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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0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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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由着房东太太陪同,忆慈去了附近一家医院,做了体检。

得一个最坏结果,她怀孕了,两月有余,一个小小婴孩正蜷在她腹中酣睡,不知人世几何。

当是那一夜,忆慈陷入痛楚回忆。她不自觉出神,轻抚尚且平坦的腹部,这个脆弱的小小生命,她该如何安置它,她甚至顾不好自己的生活。

忆慈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她决定留下它。

傍晚的时候忆慈去了镇里的书店,买来一堆育儿书籍并孕期食谱,今天开始,她要学习如何当好一个母亲。

夏日里暖风清闲,忆慈将茶具甜点统统挪到院子里,怀孕之后,她尤其嗜甜,看来肚子里的这个,是一个甜蜜的小家伙。

她躺在藤椅上,正午的阳光倾泻而下,带着海风的湿咸,将她温柔包裹,她就要陷入一个美梦。

房东太太搬着小凳来找她叙话:“这些日子,还习惯吧?”

忆慈淡淡“嗯”一声,嘴角露出笑容,阳光打在眼睫上,是说不出的温柔:“因为它,我又一次感到了幸福,就连心境也变得柔软。”她偏过头,有些羞涩的问:“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房东太太了然的笑:“都是这样的,这是母亲的天性。”

“也许吧……我记得您的女儿在上海求学,毕业之后要怎样?准备留在那里,还是回到家乡来?”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不过一眨眼,女儿都要读完大学。不过上海哪里是想留就能留的地方呢?”

“以她的学历,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应该不难。”

“谁知道呢?这年头连大公司都不太靠谱。”

“嗯?怎么说?”

“你没看到前两天的新闻吗?陆氏集团的少总裁因为酗酒被抬进医院啦,这几天股盘猛跌,铺天盖地的负面报导。真是搞不懂这些上流社会的人,骨子里透出的腐烂,任意妄为,不知珍惜生活……”

忆慈指间一块糕点落地,她愣愣问:“……你说谁?”

房东太太看着她奇怪道:“就是陆氏集团的那个少总裁啊,新闻里好像还提到过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是陆远?还是陆源?我记不清了……哎哎哎,阿慈你怎么了?”

忆慈极力稳住自己因站立不稳而踉跄的身体,掌心撑在石桌上缓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便冲进屋里拎过包,未做片刻停留,她直奔车站。

忆慈走得很急,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来不及撂下。日影下白衣窈窕,背影轻似一阵烟,她终究还是乘风而去,回到属于自己的滚滚人间。

一路上忆慈望眼欲穿归心似箭,她又回归到本能的一面,不自觉的就为他担心,受他牵引。她再一次败给本能。

忆慈电话里提前问过助理,得知他病房床号,到了医院直上七楼,一间间挨个找过去。

最终于一间病房前停住脚步,她看见他了,隔着一扇玻璃门,陆源正躺在病床上,虚弱的闭着眼睛。

泪水再也忍不住,忆慈转过身去靠住墙壁,挡着眼睛低声饮泣。好半晌才想起抬手去擦,方知手心已是一阵汗。

她终于认清自己,陆源于她,今生今世,无法剥离。

忆慈推开门走进去,脚步轻巧,轻轻坐到他床沿,认真的凝视:陆源陆源,你要快一点好起来呀。

她伸手,将自己放置进他微合的掌心,生命于这一刻得到完整。

陆源适时睁眼,他缓缓凝眸,望住她,像是为此已等待良久:“……回来了?”

他大概太久没说话,嗓音呈现出一种极度缺水的干哑。

忆慈低首,轻轻伏在他肩头:“回来了。”

她问:“为什么喝酒?阿邦说你得了肺炎。”

陆源抚摸她的发:“心里烦,爷爷过世……你又离开。”

忆慈身体倏然一震,过了半晌,艰难发声:“是……什么时候的事?”

“寿宴那天,脑溢血突发……没能抢救过来。”

忆慈抱紧他,久久:“你有没有怪过我?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陆源在她头顶长长叹息:“阿慈,我只要你回来。这个世上,我就只剩一个你。”

往昔不可追,聪明的人会选择珍惜眼前。

他面前这个温温软软的小姑娘,恐怕不会明白她于自己的意义。是喜欢到了心尖儿上的,亦是他长此以往,对于爱情的全部执念。

这一束他生命中顽强盛开的温暖光芒,太过明媚,以至于要人战战兢兢时时谨慎,唯恐不能紧握。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度错失她。

忆慈轻轻阖上眼,一行清泪顺着她眼角缓缓滑落,没入漆黑长发。她埋首,泪水便打湿他身前衣,她说:“陆源,我好爱你。”

陆源沉沉轻笑:“我知道。”

她吸吸鼻子,抬高头,红着眼睛看他:“知道什么呀你知道?我看你就是自以为是自命不凡自视甚高,简直半点不害臊!”

陆源抚上她的脸,粗砺指腹擦去她眼睛残泪,留一段温暖余韵:“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乖,不要再哭了。”

她别开头,将脸藏去他颈窝,细致锁骨上落下一个吻::“陆源?”

“嗯?”

“我怀孕了。”

“……”

良久的沉默,久得忆慈都开始忐忑,犹疑中抬首,却撞见陆源发红眼眶,她失语:“陆源……”

他笑,阳光灿烂,莫名哽咽:“嗯?”

她又喊:“陆源。”

他于是将她紧抱,胸膛点燃一片火焰,给予她永恒温暖。他说:“我太高兴,阿慈,我太高兴了……”

忆慈伏首不语,眼角却再度酸涩,她有点心疼他的傻。

阳光倾洒,路过窗台一支花的盛放,照进他们病床上紧紧相偎的身躯,于这一刻凝固永恒。

婚期定在十月初,九月份的时候她履行大学时的约定,去苏灵婚礼上当了回伴娘。

扔捧花环节,苏灵作弊明显,避开一群待嫁少女,直接丢到忆慈手上。她大概当忆慈是滞销产品,推销不出,她替她恨嫁。

忆慈苦笑不得,只得据实以告。

苏灵像一头小狮子在婚礼上炸毛,跳着脚控诉忆慈这事儿办得不地道,瞒得她好苦。

她大概练过川剧变脸,能够变换千张脸孔。下一秒又开心笑起来,说是总归了了她老人家的一桩心事,搂过她的腰这就开始勾肩搭背,众目睽睽之下上演哥俩好。

忆慈看看被遗忘在台上的尴尬新郎,报以同情目光。

刘嘉无声宠溺,望着智障一样的小狮子苏灵揉揉额角,无奈的笑。

总之那天,林风过野,阳光很好。

转眼就进入金秋十月,忆慈这边开始七手八脚的忙碌起来。

结婚那天很快到来,她怀孕四月有余,已经开始显怀。穿上婚纱腹部凸出鼓鼓一块,像是藏了一只小怪物在里面。

忆慈想,这一定是只非常可爱的小小怪。

教堂音乐缓缓响起,花童开路,忆慈身披白纱向他走来,一步一步,优美而且坚定。

陆源站在红毯尽头,穿一身白色礼服,系黑色领结。他好像有点紧张,双手不自觉紧握,耳根微微泛红。

忆慈低头浅笑,她可爱的大男孩。

时钟敲响,神父宣读誓言,祷告她即将到来的美好人生。这一刻阳光透过墙檐,楼顶上白鸽飞过,他们于此时交换戒指,彼此亲吻。

嘴唇相触之前,她听到他说:“欢迎你,我亲爱的妻子。”

清风不老,时光温柔。

次年四月,忆慈为他生下一个小女儿,取名谷雨,陆源视若珍宝,里里外外,捧在掌心。

忆慈倒是又见过姜妍几次,只不过每次都离得很远,隔着人海人潮。

姜妍仍旧是美,艳惊四座的那种美,她没有为情所伤,也没有形容憔悴,而是依然在各色各样的男人之间往来穿梭,过得如鱼得水。

好像忆慈那一夜所听所闻,不过是一场荒唐幻象,她大概遭遇了蒲松龄笔下的聊斋与鬼。

忆慈于是渐渐明白,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

光阴渐长,忆慈没有再偶遇过乔峥,一次也没有,她想这就是所谓缘分。她和乔峥,无缘也无分。

陆源戒掉烟酒,逐渐回归生活,他已经很少出席公众场合。

傍晚忆慈下班归家,开门便得一个粉色团子跌跌撞撞扑进怀来,她伸手搂住,满怀馨软的香。这是她的小女儿,谷雨已慢慢学会走路。

她用下巴蹭蹭女儿软糯脸颊,谷雨倒在她身上,搂住她脖子咯咯的笑。

陆源也凑热闹过来撒娇:“阿慈阿慈,我肚子好饿。”

他捂着肚子喊饿,好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狼狗。

忆慈失笑,汲过身子吻一吻他唇角:“好一点没有?”

陆源食髓知味,噙住她的唇狠狠吻过一遍才肯罢休。

分开时忆慈气喘吁吁,红着脸愤愤瞪他一眼:“女儿面前也不知节制,陆源你当真禽兽。”

陆源举手扮无辜:“拜托,是你先勾引的我,我不过是投桃报李礼尚往来。”

而后又笑,春风得意志得意满:“再说丫丫这样小,她懂得什么?”

丫丫是谷雨的小名。

陆源伸出修长的指,逗一逗他家可爱小宝贝:“是不是,丫丫?”

后者果然一脸茫然,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们傻笑,一双眼睛弯成小月牙。

忆慈无力翻白眼,将丫丫递给他,,随手绑好头发,取了围裙系身上,走去厨房烧饭给这一大一小两个冤家。

土豆刚下锅,南瓜粥在酒精炉子上“咕噜咕噜”冒着泡,忆慈偏头看一眼客厅,陆源躺在沙发上看报,丫丫踩在他身上玩儿他下巴,胖嘟嘟小肉手一刻不安分,一会儿杵杵陆源鼻子,一会儿又捏捏他的嘴巴,逗得自己咯咯笑个不停。

她忽然觉得,所谓幸福,不过如此。

岁月如潮,白云苍狗,谁的眉眼藏匿温柔,点亮茫茫黑夜。

愿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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