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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chapter25 愚自馆突起风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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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菩萨又找何宴琚交流,还是一翻鼓励的老话。

那天出来,何宴琚心情更加沉重,各种负面情绪强压心头。

妖狐在外面等她:“今晚我们去‘愚自馆’玩玩呗!”

“好哇!”何宴琚那口闷气吐进肚子,难得给出妖狐另一种答案。

妖狐开心着让何宴琚先陪她去换衣服,何宴琚百无聊赖说她不去了,就在附近等你。

妖狐还是高兴的,快速隐进森林。

“何宴琚,你在这里啊?”是月球表面。

“嗯。”何宴琚看他手里抱的书,“还要去补习啊?”

星期六晚上是学校给初三考生唯一放假的时间,不用上晚自习。

“没办法,你知道的。”

“哦,那你加油!”

月球表面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何宴琚问他:“你不是赶时间么?”

“我再陪陪你。”

何宴琚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月球表面是什么原因。

她抬头望去,果然看到李厢拎了个蝴蝶包踏着五彩祥云飘过他们身边,月球表面目不转睛直直追随她的身影。

“喂,人家都走得看不见啦!”何宴琚用手在月球表面面前晃动。

月球表面收回小眼神,有些难以为情。

“那个,你在等文榕宁吗?”估计这月球表面想想刚看完小湘湘就闪人太不够同学情谊,没话找话问何宴琚。

“嗯。”

“噢,你们要去哪?”

“愚自馆。”

“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嘛,不适合像你这种好好学生的天上人间。”何宴琚突然发现新事物。

陆邵北推着单车从何宴琚和月球表面身旁越过,何宴琚恶趣味升起,用妖狐教她的技巧对着他吹了几声响亮的口哨。

观察到陆邵北拿拧把的手似有停顿,然后快速笔直前进。

何宴琚在他身后哈哈大笑,有种恶霸调戏良家民女的痛快感。

最近心里实在郁闷,何宴琚抖着双脚笑得小脸发红。

“你没病吧?扁桃体都快看到了。”月球表面显然被她吓到,磕磕巴巴提醒不雅观的何宴琚。

何宴琚还在笑,这一笑一发就不可收拾。

月球表面远远看到妖狐背着个雷人的刺猬包蹦蹦跳跳靠近,仿佛如蒙大赦:“你等的人来了,再见!”

“喵喵喵~”何宴琚回头,还真是妖狐到也。

好闺蜜在包厢吃完饭就吵着要甲哥带他们去打台球,甲哥被折腾得没办法,一手护着一个下了地下室。

周六的客人特别多,牛鬼神蛇鱼目混杂。

妖狐很是奇怪:“这人多得也忒不靠谱?”

甲哥一句带过:“还不是最近有演出。”

“露大腿的那种么?”妖狐眼风扫过舞台中央。

“全露。”听不出甲哥说的是真还是假。

妖狐捂住何宴琚:“亲哥,别污染了咱小雏菊。”

“啊!”甲哥痛叫出声,何宴琚本来想踩的是妖狐,脚误哦!

何宴琚学打桌球上手很快,现在也能像模像样和甲哥对上几局,妖狐捏了杯调好的红粉佳人,风情万种搁在VIP专座看他们。

何宴琚停下脱了手套,赧然解释:“抱歉,人有三急!”

甲哥放行,妖狐嫌弃摆手让何宴琚快去快回。

何宴琚找去楼上甲哥专用的办公室,等她放松出门,楼下一阵喧哗,刺耳的警笛在外面铺天盖鸣叫。

何宴琚丈二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这什么状况?”

有人从何宴琚身边惊慌失措挤过,想到妖狐和甲哥都在下面。

刻不容缓,她在络绎不绝向这个方向面对面奔跑的人流中奋力逆流而行。

各个路口已经被大批穿着制服的警察围堵,何宴琚还想着可以再问问看出了什么事,猛然从身后冒出的一只手使劲拉扯她的胳膊,拖进旁边的包厢。

门被快速反锁,何宴琚正要拳打脚踢。

她的手从何宴琚身体移开,不再理睬何宴琚,只是靠近门板仔细观听动静。

“李厢?”何宴琚不可思议认出她,虽然李厢画了个大浓妆。

“嘘!”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何宴琚也靠过去凝神细听,杂乱的脚步声陆陆续续经过他们所呆的这间房。

“怎么回事?”

“有警察。”李厢示意何宴琚把茶几移过来,堵住大门。

两人废了好大功夫才搬动。

何宴琚当然知道是警察,情急之下何宴琚主要想表达的是他们来做什么?

李厢并没有放松警惕,何宴琚跟在她身后看她不断到处寻找可藏身之地。

“这儿很快也会不安全,有人举报里面有人吸毒,最近上头严打口风紧,抓进去就麻烦了。”李厢说得很是着急。

“妖狐和甲哥还在里面呢?!”何宴琚必须得去找他们。

李厢抓住何宴琚:“刚才混乱中我碰到妖狐,是她引开警察让我来找你,说让我一定要把你安全带出去。”

外面有脚步声停住,然后门被重重撞击:“里面有人!”

李厢抓狂:“怎么办?”

何宴琚记得甲哥说有间茶室窗户出现问题还没找人修好,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抱着侥幸的心理一扇一扇推过去。

李厢喜出望外:“好像真的有些松动?!”

何宴琚发号施令:“我们再一起用力!”

不去管外面的大喊大叫,他们现下所有的动力都在这扇救命的窗子,李厢似乎看到渺茫的希望:“防盗窗歪向一边了!!!”

何宴琚望向那个被拉得变形可以容下一人的漏洞,她爬上窗台狠力又踩上几脚,回头面对李厢:“你先下去!”

“我不走!你走!”

两人都知道外面形势可危,谁先走被抓到的概率就会比较低。

何宴琚拽过李厢直接往里扔,人在二楼,肯定摔不死最多崴到脚。

李厢直直掉在沙堆里打了个滚,安然无恙站起,何宴琚随后跟着跳下。

他们飞奔在‘愚自馆’侧门的暗巷子里,有风声呼啸刮过穿刺耳膜,何宴琚和李厢一口气跑过好几条街道,最终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停步。

何宴琚刚放开李厢的手,她又往回跑。

李厢在何宴琚身后叫嚷:“你要去哪?”

何宴琚边跑边抬起胳膊挥了挥:“找妖狐!”

何宴琚悄悄遣回‘愚自馆’,外面已拉起长长的黄线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一个跟馆里有牵连的嫌疑人被警察扣住从里面走向警车。

她看到妖狐跟在甲哥后面,何宴琚站在线外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妖狐上车前似有感应般转头,两人的目光交汇,妖狐嫣然一笑露出好看的贝齿。

这里暂时被封掉,警车开走后,何宴琚一路往校森林的木阁楼暴走。

啤酒罐‘哐当’作响,何宴琚没想到李厢会靠在马路围栏上等她。

何宴琚把脚下几个罐子一鼓作气,踢向花坛旁小水沟。

劫后余生的她们路过基督教堂,那里灯火通明一派安乐祥和,两个逃学少女勾肩搭背坐在离上帝不远的冰凉石头台阶。

李厢丢给何宴琚罐装啤酒:“干杯!”

何宴琚朝李厢比了比,夜晚寒意袭人,手上的冰镇感更是让何宴琚的身心短暂麻痹。

李厢很自然舔舔舌尖:“你不想问我点什么?”

“那你能说什么?”

“比如,我为什么会在里面?”

微苦的涩香让何宴琚微微紧缩眉头:“有什么好问的,我不也在。”

“你真有趣!”李厢又跟何宴琚干杯。

何宴琚拿啤酒罐冰脸:“你不是第一个,很多人都这么形容过我。”

铃声阵阵加急,从李厢背包传出。

李厢按掉,两人继续喝。

声音不依不饶再响,一遍又一遍。

何宴琚不得不提醒李厢,她这才不情不愿打开,文字缓速从屏幕划过,她又把它丢进包里:“我得走了。”

何宴琚也站起,揉揉发疼的胳膊:“走吧。”

李厢指着跟何宴琚相反的方向:“我要去那边。”

“哦。”在分别之际,何宴琚拉紧校服外套。

其实何宴琚很想跟李厢说,你一个女孩子没事少喝点酒,免得未老先衰。

忍了忍,她还是噎下。

他们两人出了校门并非第一次碰见,何宴琚好多次在愚自馆都见过化为代名的马叉虫,马叉虫扶在墙角吐得飞沙走石,经常会出现一个魁梧的中年老男人扛走她。

何宴琚寻思,那个中年老男人应该就是传说的暴发户大亨。

李厢微笑告别,眼神里有不属于这个年纪带来的诸多复杂。

何宴琚躺在妖狐的粉红大床一夜无眠,周日早上还有半天课,何宴琚正常去教室上课。

在校园小径迎面碰上了李厢,她的脸有些浮肿,看到何宴琚又变回原来的李厢,礼貌疏离打过招呼。

今天何宴琚去得比较晚,班里已经热闹沸腾炸开锅。

同学甲:“听说昨晚市里扫黄封掉一个大场子!还抓了好多人!”

同学乙:“真的真的么?”

同学丙:“我也听说了,都上了今天的早报。”

同学甲:“还有好多学生!”

同学乙:“第三技校的吧?听说里面有些不良学生又赌又嫖还嗑那种玩意!”

同学丙:“进那种场所都是社会败类!人渣!败类中的人渣!”

……

败类中的人渣何宴琚木然地坐到座位,前桌月球表面转过身问何宴琚借红笔:“你的书……拿反了。”

“哦。”何宴琚把它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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