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与人为敌(1 / 1)
接下来得低调做事。席然这样对自己说。不光是避免惹到娜雪,明星闪耀,不得不高调,自己只是个小助理,低调才是生存之道。
可是光明白道理不成,有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还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二天仍旧有于迪的戏份,一见面,那小子就大嚷:“哟我的哥呀,我就早走那么一会儿,你就挂彩了?”
任嘉霆只是笑笑:“意外。”
“嗯!意外!”于迪点头,“干咱们这个的,意外是多点儿!昨儿我看了微博才知道,晚了,寻思别打扰你休息了,就没问。没大事儿?”
“没事儿!”任嘉霆仍旧笑,“谢谢关心。”
“谢什么?”于迪晃头道,“我就问一句。”然后瞅见了席然,转了枪口道,“哎我说麻妞你干什么吃的啊?怎么不保护你老板呢?”
席然面无表情,只当他没跟自己说话。
“哎,你看这态度哎!哥,你看!”于迪指着席然告状。
“行了!”任嘉霆拍拍他,“你不想想下面的戏,只忙着斗嘴?”
“我……”于迪刚说一个字儿,远处有人叫他,“于迪!”
于迪扭头一看,立刻面堆笑容,使劲儿挥挥手:“嗨!小柏!这边来。”
席然下意识地望望,一个衣衫华贵神情不羁的公子哥晃荡着双手走过来,只看那走路的姿势便知道不好相与。
“干嘛来了?”于迪站起来迎着,十分亲热地问。
“看你来了!”那人也挺亲热的样子,但,眉宇间藏不住倨傲,并不似故意,只是藏不住似的,“你不说你在这儿拍戏吗?”。
“哦!哥们是探班来了?我得怎么感动才好?”于迪立刻开玩笑。
“使劲儿感动吧!”那人也笑,“哥们我从来不探班,探监到是有过两次。”说着目光落在任嘉霆身上,语气立刻一转:“哟,大腕在呢?”
明显不够礼貌,任嘉霆勉强笑一笑,算是招呼,没吭声,也没起身。
于迪见状连忙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哥任嘉霆……”
“认识!”那人挡住于迪,不教他继续说,“正火的人物,横扫东南亚的大帅哥,谁不认识?”
语气仍旧不礼貌,席然听着都不舒服起来。
“哦!”于迪也有点儿尴尬,“这位……”
“靳晓柏,多关照!”那人抢着自我介绍。
任嘉霆又看看他,仍没起身,只点点头,算是回应。
于迪越发尴尬:“靳氏集团的公子,晓柏,呵呵!”
“你好!”任嘉霆终于淡淡地说,算是给了于迪面子。
“哟,怎么了腕儿?受伤了吗?”靳晓柏不识眼色地伸出手,意图碰触任嘉霆的伤口,嘴里还啧啧有声:“真是报应……哦,不,是意外。”
“干什么?”席然马上大喝一声。
靳晓柏嗖地缩了手,惊讶地看向她:“哟,这么大声?吓我一跳!”
席然长拉着脸,一脸的厌恶谴责:“那是你没深没浅的代价!谁受了伤你都伸手摸摸看?”
“喂!”于迪连忙喝止她,“什么没深没浅?我看是你没深没浅……”
身旁的娜雪也偷偷拽席然一下,示意她不要出声。
席然垂了眼睛,脸色黑沉。
靳晓柏眯起眼睛看看席然,似乎颇有兴致:“哟,辣妹哟!姑娘贵姓啊?”
席然本来不想吭声,但听他语调轻浮,言辞间满带着挑衅,不答话便似示弱了一样,性子上来,冷笑道:“靳公子要交朋友啊?我可没有富豪老爸,高攀不起!”
“席然!”娜雪忍不住开口,阻止席然说话。
靳晓柏笑了,咯咯咯的,带两份邪恶:“哦,席然?好名字。孑然一身的意思吧?像个小尼姑,吸引。”
席然也便笑了,十分讥讽地道:“靳公子自然不是谨言慎行的谨,莫非是仅仅如此的仅?”
“喂,你……”于迪又道。
“你什么?”席然马上瞪他一眼,“在和你说话吗?有你什么事?”
于迪脸色赤紫,呆在当场。
靳晓柏颇为好笑地拉拉于迪,“这么有意思呢?今儿没白来。”
于迪有点儿为难,看看靳晓柏看看任嘉霆,“你看你这么爱闹……”
“不疯不闹有什么意思?”靳晓柏仍旧笑,“是不是任先生?任先生就是太严肃了!”
任嘉霆瞅瞅他,仍旧笑一笑,仍旧不作声。
“你说呢?席小姐?人该活得简单点儿,是吧”靳小柏依然对席然感兴趣。
“简单不等于随便。太疯太闹没分没寸的,招人讨厌。”席然蔑然地道,“只怕公子被人骄纵坏了,不懂得这个道理。”
“呵呵!”靳晓柏越发笑了,“才刚认识你就觉得我骄纵坏了?看来,你很了解我啊?”
“我不了解。”席然冷冷地反驳道,“和我没关系的事情我很少关心!”
靳晓柏越发笑得开心:“小姐,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好吧?”
席然冷冷地看看他,回敬道:“公子,口出不逊也不好吧?你家里没供你读书吗?还是学校没教你什么是素质涵养?或者你觉得,富二代比较有特权,可以恣意妄为?”
靳晓柏慢慢地收起笑容,认真地看席然一会儿,点头道:“我记住你了!”
“劳您费心!”席然扬着下巴,一点儿也不示弱地说,“我是个小白丁,非得记着空占内存,没意义。”
“每个人对意义的定义不一样。”靳晓柏不恼怒,反而说,“如果我就愿意记着你呢?”
“哼!”席然仍旧冷笑,“只怕靳公子对所有事情的定义都跟别人不一样。那就悉听尊便。”
靳晓柏终于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席然。
席然毫不畏惧,也定定地看着他,两个人对视起来。
于迪情知没法子劝了,使劲儿拉着靳晓柏走开:“看我的是不?不和我说话你跟她斗什么嘴皮子?”
靳晓柏脚下动弹,眼睛却仍旧看着席然。
席然扬着脸,毫不示弱地看回他。
“你给任先生得罪人了!”娜雪瞅着他们走远了,第一时间说。
“没事儿!”任嘉霆立刻道,“我得罪的人也不少,这也不算什么。”
席然瞅瞅他,只见他神情严肃面色从容,并不似在说假话。
好人不易做。
蕾迪卡一大早就接到了保险公司课长的质问电话:“你跟晓伊说了什么?”
“你有毛病吧?”蕾迪卡对不喜欢的人只会态度更恶劣,“我跟她说的话每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得跟你报备一下?”
“蕾迪卡你别装糊涂!席骋都告诉我了!”课长出卖朋友地道。
“哦?”蕾迪卡本来忙着洗脸换衣服不愿意和他罗嗦,听了这话不由眯了眼睛来了兴趣,“他告诉你什么了?”
“不就是你们一起吃饭看见我……”保险公司课长到底心虚,有点儿结巴,“我跟你说蕾迪卡,那是个误会,你别跟晓伊乱说。”
“误会你有什么可怕的?”做了坏事还想立牌坊,蕾迪卡心里起了怒气,非但不肯解释,反而故意将课长的军:“我跟她说什么都好,你解释解释不就完了?没长嘴啊?”
“你……你……”课长气得不行,“这种事儿怎么能只靠解释呢?根本说不清楚的……”
“说不清楚是你的事儿!”蕾迪卡冷冷地道,“如果没有不清不楚,怎么会说不清楚?孟晓伊从来都好糊弄,连她的关你都过不去,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蕾迪卡我们是朋友吧?”课长赶紧换了方式,“你怎么这样?俗话说宁拆十家庙不破一桩婚……”
“我们不是朋友。”蕾迪卡打断他,越发冷酷地道,“你只是我朋友的男朋友,看在她份上,我接你这个电话,倘若你们分了手,我一句话都没工夫和你说。”
“哎……”保险公司课长给蕾迪卡骂得头昏脑胀,“蕾迪卡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咱们认识时间可不短了。再说还有席骋这方面……”
“你劈腿,扯上席骋干什么?”蕾迪卡不愿再听下去,“别说我和他没什么特殊关系,就是有,我也不会因为你和他是同学就替你遮羞盖丑。”
“什么羞什么丑?蕾迪卡你……”保险公司课长急起来。
“孟晓伊的问题你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找个地方后悔撞墙去,别一大早上打电话骚扰我!”蕾迪卡说话越发难听,“就算我是个居心叵测要破坏你们美满爱情的坏女人,苍蝇也不叮无缝的蛋。你丢下傻啦吧唧的孟晓伊在外面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没忙着给我打电话?多事儿又护短的席骋给你通风报信的时候你怎么没忙着给我打电话?这会儿糊弄不过去了上我这儿找辙来了,我就送你两字儿,活该!”
保险公司课长给蕾迪卡轰得七荤八素说不出话来,完全忘了自己打电话要拜托她在孟晓伊面前替自己美言的初衷,只是招架不住地吃惊道:“你怎么这样?啊?怎么……这样?”
蕾迪卡啪地挂了他的电话。
怎么这样?
好笑。
姑奶奶没找上门去一脚踩断你的脖子为民除害就不错了。
还敢打电话来?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