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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商篇之第四章 纵横弑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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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湑歧山脚下那个庄园逃脱的那一刻,就一直琢磨着,这个逃命时从何而来,好好的一个夜晚就这么被人搅和了。

那时尚还在睡梦中,被立羽轻轻摇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一个机灵被惊醒,这征兆像极了那晚,下意识的问着:“难不成,又有狼?”

他揉揉她的发丝轻声道:“傻丫头,以后的日子,我们怕是要亡命天涯了,你可愿再跟着我”

亓厶抬起头来,傻乎乎的问道:“亡命,可好玩?”

一如反常,立羽并没有责备她,柔声着:“游走大江南北,你说呢?”

想着日后跟着他好歹有口饭吃,好过一人活活饿死的好,慎重决定之下,只得跟他玩命了去。

行了一夜,天刚破晓,停在从林的小溪旁,掬一把水,解解渴。

立羽瞧了瞧小溪:“如今的局势,出了城后去往秦国,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哪怕那人知晓了,也不好贸然出手,此时的赵国已然容不下我们”

歪着头想了会儿子:“你曾经同我讲了很多很多,可我总是听不大懂,至今也没法明白究竟是谁要干掉你,这样跟着你,似乎很危险呢?”自从下山之后,长到十四岁,这些年,隐约感到立羽的小心翼翼,一直在湑歧山的脚下活动,又没招谁惹谁的,怎的途中冒出这么个仇人,着实是想不通。

立羽抱着手,道:“这样说,你后悔了?”

亓厶思考着:“是这样呢!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看来,我要提前写好遗书才行。”说罢,重重的叹了口气。

立羽瞥了她一眼,嘲讽道:“你有遗产吗?”

“这个………………”亓厶尴尬的打着哈哈,又忽地想起什么,兴奋道:“我又小巴”

立羽摇摇头:“你忘了?那晚你在小巴蛇肤上写了一推不认得的字,貌似它的归属权已经不属于你了。”

“……………………”

亓厶忽地想起,小巴已经被她卖了,真当她要反驳时,倏地一阵鸟鸣被惊起。

兵法古书还是懂的:鸟起着,伏也。

立羽将她护在身后,果不其然,林中的树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只蝙蝠,黑乎乎的一片,那样子倒是有些模样,只是古怪的很,手中明晃晃的东西让人无法睁眼,貌似那个是弯刀,似乎在湑歧山的山洞里,就是那个玩意儿,看来立羽和那个着实有缘。

亓厶识趣的退后几步,低声道:“我一边凉快凉快,你们玩儿呵呵”

立马躲的远远的,观看着将来的恶战,这场面,着实为他感到担心,也不晓得,他的家伙带够了没?

树上的人一冲而下,像是展翅的大鸟围着立羽,亓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顿时张大了口,如果说客栈那次叫前所未见,那这次就是大开眼界了。

比如他左边晃两下,右边晃两下,瞬间飘出了几个人影,割断了他人的脖颈,连带踹开偷袭的人,还能搞个优雅的招式,不得不叹,这样的境界是练了多久来着,往往英雄,总是要伟人来衬托的,比方说她,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等到这里差不多布满了尸体,拍拍手蹭到他身边,以为就此结束了,刚想着怎样来计划接下来的路程,立羽挑了挑眉,朝着她的身后扬了扬下巴:“阿厶,看来还是你想多了”

疑惑的回过头,嘴角抽搐,不知何时又多了批带刀的割头的黑衣人,拉起立羽的手,拔腿就跑。

当他们跑到天台之巅时,就只有一个感慨,这个这个………………出门没看皇历,前方是直流而下的瀑布,不说万丈,好歹也有千丈,哗哗而下的水流,和着小溪涓涓而流,发出清泠的响声。

亓厶顿了顿,一丝底气也无,默默道:“咱们回去吧!”

他不动声色的望了望临川的瀑布,反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还有心思理了理她被分吹乱的长发。

亓厶有些不明就理,回头看看,还未追来的黑衣人,忽地想着,如若这次她有幸大难不死,定要吃遍天下,告慰她的劫后重生。

就在她还异想天开时,立羽忽道:“倘若我们还活着,你说的,可还算数?”

亓厶一愣一愣,尚不明白什么意思。

立羽适时的提醒着:“到时,你是否会嫁我?”

她扬了扬下巴:“我说的话什么时候食言过,只是现在…………”

他打断她的话:“这个就够了”还未等她开口,他的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这样跳下去便是唯一活命的机会”

正要说着什么,身后的黑衣人已一字排开,整齐划一,看来这样果真是唯一的法子。

还未等她开口说些遗言什么的,已被他拖住跳进瀑布中,换来她的一阵尖叫。

其实她想说的是,如果她活着,他死了,她是要等到和他冥婚后再去寻着新欢呢?还是直接出门找着第二春呢?

大水漫溉,淹没了她的呼吸,四面八方的水接连灌入她的耳中,在她难受之际,隐约感到立羽的手紧紧拽住她,阻碍着巨大的冲击,那是活着的唯一希望。

待她醒来时,入眼的是立羽疲倦的脸,湿漉漉的黑发散在衣襟处,水滴滴的落在她的颈间,亓厶眨巴着眼,疑惑着:“立羽…………你…………”

话未完,被他拽入怀中,湿湿的发贴着她的脖颈,麻酥酥有些痒痒的,有些歉意的语气,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我忘了,你不会凫水”

亓厶有些郁闷,气到:“下次能不能等我说完话,你再打断我”

“………………”立羽似乎有些无奈:“那现在你要说什么?”

“额。。。。。。”亓厶想了想,道:“我忘了”

立羽:“……………………”

后来立羽告诉她不可忘了那个承诺,当日她偏着头看着他,叹了口气,看来她那日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样出门寻找下一任,大抵是不妥的。

为了找点乐子,她搂上他的脖颈:“那,你明天就娶我好吗?”

立羽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这样迫不及待了”

测过头,阴笑着:“嘿嘿,我只是想试试逃婚的感觉,听说很刺激。”

“………………”

2

事情远远不是她想的那样,当她真的一身红衣坐在榻边时,现实才拉开序幕。

也许只有体验过方知什么是命运玩笑,就好比只有杀过人才知命的脆弱。

当他挑开她鸳鸯戏水的红帘时,她似乎闻到了他衣袖间清冷的薄荷味儿,亓厶本就生的容色倾国,看到这样一个惊艳的笑靥,他,顿了顿。

“立羽”

女孩儿娇美的容颜,脸颊边的酒窝深陷。他听的出这样清泠的嗓音,叫出的名字是怎样的期待,不过,倒还真是,错付了。

她站起身来挽着他的胳膊:“为什么不告诉我嫁给你还需要蒙上眼睛?”她抽出袖中的白绫在他的眼前晃悠,一派天真道:“好奇怪的规矩,看我聪明吧,早就把它摘下了”她有些得意的扬了扬手。

他看着她,冰冷的眼神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般,没了往日的温柔。

立羽不动声色的抽出手,退开几步“姑娘难道你自己的丈夫都分不清楚,这里是纵横弑家,你嫁的人是纵横家的弑誉,不是你口中的立羽。”

她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立在原地不得动弹,纵横?弑誉?什么鬼东西,仅仅只是两天的时间,这个这个………………她扬起脸看着他,这模样分明就是立羽的脸,亓厶有些糊涂了,默了好一会儿,忽地想起什么,惊讶着“难不成,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她觉得这是一个新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弑誉挑了挑眉:“看来,你还不怎么知道事情的发展?”

按照他的意思,原是她弄错了,那立羽是怎样将她卖到这里,她想着定是卖到了好价钱,琢磨着一定要把自己赎回来。

“立羽,……”亓厶顿了顿。

他拂过衣袖,道:“等你弄清楚自己的丈夫是谁了,再来找我。”

亓厶看着他的离开,着实有些麻烦,什么呀!这是,头痛的倒在软乎乎的榻上,绞尽脑汁的想着,也没弄明白,难受的翻身,乎乎的睡了。

后来才得知这果真是纵横弑家,不管是立羽还是子笏似乎从未出现过,亓厶已经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立羽还是弑誉,事都只是和她开个愚人玩笑,捉弄她罢了!

水亭间撑着脑袋望着湖面,时不时偏过头望一望正在看书的“立羽”,这样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眉宇间多了分冷冽之气,倘若真不是立羽,她又是怎样嫁给他,这样一个人又怎会娶她,着实想不通。本来是想着可以在他婚礼上逃婚的,如今这模样更像是被捉弄了,皱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他从书中抬起头来,她瞬间移开目光,心思全然不在。

纵横弑家,听说先前赵王在位时,这一家族明着是大家,实则是赵王依附的杀手,从前人们只知有这样一个组织的存在,传闻有幸见过的,基本已不在人世,他们受着各方的庇佑,也不知怎的这几年似乎不大景气,从暗处移到明处,外表开起来像是庇护神,实则内里早已被掏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大抵就是这样了。

听说这样一个家族的衰败与“立羽”的二叔有关,照理说应该是同姓才对,可这二叔偏偏姓卫,单名一个夜字,饱受赵世子的青睐,如今看来,卫夜的名气比弑家更有杀伤力。

“你可明白了?”立羽打断她的思绪。

看着他,好一会儿子才反应过来,指的是什么,遂摇头“还是不大明白”

“立羽”停下翻页的手指,将书搁在案机上,道:“你不需要明白什么,只要好好的待着,别添乱就好”

她似乎觉得有些委屈,道:“你知道要娶的是我,为什么还是这样做了?”

他看着她,说这些似懂非懂的话:“交易,也需要理由?再说了,其实谁都一样,只是要做,便是要最好的,与其留一个难以掌握的,不如要一个有用的。”

木木的望着他,翻了个白眼,愤愤道:“你的意思是我蠢吗?”

弑誉:“………………也可以这样认为”

亓厶做些龇牙咧嘴状,抚了抚不久前赎回来的小巴:“儿子,咬他”

“………………”

亓厶一度认为这只是立羽同她开的玩笑,毕竟从前的那些无法解释,也不可能世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小沙弥也不可能将她拱手卖人才对。

直到有一次同弑誉讲话,越过他的肩头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子笏,腰间一把佩剑,活生生像个杀手级别的人物,走到弑誉身边低语几句,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呆呆的看着他们,本就一团浆糊搅和不清,这么一闹,越发不明了,直到弑誉要离开,她才反应过来,明明小沙弥的管家怎就成了弑誉的保镖,想去追问偏被身边的婢子拦住。

“夫人,公子说晚上会给您答复”

“他知我要问什么?”

婢子笑着:“筱冉不知,不过公子这样说,想来自有他的道理,夫人耐心就是”

亓厶

有些不满:“立羽他………………”

还未说完,便被她不明的笑意打断:“夫人和公子的感情甚好,公子的字也能叫出个称呼”

“什么东西?”

“公子名弑誉,字翊,不是立羽是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如此,她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弑誉不是立羽。

夜晚,伴着清凉之意,门被推开,未等他开口,抢先到:“我知道,你是弑誉,不是小沙弥。”

弑誉似乎有些欣慰:“你,明白了?”他坐在一边的木椅上,悠闲的品着茶。

她有些明了了,至于子笏为什么会成为他的杀手,以及她怎么会到弑家,她已经无心去查询。

她了悟道:“明白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

“那就好”弑誉出门前,叮嘱着:“安心的待着,于人于己都是好的”

这样的话对于亓厶而言,基本上算是废话,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是乖乖的点头,来表明她的态度。对于这一点,还是要懂的。

不知是该说弑誉太了解她还是该说他太不了解她,既然小沙弥不是弑誉,那她留在这里本就是多余。

夜晚收拾了包裹,拿了几件贵重的物品算是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枉她还纠结了这样长的时间,白白费了脑细胞。

从后门翻墙出走,还好小的时候,立羽曾带着她爬过山翻过墙,虽说当时一直欺负小沙弥,未曾怎么干过,好歹还是有些经验的,这些本领,几年不练生疏了不少,如今用来少不了生硬了些,费力的爬过墙,立在墙头,一个不稳摔在草地上“哎呀!”连忙捂住嘴,环顾四周,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

独自行在夜色中,大半夜的不晓得能上哪儿去,子笏也没有告诉她立羽哪儿去了,怎的就感觉是一场梦,莫名其妙的跟着小沙弥逃亡,莫名其妙的嫁他,一转眼,夫君又变成了一模一样的弑誉,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离开,无家可归,一连串的遭遇看着顺理成章,偏偏又有太多的环节解不开,环环相扣,糊里糊涂。

甩甩头,清醒清醒,放眼望去,傻了眼,应着月光,齐腰高的芦苇一荡一荡,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样的荒郊野外,这个……这个……,暗自叹气刚想着提步离开,身体却被人压倒,没在芦苇荡中,想要叫出声,嘴却被捂住,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身,刻意压低的声音,更显得低沉:“是我”

弑誉!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无意间却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挥刀的声音,在芦苇荡中翻找着什么。

难不成她被人跟踪了,怎么会不知道呢?原来被跟踪了是这种感觉,好刺激,一时有些激动“哇!…………”叫出了声,也怪弑誉没捂住她的嘴。

抬头,明晃晃的刀剑悬在头顶“呵呵,晚上好……”干笑两声,抓住弑誉的胳臂,暗自用力。

那些人还未和她打声招呼,一刀就挥了下来,亓厶正在想着这些人也太没礼貌了,弑誉早已反脚一个用力,明晃晃的弯刀打着旋儿飞了出去,暗自感叹,这个杀手,果真不够敬业,不知何时,腰间一紧,身体被捞了起来,抱着她,向后退去。

“你都没有带家伙”不禁有些替他感到担忧

弑誉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我想,接下来,该担心的是你”

还未反应过来,已到芦苇荡的湖边,看着水才知他所指的是甚,十分惊恐的瞪大眼,骂道:“你妹…………”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已被淹没,“扑嗵”双双坠入湖中,看来今年和水犯冲,两次身受没顶之灾。

抓住他衣襟的手渐渐松懈,像脱了节一般,她想这次,难活,想着,立羽也不会来救她,遗忘之际,手被握住,身体被托起,慢慢的浮出水面,拖上岸,疼痛的窒息感涌上胸间,眼前一片模糊,若隐若现间,那张好看的脸一如往昔,艰难的动了动嘴:“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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