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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变数(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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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的时候我们准时抵达,艾拉的那些朋友已经在包厢里面等候了。我们进入包厢先经过大厅,里面光怪陆离震天的摇滚吵得我脑袋上每颗神经都在嗡嗡作响。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能适应里面的光线,大厅里的表演台阶上有几个人在唱摇滚,近乎疯狂的嘶吼令所有人一瞬间热血沸腾。我一直都很难明白,为什么那些玩儿摇滚的人都很疯狂。

我们进了包厢,里面气氛比外面相对要平缓许多,至少我的脑袋没有要炸开的感觉了。可我还是受不了这个地方,如果妈妈知道我在这种地方的话,她一定会很难过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这是在自我放逐,我抛弃了我的原则,抛弃了我的爱,也抛弃了我生存的意义。

我做不到到忘记,那就只能在回忆的凌迟下一步步走下去。就像人鱼公主,每走一步都是锥心刺痛,但那却是无比幸福的事。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想念修邑,是我时时刻刻都在做的事情。

包间里有十来个人,虽然灯光昏暗,我依旧能够清楚地分辨出哪个是黑人,哪个是白人。好吧,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开始胡言乱语,以至于我听不懂那到底是英语还是他们的家乡话,艾拉和杰克是令人羡慕的一对,艾拉小鸟依人地靠在杰克的胸膛,满脸潮红,她的心里一定满是甜蜜。

我闷闷地端起桌上一个酒杯,送到嘴边一咬牙喝了干净,辛辣的味道让我的胃部在一分钟后像火烧一样,双颊也变得滚烫起来。我开始后悔,这是我第一次喝酒。趁头脑还清醒之前我必须回到家去,这是我在喝过酒之后涌现的第一个想法。我走到艾拉跟前告诉他我要回去,艾拉没有再强求,她看了看我就答应了,问我需不需要人送,我告诉她说不需要,祝你们玩儿得开心。艾拉的善解人意让我无比欣慰,国与国之间的界限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

我按照脑海中的记忆走出了包间,朝外面的大厅走去,酒精已经开始在我的身体里作祟了。我的酒品居然差劲到这个地步,早知道我以前应该做个试验,这样的警醒至少能够保证我的酒量在外面不要喝得烂醉如泥。我忍受着狂躁的音乐对我已经开始晕乎的头脑进行疯狂地打击,试图穿过拥挤的人群。我的借过声被场中的音乐淹没,只好伸出手臂通过身体的触觉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好注意到我需要他们让开一下。

在我尽力穿越人群的时候,大厅中嘈杂的音乐不知道为什么煞然而止了,大厅中开始想起了弹吉他的声音,那具有穿破力的单调声音通过麦克风慢慢地开始演奏,在安静的大厅中弥散开来。一个动人而温柔的男孩儿的歌声突然伴随着音乐唱起,我转过头朝演奏台上望去,才发现自及居然离演奏台如此之近,只有一丈的距离。那个坐在吧椅上演奏的人让我有点吃惊,我认识他,那个被我暗自称作吉他男孩而的人。白色的聚光灯笼罩在他的身上,他白皙的脸庞被灯光照得通透无暇,凌乱却又造型独特的暗金色头发随意地顶在头上,空洞的眼眸中在光线下明灭闪地烁着,冷漠的表情和他那动人的声音似乎一点也不犯冲,这使我一瞬间错觉地认为他是一位从古堡中走出来的高贵王子。

吉他男孩的歌声在我的头顶盘旋,我的脑袋开始昏昏欲睡,它正在向我强烈地抗议,等待罢工。大厅中的人群再次蠢蠢欲动,他们开始成双结对地跳舞。我有点支撑不住了,准备开逃,忽然感觉到一阵浓郁的酒气从后面扑鼻而来,然后又一只强壮的手臂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心惊地转过身来试图甩开那个人的手。一个醉醺醺的、胡子拉碴的白人大汉嘴里嘟囔着要我和他一起跳舞,我一声惊叫,拼命地试图甩开他,但都没能成功。这是在我身上发生过最糟糕的事情。

旁边跳舞的人群也注意到了这里,我有一种窘迫得想要撞墙的冲动,那个大汉力道惊人,他把我的手腕箍得生疼,想要扑到我的身上。我羞愤交加,冷冷地警告他放手,并趁他不注意拿起一个酒瓶往他的头上砸去,旁边的人都惊呆了,那名酒醉的大汉估计也醒了。他放开了我的手,伸手去摸自己额头上流出的血迹,我警惕地望着他向后退了两步,直到他横眉怒目我才发觉我惹祸了。我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快要喷火的双眼。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越是糟糕的局面我越是冷静得完美,我真应该去学飞行员才对,出色地在战场上完成任务。遗憾的是现在中国没有和任何国家到了要发生战争的地步,我想以后也不会。

那个白人大汉凶神恶煞地向我靠近,他的头在不断流血,真是罪过。我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周围,该死!路都被那些看热闹的人给堵死了。一个黑影从我的头顶砸下,我看见大汉

粗壮的手臂近在咫尺,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我的手臂被人用力抓住,身体在他的力道下向后甩开,我看见那个吉他男孩动作迅猛地抬起脚揣在了大汉的肚子上,他的声音快速地在我头顶响起,他说,快走!然后拉着我冲进人群,朝大门外飞奔。

我们跑出“宙斯”大门外五十几米远的时候,我看见有几个人追了出来,带头的是那名一脸血迹的大汉。我伸手捂住狂跳的心脏,脸颊跟发了高烧一样烫得要命,站在原粗重地喘息着。

“你想留在这儿等死吗?”吉他男孩而语不惊人死不休,冰冷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

“我……我跑不动。”我艰难地告诉他说,“我心脏不好。”

“好吧!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简直是白费力气!”他不悦地翻了翻白眼,颇为后悔地说。他一脸轻松地站在我的面前,做出一副好戏即将上演的表情,嘴唇上翘。

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气喘吁吁地转过脸去望着逐渐追上来的四名大汉,我都没时间考虑后果是什么样子。他既然愿意救我,应该不会选择视而不见的吧!我暗自揣腹。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令我窒息的一幕,我不确定我看见的一切是否是真的,我的眼眶里积满了泪水,那张日日夜夜出现过在我脑海里的天使容颜,我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出现。

他看起来似乎比以前变得更加结实了,不再是弱不禁风的孱弱病态,精致的五官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那双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眼眸如同汪洋一般让我沦陷,他就站在倒在地上四名大汉的中间,静静地、静静地回望我。

我泪眼模糊步伐不稳地朝他走过去,如果这是真切存在的,那么我愿意世界末日来临,我愿意用我所有的生命来换。我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除了他我看不到任何事物,我恐惧一个分神、一眨眼、它就会像泡沫一样破碎,我会再次坠入悲伤的长河,再也无药可救。

所有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放,无数种情绪,思念、悲伤、惊喜……在一瞬间从我的胸口汹涌澎湃地释放出来。泪水无止境地流过我的脸颊,我伸手抚摸上他俊美的脸,他对我微笑,笑容神圣而迷人,他的身体轻盈无比,仿佛背后有两只隐形的翅膀,把他高高地托起,离我越来越远,他背后巨大的白色虚光穿过他透明的身体照耀到我的脸上,刺痛了我的眼睛,宛如白色海洋瞬间将他吞没。

“不——”我绝望地尖叫,下一秒我的头就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然后同时发出两声尖叫。

我揉了揉还在继续疼痛的脑袋,旁边站着一个龇牙咧嘴、无比恼怒的人,他是吉他男孩儿,此刻他正一手捂着额头一边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我,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等到看清周围之后,我失望透顶。可我还是模糊地记得在“宙斯”发生的事情,我喝醉了,用酒瓶砸了别人的脑袋,吉他男孩儿救了我,然后他们追了出来,再然后……谁救了我?

“是你把我送回来的?”我坐直了身体问。

“算我倒霉。”他皱了皱漆黑的眉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他没有说话,不过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我读不懂。他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你一直在哭。”

“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没有强迫他,迫切地问了下一个问题。

“你突然晕倒了。”他利落地回答。用蓝色的眼睛打量着我,眼神变成了好奇。

“是谁打倒了那四个人?”我秉着呼吸,极力使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常,轻轻地问道。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明明看见有人打倒了他们。”我双手撑在床的边缘,恳求地盯着他的脸,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可能被我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立刻回答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我锲而不舍地追问,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嗯——天太黑,我看不清,也没记住。”吉他男孩皱着眉毛,想了片刻之后,抬起头十分不情愿地对我说道。“当时你晕倒,我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

看他的表情,似乎没有对我说谎。我心底一阵冰凉。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吉他男孩儿没有说什么,他在临走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听到关上房门的声音,周围安静得可怕。我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蜷缩在床上。问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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