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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闹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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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苏易涵看看时间,在医院门口的饭馆里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向医院走去。

走近病房的时候,她听见从里面传出来一阵阵争吵的声音。

“你说她有苦衷?那好,你告诉我她到底有什么苦衷可以让她一声不吭地离开十年……说不出来?那好,我替你说,她那不是有苦衷,她那是自私,是虚伪!”梁晨的情绪明显有了波动,态度有些决绝。

严井泫听到她的话,本来闲闲地靠在墙壁上的身子瞬间绷紧,情绪也渐有失控:“梁晨!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她!”

梁晨还坐着的身子也猛地站起来,愤怒地盯着他,冷声说:“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你告诉我,谁有资格!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最好,你哥待她甚至比对你都还要亲近,可是她呢,当年她不辞而别,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哥有多害怕,我们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没有一点她的消息,我们害怕她做傻事,手机从不离身,最怕的就是有人突然打电话来告诉我们她出事了,你又知道,那时候我和你哥是怎么熬过来的!”梁晨的声音却突然低下去,好像在说给他们听,也好像只是说给她自己听,:“可是她呢,她都做了什么,来了一封简简单单的信告诉我们她已经离开这里,还说自己很好,让我们不要去找她,不过就是因为一个男人,她怎么就那么狠心一离开就是十年!”

苏易涵只是站在门前,轻落在门把上的手此刻竟感觉沉甸甸的,那片冰凉透过指尖弥漫至全身,这么深的误会,她该怎么跟梁晨解释呢。

迟疑了片刻,她无奈地深呼出口气,手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屋里的人骤然没了声音,都愕然地望着站在门口的苏易涵,门口的人看见只有他们两个在,没来由得松了口气。

严井泫还是紧绷着身子,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她在外面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听见了多少,下意识的把目光瞥向别处。

梁晨听到声音看过来的时候,视线正好与苏易涵撞个正着,眉目间闪过一丝尴尬,却又很快的掩饰过去。

一时间,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只是静默地站着,没有人开口说话。

过了很久,苏易涵凝视着还别扭地站在原地不说话的严井泫,语气颇有些无奈地问:“怎么就你自己,爸妈呢?”

严井泫神色一松,尴尬地说:“爸今天第一次看到孩子,正好碰上护士给他们洗澡,他说什么也要让妈过去学习,这不他自己也去了。”

苏易涵没说什么,只笑着点点头,然后头微微一侧,目光落到站在病床边上的梁晨身上,没想到她也正面无表情地直直看向自己,迎着她墨黑的眸光,苏易涵走过去站在他们身前,语气平淡地对严井泫说:“你去看看爸妈怎么还不回来,我有话跟梁晨说。”

严井泫突然怔怔地看着她,视线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来来回回巡视了还一会儿,才淡淡地说:“好。”

然后,他转身离开。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聊的。”

梁晨刚刚眉梢眼底还明显存着的怒气就这么消失了,她的情绪也不似刚才那样失控,可苏易涵却明显的从她身上感觉到她对自己刻意的疏离和客气,她是想用自己的冷漠把她推得越来越远吧,曾经她们之间彼此信赖,几乎没有秘密,就连她喜欢严子冬的事情,自己都是第一个知道,而如今自己亲手把这份信赖毁得近乎面目全非,如果再不解决,恐怕两个人之间的嫌隙也会越来越深,可是,能告诉她实情吗?倘若告诉了她,按她那样的性子,恐怕不止会去贺家大闹,甚至她可能都有毁了贺彦风的心情,可是,不告诉?那她们已经悬在悬崖上的感情岂不更会岌岌可危。

好像怎么做,都不会是太好的结果,苏易涵苦笑了声,伸手去握梁晨垂在身侧还紧紧攥着的手,她挣了两下,可苏易涵仍然紧握着没有松手,然后与她十指交握,两个人一起坐在病床上,苏易涵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半响,抬头静静地凝视着梁晨,微笑着说:“对不起。”

梁晨听到她的话,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凝滞了片刻,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黑色的眼眸深处隐藏着失望,她以为苏易涵特意把井泫支出去是有话说,可没想到,却只换来她的一句“对不起。”

“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去哪儿,去多久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有你自己的自由,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个。”

苏易涵诧异地望着自己空了的手,笑了一下,半响后问:“那你想不想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梁晨抬眸瞥了她一眼,又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随便。”

然而苏易涵却思绪飘远,那是漫长的十年时光,她该怎么开口,又该从何说起呢。

沉默了许久之后,苏易涵终于开口开始讲述那些年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厌恶还有那些并不光彩的过去,讲她知道爸爸妈妈去世的真相的时候,她无法面对自己差点崩溃,讲受到古子乔侮辱后她差点轻生,讲那些个许许多多被噩梦惊醒无法入眠的夜晚,讲她怎么用仇恨蒙蔽了双眼,伤害了太多的人,梁晨的眼睛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蒙上一层浅浅的雾,还是自始至终她就没有清明过,她无法想象原来这十年,苏易涵过得,竟是这样艰难。

“你怎么知道干妈的去世跟贺家有关?”

“你还记得吗,那年我爸过生日,我妈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说,想再看我妈为他跳支舞。”

梁晨仔细回想了下,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苏易涵看了她一眼才接着说下去:“可是那时候我妈已经许久都没有跳过,她为了我爸,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练习,可她毕竟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好的身材,她没有信心,我告诉她可以把她每天练习的场景录下来,到时我爸看了肯定会很感动。”

她又沉默了半响,才语调平缓地说:“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想到,就是这个主意,我才知道那天庄洛晨去找我妈都发生了什么。”

梁晨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哑着嗓子说:“你是因为看到了录像才知道干妈是因为庄洛晨才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没错。”

“那你后来怎么还会回去那里,那里……不是有你们俩很多回忆吗?”

苏易涵望着她坦然地说:“当时的我恨死了贺家的人,可我知道我心里对他还有感情,所以我只能回去逼迫自己面对,让自己能尽快忘了他。”

“那后来?”

“后来……”

两个人絮絮地说着,苏易涵不曾想过曾经那些令她痛苦不堪的经历,有一天她竟会如此风轻云淡的讲给别人听,她还记得当时在天台上讲给韩子皓听的时候,心里的那份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如今,她没想到再讲出来会是这样子轻松,好像那些事情真的已经远去,再也不能伤害她。

不知道是严井泫刻意避开还是他跟严家二老说了什么,总之他们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病房,苏易涵和梁晨好像又回到了上学时的模样,那时她们两个关系好,时常会住在一起,有时候会一起傻傻地数夜空里璀璨的繁星,有时会一起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偷偷尝一口家里私藏的白酒,那时还是小孩子呢,看着大人们喝完后都会回味无穷的咂么一下嘴唇,她们觉得好奇,偷来尝过后只觉得那呛辣的感觉好像要烧穿了她们一样,可她们却还是望着彼此哈哈大笑。苏易涵和梁晨之间的感情即使隔着这中间的漫长时光,却也依旧未曾改变过半分,因为她们清楚,不管她们之间是否隔着谎言,是否隔着那些快乐或痛苦的回忆,又是否掩藏了这许多秘密,她们对彼此的心未曾改变,所以她们之间的情谊不会弥散浅淡。

对话渐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是病房外的走廊里,已经有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苏易涵扭头望着紧紧挨着她的梁晨,闭着的双眸上睫毛轻颤,唇也紧紧抿着,她知道她没有睡着,也知道她只是心疼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时自己眼睛里的平静,看着她这个样子,苏易涵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笑着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心里默默地说了声:“谢谢你,梁晨,谢谢你还愿意原谅我,陪着我,没有离开我。”

******

许是两个人聊得太久,最后竟然头挨着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醒过来的时候,苏易涵听到病房外面的走廊里似乎有争吵的声音,她侧头看着紧挨着自己的人还迷迷糊糊地睡着,赶忙下床穿鞋,害怕病床上的人被自己吵醒,苏易涵随意地拢了拢凌乱的头发,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她的手才刚刚搭上门把,抬眸随意地一瞥,她有瞬间的怔忪,接着转过身躲在门后,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外面争吵的人。

从她站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看到站在严井泫对面的人,虽然她还一如十年前那么美,可仍旧掩不去时光在她身上沉淀下来的那些傲慢,其实只要她侧头往这边瞧一眼,就能看到躲在门后的苏易涵,许是因为她的注意力全在井泫身上,竟丝毫没有望见这边的情况,而她身边站着的女子,乌黑长发,红色长裙,乖顺地站在那妇人旁边,垂着眼眸,时不时还会拽拽她的衣袖,好像在提醒什么,苏易涵听不真切。

“我不管现在严子冬是什么情况,这次的事情他必须要负全部责任!”那妇人好像失了耐性,不耐烦地望着严井泫,沉声说道。

严井泫盯着她看了半响,伸手拉住站在旁边想上前理论的父母,笑着说:“庄阿姨,如果我没记错,合宴好像并不是我哥一个人的,我不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是我哥要负全部责任呢?更何况,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没有度过危险期,你想让他怎么负责任!您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道理?”

没想到,那妇人却突然敛去脸上的不耐,柔和地说:“道理?井泫,不是阿姨不讲道理,彦风和你哥这么多年的兄弟,哪次公司出事,彦风没有帮过他,可是这次的事情太严重,我怕我们贺家担当不起!”

严井泫依旧还是那副闲闲的模样,只是他黑色的眼眸深处却多了许多其他的情绪:“庄阿姨,据我所知,公司里最近几年出的事情好像都跟烨叔有关,而非是我哥吧?”

他对面站着的人明显怔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穿着红裙的那女子抬起头来,苏易涵这才看清楚她的样子,乌黑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水光,小巧微挺的鼻,菱形红润的嘴唇,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直直地看向严井泫,“这几年我爸爸虽然有些地方做得不是很好,可他一直都很努力地想把公司好好经营下去,更何况他的那些错误并没有让公司蒙受损失,不是吗?”

她身边的妇人也忙说:“严井泫,你不要转移话题,这是两码事,当初那工厂快干不下去的时候,彦风就说要拿他去银行抵押,贷款投资,可是严子冬愣是没有同意,后来工厂的生产状况好了,我们也就没再提这件事,可是现在呢,他生产的产品出了质量问题,你知不知道对于食品公司,这是最大的忌讳,现在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不得不替公司的其他股东着想。”

“其他股东?”严井泫的脸上竟挂着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笑容,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庄洛晨,何必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呢?你到底是为了你们贺家的名誉还是真为了公司其他股东着想,我想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庄洛晨突然发怒,好像被人戳中了痛处,也不顾及这还是在医院,如同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炸毛的猫猛地向严井泫扑过来,抬手就要打他,只是那一巴掌还没落下,就被严安邦轻易地扯住,这么大的动静或许惊着了其他病房的病人,走廊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抬手对他们指指点点,就连值班室的护士也走出来,高声提醒:“注意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事情请到外面解决,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气氛一下子尴尬沉默下来,庄洛晨恼怒地瞪着眼前的人,使力挣脱出自己的手,却不防严安邦一下子松手,重心不稳的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多亏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红裙女子伸手扶住她,才没有让她出丑。

走廊的另一端,一个穿着烟灰色西服的男人如一阵风般跑到病房门口,停在庄洛晨身边,客气地向站在他对面的严安邦点了点头,接着垂眸看了庄洛晨一眼,淡淡地喊了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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