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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朱墙宫深人心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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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齐国六公子姜煦,与母宁美人觐见!”

那太监尖声叫着,声音刺的姜煦一阵难受。这一日,还是到了。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深深拜伏在梁王脚下:“姜煦携母,拜见大王。”

“请起!二位也不必拘礼,坐吧。”

出乎意料的是,梁王并不是一个白发苍苍或者身形臃肿的君王,相反,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至少有十岁,身形削瘦,面容俊美,不像是一国之主,倒更像是位风流公子,就连岁月带给他的,也不是衰老,而是平添了几分气势和魅力。

“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前些日子政务繁忙,又碰上佳节,难免耽搁了,还望二位见谅。”梁王淡淡的笑着,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但姜煦知道,梁王只会比看上去的更危险。这个男人,当年并不受宠,可以说是被先梁王颇为厌恶的存在,原因无其他,墨端砚的母族手握兵权,却曾举兵造反,意图叛国,因其母怀上了王族血脉,所以暂且免其死罪,诞下子嗣后再赐白绫。

这样的出生,可以想象他的成长环境会是有多糟糕。可这个男人并不认输,在所有人的鄙夷和唾弃之中登上了王位,以雷霆手段清洗了朝堂,昭雪了母族,带领梁国走向了新的强盛。

墨端砚,开启了梁国的霸主之路,创造了一段神话,就连父王,也要甘拜下风。

“不敢。能有幸面圣,是我和母亲的荣幸。”

姜煦起身。拱手行礼,回到。

梁王摆摆手,示意让他坐下,看了眼宁淑,问道:“宁夫人的公子今年多少年岁?”

“回大王,八载。”

“哦。。。我大梁与贵国,不管是风俗还是口食,都相去甚远,二位可还住的习惯?”

“自是习惯。”

宁淑禀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问答得体,却也惜字如金。

梁王岂能看不出母子二人的心思?正想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氛,有个小太监倒是前来禀报:“大王,公子靖求见。”

“他来干什么?”梁王皱眉,有些不解。

“公子说,听闻今日大王请齐六公子入宫觐见,心下好奇,也想来见见。”

“这孩子。”墨端砚不禁有些失笑;“甚好,两人年岁相仿,靖儿也没什么玩伴,寡人看他孤单的很,他乐意和别人说说话,寡人自然不会拦着。让他进来吧。”

“儿臣,见过父王。”

墨子靖穿着身水蓝色的常服,向梁王行礼,还偷偷对姜煦眨了下眼睛。

见到自己的爱子,梁王很是高兴,梁国皇室男丁稀少,他是幺儿,没有弟弟,姐姐妹妹倒是有一大堆。

“你这孩子,一家人,拘礼什么。来,坐到父王身边来。”

墨子靖笑着问梁王:“父王不会嫌我唐突吧?”

“怎会,你肯结交同龄好友,本王真是谢天谢地了。等会差人给王后报个信,午膳就与父王一同用吧。”

这王宫里的膳食,自然不是外头能比的,见墨子靖吃得格外有滋有味,还和姜煦三番五次的“眉目传情”,他岂能不懂!

也不等墨子靖求旨,墨端砚便顺水推舟的下了口谕,还赐了入宫铜符,允许姜煦常来宫中转悠,看着自己的王儿努力佯装淡定的俊脸,他不禁笑着摇摇头,自己的儿子,他能不清楚?更何况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他都是最像自己的。若子靖是嫡长子,该有多好?可惜啊,晚了七年,日后争储,怕是没几分胜算。

用罢午膳,宁淑便带着姜煦告退,望着墨子靖伸长脖子眺望背景的模样,梁王哭笑不得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

“好了,人都走没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公主,惹的你这般痴迷。看样子灯会上你俩相谈甚欢啊。”

“的确,煦弟真乃儿臣的知音,在灯会上。。。。。等下。。父王,你又让暗卫跟着我!”

墨子靖苦着一张脸:“儿臣的承泽剑法已有所造诣,师父都说了,自保足矣。父王就不必了吧。。。”

梁王也不生气,相反,他十分享受公子靖的亲昵,这把龙椅太冷,冷的他都快忘了什么是感情。

“父王是为你好,那这样吧,什么时候你能赢了你师父,我便不再派人暗中跟着你。”

墨子靖的师父是江湖中公认的剑术第一的高手,早年曾被梁王所救,为报恩情,便无偿的留在梁王身边,供他驱使十五年。

“还剩五年。。。。。放心吧父王,我定能打败师父!”

梁王也不说话,只是放松的靠在凭几上,眯着一双桃花眼,右手在爵杯上摩挲:“原来十年早已逝。。。。”

这声低喃,散于空中,不为人所知。

待他回过神来,墨子靖正盯着果盘上的果子发呆,梁王也没了畅谈的心思,让身边的公公拿了个匣子过来,赠与他。

“这是魏国至宝,相传是鲛人的眼泪所化,约莫有拳头那么大,世俗罕见。寡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今日便赠与你。”

墨子靖接过匣子,有些意外:“魏国至宝?没记错的话应是梨雨珠吧?这不是供在魏王寝宫里的。。。难道说,魏国?”

梁王笑笑,打开匣子眯眼又瞅了那珠子一眼。

“还能再撑个几月,不过也快了。齐王派人来送礼,还说望公子煦能安好,如果寡人没记错的话,昨日你母妃,也收了吧?”

公子靖不敢有虚,答道:“的确。好像那个来使还强调,自己是太后派来的。”

“这些后宫妇人。”墨端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露不悦。

“回去告诉你母妃,让她少管闲事。还有,好好与那姜煦结交,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这厢在算计,那厢却是欢快的很。

姜煦拿着铜符,嘴角是不可控制的往上扬。

待回了驿馆,却见紫云魂不守舍的站在窗边,眼无焦距的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紫云姑姑?紫云姑姑?”

连喊三回,紫云才像回魂般的行了礼。

“公子。”

“姑姑这是怎么了?”

见她如此,姜煦不禁忧从心起,连从安阳宫里带出来的好心情也散了大半。

“没什么的。。。。吕将军他。。。回去了。”

“怎会如此?”姜煦大为所惊:“不是说二十天后再回朝复命的么?”

“奴婢也不甚清楚,将军接了封信,来不急细说便匆忙整了行礼而去。我问他,他只说维鹊还须将军坐镇。”

姜煦思索了半晌,面色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幸好母亲和姑姑不是魏国人。。。”

紫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行礼后就要退下。

“翠涣看着铺子,这几日忙的脱不开身,奴婢去厨房瞧瞧,想想晚膳吃什么。”

姜煦有些不明所以,正想跟过去,却被宁淑拦了下来。

开了铺子后,生活也就不那么拮据了,宁淑前日买了些新茶,虽不能和宫中相比,但着实不错了。

茶香袅袅,云绕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清香,如此惬意的场景,姜煦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母亲今天,很反常。按照母亲的性格,越有重要的事要告知于他,就越是缓慢。

可如今都快半个时辰了。。。。

正这么想着,一直沉默的宁淑终于是发话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出生前的传言?”

姜煦有些怔愣,回忆了半晌才答道:“是不是煦儿出生时,京都墨翰湖上的异象?”

“正是。”宁淑不疾不徐的又泡了一壶茶,看上去无比的镇定,可是只有姜煦清楚,母亲心里怕是紧张的不得了,这已经是第三壶茶了。

“可有不妥?”

“这个倒并无不妥。只是。。。你父王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的确,那是个把国家天下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其余的不管是何时,都要为其绕道。

宁淑给姜煦倒了一杯茶,催促着他喝下,才接着说道:“如果。。。当时。。。国师说。。。男子为福星,女子为灾星呢。。。”

姜煦露出一个比哭还苦涩的笑容,一口热茶梗在喉头,变得冰凉刺骨,仿佛冻结了他的声带,让他说不出话来。

茶香四溢,这是宁淑泡的第四壶茶了,平日有什么烦心事,泡上壶茶,细细品味,烦恼便会从茶中消去,没与口齿。

可此刻,宁淑却觉的不安和心慌就似那茶渣,越积越多,高磊在那,无法消退。

她的手在抖,她的心在颤这是她费劲千辛万苦才拥有的孩儿,可是当年。。。。她根本无从选择。

一缕阳光从窗柩穿透,照在茶杯上,给本不精美的茶具镀上了一层暖光,倒衬的它如玉如珠,光泽透亮了。

姜煦第一次知晓原来简单如吞咽,也会让他举措不安。

这仿佛不是他的喉咙,仿佛不是他的声音,他答道:“父王仁慈,毕竟是自己的骨肉,灾星福星此等虚无缥缈之事。。。。”

“不,你错了。”宁淑这次倒是不等了,像是孤注一掷,又像是裁决,她开口言:“你父王从小便疼你,不同与其他公子,不因别的,之因为你出生之时,天降大雪,而万物复苏与雪中,此等神迹,前所未见,国师预言你为男子身,是福星,能助他一统天下,所以你父王从小便偏爱与你,那日紫云亲耳听见国师与你父王的对话,你父王说。如若生出个女婴,那便,杀了她。”

“哐当啷!”

茶杯从手中滑落,碎的四分五裂。

姜煦却像是充耳未闻,他喃喃着:“这不可能。。。毕竟是亲骨肉。。。”

“怎么就不可能!”宁淑突然激动了起来。

“你的三哥,你素未谋面的兄长,那从未被人提起过的孩子!当时他是齐王最疼爱的公子,也有过立储之意,可就凭王后的诬告!这个孩子最终冤死与狱!他为了他的江山,什么事做不出来!做不出来!”

宁淑喊着,用她从未展示与人的最癫狂的一面,她抱紧了姜煦,就好似拥抱着她最后一丝的希望,拥抱着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啊煦儿!你是我在宫中最后的慰藉,是我最亲的亲人,我不能没有你,娘不能没有你啊!”

宁淑痛哭流涕,眼泪浸过衣衫,润透了脖颈,滴滴刺痛。

姜煦呆坐在那里,他目光空洞,看着窗中透出的暖光与浮沉戏耍,只是这光,照耀不到他罢了。

他不是没有察觉,他也在心中有过疑惑,随着年岁的渐增而逐步递增,母亲的异样,奇怪的规矩,姑姑们欲言又止的模样,此刻在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一一过目,让他头脑发胀。

他不敢承认,他害怕承认,他一遍遍的否定自己的猜测,不去想,不去问,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心的过一世,只可惜,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他是女儿身,是那些在永远无法飞出华丽牢笼的鸟儿。

这个血淋林的认知,这个无比残忍的现实,让他难以接受,不甘心接受。

”不怕!煦儿是男子汉,是要保护母亲和姑姑的!”

“煦儿不冷,姑姑们穿吧,煦儿是男孩子。”

“煦儿是男孩子,等煦儿长大了,就带母亲回家乡!”

“煦儿会好好读书,努力学本事,等到以后有了封地,就接母亲和姑姑来享福!”

那时的誓言,那时的雄心壮志,火辣辣的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无力反抗。

欺君大罪,如若被发现,凭借他们现在的力量,有些人要捏死他们,甚至不用动一动手指,头顶上的利剑,将会随着秘密的揭开而坠落。

姜煦呆坐着,耳边是宁淑的哭声,哭声不绝,好似要把她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和伤心都哭干一样,姜煦的眼神空洞,麻木的抬头看着空中追逐的浮尘,就要远去了吗?就要结束了吗?她才刚开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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