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痛并快乐（1 / 1）
初煜匆匆地与楚雪告别回到了住处。
“哦，难得呵，你小子今天怎么没出门？”初煜打开门，看到周灿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不禁有些奇怪，因为平常每逢周六、周日周灿都要出去约会，在家里难以看到他的踪影。
“哈哈，你回来了。来，让我看看，我们的帅小伙的脸上可印下了美女鲜红的唇印？”周灿没有回答初煜的问题，而是笑嘻嘻地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真的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做出要检查的样子。
“去你的，什么唇印？！谁能象你那么风流快活，一天到晚美女走马灯似的换了一个又一个，天天在自己的脸上描上红白青蓝紫的唇印来彰显业绩呵。”初煜拿开周灿的手，开玩笑地说。
“唉，我是换了不少，但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换了就换了，没有谁再牵挂，不象某些幸福的人，总是被人记着，想着，虽然想着的人多了也有点烦恼，但总比没人管没人问好多了呵。”周灿坐回去故作一本正经地说，“对了，初煜，说真的，楚雪找你啥事呵？我今天只所以没出去，就是一直在等你，怕你万一有什么搞不定的，好给你充当灭火队员，救人于危难呵。”
“嗨，她找我还能有什么事，不幸被你说中了，她是旧情难忘，她这一年多来确实有难言之隐，我现在头都大了，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呵。”初煜从壁柜里拿出一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倒在周灿旁边的沙发上，一脸的无奈。
“真的呵，看来你小子魅力不小呵。不过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呵，你说出来，我给你参考参考，把把关，相信我，我对女孩子的经验比你丰富得多的多。”周灿一脸八卦地坐直了身体，看着初煜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她的难言之隐我——至少现在——我也不方便说，她没有授权我替她张扬一下的。不过，我能看得出来，她对我的热情似乎一点都不比一年多前差，她要我重新接纳她，和她一起生活，她表示，以后一定听我的话，绝不会再重演一年多前的闹剧和悲剧了。唉，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你知道，我现在可不是一年多前的初煜了，我的事也是一团糟，自己都理不清。哈哈，也许这就叫做生活，有意思。”初煜狠狠地喝了一口红酒，躺倒在沙发上，他没有指望周灿能给他解疑释惑，他只是觉得在好朋友面前说出来这些心中的话，感觉要畅快一些。
“切，你的关系还算乱？你才几个女朋友呵，你不就是有个乔虹，还有个上次出差才又联系上的大学时的旧时女友，再就是现在又突然出现的楚雪嘛。你看我，最多的时候同时保持着五个女朋友，我都没说过乱，那叫痛并快乐地生活。”周灿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开导了好朋友，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同时出现几个自己爱着的也同样爱着自己的无法割舍的异性朋友，无论谁遇到这种事情心中都一定乱糟糟的，除非他根本就没有付出过真正的感情，只是为了肉欲上的需求，一开始就抱着玩玩就算的想法的。但他知道，初煜不是这样的人，你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也给他洗不了脑，他虽然在楚雪离开之后开始放纵自己，但可以看得出来，每一次的放纵都给他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他这是以痛止痛，饮鸩止渴呵。
“哈哈，你那些女朋友都是天南地北的，只要不发错短消息，想来这层纸都不会被捅破的。何况，你不是难以抉择那个更加适合你嘛，你追求完美，而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完美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嘛，所以她们在你的眼里一定都是多少有些瑕疵的，也许你喜欢她们，甚至爱她们，但你并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深处的深深地爱她们，也就是说，她们对你来说，是在退而求其次的情况下的一个选项，所以你的情况与我的情况虽然有一定的可比性，但它们却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初煜依旧躺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
“靠！你小子真是个人才呵，这事也能说的头头是道，还什么可比性，本质上的，真有你的。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但现在我们同病相患却是真的，不同的是你太在意了，并把你的忧虑都写在了脸上。而我更豁达一点，在脸上表现的没事人似的，这又好象我没人性似的，可是我不是的，还是你最能理解我。”周灿大笑了起来，站起自来给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些酒，“不过，现在听起来，不是我劝你，倒成了你劝我了。不过生活还在继续，世界依然精彩，我们不能只看着一棵树，我们要看到整个森林，你说是吧。常言道‘东方不亮西方亮’，‘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件事既然暂时不能解决，那就让时间来说话吧，相信时间可以解决一切，你说是吧？”
“也许你说的没错，我想我现在也只能等待时间的判决了，但愿上帝能够怜悯，阿门。”初煜说着，还象模象样地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哈哈，不知道呵，你老兄什么时候成了基督徒了呵？”看着初煜象模象样的滑稽的样子，周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知道初煜一直是不信鬼神的。
“嗨，这是病急乱投医，我管他什么基督、佛陀还是三清、安拉，只要能拯救我于目前的窘境之中，我都会对他顶礼摩拜的。”初煜轻轻地呷了口红酒，笑着说。
“唉，象你这样如此不诚的信徒，哪个神仙可以拯救你哟，我可怜的孩子。”周灿忍着笑，象个十足的神棍似的说。“唉，初煜，说真的，你几天没见乔虹了吧？”周灿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他觉得，初煜的三个女朋友比较起来，还是乔红好一点。从视频上看，乔虹虽然没有楚雪那么漂亮的耀眼，但从他看过的她与初煜的部分聊天记录上看，她对初煜是一种依赖的爱恋，虽然活泼但不失温柔，虽然爽朗却也不失体贴，不会象楚雪那样敢想敢干，为自己的想法不去顾及别人的感受，能毅然决然地从他们的视线中突然消失。他虽然不太了解汪倩，但从初煜偶尔的聊天中知道她是一个十分有性格的女孩子，这样的女人一定不能成为贤妻良母。而初煜又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多胆质的忧郁类型的人，他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地向乔虹倾斜了。
“是呵，除了前几天我刚从J市回来的时候她去接我了。这几天，你知道，因为楚雪的出现让我有些心神不宁，就没有见她。”初煜把弄着手中的杯子，“唉，你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呢？”
“哦，你下午不是还要去J市嘛，我想你们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她一定想你了，要不你打电话让她来这儿一起吃饭吧，你们见上一面，也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嘛。”周灿说着说着就想开玩笑了，“怎么，这几天她不联系你了呵？那你可得小心了，女人可是善变的，小心她把你休了哟。”
“去你的，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联系我呵。”
“除了上班，你一直没有走出我的视线呵，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想不知道都难呵。我说的是真的，我把菜都买好了。说真的，你们这几天怎么没有约会呵？这可不象初恋中的男女应该表现出来的呵。”周灿摆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说。
“哦，我告诉她这两天我事情特别多，没有时间出去，所以就没有约会了。对了，你真买好菜了呵，今天还真应该见她一面，否则，我这一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再说，我们都是孤身一人在这个城市，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我不在的时候也能有个照应。”
“当然是真的买好了，我想，你带楚雪回来我们能有饭吃，你不带她回来，还可以约乔虹来这儿让我们也认识一下，就是你不回来，我也能自己给自己做几个菜吃，也省得羡慕你们去吃大餐了。哈哈，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抢你的乔虹的，朋友妻不可欺嘛。”周灿最后开了个玩笑，接着说，“你打电话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准备做饭了。”说着，他就要转身去厨房了，却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唉，初煜，她不是本地人吗？你怎么说她也是孤身一人在这儿呢？”
“哦，她是本地人没错，但她家是下边一个镇上的，离这儿还有百十里路呢，她也不经常回家，当然也是孤身一人在这里了。”初煜淡淡地说。
乔虹接到初煜的电话，自然十分高兴，十分雀跃地说马上就过来。初煜挂了电话，也就来到厨房与周灿一起弄菜了。
等乔虹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两个凉菜，两个热菜，就差一个汤了。简单地介绍后，周灿就把初煜和准备帮忙的乔虹赶出了厨房，说一个汤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不用他们帮什么忙的。
走出厨房，乔虹向初煜做了个鬼脸，“你这个朋友真好。”
“哈哈，你才见他第一面，就这么夸他呵，小心，你的魂被他勾走了哟。”初煜坐在沙发上打趣她说。
“嘿嘿，你放心吧，我的魂早被你勾走了，谁也抢不去的。”乔虹说着靠着初煜坐了下来把头枕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