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1 / 1)
蒋芩坐了公交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B航。徐经纬其实中午就给她打电话让她晚点儿过来,他今天要做实验,得做到很晚。
蒋芩答应了,却下了课就跑了过来。寝室几个取笑她又要成望夫石了。
点了杯红茶拿铁,坐在咖啡厅里捧着《月亮和六便士》看起来。
蒋芩的中文在班上并不出色,但文章却写得很清丽,字又漂亮。学校里办作品展或者有什么高校文学作品交流会类似的活动,老师总会带上她。
蒋芩其实同亲近的人在一起很闹腾,但在外面却有些冷。她不言不语,坐在一旁,散发出淡淡的淑女感觉。
系里比她漂亮的女生也有,但偏偏她被选为了系花。BBC论坛上的楼盖得成了精品贴,然而徐大班长直接让马宝成黑了帖子。虽然这个事件造成了B大和Q大之间再次爆发学生之间的黑客大战,但几个论坛坛主被请去吃饭,徐大班长却很冷很雷的来一句:“以后你们有了女朋友,我也发帖。”这句很有威胁性的话之后,蒋公主的高楼贴终于没了。
徐大班长很满意。
想起来就觉得很有意思。蒋芩望着窗外远处的路灯,淡淡笑了。
已经八点了。
蒋芩觉得有些饿,想去点菜。却若有所觉,转头就看见徐经纬正站在门口处站着,不知道看她多久了。这样一个高高的男生站在门口,不光挡了别人的路,还很引人注目。
幸好,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人也不多。进来的人,看了他一眼,见他痴痴望着窗边的那个姑娘都笑了。
店员和老板也没去管他,小姑娘每次来都会点红茶拿铁,也时不时的等他到很晚。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蒋芩对他招招手,徐经纬走过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很深很深地吐了一口气。憋闷、难过、愤怒不平又无奈的情绪,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蒋芩乖乖地抱着他已经变得很壮实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耳朵感觉到他的脸因为夜风被吹得有些凉:“冷吗?”
“不冷。又等了很长时间吧。我就知道你会早来。”
“嘿嘿,我想离你近点儿。”蒋芩蹭着他的脸说。
“是不是很饿了?”
“恩,特别饿。”
“我去点,你去坐着。”
点完回来的徐经纬靠在沙发上,搂着他的宝贝说:“你都知道了?”
“恩。”
“这几个大嘴巴。”
“他们都很生气,马宝成也挺激动的。他也打电话给我了。”
“这小子就这么个性子。他让你出面给我找关系了吧?”
“恩,我没答应。”
徐经纬没说话,摸摸她的头:“宝儿,谢谢你。”
“不许说这样的话!再说了,我相信你。就算没关系,你也是最棒的。”
这样骄傲的蒋公主,徐经纬看得眼热。凑过去亲起来。
“哎哎哎,注意影响啊。”在这儿兼职的店员很煞风景地打断两个人:“知道我单身还刺激我。要亲热,开房去!”
蒋芩已经混熟了这个地方,很无厘头地说:“行啊,你要不要去观摩一下。”
这个小店员很娇羞地说:“臭流氓。”然后捂着脸跑了。
看着小姑娘被她调戏的样子,徐经纬抽了抽嘴角说:“宝贝,我发现现在连女人都能给我造成威胁了。”
蒋芩捶了他一下肩膀说:“别瞎说。快吃饭。”
这段时间,徐经纬准备考研,平时做实验,还跟导师一起做项目。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
蒋芩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两个人见面时间少了。见了面,徐经纬除了亲亲抱抱,再也没有什么举动。
这样她觉得有些不对。而且她已经21岁了,早就过了20岁生日,徐经纬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提那件事。
越想越不对,蒋芩在宿舍里开启了宿舍里的传统——每日一问:“哎,你们说要是男人对你突然没那方面想法了,怎么办?”
赵舒婷飞快地说:“变心了!”
蒋芩听了,心突得一凉,后来又觉得不可能,她相信徐经纬。于是又说道:“那要是没变心呢?”
“是不是被掰弯了?”张菊铮同学看多了JJ网上的耽美小说,一听到这个,条件反射地说。
她不说还好,说了蒋芩心更凉了。
张满春突然嘿嘿笑起来:“不会是不行吧?”
张菊铮很正经地说:“你这个小同志,思想不要太黄哦。”
谈话内容已经离题十万八千里,蒋芩心里七上八下,变心不可能,被掰弯?这些次见面拥抱接吻挺正常。难道真的是不行了,两年前去北京不是还听正常?已经两年了,平时见面一接吻她就糊涂了也没感觉出来他那儿到底怎么样。
怎么办?
第二天带着两个大黑眼圈,去找老师。老师都被她吓了一跳。
中文系读研的很少,更不用说她这个古代文化研究方向了。听说她要读研很高兴,直接跟学校申请保送。
这次就是告诉她保送名额已经分给她了,学校也对她这样潜心学习中国文化的学生很喜欢。所以用的时间不长就批了。
蒋芩同学直接成了保送生,只是有了保送这个名额。蒋公主也没有多高兴,她顶着黑眼圈,去找徐经纬。
徐经纬竟然不在!!!打电话也没人接!!!
完了,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胡思乱想回到宿舍楼门口,就看见徐经纬抱着很大一束玫瑰,等着她。圆圆也站在一旁,寝室三个女生正笑着等她。
她刚想开口,很快就看见马宝成跟徐经纬的同学们骑着自行车排成一排,绕着他们两个转:“求婚!求婚!求婚!”
赵舒婷拉着她的手说:“去哪儿了?”
张菊铮很羡慕地说:“人都等你俩小时了。还不快过去。”
蒋芩早就忍不住眼泪了,这么一个大男生傻兮兮地抱着花等了俩小时,后边还跟着这么多骑自行车的人,感动地眼泪止不住。
徐经纬走过来把花给她,也没说话。周围早就围成好几个圈了,好多人拿着手机拍。
但他们都没有说话,屏住呼吸地等着这个事情的发展。
见二人都不说话,顿时气氛有些尴尬。难道我们中文系的系花不愿意?
还没思考完,就听见女神说:“戒指呢,快给我戴上。”
准备好一大堆话的徐经纬被憋回去,不由得笑了:“你怎么知道有戒指?”
“你撅……”刚想说话,觉得后边“屁股”这个词不太适合这个场合忙咽了回去说:“我就知道。”
徐经纬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想说什么,觉得很是破坏气氛。
掏出Cartier的深蓝色戒指盒,周围一片惊叹声,徐经纬很严肃地说:“当时我用卖破烂的钱买了个很便宜的戒指,我当时就发誓一定买一个配得上你的,可我发现原来我现在挣得那些钱还是没有办法给你最好的。”
他顿住了,然后说:“我一直在努力,别放弃我,别离开我。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说完就想跪下。
蒋芩使劲拉住他,钻进他怀里说:“不许跪,我舍不得。再说,你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么贵的戒指?”
徐经纬搂着她,亲她的头发说:“我在外面做了半个月翻译,加上我这两年攒的,终于能买个戒指。”苦笑着说:“不过还是买的便宜的。”
蒋芩搂着他,抬头望着他疲惫的脸说:“你看你累的,脸都皱了。戒指就是个形式,我才不在乎,你在就行啦。”
“我们趁学校没课,找个时间回家,咱们去领证。”
“嘿嘿,好呀好呀。”
蒋芩想问他为什么对着她都不激动了,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问。
马宝成在一旁不耐烦地说:“喂喂喂,两位,我们这儿等半天了,就看个这个?没有接吻吗?”
圆圆在一旁直拉他。
马宝成搂着她,亲了一口说:“宝贝别闹,过完这段日子,我弄个比他更浪漫的求婚。”
圆圆脸红地说:“求婚?真的?”
马宝成逗她:“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见圆圆被欺负,委屈的样子,蒋芩把她拉过来说:“不许欺负圆圆!”
马宝成抢过圆圆说:“你去找你家男人去。我们两口子的事,你不许插手。”说完就冲徐经纬使了个眼色。
徐经纬搂住自家媳妇儿说:“媳妇儿,咱不理他。”
蒋芩见圆圆那心甘情愿被欺负的小媳妇儿样儿,翻个白眼。
徐经纬对旁边的几个哥们说:“走,今天去吃大餐。”几个哥们都闹腾起来要看现场版舌吻。
蒋芩泼辣地叉腰:“有舌吻没饭吃,有饭吃没舌吻。自己选!”
几个哥们为了五斗米都折了腰,匀了一辆自行车出来,一行人去了B大旁边的饭店。
徐经纬对蒋芩悄声说:“我一分钱都没了,今天饭钱你给啊。”
蒋芩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徐子表现不错,今天的伙食费就本宫来吧。”
徐经纬捏捏她的耳垂:“又胡说。”
蒋芩笑着坐在自行车上,搂着他的腰说:“你说你非买这么贵的戒指,两个戒指够吃多少顿饭啦。”
“呦,我们家败家媳妇儿什么时候这么会过日子了?”徐经纬听她在后边说,笑了。
“哼,我都要当你们徐家媳妇儿了,当然得好好过日子。以前那是在家,现在真过日子了,可不能太败家了,要不然,你不要我了怎么办?”蒋芩搂着他靠在他背上说。
徐经纬发笑的声音传来:“你败吧,反正我养你。只要我有,你就买。买不起的就告诉我,我去挣钱,咱攒够了再买。”
“以后不得养孩子啊,奶粉钱啊,多贵啊。”
“媳妇儿?”
“恩?”
“从你嘴里说贵,我怎么觉得这么好笑呢。”
听着徐经纬打趣她的笑声传来,蒋芩“哼”了一声,掐了他一把。
“嘶。”女人的利爪向来是制胜法宝。
吃完,已经晚上10点了。几个男生都很兴奋地问他是不是要出去开房,徐经纬很正经地说:“无可奉告。”
几个人很绅士地把女生们送回了B大,然后回了学校。
马宝成也把徐经纬拉到一旁传授经验,虽然徐经纬跟蒋芩先开始谈,但马宝成同学太会诱惑人,而圆圆同学又太单纯所以俩人在一年前就吃了禁果。
徐经纬听了半天,然后来了一句:“你姿势太单调了。”说完就搂着媳妇儿走了。
马宝成的心已经碎成了渣渣。
亲吻,是两个人最爱的事情。当然只是目前最爱的事情。
两个人很激动,刚才还想着要蹭蹭他,感觉感觉他是不是不行。现在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脑子已经全糊了。
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呼吸,他的大手,他的温暖还有他独有的皂角味,蒋芩瘫了、软了。
等回过神来,徐经纬正抱着她喘息。
这是他的男人呀。自己追求的、爱恋的男人,也全心全意地爱着她。
而他们要结婚了。
她抱着他,突然有些担心:“徐经纬。”
“恩?”他还没回复过来,声音有些低哑。
“我们会离婚吗?”
徐经纬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她说。眼睁睁看着双亲离世,深入骨髓的不安感就算已经长大其实还是存在在她的潜意识里,害怕爱的人离开她。
“宝贝,我会努力做到最好。”徐经纬看着她承诺。
蒋芩笑了,点点头:“我也是。”
“明天就回家好不好?”
“这么急啊?”
“我快急死了,我这些日子快憋疯了。忍着不动你,就想领了证,然后大吃一顿。可宝贝,再不领证我真忍不了了。”徐经纬有些痛苦地说。
蒋芩这下才想起来自己担心什么,把事情跟他一说,徐经纬脸黑了:“不行?”然后笑了:“宝贝,我今天回去就订票。明天就回家。”
蒋芩干笑一下:“不,不用这么着急吧。”
“宝贝,我得向你好好证明一下。这件事,可不是任何男人能忍受的。”
徐经纬亲了亲她红肿的嘴说:“回去吧。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拿上身份证。”
“哦。那我走了。打电话啊。”
“好,回去吧。”
结婚这件事,徐经纬早就跟两家打了招呼。婚礼推迟,先领证。
蒋老爷子,老太太虽然舍不得,可姑娘总归要嫁人,找到靠谱的,对她好的,就嫁了吧。
徐家二老和徐妈妈更是百分百赞成。
民政局破天荒的提早上班,给俩人办了证。
红艳艳的证拿到手,俩人都觉得好像在做梦。
吃完饭,蒋小姑开车把两个人送到了蒋芩名下的一个单身公寓。然后笑得很邪恶:“我走了。你们悠着点儿啊。”
空气中弥漫着害羞和无措,很无措。
徐经纬装作很冷静的样子说:“去洗个澡,我给你找衣服。”
“哦。”蒋芩现在只觉得害羞,根本没脑子想她没有拿睡衣。
徐经纬进了卧室,看着贴着双喜的屋子,床头的墙上挂着两个人的结婚照,尺寸很大,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很傻。
听见浴室传来的声音,徐经纬脱了衣服,推开了浴室的门。
裸身坐在浴缸里的蒋芩,看着徐经纬那里激动的样子,捂住身体往浴缸里缩了缩,害羞地别过脸。
徐经纬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害羞的样子,不由得更激动。却又不想吓到她。
他吐了口气,低声说:“我给你洗头发好不好?”
蒋芩闭上眼睛点点头,当鸵鸟。
徐经纬跨进来,坐在她身后,每一寸都紧贴着。
感觉他最激动的地方贴着她的后背,那样滚烫。
蒋芩眼睛闭得更紧。
洗完头发,是更甜蜜的折磨。
蒋芩见他去拿沐浴乳,忙按住他的手:“别。”
气氛已经热到极点,一丁点就要炸裂。
“别碰我。”徐经纬咬着舌头,让自己保持冷静。
蒋芩忙把手收回去,脸、脖子全红透了。
他给她抹了沐浴乳,拿大浴巾包好把她放到被子里。回去仔仔细细把自己洗干净。
现在的他受不得一星半点儿的刺激。
他只能用痛感来保持那零星的镇定。
不去想她,只是洗洗洗。
床上的蒋芩此时已经羞得全身都红了。
她早就看过日本动作片,也明白程序怎么走,可现在她能感觉到的,就是徐经纬的大手还残留在她身上的温暖,还有自己激烈的心跳。
浴室门,开了。
徐经纬的脚步声传来。
他进来了。
他在擦头。
他在喘息。
紧紧闭着眼睛的蒋芩,这个时候已经紧张到极点。
徐经纬此时看着乖乖躺在床上的蒋芩,欲望已经灭顶。
为了不让自己丢脸,他在浴室已经释放过一次。所以现在,他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掀开被子,拉开浴巾。美丽的景色像光一样刺进他的眼。晕黄的灯光,颤颤的小人儿。
“别害怕。”徐经纬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蒋芩紧闭着眼睛轻轻嗯的一声。
徐经纬吻起来她来,激动得想要吞掉她的舌头。
是啊,要把她吞掉,吃掉,全部全部都融进他的怀里,融进他的身体里。
蒋芩已经紧张得不会用鼻子呼吸,徐经纬在她耳边说:“张嘴。”,她才忙张嘴大口呼吸起来。
这呼吸让火星弥漫,大火将至,即将燎原。
“徐经纬?”
“恩?”
“我害怕。”
“别怕。宝儿,别怕。”
徐经纬含着她,模糊地说。
此时已经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蒋芩,连他说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心似乎在鼓膜旁跳动,那么大的声音,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现在在她身体里,那么疼,可他却一点儿不怜惜她,还那么激烈地撞着她。
她委屈地哭起来。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徐经纬低头亲吻她流泪的双眼,一只手摸她的头发,一只手撑着床:“很疼是不是?对不起。”
被爱的人疼惜,蒋芩抽泣起来,徐经纬却根本停不下来。
“咬住我的手。”
蒋芩想咬,到后来却只是吻了吻。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更激烈的碰撞。
等徐经纬平静下来,两个人汗淋淋地,连被单都湿透了。
徐经纬侧躺下来,把一旁弄乱的浴巾拿过来给她擦擦身上的汗。
看她娇艳的脸庞,徐经纬把她搂过来亲了一下,轻声问:“去洗一下好不好?”
“不洗了。好累。我们睡吧。”
“好,你睡吧,我给你擦擦。”
端了水过来的徐经纬,还没擦完,又激动起来。
融为一体的两个人连灵魂都感觉已经被融化,骨头酥了、人麻了、精神都颓了,那感觉好像每一个关节都在挣扎,在呐喊。
蒋芩对这种感觉实在有些害怕。
从未见过徐经纬如此激动的模样,双眼很红,额头抵着她,眼睛看着她,嘴里宝贝、媳妇儿地喊着,声音很温柔,动作却激烈,跟接吻一点儿都不一样。
他的一部分在她身体里,一直在,两个人连在一起。亲密得连头发都刺激得想要炸起来。
他抱着她坐起来,大手搂着她的背和腰,被他带领着,连心都好似被撞到。灯光下连平日显得冷峻的头发都因为汗水显出别样的感觉,他好像因为自己才变得这样。
到现在,才感觉自己是真真正正属于他了,而他也真正地属于她了。
她抱住他,很主动地亲住他的嘴。
“徐经纬,使劲抱我。”
徐经纬激动地抱住她,把她狠狠地搂在怀里。
“再紧一点儿。”
徐经纬又使了使劲。
“再紧点儿,老公。”
徐经纬听到这声老公,早就没了理智,把她往上一抬,狠狠往下一放,听到蒋芩的尖叫声,把她使劲按在床上,快速地动起来,嘴叼住她的嘴唇,然后咬住她的舌头狠狠地说:“再叫!”
“老公。”
“把你吃了,好不好?恩?把你吃了。”
原来他们的感觉是一样的,她激动地流泪,抱着他的脖子,话根本说不出来。
这种事情,两三回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回归平静的徐经纬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蒋芩,拿浴巾给她包好,抱去浴室,给她也给自己洗了洗,抱她去了另一个屋,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