来,上手拉扯。

灰毛小狐十分机灵,早在她喂药时便收拾了药篓,自己也跳进去,小眼睛朝她一眨一眨。

殷徽侧身躲开她们的手,但百姓越围越多,一时不得脱身。明玄方才未动,此刻身形一闪便进了人群,环着她肩膀,几个眨眼便站在人群之外。

众人被这诡妙身法惊住,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敢动作。殷徽背起药篓,被他牵着离开,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冲着众人一笑:“敝姓殷,初来乍到,今日斗胆。众位若是有疑难杂症,可以来和光坊找我。”

转过几道街巷,便是丹江城最热闹的坊市。殷徽付了银钱,拿了小包樱桃,又买了两个蒸饼,分了个给明玄:“尝尝这个。”她笑眯眯看着明玄咬了一小口,“好吃么?”

明玄点头,捏捏她的手腕,低声道:“就吃这么一点?瘦了些,不如我回淮山……”

殷徽咬了颗樱桃,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不必啦,丹江城里也有山珍贩子,买一只就行,这个时辰的货特别肥美,不会很瘦……”

他握着她手腕,一路上都没松开。殷徽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明玄却忽然拈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比昆仑墟上的更甜。”

不知是不是刻意,他吃了樱桃,也学着她的动作,舌尖在嘴角轻轻舔过。

神君她见过不少,就如司命,再狂放肆意也看得出神君模样,一个眼神就能吓退不少妖魅,凛然不可犯。大约因为明玄原身是妖兽,这么轻轻巧巧一舔,就好似羽毛从她心尖挠过,那双眼也显出妖魅之色,犹如冰面下春水一斛,潋滟动人心魄。

殷徽霎时被晃花了眼,全然忘记眼前这人是神君,微微张嘴,不知不觉脸色红了,连樱桃也没拿住,脱手滚了一地。

他长指拈着樱桃梗,在掌心一握便是一颗红润饱满的樱桃,放进她嘴里。

她下意识一咬,樱桃汁水溢出嘴角,被他指尖擦去,再放入口中。

光天化日之下。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

轰地一下,犹如烈火从脚窜到头顶,殷徽瞪大眼睛:“你……”

明玄忽地淡然道:“衣物被汁水沾上,你又得心疼了。”

他似是没做过刚才那番举动,又恢复往日冷淡神君模样。

旁边不少人看了过来,她被看得羞窘无比,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他牢牢牵着挣不开,两人的衣袖也不知何时绞在一起,压在他指间。

她脸色通红,双眼因羞恼而亮晶晶的,手腕被他牢牢握住,脱不开身,一时又羞又急,连眼眶都红了。

明玄深深看了一眼,陡然松开,殷徽踉跄几步,转身就跑。

隔了几日,丹江来了个妙手回春的小医娘一事,传遍了整座城。

客栈掌柜唾沫横飞,给新住店的客人们讲干了口舌。事情稍歇,便拎起两坛椒柏酒,寻去了和光坊。

和光坊唯有一套两进两出的院子,之前是个富商所有,因他外出经商空置许久,这回被小医娘买下了。

两人离开客栈时他劝了许久,想留他们多住几日,吸引客人。

小医娘不知为何,一直恼怒着,他不方便再劝。后来想着,当是与同行男子拌了嘴,今日他上门拜访,想给二人劝和,说不定还能在她面前得个眼熟,以后若是生了病也方便些。

院子没关门,里面开了株杏花,正是行将凋零的时候。

杂乱物什被清理在院门旁,他往里探去,敲了敲门。

“谁呀?”

殷徽换了粗布衣裳,闻声出来,见是掌柜,讶道:“掌柜的怎是你?是否有哪儿不舒服?”

掌柜殷勤地笑笑,将酒往地上放,“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整理好没。我正好认识几个工匠,做活都挺麻利,又精细,你要是有打算,我去给你寻来。”

“不必了,差不多结了。”

“该不会是那位公子做的活儿罢?不知你们何时开张?”掌柜堆起笑脸,苦口婆心,“莫要与他置气了,人生苦短,何必折腾呢?”

一句一千年太长憋在喉咙里,殷徽忍了忍,没打断。

“左右我看他对你不错,气两天也就过去了,别往心里去。要知道现在丹江所有未嫁的姑娘,都对他上了心……哎,不知你们成亲几年了?”

掌柜还想劝,却觉得有些迷糊,不知不觉出了院门。

殷徽冷哼一声,收起药粉,啪地摔上门,转头却见明玄出来了,不由瞪眼。

“听见外面吵闹。人已经走了?”

明玄拎着一尾鱼,似乎没注意她的神情:“你看看这样行不行?若是不行,我再去弄干净些。”

他脚踏荷叶下厨的想法被盛怒的她严令禁止,只好将砧板放到院子里。殷徽瞧见他无奈的神色,火气消了一些,便凑过去看了看:“还行,这儿鱼鳞没刮干净。你站着仔细看。”

她手法娴熟,没多时就处理妥当。明玄安静站着,刚要说话,殷徽噌地跳开,投来警惕的目光。

自打坊市回来后,殷徽便对他的动作格外注意,就怕他又来这么一遭。

明玄深有自知之明,这几日包揽了所有膳食。虽然技巧生疏,味道却慢慢转好,不再被她挑剔了。

他无奈地笑笑。

果真太心急了。

殷徽拎着一条鱼与他对峙,姿势诡异。院门又被敲响,明玄挑眉,门闩缓缓移开,落在地上。

敲门之人似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应了门,尚反应不过来。另一个身材矮小些的咳了咳:“敢问这儿是否住着位殷姓医娘?”

最近总是有人上门求诊,除了重症,殷徽通通以尚未开张打发了,便委婉推拒:“抱歉,过几日才能开张。”

敲门之人身材高壮,看打扮是哪家的仆役,闻言急了:“可我家主人重病,烦请医娘与我去一趟。若能治好,主人必有重谢!”

殷徽皱眉:“敢问是何症状?”

两人面面相觑,避而不谈:“何不与我们前去看看?丹江徐家,总不至于谋害性命。”

殷徽眉头皱得更深:“若不能直说,就请回罢。”

两人震惊的神情被挡在院门外。明玄问道:“徐家都找上门了,为何不今日随他们去?”

“主动前去不像神医做派。再等两日。”殷徽摇头,“况且贸然前去徐家不妥,摇芳七百余岁,化作凡人不过少女模样,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耄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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