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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不见去年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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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姨躺在床上已经一月有余。

其间,筱蓁日日以汤药相侍,却独不见好。

“蓁儿,”屏姨看着手中那碗深褐色的汤药,叹了口气道,“从明日起,不必再抓药了。”

筱蓁嚷道:“那怎么行?不吃药,这病怎么好?”

屏姨只是微笑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若是能够再熬一个月便是万幸了。”筱蓁低垂着脸看不清表情,她又道:“他早该来接我了,若不是当年答应他一定要好好活着,你我便没有今日了。”

“屏姨。”筱蓁平静地开口,对她甜甜地笑着,“您还有什么事情想让我帮您做?”

她舒心地躺在床上,望着那空洞的窗幔,好久才道:“你到了京城以后,到京郊西南边的红山脚下,替我上三炷香。”筱蓁正要开口问些什么,又听屏姨道:“他没有碑的,你只要正对着南方替我拜上一拜便可以了。”

筱蓁咬着嘴唇,眼里浮起一层模糊的水雾,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屏姨从枕边的一个红木小盒子里取出一支金钗,郑重地交给她,叮嘱道:“你到京城以后,去婷瑛楼找一位叫欣鹊的姑娘,将这根金钗给她看,她会好好照顾你的。之后,你若是想报仇,便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起报仇,筱蓁眼中逐渐升腾起一股怒意,但又被她强行压下,“我都记住了,屏姨,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地活着!”

屏姨笑着摇摇头:“我该走了,这辈子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那几具乐器,也请你带到京城,亲手交给欣鹊。活着的时候,我带给他的只有恨,死后,该让我去好好补偿一下他了。”

这些年的相处间,筱蓁频频听她提起这个人,虽是好奇,可又不敢多问,只能静静地听她诉说。

屏姨的病正如她自己所预料的那般,不过二十多天便离开了人世。筱蓁遵循她的心愿,将她的遗体火化成灰,一寸寸洒在云间。

她简单地收拾完住了近四年的小屋,换了一身男子装扮,将那一箱珍贵的乐器小心地搬上了雇佣的马车。

“阿临,”她又一次站在陈临的墓前,轻声道:“我要走了,去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回来,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回来。你若是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报仇成功。”

回首再看,落霞郡一如当年那般青涩,淡如云烟。

放下手中的帘幕,筱蓁对车夫道:“走吧。”

一改之前的怅然若失,筱蓁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紧紧地收缩了起来。

一个月的颠簸,一路跋山涉水,当她掀起帘幕看见不远处写着“平川”二字的城楼时,筱蓁一颗本就不平静的心愈加不平静了。

“公子,到了。”车夫喊道。

筱蓁下车,面前便是一家客栈,她粗着声音对车夫道:“我再给你一两银子,你替我把这个箱子搬到客栈里面去。”

车夫立刻搬着箱子进了客栈。

见她进店,马上就有小二来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筱蓁将银子给了车夫,对小二道:“住店,还有,把这个箱子替我搬到房间里面去。”

小二乐呵呵答道:“好嘞!”

出门在外,不能事事都唯唯诺诺,该有决断该让人出手时不能退让,若是没了气势,便只有被欺负的份。

这是屏姨教她的一条,她一直记在心里。

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打听到了婷瑛楼的地点后,便径直而去。

“这位公子,快里面请!”她刚刚到达婷瑛楼门前,便被一群胭脂水粉给推了进去。“公子,奴家来陪你可好?”不待筱蓁反应过来,就有一女子主动凑了上来,惊得她后退了一步。女子又上前一步,嬉笑道:“公子怎么了?”

筱蓁咳嗽一声,道:“我要见你们妈妈。”

“公子,莫非是嫌奴家相貌太丑?”那女子说着就掩面假泣起来,筱蓁懒得跟她啰嗦,径直往外面走去。

“哟,这位公子要去哪儿啊?”迎面而来一个四十多岁的风韵女人,一身大红衣裙,手握美人扇打笑道,“我听说公子要找这婷瑛楼的妈妈?”

筱蓁扫视了一下她,道:“当我好欺负不成?你看看那房里的,是个什么货色?也拿得出手来侍候本公子?去叫你们妈妈出来,我要好好问问她!”

“公子莫气啊!”女人露着一张笑脸安抚道,又呵斥身后的几个龟奴:“你们是吃什么的!”马上又对筱蓁道:“我就是婷瑛楼的红妈妈,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好了。”

“好!”筱蓁爽气一笑,道:“我要欣鹊姑娘。”

此言一落,不光是红妈妈,就连她身后的那两个龟奴,都是一脸诧异与困惑。

见他们的表情一瞬间便发生了变化,筱蓁有些不解,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公子先跟我来吧。”红妈妈最先恢复常态,又笑着脸在前面替她引路。“公子请坐。”推开一间厢房的门,红妈妈对她客气道,又吩咐那龟奴:“都出去,妈妈我要好生侍候这位公子!”

门轻轻被关上,筱蓁蹙了蹙眉:“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红妈妈收起之前的那股子谄媚的笑,一脸平静看着她:“说吧,找我做什么?”

“你?”筱蓁微微缩眼,不解。

“公子不是点名要欣鹊姑娘吗?我就是。”红妈妈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儿身,虽然不知她的意图,却能够肯定她不是来闹事的。

筱蓁彻底呆住了,反问道:“你是欣鹊姑娘?”又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几遍,屏姨说的确实是“欣鹊姑娘”,可不是眼前的这个半老徐娘。

“你不知道?”见她一脸呆滞,红妈妈反倒苦笑起来:“也是,二十年前,我也是名动京城的第一女子。”

听了这话,她猛然间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二十年前,不论是屏姨还是眼前的红妈妈,都是当之无愧的“姑娘”。

她讪讪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支金钗,“你可认识这个?”

红妈妈接过手一看,脸色立刻僵了下来:“乐屏?”

筱蓁点头:“屏姨让我拿着这金钗来找你。”

“二十年了。”红妈妈眼中闪过一股子沧桑,又问她道:“她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屏姨她,已经走了。”

“是吗?”红妈妈眼中的喜悦一时间便暗了下来,又道:“那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根金钗?”

筱蓁一脸平静道:“我叫筱蓁,屏姨是我的师父,她让我来京城婷瑛楼找一个叫欣鹊的姑娘,说欣鹊姑娘会照顾我的。”

“欣鹊姑娘……从我接手这婷瑛楼后,就只听人家叫我红裳了。”红妈妈眼中,直嗒嗒掉下两滴泪,“这么多年了,她还一直记得我当年的模样……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呆在青楼这种地方。”红妈妈说道,“一旦踏进了这趟浑水,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屏姨将她一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了我,我在这京城也没有什么去处,不如就在这婷瑛楼卖艺,欣……妈妈就收留我吧。”

红妈妈长叹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一切随你吧,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住处,你什么时候想走都行。”

筱蓁莞尔:“多谢妈妈。”

“你就叫我红姨吧,乐屏是我生死相交的姐妹,你我之间也不必太过生分。”她将那金钗又递还给筱蓁,“既然想在这婷瑛楼做个艺妓,那就不要用你真实的名字,不如……叫蝶衣可好?”

“蝶衣,蝶衣……”筱蓁默念几遍,淡淡一笑:“就叫蝶衣。”

随后的两天,红姨便派人从客栈将那个装着乐器的箱子搬到了婷瑛楼,又将筱蓁的房间安排在了自己隔壁。

红姨怕她初来京城,身上没有足够的衣裳首饰,便拉了她一同上街,想要给她补点东西。

换下一个月来的男装,筱蓁将红姨替她准备好的一套衣裙换上,又细细地描了眉,画了腮,唇抹朱砂,最后将那三千青丝随手绾在耳后。

那身半青不涩的姿态惊艳了阅人无数的红姨,随即她点头赞赏:“不愧是乐屏的徒弟,不出一年,定然会名动京城。”

筱蓁只是莞尔一笑:“红姨,咱们走吧。”心里却是冷冷一笑,若是让严言知道她是婷瑛楼的女子,那他脸上该是何种色彩?

两人刚刚自霓裳阁订完衣裳出来,就听闻外面一阵骚动,筱蓁好奇,拉住一个大婶问了起来。

大婶道:“豫国公府嫁小姐呢!听说是嫁给七皇子呢,好生热闹啊,大伙儿都赶着去看呢……”

一听到“嫁给七皇子”那五个字,筱蓁原本微笑的脸立刻呆滞起来,整个人都僵住了。

三年前,他尚且不顾千里之远,返回碧县只是为了她。

三年后,她来到京城,得到有关他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这个。

难道他把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了吗?连她都忘了吗?

筱蓁的心瞬间空洞起来,她应该很恨他的不是吗?可为什么听到他娶亲的消息会这样震惊?甚至,还有一些失落?她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事实果然还是如此,站在他身边的,注定是个世家小姐。

“这豫国公府的小姐出嫁好生风光啊!”

“我姐姐在宫里当差,我听说啊,前几日珍妃娘娘寿辰,皇上本来要将萧泉将军的女儿许给七皇子,你猜怎么着?七皇子居然一口拒绝了,听说皇上当时脸都要气绿了,这个时候,豫国公小姐突然上前,说与七皇子已经私定终身许久了,七皇子拒绝赐婚乃是为此。皇上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当即便为二人赐婚了。”

“这么说,七皇子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敢抗旨不遵的,那可是有胆量的人呢。”

“可不是嘛……”

一路上都能听到议论之声,筱蓁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捂着耳朵直往婷瑛楼跑去。

推开房门,她将头埋在被子里狠狠地哭着,她不该侥幸严言一直等她、记得她,不该侥幸可以凭借旧日的感情接近他,报复他。

“蝶衣……”红姨在外面敲着门,“你怎么了?开开门啊……”

“我没事,”筱蓁抽泣道:“红姨,您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门外的叩击之声这才消失,筱蓁爬上床,双臂抱着膝,窝在角落静静地坐着。

阿言,你果然已经不是从前的阿言了……

承合宫。

严言看着喜庆一新的婚房,脸上没有半分笑容。

那日他从圣祥寺回宫后,主动去宣宜殿请了罪。

皇帝只是罚他在承合宫静思。直到珍妃寿辰那一日,皇帝亲自为其贺寿,邀请众多世家夫人小姐齐聚一堂。

寿宴至半,皇帝突然便给他指婚,要将萧泉之女萧语黛嫁给他。

他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然直接道:“儿臣认为,父皇此举不妥。”

一屋子的人霎时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齐聚在这对父子身上,皇帝面色铁青,他又道:“儿臣一出生便视曰不祥,因此不想连累其他人,所以,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淑妃一事,朝中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当年的事严言实属无辜,如今他又将这件事提了出来,更是等同于狠狠打了皇帝一巴掌。

众人屏住呼吸,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皇上!臣女有话要说。”忐忑之余,堂中一角忽然传来一个轻灵的声音,严言一瞬间便将这个声音辨认了出来。

只见薛琳徐徐上前,跪在他身边,俯首道:“皇上,都是臣女的错,七殿下拒婚乃是因为臣女。”

众人齐齐惊愕,皇帝道:“为何?”

严言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忙拉了拉她的裙摆,薛琳面色略微羞涩,坚持道:“七殿下是臣女的表兄,一年前,我们已经私下定情了,今日之事,全是因为臣女,求皇上不要降罪于他。”

严言只能无奈地闭眼,堂上一时齐刷刷地吸了口冷气,不想这七皇子居然有如此胆色,愿意为了自己的承诺而拒绝皇帝的赐婚。

皇帝听完,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本想利用这样的大场合逼严言答应,不料半路会跑出一个薛琳,眼下薛修涯正为他所用,若是一意孤行给严言降罪,便会让豫国公府寒心了。想到这里,皇帝便道:“如此,朕便成人之美,将薛氏之女许给言儿,这个月月底完婚!”

如此一来,这婚事便更加板上钉钉了。

眼前大红的床幔,大红的红烛,大红的喜堂,大红的一切,在严言看来,都觉得刺眼得很。

他将心都许诺的那个人,至今下落不明。

“殿下,殿下……”夕儿从外面进来,“花轿已经到了,殿下快出去接新娘下轿吧。”

他麻木地接过那大红的绣球花,觉得脚下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地艰难。

一直到喝交杯酒,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严言一概不知,他就像一个傀儡一般,任那些宫人摆弄。

他看着眼前的酒樽里清澈的酒水,脑子突然清醒过来。转过头,薛琳如花的容貌映入眼帘,她微微一笑:“表哥?”

他望着那盈盈一杯的酒,不知该不该喝下。那日若不是薛琳,此刻的他也不知在何处。冲着这份情,他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让薛琳下不了台面。

想到这里,他也是一笑,与薛琳一起饮下那酒。

“恭喜七殿下,七王妃!”

严言道:“都下去吧,找夕儿要赏。”

新房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严言解开衣角处系在一起的结,起身道:“早些休息吧,以后有什么事找夕儿便可,她是承合宫的管事。”

看着他将要离去的背影,薛琳诧异:“你去哪儿?”

“书房。”他淡淡答道,说着头也不回地打开新房的门,独留薛琳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

这一夜,三人同时无眠。

薛琳静静侧躺在床上,泪顺着眼角下滑,将大红的枕帕染湿。她知道严言其实不喜欢她,但她以为,他至少会和她同床圆房,却不料他竟然是这般干脆。

严言立身书案前,画了一晚的画,画上之人,赫然便是筱蓁,穿着大红的新娘服饰,立在画纸里冲他甜甜地笑着。

他多想新房中的那人是她,多想今日下轿的人是她,只是天意总是喜欢弄人。

筱蓁窝在被子里,想着往日的种种。

天亮时分,她总算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好好吃饭,要好好活着,她要接近他,要报仇,要让他遗臭万年,让他众叛亲离。

而接近他的前提,便是让自己迅速名声大起,那样,她才能接近他,才能报仇。

所以当红姨第二日见到她时,惊讶了许久,前一日还不吃不喝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不出声的人,居然马上又平静无事的出现在了她的房中。

“红姨,我想挂牌。”

红姨见她面色凝重,想来已经想好了一切,遂也不多语,命人将她的牌子挂了出去。

她转身回到房中,一一抚摸那几具乐器,眼中凛然之气更盛。

不到几日,皇帝又下旨,封三皇子严青玦为临王,五皇子严青灏为恒王,七皇子严言为沥王,各赐府邸一座。

皇帝此举,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看不出他此意为何。也有人认为皇帝许是要将严言立为储君,可若是只封他一人为王,定然是将他给推到了风尖口,对他不利,于是为了混淆视听,将严青玦严青灏一起也封了王。众人觉得此话在理,一月之内,趋炎之人一时都要将沥王府的门槛给踩破了。

在这种情形之下,严言心知不能与之有太多交集,便时常推脱不见客,只是窝在书房暗暗计划夺嫡之事。

一年时间悄然而去,严言表面上与朝中数臣看着只是君子之交,私下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党羽。

而筱蓁凭借着那一手完美的指法,一年之内,已经成为了婷瑛楼的名牌。京城中一提起听曲的好去处,人们都会不约而同想起婷瑛楼。而筱蓁每次出场都以面纱相遮,旁人无法看出她的容貌,但仅凭那犹如天籁之声的琴声也能知道,她的容貌定然不凡。

这日中午,她正在房中小憩,突然听见“咯吱”一声,警觉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她面前,她正要呼救,只听见那男子道:“别叫,我不伤你!”

随后他又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对筱蓁道:“你帮我一个忙,我必有重谢。”

“什么忙?”

男子扬唇一笑:“混淆视听。”说着毫无预兆地拉着她跳到床上,一手解下床边的床幔。淡黄的床幔,隔远而视,两道人影紧紧相拥躺在床上。

男子此举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怒气之余正要说话,男子道:“就帮我这一个忙,我替你赎身。”

这话一听,筱蓁又看了看他的衣着,料定他的身份定然不简单,遂问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

“成王。”男子只吐出了两个字,然后快速地脱着衣裳。

筱蓁的心突然一凝,这么久了,她的客人不是一些普通的世家公子,就是那些平凡的小老百姓,如今居然意外遇到了一个皇子,若是能利用他接近严言,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你真的是成王?”筱蓁又问道。

他的衣裳已经只剩最后一件,听到筱蓁不信任的问话,他冷笑:“你可以不信,但这个忙,你不帮也得帮。”说着扯掉她的外褂,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小声:“我就是成王,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不小的报酬。”

虽然被他压在下面,筱蓁却并不惊慌,道:“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帮我赎身,带我到你的府上去。”

“成交!”成王满意一笑,他在心底有些佩服这个女子的胆色,危难关头,她居然还有心思跟他谈条件。

外面渐渐有了一些杂乱的脚步声,成王拉过床上的锦被,将二人包裹在里面,对她道:“该怎么做,你都知道吧?”

筱蓁点头,揽起宽袖,露出两条白皙的藕臂,将他圈抱在胸前。

外面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开门!开门!”

随后又是红姨的声音:“哎呀我说官爷啊,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姑娘自己的屋子,你们这样进去,怕是不妥吧。”

“少废话!”“砰”地一声,那门就被踢开了,一见里面的情景,那几个官兵顿时惊住了。

成王□□着上身看着他们,吼道:“干什么!”

几人立刻吓得躲了出去,“王爷,王爷,是小的们的不是。”

“滚!”成王又是一声,几人立刻掉头就跑。

筱蓁露出一个头来,对红姨微微点头,红姨立刻将门带上离去。

成王捡起衣服穿戴整齐,对筱蓁道:“三日之内,我派人来接你。”

筱蓁将那唯一一件被他扯掉的外褂穿好,对他得意一笑,盈盈而言:“那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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