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我肯定想，可是对于她，我怎么说得出口？

她又埋进了我的怀里，小声抽泣。我吹熄了蜡烛，左手揽住她的腰肩，右手穿过她的膝盖肘，把她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我把她放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我褪去她脚上的棉袜，然后看着她，她郑重其事的躺在床上，像等待着某个祭天的仪式。我告诉自己是能够做到的，做到冷静沉着，做到尽量不去伤害她。

我慢慢动作起来，很久很久，她始终没有反应。就在我准备放弃时，她伸手搂紧了我。

“你确定？”我问她。

她双目紧闭，点点头。

就是那一刹那，一声凄然的□□在她紧闭的双唇里发出，却堵在了里面，变成沉闷的声音传出。她咬紧了嘴唇，脸色惨白。我连忙抽身而出。

她眉头紧锁，身体微微发凉。我用一张毛毯裹住她的身体，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外面风声依旧，她很快我怀里镇定下来，呼吸也越来越平稳，慢慢的沉睡过去。此时我只恨我臂膀不够宽厚，连她小小的身体都包裹不住，想着就将她越搂越紧……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突然醒了来。立即在衣柜里找了一件粉色的裙子穿上：“我的回去给爷爷做早饭了，昨晚他的尿不湿我还没给他换，今天回去肯定会被他骂惨的！”她急急地出了门，就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后来我把床单拿出来洗了，当洗到那一团血迹的时候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心里莫名的冒出了什么东西来，既不是舒坦，又不是难受。而是想马上冲上楼带一平离开的冲动，那是什么？这个问题我问了刘覃。

后来刘覃从老挝回来了一趟，就呆了两天，很快就去学校报到。在这两天里，我带着一平见了他。他有些惊异，他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灵动的女孩，开玩笑说我赚到了。我没有说我和一平之间发生的事，但是把我对一平的这种奇异的感觉告诉了他。刘覃的行为一直都很沉稳，我没告诉他的事他一点都不会追问，只是认真的告诉我这种感觉叫做责任。那一刻之后我就变得十分珍惜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抛下它。

我很高兴的走在路上，左边是我欣赏的男孩，右边是我喜欢的女孩。我们三个相谈甚欢，聊着刘覃在老挝游玩的各种经历。一天时间，他们俩就好像老相识一般了，甚至刘覃还开玩笑说自己没在老挝买那些木瓜真是可惜，没想过回来后会认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直说那木瓜对一平这个年纪的女孩有数不清的好处。一平竟然没听懂，睁大疑惑的眼睛看我，我也只是偷笑，不肯说。对此一平还郁闷了一下午。

刘覃走后，我还是在家，他提前了几天去学校报到，而我非得挨到最后一天才肯走。一平念的高中要比我更早开学，从她从楼上顺下的纸条中我感觉到她十分满意新的学校，新的同学。我们不再能时时见面了，因为她妈妈带着弟弟又回来了。她在纸条上说她每天早上六点就要到菜市场买菜，于是我五点就等在了那，一看见她就跟在她身后，她挑选着菜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处处都向着美好的方向进展着。

可是她爷爷病情严重了，巧就巧在是我拖着行李去火车站那天。救护车驶到了楼下，一平和她妈妈连着护士好不容易才把她爷爷送上了车，那是我第一次见着她爷爷，瘦弱如干柴，以前痛苦时还会□□，现在只是耷拉着头，浑身瘫软，快不行了。一平也看见了我，但是她哪有时间跟我讲话，只在爬上救护车时向我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在我抵达学校三天之后，我终于接到了来自一平的电话，我的手机号，是我从窗口处写给她的。她像是用的公用电话亭的号码打给我的。她说这个电话卡是借同学的打来的，所以不能说的太久，就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她希望我可以去接她，她爷爷死了。

我告诉她这是不现实的，接她过来难道要让她住在男生公寓吗？但我也绝不会不管她的。

她说她很快就会被家里人赶到广州去打工了。

“这怎么行，广州太乱了，你还是到省城来吧，有我呢？”我又想到了什么，说：“学费都交了还不让你读？”

“他们找学校退了，学校说只能退百分之四十，他们也要了。”

“你妈就不管这事吗？”我忿忿的说。

“可是，我妈也想我辍学….”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我安慰她说我很快就会腾出时间来接她，打工就打工，也绝不会让她到广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