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我的眼神漂浮,左转右转就是不敢看闷油瓶,怕他看出我眼中的露骨——这小子的眼神灵的很!而我,没信心掩饰的很好。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头朝着右侧偏了下,用眼神告诉我“你不去?”
我又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拿着衣服飘去了浴室。
浴室里还是充斥了朦胧的水汽,颇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我仔细闻了闻,柠檬味的沐浴露味道还是很浓……和刚刚小哥身上的味道一样。或者说,这个浴室里充斥着小哥的味道;而这瓶沐浴露的所有者是我,几乎又可以说:
小哥的身上,有我的味道!
这么一想,我尴尬的看着身下……石更了……
我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实在不敢再和小哥一墙之隔的地方干这龌龊事儿,按照张家人变态的身体素质,小哥能听到的概率,超过90%。
而这么一想,我悲剧的发现,更石更了……
欲哭无泪
除了这个词,我想不出任何词语能形容现在的状况了。
或者还有一个,尴尬。
想了想外面的小哥,我闭了闭眼,狠下心开了冷水,冰凉的刺激下,我很快就恢复了。
想当然的,结果很好,不过我的脸色很差……
到最后,我是铁青着脸出的浴室。箭在弦上而不得发的滋味,实在是……太过于销魂了。
出来后,我发现小哥已经半坐在了我的床上,双手交叉抱在脑后,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不发一词。
我的心一动,小哥这幅样子,一下子就把我的思绪拉到了十年之前,这十年的空白,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就被填满了。
我们似乎从未分开。
现世安稳,这一刻,我觉得无比满足。
天下之大,所求不过一人;而我要的,也不过一个闷声闷气的拖油瓶(当然,如果小哥是拖油瓶的话,那我们这些人,估计就是装油的瓶子了)。或许是我这些年失去的太多,三叔,潘子,包括胖子,以及……这个闷油瓶。
我不太敢奢求什么了,只求不失去。
“小哥,怎么不看电视?”
‘在地下这么久还是喜欢发呆啊’,我刻意把这句话吞了进去,不愿提起。说实话,我并不想知道他的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哪怕我曾经在心中排演了上千遍。
我随后打开电视,刚想把遥控器扔到床上,就被里面传来的一阵喘息给劈了个五雷轰顶。僵硬的转过头,画面里面容姣好的少年坐在一个壮汉的的身上坐着某些运动,少年白皙肌肤上的淡淡粉色和身下男人的麦色肌肤形成强烈对比;他断断续续的发出甜腻的声音,整个场景显得无比煽情,如同一朵罂粟般的美好,勾人沉沦。
该死!shit,我的脑子里爆出一连串问候家人亲戚的国骂外国骂,恨不能把时间倒带!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让小哥看到这么一面,我的形象情何以堪。小哥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不正经的人,然后拒绝我
瞬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关掉了电视,瞬间,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觉得闷油瓶和我之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
我维持着背对小哥的姿势,实在是没有勇气转过头去看小哥的表情。
然而,我鸵鸟般的姿态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听见后面传来小哥的声音:“吴邪……你,不用担心……这些……很正常。我、不介意”
( _ )人生第一次听见小哥的这种犹豫,我该为此感到荣幸吗?
……
但是仔细一想,‘不会歧视’的另一种解释不就是‘我不是’吗?
一想到这,尴尬的情绪也变成了难过。
吴邪,任重而道远啊。攻下小哥,路何其漫漫。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开玩笑,我等了十年,努力了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可以有机会和这个人在一起。我如何能放弃?若是十年前的吴邪或许还会这么做,但是如今的吴邪,确是绝对不会了。
十年,吴邪理解的最透彻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要轻易放弃。
☆、铁三角
几天后,我正准备打电话给胖子约他来北京。正准备拿手机的时候,我似乎感觉有什么软和的东西蹭了上来,低头一看,是小满哥。这家伙摇晃着尾巴,左一下又一下的蹭着我,怎么看都是过度活泼了。
小满哥是我的狗,在我鼻子失灵之后;想着爷爷,我这怎么也算是继承家业了吧。
我拍着他的脑袋:“怎么看都比不上大黑啊。”
当然这话也是玩笑,大黑是我爷爷的狗,聪明有灵性,哪怕是老爸和二叔三叔,都要给三分薄面的。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大黑就一直住在本家,有专门的人伺候着,安度晚年。等着去了,就在我爷爷的隔壁再开个单间,也算是再陪着老爷子了。
也是为这事儿,我时不时的就要逗一会儿他。以后也不准备下地了,这狗也没必要再去练那些个闻土辨位的技能了。干脆就当个宠物养吧,我很是无所谓的想着。
可谁料想,这狗许是听懂了我的调侃,当下也不蹭我了,我想我似乎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名为‘白眼’的情绪,还没怎么看明白呢,这货就哒哒哒的跑开了。
然后我看着他一个越身,就跃上了闷油瓶的身上。不由在一惊的同时嫉妒了,小子,哥还没躺过呢。
然后,更让人嫉妒的事情发生了,我看见小哥带着一脸笑意的摸了摸小满哥。
虽然这笑容几乎是微不可查的,不过我还是感到了震惊。
我不由得用着不满的眼光看着小满哥。
小满哥蹭了蹭闷油瓶,在他的腰腹部撒泼打滚,用力卖萌。不过说来也奇怪,小满哥平时也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却对闷油瓶展示出了极大的好感,难道‘哥’字辈的真的会互相吸引?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我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拿起一看,却是刚想约的胖子“我说天真啊,说了聚聚,你胖爷我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连个屁都没有呢!你当你坐月子呢!”
我额头上定是出现了三根黑线,心想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我自知理亏,也没和胖子多争论“行了胖子,我错了,你老别着急,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呗!这要不过两天,不,你现在过来都成。”
不过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胖子那边传来了一丝嘈杂声,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你在哪里?”
“机场。”胖子嘿嘿一笑,然后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来接胖爷吧。”
三个小时后,我,胖子,闷油瓶坐在了楼外楼。楼外楼这些年也做了几次变动,改了几次格局,又装修了几次,若不是挂着的那个招牌,简直就像走进了另一个酒店。
活生生的诠释了物是人非。
十年前,我和小哥胖子坐在这里,意气风发。十年后,胖子因为痛失所爱,而将自己闭锁在一个小山村,好几年都走不出来;闷油瓶在山里被关了十年这是一个让人茫然无措的十年,哪怕他是无所不能的闷油瓶;而我……不说也罢。
菜很快就上来了。四冷八热一汤,西湖醋鱼的色泽还是一如当年,我还没招呼呢,胖子已经急吼吼的下筷子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鱼给夹得乱七八糟。我看的没有食欲,无奈的放下了筷子,胖子得意的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把盆子往自己的身边拨。
……
“胖子,你到底是为什么来的?”这是我接到他电话之后第一个出现在脑袋中的念头。
胖子不是个冒失的人,要说他会无所事事的急吼吼的跑到杭州来,我是说什么都不信的。
嘿嘿,胖子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只作一副神秘的样子。我虽然心痒难耐,这十年也是深得‘忍’字功夫的,故也没露出什么急不可耐的表情。
小哥就更没有表情了,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甚至连筷子都很少伸出去。我看着被胖子搅得一团乱的菜肴,了然。
正想喊服务员再添两个菜的时候,却见闷油瓶突地站起了身,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就离开了。
看着小哥离开的背影,我下意识的想要跟上去。不过屁股才刚刚离开座位,就暗道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就松下身子,坐回了原位。
这时,我听见胖子凉凉的声音响起:“啧啧啧,我说天真啊,小哥这才离开离开多久就恋恋不舍啦。啧啧啧,胖爷看着,你这都快成望夫石了。”
闻言我一惊,心下一跳,慌乱了片刻,下意识的就伸出筷子夹菜想掩饰我的不安。不过也几乎是立刻,我就知道这事没法瞒着胖子,所以也就破罐子破摔的对着胖子无所谓的一笑“你都知道啦。”
胖子这人外粗内细,察觉到这件事情我并不觉得意外,甚至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因而隐隐的,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十年朋友,生死之交。我并不觉得胖子会因为这事儿跟我决裂。反而,我还庆幸省去了不用为怎么和他坦白的苦恼了。
“天真啊,我说你就这么打算过下去了?”胖子这话却是问的诡异。像是在想要从我口中证明些什么似的。
“胖子……”我皱了眉,心下有些微妙的感觉。
“唉,你先听我说完。”胖子摆摆手,示意我先别说话,“你不像胖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