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大漠烽烟起(九)(1 / 1)
这里说到白玉堂施展踏雪前去追赶展昭,走到沙场战地,见已经狼藉一片,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白玉堂心焦四下寻找那抹身影,然而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他心猛地一紧,一时间竟痛彻心扉。
白玉堂在不远处终于看到那一抹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银色,刚刚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展昭翻身跌落下马,士兵操起□□齐齐向他刺去。
白玉堂虽然对自己的轻功很自信,但是从来没想过可以快到那种程度,才看到展昭遇险,身体就不自觉动了起来。
展昭刚想自己无生还余地,霎时十分想念白玉堂,只听闻耳边劲风带过
“铮”的一声兵刃交加的声音,随即耳边就响起了某白鼠的咬牙切齿声音:“臭猫!叫你五爷我好生追赶,若是爷来晚了一步,你这猫脑袋怕就不保了!”本来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展昭却一瞬间觉得安心下来,睁开眼果然看到白玉堂用画影架着数十把朝自己刺来的□□,白耗子脸上虽是一脸的咬牙切齿,却也掩饰不了流露出的深深的关心,
“噗嗤”虽然这种气氛笑出来很不符合时宜但是展昭还是没忍住
“白耗子的本领越发厉害了,才几个时辰,不知是飞天还是遁地来的?展某佩服。”白玉堂见此时展昭还有心思打趣,正要发作看见展昭身上的箭,大惊失色:“猫儿,你受伤了!”如果说刚刚还是别扭的关心,那么现在眼中担忧神色一览无遗,展昭摇头:“不碍事,但求速战速决。”那边士兵又攻了过来,白玉堂回头深深看了展昭一眼:“猫儿你且等等,等爷解决了这些杂碎就带你回去。”展昭勉强撑起身子:“那么,有劳了。”白玉堂又转身投入战斗之中。
其实此刻的展昭已是强弩之末,细心的就会发现他紧扣巨阙的手臂已经微微发抖,身上还插着那支箭,内衫早被血晕染成了红色,展昭的嘴唇也开始发黑,意识渐渐模糊,强行撑着身子告诫自己不可昏睡过去。
但是还是抵不住一圈一圈的黑晕泛起,在展昭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目眦欲裂的白玉堂:“猫儿!!!”
“玉堂……”展昭想要伸出手抓住白玉堂,但是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头,好痛,身上也像被碾压过一样,疼痛到不能自已,展昭醒过来后就是这感觉。
突然想起了什么
“玉堂!玉堂!”展昭见屋子里四下无人,便想起自己冲入乾坤阵却不慎中箭昏迷,后来……后来便什么也不记得了,看看自己伤口都已经上药包扎好了,箭也拔了,此刻正缠着绷带。
那么白玉堂呢,展昭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来不及穿鞋披衣,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下床冲出门,这才发现不知怎么的自己已经回到王青的军营中了。
公孙听到展昭的大声呼唤便匆匆赶来,见展昭未着鞋袜,未披外披的站在营门外不禁黑了脸:“胡闹!展护卫你是不是嫌命长?这样就给我出来!你给我回去,再像这般糟蹋身子我便下□□亲自取了你的命,省得天天劳烦我为你医治。”展昭虽然平时惧怕这样的公孙,但此时他没有精力去关注那个,他紧紧抓住公孙的衣袖:“玉堂呢?”公孙指了指营帐中:“你回去躺好我便告诉你。”展昭见公孙铁了心一般,自己不听话他是决计不会说的。
就只好乖乖躺回去,刚刚一闹,伤口又有些许裂开,瞬间白色的绷带上就染了点点血红。
公孙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一边骂道:“看看,看看!伤口裂开了,疼死活该!”一边又小心翼翼剪开绷带打算换药重新绑上,手法之轻,展昭死死盯住公孙,还是那句话:“玉堂呢?先生你快告诉我啊。”公孙换好药,坐在床边良久不语,展昭不禁着急,公孙这反应总觉得有些什么事发生,良久公孙缓缓开口:“哎,我也不知。”展昭一时间红了眼:“什么!我要去找他!”公孙按住他,照平时公孙不带吴钩,纤细异常,自是制止不了展昭,但是现下展昭还在病中,身上使不上力,也就被公孙按住了。
公孙瞪眼:“你是不是真想要我用迷药或是□□才能安静?你且听我说……”
“两天前,你不告而别,独自闯阵,白玉堂出去寻你,从日头中天到月华初露你们都没有回来,王将军担心异常便打算带军前去前方查看,谁知才到营帐门口,就见到一人影离去,正欲上前去追,却见你躺在营门口,呈昏迷状态,后来我帮你检查过伤口,身上多处利器所伤,肩上有剑伤,不过所有伤都被处理过,撒了药,箭也被拔了。怕你耽误时间有损你的身体,就没有去追送你来那人,而是带你进了军营来找我。”展昭听完,眉头没有为自己安全回到营地而舒展而是皱的更深了,自己在战场上会昏过去自己心里很明白,八成是箭上淬了毒,但是公孙却没有提及自己的毒,展昭问:“不知我被送来之时身上可有毒?”公孙瞪大眼睛:“你中毒了?我居然没有察觉,不应该啊。”
“啊,还有一种可能,既然你被送来之时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说不定毒已经解了。”展昭更迷惑了:“先不说他们为什么会送我回来,还有不但送我回来,还把我的毒解了,他们怎会如此好心,还有玉堂,怎的没和我一起回来。”看见公孙欲言又止的样子:“先生莫不是知道什么?”公孙:“也不算知道什么,就是听一起去的将士说,送你回来那人白衣纷飞,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众人面前……”
“白衣……”展昭握紧了拳头
“白玉堂,你到底在哪?”接下来的几天,也完全没有白玉堂的消息,白玉堂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同白玉堂一起消失的还有许久不见的裴蒹葭裴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