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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终相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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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添在片刻沉着之后,还是先低了头,给和薇薇拨了电话。起初她不愿意接,华添也想着“事不过三”,可是第三个电话,和薇薇到底还是接了。

华庭露出释然的笑容,说:“你回来,我找他来,你当面问清楚不就好了?”

这个提议虽来得迟了点儿,却还是说动了和薇薇。

一开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正是华添身上专属的味道。他准确找到她的手,用力拉进门来,和薇薇轻叫一声,已被华添拥住,顺手关上了门,也挡住因那一声轻叫而引来的目光。

“笨丫头,生什么气呢。”语调轻而缓。

和薇薇一腔怒气早已消融在他的怀中,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身。两人就这么紧紧抱着,和薇薇没有忘记她回来的目的,抬头问起温之迹,华添只说他正在来的路上。和薇薇预感他可能是在跟秦以衫在一起,而事实……

“你要走了吗?”秦以衫听到了他说“我马上回来”。

温之迹点了点头,说临时有事要他回去。要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同时也嘱咐了照顾她的老妈子,秦以衫乖巧地说好。在温之迹离开之后,利落地起身,奔到家庭影院,看起了欢乐合唱团,面前摆着的,有冰淇淋,还有一大堆零食。她本就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病怏怏的日子闷坏了她。

温之迹坐在华添的办公桌前,静静听着和薇薇的“质问”,第一个问题仿如审讯:“你是不是跟秦以衫结婚了?”温之迹嘴唇蠕动了一下,被和薇薇的话阻拦,“结婚是假象,其实你爱的是紫墨对吗?”温之迹露出了欣慰神情,还是不等他回答,她继续说着:

“从你刚刚进来的那一瞬间,我看出了你的疲惫,只有跟不爱的人在一起,才会这么辛苦这么累。紫墨在的时候,你做什么都好像理所应当,从来都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和薇薇看着他又看看华添,“今天我跟冰块儿吵架,我给紫墨打了个电话,”听到苏紫墨的名字,温之迹有些激动:“她好吗?”

和薇薇苦笑,好像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她不好,都是因为我。原来她一心一意地等着你,但是我告诉她,你跟秦以衫结婚了,她在电话那头惊讶不已,尽管她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心碎了。我知道这件事以后,只说她太傻,把你就这样拱手让出,可是她的反应竟然是惊讶,你知道吗?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来消化你们给我的种种信息,对于你为什么要说是经过紫墨的同意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温之迹听得直摇头,“她是知道的啊,她,她是知道的呀!”眉头皱地紧紧的,双眼好似冒出了无数个问号,还有血丝,在他眼中肆意着。

温之迹的反应让和薇薇更加坚信自己又错了,从苏紫墨告诉她华添是个好人的时候,她才想起,曾经她也那么坚定地认为温之迹是个好人,“我以为是你在骗人,我以为我看错了你,以为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可是现在我见到你,我准备好的质问,竟然都有了答案。”

“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和薇薇自责。

温之迹说:“也是因为你,我才知道我们之间竟然有这么大的误会存在,我还得谢谢你。那个你无法想通的问题,解答权同样不在我手中。”

曾以为爱情如酒,酿得越久,就越醇厚。曾以为短短几个月而已,他们再见,异能如往常一样,嬉笑怒骂。他扛着巨大的压力走出事业的低谷,一个大明星从未遇过的冷脸,在那段时间却每天都会上演。很多次他想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但是一是根本没有时间,二是他不想给她增添烦恼,他还没有找回那个优秀的自己。现在一切重新开始,他该还的却还没有还清,如今他顾不得了,他要飞奔到她身边,把一切都说清楚问清楚。

“需要我帮你解释吗?”毕竟源自于她。

“让他们自己来吧,”华添说,“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奔去见她了。”

并不是旅游高峰期,出行的人却还是不少,温之迹裹得像黑衣人,却依旧风度翩翩,他很少亲自买机票,在机场摸索了半天,才算是搞明白,要到哪里取票,又该到哪里候车。刘冲想必该急死了,因为秦以衫他已经不那么敬业,如今又来了个突然失踪,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最多再挨他一顿啰嗦。

机上的时间没有这么漫长过,不过一个多小时,还偏偏晚点。机舱上美丽的空姐为乏味的旅程增色不少,温之迹却根本无心理会甜甜的嗓音,柔美的微笑。有乘务员似乎认出了他,频频向他观望,甚至掏出了纸笔,向他索要签名,他好脾气地对她们笑,手中只是潇洒地签下了两个字——“子陌”。

空姐一脸失望,再看看他的脸,狐疑地接过,面上还是极力微笑:“谢谢。”

他看着窗外的天空,白云弥漫,以前坐飞机,总是累得睡着,没有像今天这样,只平静地看着。团团云雾衬托出仙境般的九重天,阳光近的不得了,他眯起眼,任光线透过眼缝,眼底徒留金色的光芒。机翼就在他的眼前,一直跟随,终于,它挡住了那光。

飞机驶得低了些,他凑窗俯瞰,城市乡村,楼房屋舍,油田山脉,耸峙高楼,如画展略过,时而飘着几朵云,更像是画家为了增添写意而锦上添花的绝妙之笔。天空开始灰暗,乌云密布,原来是这样一番景象。

正是风雨大作的前奏。

降落之时,已是黄昏时分。飞机从雨上行至雨中,自有一番独特经历。上海下雨,并不稀奇,只是温之迹从北京匆匆而来,没有任何雨具,就这么站在机场站内,看雨花乱溅,远处的风景甚至看不清,如海市蜃楼,时而清晰,时而消失不见,带着蒙蒙雾气,清凉的小雨珠扑面袭来,他戴着墨镜口罩,感觉不甚强烈。两个城市的来往,轻而易举,一个城市里的独行,向左走?向右走?却成了难题。

身边人来人往,不少人也被这大雨拌在了机场之内,温之迹忽然想道,他不知道苏紫墨身在何处,打开手机,收到一条华添的短信,给了他三个地址,一个是言忆歆的,一个是伍语的,一个是苏紫墨离开上海之前住的地方,但最后一个几率渺茫。

温之迹内心充满感动,回了一条,只写了五个字:“帮我谢谢她。”

从哪里开始呢?雨没有停的趋势,抽打在待客的出租车身,温之迹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只管开,等了半天也没听温之迹说话,只好问了一句:“去哪儿?”

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两人久久伫立,木然凝视,仿佛分开多久,就要对视多久。几乎有半个世纪了吧,苏紫墨眼中泛起雾气,像外头的天气一样迷蒙。脚挪动了两步,修长手指,触上他的耳,将勾在耳后的口罩系带取下,仿佛揭开一个等待恒久的秘密一样,一丝不苟,庄严慎重。

口罩是湿的,他浑身也是湿的,滴滴地淌着水。他主动取下墨镜。是他!苏紫墨心中有个声音在说话,她听出那分明是自己。嘴上颤抖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来——“原来是你”,更没有说出——“我其实好想你”。

温之迹咧开嘴,笑了,想伸出双臂拥抱她,却顺着紫墨的目光低头发现自己一身湿漉漉。她还是不冷不热:“进来吧。”其实她心里的花已经开始重新盛放。

他看着她匆忙走进里间,又匆忙出来,手上多了一条浴巾和她的浴袍。把浴巾往他头上一包,二话不说就开始解他的衣服,温之迹按住她的手,语带笑意:“这么急不可耐?”

苏紫墨扁嘴,瞪他,固执地继续手中的动作。温之迹松开手,看着她认真皱眉的样子,终于感觉到这个过程似乎有些漫长。一看,原来她的手正放在他的腰带上,眼睛也盯着不动,温之迹看了觉得有趣,“不会解?”拿手轻轻敲了敲她的头,笑着说“真笨”。

他轻而易举地解开,苏紫墨却拿起他的上衣转身进了洗手间,温之迹在后头笑着喊:“这儿还有呢!”

苏紫墨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她的浴袍,女士浴袍窄而小,尽管比一般的衣服宽大,穿在他身上却明显像孩子的衣服,只到他的膝盖。还好浴袍是蓝色的,他穿着也不是很别扭。他正拿着浴巾在擦头发,顺便观察室内的摆设。

“这里,挺远的。”他没有说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去的就是苏紫墨原来的房子,却已经物是人非,住着的人告知已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了,至于原住户,他们一无所知。失望回到车内,问司机另外两个地点那个更近,司机便带他先去到了言忆歆的家里,一栋豪宅,开门的老妈子一看他又是墨镜又是口罩还满身黑衣,还打听言忆歆,忙说了句“小姐不在家”就匆匆关上了门。

他站在雨中,司机催促他上车,不要淋了一身弄湿了他的车。最后一个地方,他满怀希望,只知道过了好久好久,司机说“到了”。

付了车钱,一句“不用找了”换来司机师傅讪讪的“谢谢”。下车,一个人站在雨中,却有着浩浩荡荡的壮烈。天地之中,洋洋洒洒,只有他一人,抬头仰望这不起眼的建筑。有老人探出头来,看到了他,喊着:“小伙子,下这么大雨,别淋病了,快进屋吧!”

见他没有反应,关上了窗户,温之迹只是没来得及回答,但还是心里感谢了她的好意,谁知她打着伞,竟下楼来了,硬是把他接进了楼里。

“小伙子,怎么不回家,在外头站着啊?”老人似乎身体很好,说话都中气十足。

“哦,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住这栋楼。”

“嗨,看看不就知道了,要不我陪你去,她住哪一间?”老人很热情,温之迹谢过,送老人进了屋,就上了楼,就这样,与他心爱的女人,重逢。站在门外,还忐忑着会看不到她,接下来又该怎么办,但见到她,都迎刃而解了。

“嗯,这里是我一个朋友住的地方,我只是借住,”苏紫墨说,“因为远,所以才负担得起。”最后一句话,有着感同身受。她一边把他的裤子一起放进了洗衣机,一边问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温之迹直说:“薇薇告诉我的。”苏紫墨想薇薇何时这么神机妙算,知道她在伍语家里,殊不知,也是费过一番苦劲的。

温之迹一直在打喷嚏,苏紫墨一门心思只知道他感冒了,从洗手间出来,就到处找药,谁知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温之迹问她:“你找什么?”苏紫墨给他倒了一杯开水,说是找药。手机已经拨通了伍语的电话,温之迹推说不用,说一点小感冒不碍事,说多了苏紫墨就烦了,果真挂了电话,回到房间,反锁。

温之迹敲着门,问怎么了,没有回应。说开开门,没有回应。还要说些什么,里头已经传出一句话:“衣服洗好了吹干了,你就走吧。”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个她,熟悉的从前的她,温之迹不安,“我不走。”死皮赖脸,从来都是他的强项。

苏紫墨坐在床沿,慢慢跌落,垂到了地面,抱膝而坐,膝上便湿了一片,用手抹了抹眼,泪落不止。“是啊,你已经有了别人照顾了,不用我帮你洗衣服,也不用我帮你买药了。”苏紫墨心中在说着,可是说给谁听呢。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孤男寡女,不适合再在一起了,“你还来找我干嘛?”想着话便冒出了口。

温之迹听到了,脸色像被打了霜一样凝结在一起,他知道她是误会了,现在,他就来解释这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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