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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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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裳推了盏茶给陶墨染。“听说这是翠玉园今年新上的长安茶‘碧落’,你试试看如何。”

原思着是段经典渊源的陶墨染微笑听着绯裳说的得名缘故,闻完后,与自己所想的天差地别,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我不擅茗茶,都一样。”

绯裳瞧着平日渴了只顾拿着茶碗狂饮,从不落座静下细细品茗的陶墨染,头疼的说不出话来。

楼下阵阵喧嚣的丝竹管弦声、嬉闹声、杯盏撞碰声,霎时之间归于寂静。

陶墨染纳闷扭头望着四楼的情况——漫天赤色红萝花雨中,面蒙白纱的粉衣女子抱着凤头琵琶,袅袅婷婷率领着一大波羽色飞天裙伶人徐徐往台上走去,朝台上正叮叮咚咚弹着琵琶的女子娓娓道:“姐姐,你这花魁位子坐得委实虚,还是让给妹妹我较为妥当。”

来者不善。

绯裳打眼瞅了瞅粉衣女子,掀开茶盖,认认真真的品茗。“喏,砸锦屏场子的人来了。”抿了口茶,接着道:“忘了跟你说,台上正表演的便是锦屏。”

陶墨染看着台上芊芊十指忙拨弦的锦屏,颇为讶异,早先见到时,误以为她是名初习琴的乐伶,未料到她竟是翠玉园花魁。“绯裳,你说我要不要和那锦屏姑娘聊聊有关琵琶的指法,拨弦法。”

忙着茗茶的绯裳睨了一眼陶墨染,“姑娘你要是有这闲工夫,不如现在学学茗茶,免得每次我打圆场替你品。”

“茶吗,就算你给我千万种不同类别的予我饮,我怕是不管喝了多少,还是那个味。”实话实说的陶墨染右手托腮,八卦般瞄着看台上剑拔弩张的状况。

台下假儒雅的观者本已被台上锦屏弹的气韵不足的曲子搞得昏昏然——磕瓜子的磕瓜子、吃茶点的吃茶点、打盹的打盹。经粉衣女子这么一闹,众观者打了鸡血似的,双目圆睁,直盯着看台上,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陶墨染感慨:“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看台上好比姐妹仇深,争上位的狗血戏码欲进行时,突然来了个衣衫褴褛,面色青白的穷酸书生,瓮声瓮气的向依然弹着琵琶的锦屏喊:“屏儿——,屏儿——” 这般喊叫无甚不对,可不对的是——那抱着凤头琵琶的粉衣女子听见那穷酸书生的言语,怒气冲冲地扯下面纱,破口大骂:“好你个申郞,我为了你甘愿卖身进勾栏院里,受他人侮辱之屈。你竟好到这般待我,去找别的女子寻欢作乐,你让我——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眸中带雾的书生转首看着出落的仙姿佚貌的粉衣女子,病虚似的弱弱地咳道:“芍儿,我……芍儿,芍儿,我不认识她。我以为她是我的一故人,现在看清了,她是个无盐女,不及我故人万分,她也不及你万分。”

唤芍儿的粉衣女子敛了怒容,得意的朝锦屏笑了笑,声音娇滴:“申郞还是你对我最好。”

抓了把剥完壳的细沙瓜仁往嘴里塞的陶墨染闻见此句,差点噎着。你妹的,说话能好好说嘛,非得不按常理,非得脑残加玛丽苏,我是招你惹你了!

看台上续着发展的状态已变得越来越严重离谱,先是锦屏愤恨狠摔琵琶,抛开昔日温柔贤淑的形象歹毒骂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亦火冒三丈将手里的琵琶砸向一脸泼妇模样的锦屏,锦屏发疯般的扑倒粉衣女子,大力地揪着其三千青丝,“绾青丝,挽情丝,我看这头漂亮的乌发,过了今日,恐是没有了吧。”。

粉衣女子“啊啊啊!”的惨叫。而那当导火索的书生如置身事外的揽着名身著羽色飞天裙的伶人,猥琐的调笑着。

后是因粉衣女子的惨叫声过于凄凉,一众吓哭神色发白的伶人手忙脚乱跑来将二人分开。

手中紧攥着把发丝,被人强行拉开后的锦屏瞧见书生怀里笑的温柔灿烂的女子,忿忿拔下插于凌乱发髻中的花簪,飞快往书生奔去,怨道:“申公子,你不记得我就算了,说我不及你故人万分就算了。可你和她欢好过,可你现在又同这女子寻乐,我怎么能忍!”

使劲装不认得的书生抬头,像看疯婆子似的望着锦屏,冷冷道:“你谁?”

“哈哈”狂笑的锦屏脸如纸般雪白,晶莹的泪珠扑簌簌滚落,闭眼比着花簪子,连续朝前刺了十几次。

☆、第叁章

01。

抱在一块遭人狂刺的书生与伶人不敢置信圆睁着双眼死去。

四散乱喷的血,像朵朵新绘出尚未干涸的红梅,压抑着过往,企图把世间污秽的一切染纯、染艳。

看台下胆小的观者吓得四处乱窜,惊呼:“杀人啦!救命啊!”

胆大的假装安抚胆小的,趁机揩油。

陶墨染呆呆地凝视着这一幕,觉得熟悉又可怕。不自在的蜷缩着身子,神色恍惚,仿佛深陷云烟过往。“绯裳,你说情深是不是错?”

无人应答。

“绯裳?”陶墨染再次唤道。

仍无人应答。

“绯裳?绯裳——!”陶墨染回头一看,慌了。喜品茗的绯裳不见,余留压于果盆底下对半折叠微透着墨迹的宣纸。

怎么回事?

陶墨染拿起颜色泛黄的宣纸,讶异且小心翼翼摊开阅读,“楚楚姑娘,不,我应当该恭敬称你为……”

……

直至申时初刻,周身散发浓浓戾气的陶墨染才出了翠玉园。再其出翠玉园之前,她特意问了脸被抓花的粉衣女子:“你说情深是不是错?用情太浅是不是也是错?”

眼神空洞的粉衣女子按着自己左侧受伤的脸庞,没有答话。良久,才“唉”的一声叹息,和着外头落的滴滴答答扰人心事的雨声,呜呜哭咽着。

02。

四月初四,碧色长裙曳地的陶墨染照素未谋面之人的要求,前去坂石矶观灼灼盛放的桃花。

两个月前的那日,绯裳无缘故失踪、宣纸里谜一样的内容、人去楼空的雅集楼、自称知晓绯裳在哪却总不肯说跑来蹭吃蹭喝的檀画,使得陶墨染云里雾里摸不清近段时间是怎么个回事。

随手摘了簇纯白色青木香,将其混插入绑髻的兰色发带中的陶墨染侧身,抽了把油纸伞,小跑出雅集楼,钻进等候多时的马车时,面色渐渐寒了起来,说话的音调如万年冰山: “你怎么会在这?”

右手拿着黄金酥,左手拈了块飘香四溢方出炉的糕点递给陶墨染的檀画咕哝着腮帮子,“楚楚,尝尝。刚弄好的,香的很。”

估摸是出门前饮了一大杯味道甚为古怪的附子茶,觉得嘴里发苦的陶墨染这般思忖着。“你吃吧。”

嘴馋的檀画见陶墨染不要,直接塞到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指着早一刻钟前放入车厢内雕花刻纹的提笼旁——切的大小适中的沙琪玛,好奇道:“香的很。这是什么,我头回见到?”

陶墨染瞧着视线牢牢固在吃食上的檀画,无言的摸了摸鼻子,“沙琪玛。吃的。”

伸手又拈了块黄金酥的檀画吧咂吧咂嘴,谨慎探问:“望着稀罕,能吃的吗?不会中毒而亡吧?”

“放心吧。能吃的。”陶墨染瞅了瞅长的娇俏举止稚嫩的檀画,疑起她对自己所语的年龄。“你同我说过你的芳龄,为二十有五?但我怎么觉得你才二八年华。”

忙着品尝的檀画闻言,险被咬碎的沙琪玛呛到,神色不悦:“古人曰:寝不言,食不语。既然楚楚你如此问,姐姐我就告诉你,我的脸蛋生的水灵,还有这娃娃似的身高,看着显年纪小,当然没法子令人一瞅了然我的真实年龄。”说罢,又咬了一口沙琪玛,“这算得上易容术吧。楚楚,你不是说要去坂石矶观桃花的吗?你怎么还在这?”

03。

被一个吃货给赶到桃夭峰上的陶墨染觉着自己抑郁非常,打眼望着蒙蒙烟雨里模糊的一片水绿色,止不住哀嚎,自己到底是造了啥孽,落到了迷路这样的下场?思来想去,死活理不出缘由。索性,弯腰豪气将脚下一株瞧着可怜兮兮的狗尾巴草一拔,扔掉上山之前不靠谱的檀画塞给她一支横看竖瞧像极细细瘦瘦的妃竹糕,不知是何的某物。雄赳赳,气昂昂去那方才游人说是千层锦绣花开,若火照之路的血桃花林。

行至半路,淫雨突然潇潇作响,子规啼鸣,淅淅沥沥雨声中隐约可闻袅袅孤笛音。陶墨染驻足,翘耳聆听。

笛音淡薄,仿若虚无。如同伤心人诉说一段深情不寿,奈何迫于现实分离的过往,至今孤身,至今痴念。

听愣的陶墨染心下好奇,吹笛者会是拥有怎样一个故事之人?一手抓紧长裙摆,一手撑着油纸伞,小心踩着脚下的枯枝老叶,循着传来缥缈笛音方向走去。

拐过十八弯的山路,穿进落满粉色花瓣的野径,下了缀足碧苔的青石阶,入了桃夭峰雨雾缭绕的深处。陶墨染抬眼,灼灼血桃花林间,红绫漫天,青丝飞舞。有人题词吟诗,有人作画,有人吹笛……或凭或立,形态各异。像极蒲松龄所著的《聊斋。山市》。

04。

白衣。

吹笛的那人一身胜雪白衣,眉目愁蹙,神色哀伤。

雨水落花的场景将其衬得凄凉,平添几分可怜忧色。

陶墨染静静看着吹笛者,像望一面倒映江南景致的菱花铜镜。“恕小女子唐突,听此曲,不知公子为何事所扰?”

吹笛者瞅了瞅打扮的清丽的陶墨染,又瞅了瞅纷纷扬扬的赤色花瓣散落在陶墨染肩头,思着是哪家望族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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