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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富贵那里得知了苏琪被卖到了陈家村,和七八个女人一起被卖去的。
白先生说,他知道这个村子,是有名的贫困村。很多村子买女人的原因都是贫穷。因为穷,所以花不起娶亲的彩礼。即使花的起,也不一定娶到多好的姑娘。相比之下,被拐来的女人既便宜又漂亮,而且大多数都读过些书,能教孩子,很划算。一来二去,买老婆就成了家常便饭。
我开车载着白先生,觉得街边的灯光格外的温馨,照亮了整个落寞的夜。白先生真的很厉害,我觉得苏琪和我的孩子有救了,白先生会帮我救出他们的。
“白先生,”我微笑着看着白先生,“你真厉害,连王富贵那样的老油条都被你给骗得团团转。”
“想要扳倒坏人,好人只能比坏人更坏。”白先生说。
我佩服的点了点头,随即心里一颤。我感觉有东西按在了我的腿上,难不成……
我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车内的灯光照在白先生的手上。他的手正一点点的往我的裆部移动。我开始忍不住去联想,好人只能比坏人更坏这句话,难道更深层的意思就是暗示,白先生是个基佬吗?
“白先生,我不……”已经来不及了,白先生的手和我的小伙伴已经近在咫尺了,我的清白啊,恐怕就要毁在这个美丽的夜晚了。我在路边紧急刹车,紧闭双眼,静静的等待着噩梦的到来。这一刻,我想到了爸爸妈妈,想到了李彤,想到了苏琪,想到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天啊,林X或者林XX,你知道爸爸为了你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吗?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我想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由此可证,白先生不是基佬。这是我第一次为了自己拥有推理能力而感到高兴。白先生的手伸进了我裤子的兜里,摸出了那一盒我没抽完的中华。
“还剩五根,”白先生打开后,又放进了一盒新的中华,严肃地说,“这是今晚的一盒,不能再剩。”
“剩剩剩!”我高兴的说。
“什么?”白先生诧异的看着我。
“啊,不是,”我连忙拿出一根烟,点上,“我是说抽抽抽!”
松了一口气后,我继续听着白先生的指令开着车。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有的灯火依然通明,有的则已经化成黑夜的一部分了。想来也是,对于这个落后的小镇来说,也不可能有多少夜生活。比起这些,反而让我困惑的是为什么白先生对这里的道路如此熟悉。车继续开了十多分钟左右,白先生让我在街道的一旁停下了。打开车门,我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那是一栋大概六层楼高的建筑,夜色KTV几个亮字嵌在建筑上。KTV的墙体颜色就是黄色的,再加上各种金黄色的闪光灯,霓虹灯,让整座楼在小镇的黑夜中格外的醒目。我的心里又产生了一个疑问,这样的KTV即便是在我们家那边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在这样贫穷的小镇,人们能消费的起吗?如果消费不起,那这座娱乐设施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
带着疑问,我跟随着白先生向里走。在门口的负责开门的是一个身穿女仆装的侍者,长得很漂亮,我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才挪开。大厅内也是一片的金黄,连楼梯的扶手也被涂成了金黄色,水晶的吊灯高悬在天花板上。妈的,我现在感觉这个KTV就像是建贫民窟里的别墅。难道这个小镇也存在着严重的财富的两极分化吗?
“先生您好,欢迎来到夜色,请问您要什么包房?”大厅里的男招待立刻就凑了上来。
“找人。”白先生简单回复了一句,直奔电梯。
白先生想去找什么人呢?我跟着白先生上了电梯,根据电梯的按钮来看,这个KTV一共有五层,白先生按了五楼。
到了五楼,白先生沿着长廊就进了尽头的房间。那个房间的门上明晃晃的写着“储物间,非本单位员工请勿入内”。
“我们这算不算是私闯民宅啊?”我有点心虚的跟了上去。
白先生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接上了楼梯。我看着所谓的储物室有些失神。这个储物室内屁都没有,只有一个向上的楼梯。我跟着白先生上了六楼,惊奇的发现这里也是由一个个包房组成的,从里面传出女人的笑声可以判断里面有人。明明有六楼,却不在电梯上设置按钮。明明设在如此隐蔽的位置,却还是有人知道。难不成……
我瞬间将这个KTV和之前在老家遇到苏琪的地方联系到了一起。
难不成白先生是想领我来玩?我想到在门口遇到的那个漂亮的女侍者。要是姑娘都像她那么漂亮,我倒也无所谓。我坏笑起来,脑海里却突然又浮现出了另一张脸,苏琪的脸。想到这几个月的悲惨经历,我疯狂增长的邪念顿时都萎了。我还是做一个纯洁的大学生好了。不过,我想到白先生,在他家的一周都没见过他带回来什么女人,也没有见过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这样的老光棍,偶尔找一找乐子也情有可原,他是个好人,我不该太过计较。
白先生走到603门口停下了,听声音,里面应该有人,是男的。白先生推开门了,就在我怀疑白先生到底是不是基佬的时候,里面的歌声停止了。坐在沙发上的几个黑衣服的光头男子猛地站了起来,戒备的看着我们。此时正拿着麦克的男子,也是包房里唯一有头发的男子看了我和白先生一眼,做了一个手势,两个光头男子就冲了过来。恐惧让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两个光头男子也站住了,不再向前。
“小夕,别乱动!”白先生回头很严肃的对我说。
我哦了一声,这两个光头男子才继续走到我俩身前,对我俩身上一顿乱摸,又拿了个带着红光的仪器在我拎着的箱子上来回的扫,才放我俩进来。妈的,一进来就搜身,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白先生走到沙发前,有一个光头男子很识趣的给白先生让了座位,我则恭敬的站在白先生的一旁。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有头发的男子说。
“我姓白。”
“哦,白先生。”男子笑了,“我叫大飞,这里的兄弟给我面子,叫我一声飞哥。白先生今天来我这做客,兄弟这没什么好招待的,就是女人多,要不我叫兄弟给白先生和这位小兄弟找几个,玩一玩?”
“我不要!”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大飞盯着我看,眉头紧皱,我意识到我好像说错了什么。
“我这员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白先生笑着打圆场,“玩先不急,我们来谈谈生意吧。”
白先生示意我拿钱,我从皮箱里拿出两沓钱,放在茶几上,之后好奇的看着飞哥。这次白先生又会买什么呢?是迷惑用的道具,还是要雇佣这帮黑社会去村子里解救苏琪?
飞哥给手下小声说了几句,不一会儿,他的手下就拿来一个白色袋子。飞哥接过,放在桌子上,我才看清那不是白色袋子,而是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的是白色粉末。飞哥把里面的粉末倒出一点在桌子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瞬间的慌乱了。白先生俯身,用鼻子去吸那些粉末,然后闭着眼睛,很享受的说了句,“好成色。”
我操!我的脑袋里像是被塞进去了火药,一下子就炸的我眼前一暗,失去了重心。
“你怎么了?”一个小弟接住了我,没让我倒在地上。
我恢复了视觉,但是感觉看到的画面像是流动的水一般,白先生和大飞在顶上飘来飘去的。他们都在说话,但声音有大有小,有粗有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我都听不太清。
“我没事,”我摆了摆手,拖着飘乎的身体往外走,“我去躺厕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