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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白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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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阁子便问凉凉:“我除了白衣可还有别色的衣服么?”

凉凉抱着十弟冥思苦想了一阵,呆愣愣地摇了摇头。

“那你说,婚宴该穿什么色的衣服,我去染一件就是了。”我于是走上阁子,随意挑出一件白裙来,看着觉得这件无论染成何种颜色都颇顺眼。

“呃……”凉凉在楼阁下想了想,“要说我看的书也不少,倒是长了些见识。譬如这本自人间传来的《朱雀国五百年内那些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里就说了那么一回,便是阿红参加阿花与阿绿的婚宴,特地挑了一身红,当即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经凉凉这么一提点,这玉君婚礼确是非同小可,定又是如同年宴般请了大批大批的名门望族,我身为狐族九帝姬必不能抹了脸面。于是虽说觉得红色有些艳俗,但也是一狠心,一咬牙,耗费许多法力,染了手中衣裙。

不想看着还是挺舒服的。

由是,又对着铜镜咬着牙耗费些法力,弄出些纹饰与流苏,将衣裙的颜色又染得深些,便不艳俗了。

又将头发捋好,略施粉黛,于是见那铜镜中,似是变了个人似的。

我甚为满意,睡上一觉。到了时辰,便蹦蹦跳跳地去找门口等我的帝杀。不想他远远地瞧见了我,嘴角竟扯出一抹笑来。

“如何?我还是有些本事的。”我对他道。

不想,他这次并没有驳我面子,倒是半开玩笑地道:“若不是元极婚宴就好了。”

我愣愣,道:“我才不是为了他才这般的,若是此番没有那湘君、瑾君,没有姐姐们、蛛族、蝎族,没有王公大臣,我才不这般,穿成叫花子去都行。”

然而帝杀并没有笑,我于是悻悻地与他去了外殿。

外殿腾出好大一院落,摆满圆桌,覆盖着赤红的桌布,摆放着无数精美吃食。周围一圈龙爪槐,在冬天不生叶片,反而耐看。枝干遒劲有力地四处伸展,其上还有未融残雪,系红色绸带无数,随风飘荡,似无数身姿曼妙的精灵在一同起舞般,很好看。

我与帝杀进来得十分早,除了忙里忙外的嬷嬷与侍婢,几乎再无一人。蝎蜜不是说了么,今年除夕,又不是东极各族聚在一起过的,故现下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凑在一起的时机,各族想必都挤在外头谈笑风生,交谈炫耀各族新奇事。

闲着无聊,看桌上一壶酒,便自己斟了,一小杯一小杯地喝。秦孽昭抄的那诗,不是道什么什么滋味,“真个浓如酒”么?酒是个什么味道,隐约觉得自己喝过,但是忘了。帝杀,不是也偶尔喝酒么?

我想到这儿,于是又给他斟了一杯,对他说:“我们一人一杯,看谁先醉如何?不过我已经喝了许多了,有些不公平。”

“为什么要做这个?”他看着我,问。

“不知道啊。”我晕晕乎乎地答。

我许是……已经醉了。

不多时,感觉鼓瑟吹笙,似是婚宴开始了,但我晕得很,听不分明。隐约觉得,很多人涌了进来,可是一片模糊。好像,好像我与帝杀单独一桌,故我还莫名其妙地开心了一会儿。

感觉身后有许多人在夸我漂亮,穿得比往日那素衣白裳好看许多,我很开心。我好像还扭了一下头,原来身后那桌坐的是狐族,便是姐姐们坐了一桌。我于是又开心地转回了身子。

帝杀没有答应和我玩那游戏。

只见,玉君携着新娘,款款而入。我看玉君,竟头一次见他一身赤红,倒是十分俊俏少年郎,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真开心,看他不再如往日那般冰冷了,不像我在沏泽宫的时候,他那模样,当真是让人觉得……溃败。

我喝下一杯。

而且,他欠我一婚宴,不过我实在不想讨回来。

我又喝下一杯。

甄阿琴,当真幸福,比我,有气运,亏得阿嬷说我是最有福气的小帝姬。

不不不,这怎么能说是气运与福气呢,是缘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隐约觉得,有一个地方,约摸是个……青翠而美丽的小山丘么?

我想得愣了神,不知不觉搁下了手中的酒杯。

我头忽然刺痛非常,于是闭上眼去,按着太阳穴。于是周围一切嘈杂,都缄默了。

我怎么又魔障了般,陷入年宴时那种万劫不复的纷乱中。

隐约觉得,就是有那么一个小山丘,模样可爱。其上,有一株巨大的树,旁逸斜出,比龙爪槐还有风姿。好像那时,上面开满了雪白的花,树冠竟然比旁边那座房子的屋顶还大。于是风吹得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后,就成了山丘上白色的厚毯。那房子,俨然就是一巨大的厅堂,其中火红一片,装饰典雅。不过,其中摆满的桌子是方桌,并不多,靠在两边,中间留出的是宽阔的一条铺着红毯的大道。

我竟觉得,披着一身喜服、盖着盖头的人应是我。

我竟啜泣了几声。

一只手于是轻轻地来拭我的泪,像玉君对甄阿琴一样温柔。

我于是怯怯地睁开眼来,这会儿真是视线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亏得周围闹哄哄的,应是没什么人注意到我。

我于是又抽泣几声。

“我觉得,红色的喜服上,若是落了白色的花瓣,会非常好看。我喜欢白色,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白色呢,还是说你不喜欢我?”

我说罢,怔了怔。

旁边的帝杀,也怔了怔。

“你想什么呢?”他问我,声音竟然放得很柔。

我很委屈:“我知道我跟你解释不清楚,你一定觉得我傻透了。我真的真的对玉君没有任何念想,可是我恍惚中,老是觉得穿着喜服的人应是我。你说我可不可笑啊,帝杀?”

“嗯。”不想他并不恼,还给我斟了酒,又给他自己斟了酒。

他说:“你方才,不是说你喝一杯,我喝一杯,看谁先醉么?你比我先喝了十八杯,我补上,然后我们继续,可以么?”

我笑了笑,笑出了一眼泪花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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