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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乍暖还寒多几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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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高位,九五之尊,他人悉数臣服于脚下,可这份尊荣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寂寞和凄苦,如果当年,自己没有选择这条路,现在又会是何等光景?中秋的月亮清冷柔和,宫内乐声靡靡觥筹交错,可每当这个时候,她却都会怀念起30年前在齐国维鹊宫里清苦的日子,虽然那时有太多的不尽人意,但那个时候的自己会大哭,会大笑,伤心了有人倾诉,受伤了有人温暖。

可惜,我们都回不去了。

曾经的真诚带上假面,生不逢时,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谁对谁错,孰轻孰重,一切的计较都已无意义,失去的已经失去,就好像那十里红妆,从来都不是为她而置。

天空开始飘雪,她记得自己也是出生在这么寒冷的一个雪夜。

30年前,齐国维鹊宫文徳殿。

齐王姜辕喝了口曹公公端来的梨子羹,又是止不住的咳嗽。

“这人老了,就是不比从前。”

“大王哪里的话!大王正值春秋盛年,是今年的春天来的太晚些了,都三月里了,也不见草长莺飞,又整日的刮风下雨,这湿冷湿冷的,大王才……”

“好了好了。”齐王摆摆手,“老玩意儿越活越罗嗦了。寡人的身子骨自个儿清楚。”

齐国地处沿海,多是山丘,民风自由开放且富饶,国都维鹊更是极尽和乐。

姜辕带着曹公公出宫散心,时正傍晚,太阳将落未落,红霞铺满了整个维鹊,有妇人提着新买的绣样急匆匆的赶回家做饭,市集仍旧热闹,夜市已经摆起来了,新嫁娘挎着篮子羞涩的低着头,屠夫高举着钝刀,“嘣嘣”的跺着肥肉,力气大的使一旁的抹布都抖了三抖。

“白花花,银花花,西边来了个胖娃娃,又文又武把他夸,耀国耀家耀天下!”

齐王听后皱着眉,回过头问曹公公“怎么走到哪都能听到这歌谣?”

曹公公笑笑,尽将实情道出。

原来这十日前的正午,京都的墨翰湖中心忽然浮现出几个斗大的字,分别是孕,西,耀,看见的人们纷纷奔走相告,称这是神迹。翌日,这歌谣不传自起。

齐王听后面露不悦“如此神迹,为何不向寡人禀报?”

“大王日理万机,奴才怎敢叨扰,毕竟只是谣传……”

“走吧。”姜辕摆了摆手“寡人心里有数。回宫吧。”

文徳殿

殿外夜色以深,殿内却仍旧烛火通明。

曹公公端着一碗热茶,轻声劝着齐王“大王,歇一歇吧,您已经连续看了两个时辰的奏折了,当心身子。”

齐王喝了口热茶,问他“近日这后宫之中的夫人可有有孕的?”

“禀大王,上一位怀孕的是静少使。上月刚诞下三公主。”

“是么…”

齐王刚打算再问些问题,殿外却有宦官前来禀报。

原来是宁美人有孕了。应是不足一月。

姜辕大喜,忙问,“这宁美人住的可是西边的锦湘殿?”

“回大王正是。”

“好啊!这宁美人跟了朕也快十年了,先前一直无嗣,却在神迹降临时有孕…哈哈哈哈哈!!”齐王开怀大笑“这是喜兆!喜兆!天佑我大齐!壮哉我大齐!曹安!今儿个后宫,通通有赏!”

一殿堂的奴仆闻言俱是磕头下跪“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寡人许久未曾这么开心过了,来人,摆架锦湘殿!”

这厢热热闹闹,那厢王后的椒房殿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大齐的王后景氏,是晋国的嫡公主,为人傲气狠辣,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倒是疼爱的很。景氏一生的谋算就是为了让大儿子姜琰登位继承大统,此时宁美人的突然有孕,让她简直如鲠在喉,坐立难安。

“废物!你们一群废物!”

景氏气的砸了桌上的珍贵摆件,“不是让你们盯着点那贱人么?这贱人五年来不声不响,现在倒好,简直一鸣惊人啊!什么神迹!我看都是那女人的下作手段!兰竹!”

“奴婢在…”一个不过二十的奴婢诺诺缩缩的跪在景氏脚下。

“本宫让你做的事你可有办妥?”

“回王后,办妥了。”

“那为何宁美人还能有孕?让她老蚌怀珠?”

“奴婢………奴婢不知啊……”

兰竹声音哽咽,抖的更厉害了。

“一群废物!饭桶!”景氏气的摔了桌案,“都给本宫滚!滚!!”

一大殿的人忙如潮水般退去,关上殿门在外等候传召。

一个小太监听着椒房殿里不断传来的“乒铃乓啷”的声音,不禁好奇的向旁边的大太监提问“干爹,王后这是怎么了?”

那个唤作干爹的“嘘”了一声,瞟了眼四周,确定无碍后才压低声音回到“你新来的,不懂。这宁美人和王后都从晋国而来,只不过王后是嫡公主,那宁美人只是右相的庶女。当年大王宠爱美人,王后的脾气,大家都清楚的很。两人明里来暗里去的斗了七八年了………。”

大太监还想再说什么,到最后却只剩一声唏嘘。

“这宫里的女人……都是命啊……都是命…”

已是五月,冬日的肃萧终于退去,锦湘殿的暖炉地龙却还未熄。

公鸡啼晓,日出东方。

宁淑站在殿外的九曲回廊里,清晨的空气带着露珠,很是凉爽。她只穿着一件单衣,和着风看那霖霖雨。

借着这楼阁间将熄未熄的烛火望去,满目迷蒙雨丝,院中半黄不青的芭蕉叶伴着阶前点滴雨声,颇有几分诗意,晚来的春雨将回廊中诸般景致都细细洗过,檐下暖红的烛火隔了雨帘望去,益发地朦胧起来。

她唤过婢女拿了一坛刚开封的桃花醉。

这是晋国的名酒,甜而不腻,烈而不伤,最适合女子品尝。哪怕是孕妇,稍稍斟饮几杯也是无妨的。宁淑端起盛酒的觚仰头就是一口,酒从口进,带着火烧般的疼痛一路滑至咽喉,肺腑,又逐渐变得绵延柔和。她的眼角不禁沁出了几滴泪,宁美人抬袖随意的擦拭了一下“看着人有孕了,脾性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婢女翠涣忙接口道“是啊夫人!奴婢的啊娘在怀奴婢的弟弟时就总是掉眼泪,看着花草能掉,看着飞鸟也能掉。”

“好了。不说了。也没什么好看的,扶我回去吧。”

宁美人神色淡淡,让人看不真切。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滴泪是一种悼念,悼念她那远在晋国“病逝”的娘亲,悼念她那一去不返的纯真。

从此血雨腥风,都要由她一人承担起。或许她的命运,在进赟宫时便以注定。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既然无法躲避,那么就只有迎难而上,主动出击。

握在锦袖里的手紧了又紧,最后放松,归于柔软。

此刻锦湘殿内已是香气阵阵,闻得宁淑好一阵饿,她抚了抚肚子,问道“这是谁人做的粥?好生的让人开胃。”

婢女紫云忙答到“是奴婢做的,昨儿个德公公拿了些新鲜的药材,说是入粥极其开胃,奴婢琢磨着娘娘这几日总是没胃口,就吩咐膳房改做这药粥,再搭配了些爽口小菜。”

“你倒是个伶俐丫头。”宁美人明显很满意,端起粥正打算尝一口,却突的又放下“德公公?哪个德公公?”

“夫人放心,王后那里奴婢自是留意着,凡是从椒房殿里出来的东西,奴婢都好生‘收着’了。这德公公是东边倚香殿贞良人新收的公公,药材带来的时候还挂着太医院的木牌,奴婢试过,确认无事。”

“甚好。贞良人也是有心了。用过早膳去她处走动走动吧。”宁美人不再多言,却不想刚吃了小半碗,胃里翻滚就闹腾的厉害,赶忙推开桌子吐了个昏天黑底。

“夫人!”一殿的婢子皆是惊慌,紫云急忙飞奔去喊太医入诊。

“无妨。”宁淑倒是很淡定“孕吐罢了,慌什么。”

果不其然,那太医把脉后也只是开了几副安胎的药,“这是孕吐,正常现象。夫人按我的药方喝上几贴,想必该是无碍。”

“有劳常太医了。”宁美人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憔悴。

“夫人哪里的话呢。倒是夫人是生头胎,又过了正常的生育年龄,平日该多加注意。”常太医行了礼,在紫云的送陪下出了锦湘殿。

“翠涣。”宁淑直起身子,“扶我去内室躺会吧,我乏的很。”

“那贞良人………”

“明日再去看她吧。”

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醒来时已经是日落十分了。

盘算着日子,恰逢十五,大王去了王后那儿今晚想必是不会来了。

晚膳做的很是可口,色香味俱全,宁美人却全无胃口,往日里甚是欢喜的肉菜鱼蔬,现在化为道道催吐符,让她食不知味,吞呕两难。

“端下去吧。”

她靠在凭几上,皱着眉,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胸口。

紫云见状忙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俱是一粒粒黑色的蜜饯,散发着阵阵淡淡的酸气。

宁美人接过布包放在鼻下闻了闻,竟是来了精神“这是何物?闻着让人好生舒畅。”

“夫人不妨尝一粒试试?”紫云笑盈盈的答道。

虽然蜜饯长的其貌不扬,味道却很是不错,就连那快冲出喉头的恶心之感也尽数被压制了下去。

“这酸的,却让我很是欢喜。”

“这是特制的酸梅干,奴婢的母亲过去怀孕时经常做,奴婢帮忙打下手,倒也是学到了这门手艺。都说酸儿辣女,依奴婢看,娘娘怀的定是位小公子!”

“是么?还有这种说法?”

宁淑听后觉得十分新奇,不禁抚了抚还未明显突起的腹部,眉眼间尽是温柔和将为人母的喜悦期盼。

“公子好啊…我也希望是为公子。公子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像女子。”宁淑自嘲的笑了笑“生死全由他人做主,会的多懂得多反而落下个狐媚祸主的名声。”

她看着窗外迟暮的天色,彻底的没了话语。有时候感叹的多了,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

“翠涣,去把灯芯挑亮些吧。”

在无尽的黑夜中,唯有烛光才是救赎;虽然微小,但是聚少成多,陪她渡过孤寂,迎接新的黎明。周而复始,从未间断。也曾犹豫,也曾彷徨,但自己已承受不起再度失去,只能拼尽全力,去赌上一把。

“上天保佑…”宁淑在心里暗暗祈祷“小女子别无他求,只求我的亲人能够安好,能够安稳渡日。”

可惜你想得到的,到头来很可能只是一场不会实现的奢望。

翌日,过了辰时,用罢早膳,宁美人便带着谢礼去了贞良人住着的倚香殿。偌大的殿堂修缮的很是精美,除了贞良人,还有卫七子和蓉八子。

四妃齐聚,很是热闹了一番。

“姐姐处也没什么稀罕物件,思来想去也只得给妹妹们带了些镯子,妹妹们看看,可还中意?”

宁淑呷了口茶,笑着说道。

“姐姐来便来吧,还带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看着成色,这镯子可谓是上等佳品啊。”蓉八子满脸的欢喜,对着这碧玉镯爱不释手。

贞良人也跟着发话“姐姐真是太客气了。姐姐怀孕,理应是妹妹们前去拜访,只可惜最近大王的生辰快到了,忙着赶制贺礼,也未去探望,是妹妹失礼了,还望姐姐不要见怪。”

“妹妹哪里的话。这可说的生分了。”宁昭仪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像四肢血液都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发麻,下腹阵痛难止,嘴角还尝出了些许血腥味,她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竟这样晕了过去,对于倚香殿内接下来的惊呼混乱自然是无法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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