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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雪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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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填坑~当霍青霄将纸伞放下时,清澈的目光斜斜一瞥,落在了不远处的王府门口。簌簌绒雪被他自纸伞上抖下,沾上他锦靴。

上元刚过,王府门外也免不去世俗的嘈杂,爆竹屑、车辙印逶迤满地。灯笼昏暗的光线下,一道清瘦的影子落在门前的污雪中,十分安静。

侍卫送了马车回来时他还在这里呆着,发际肩头满是细小的雪花,纸伞孤零零地落在雪地上。霍青霄手一摆,让侍卫噤声。他缓步上前,总算是看清了那道影子。

一个二十余岁的男子面朝下趴在地上,身旁的积雪已经比他高了几分,应是在此处昏了许久。玉袍锦带,看得出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却披头散发,衣上尚有残有几点血迹。白皙清秀的脸上是修长的眉,薄唇紧抿,面色发紫,纵是霍青霄站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霍青霄眉头一动,伸手将身上狐裘解下,往男子身上披去。

不过电光石火间,那男子霍然睁眼,目光中携了狠戾,“唰”地反手自袖中捉出一柄短刀,朝霍青霄刺去。

周围侍卫惊呼呵斥顿时响成一片,霍青霄微微一笑,侧身反手将男子执刀之手擒住,以巧力扭了回去。男子吃痛,却在霍青霄手下完全使不上力。

“来杀本王的?”霍青霄启唇一笑,美目微眯,宛如上元夜灿烂的烟火。男子一呆,清秀好看的面容微微抽搐。

“你……不怕?”男子侧头问道。

“为何要怕?”霍青霄径自松手起身,将狐裘往男子身上一掷,笑道,“哪有穿成这副样子来行刺本王的?更何况,”他顿了顿,美目一厉,将男子逼得心下大骇,“真当本王是这般容易行刺的主?”

剑眉微扬,衬着几乎可称妖艳的容貌,分外惑人。霍青霄侧脸过去,似是打算进王府。而在他侧头一瞬,平寂的夜空忽然一声清啸,紧接着在一片墨色中,璀璨的烟火炸亮,将他面上轮廓模糊地描出。

忠王府。

男子仰头看去,烟火转瞬即逝的光线下,王府门口几个灯笼映着忠王府三个大字,璀璨熠耀。

当男子再度睁开眼时,外面已亮若白昼。明媚的阳光照在皑皑白雪上,将这间厢房照了透亮。听见里面有动静,两个侍女进了屋,伺候他洗漱穿衣便退了出去。并且两个侍女的说法,自有侍卫带他去见霍青霄。

一番洗漱后,他一手攥着一枚玉佩,另一手藏了短剑在袖中,在侍卫带领下绕过长长的回廊,站在一片墨绿的竹林前。

说是竹林也算不上,勉强能稀稀疏疏铺满半个视野,只是竹林石桌旁坐着的人让他有些恍神。

雪昨日傍晚才停,衬着墨绿的竹林甚是鲜艳。石桌上温着酒,霍青霄一身月白锦衣坐在桌旁,凤目魅人,长指如玉,捏着酒盏往唇边凑去,细细啜了一口。

他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霍青霄右肩。

月白锦衣右肩处被划了道口子,布料上还渗着血,只是已变暗红。他低头想了想,终于想起霍青霄昨日似是也穿着这衣服。见他仍面不改色地啜着酒,他不禁摇了摇头。

他话未完,霍青霄已开了口,声音清越铿锵如玉石相击:“浣花门少主,人称‘浣花玉面’的江南沈家沈如深?”

沈如深一惊,不自然地攥紧了手心的玉佩。霍青霄瞟他左手一眼,淡道:“沈家少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何?”沈如深哑声道。

“你道为何?你倒说说,玉宁那丫头在浣花门过得可好?!”霍青霄倏地抬眼,目光如刀,将沈如深自上而下剐了几遍。

沈如深语窒,攥紧的手几度松紧,终是松了开。

他出身江南名门沈氏,沈家掌着在江湖叱咤风云的浣花门。沈如深自幼习得一身好武艺,尤以剑术见长,二十出头便名震江湖,因其面容俊秀无双,人送别号“浣花玉面”。

门主沈锲除正室外唯有一房妾室,膝下有二子一女,除正室所出的沈如深外,妾室有次子沈如洌,幺女沈如沅。沈如洌与沈如沅均是刁蛮人物,沈如洌尤为甚,颇令沈锲头疼。

问题偏也出在此处。沈如洌在外出游荡时,不知为何与长住江南的宗室玉宁公主结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玉宁公主竟是深慕江湖之人的女子,当下便要对沈如洌以身相许。

此事闹了个沸沸扬扬鸡犬不宁,玉宁公主是个烈性子,当朝天子拿爱女没法,只得应了下来。

民间传说玉宁公主在沈家过得艰难,沈如洌待她不好,又有传言说沈如洌是个浪荡公子,常常在外寻花问柳。

而玉宁公主,正是霍青霄的胞妹。

霍青霄极宠这胞妹。京城去江南甚远,气候偏寒,而当时玉宁听闻江南风景怡人,硬是闹着要去江南。霍青霄不曾赘言,当即便去请了天子旨意,让玉宁在江东王府邸住了下来,何曾想过会出这等乱子?

霍青霄未将他丢在外面任之自生自灭,已算是天幸了。

“王爷若能听沈某一言,此后沈某身家性命,听凭王爷处置。”沈如深咬牙,终于开了口。他抬起左手,将那枚带着自己体温的玉佩递上。霍青霄微怔,不知他何意。

“这是公主的玉佩,想必王爷认得此物。”

玉佩上明黄的流苏随寒风轻晃,霍青霄眯眼,沉了声音问道:“玉宁出事了?”

沈如深却没有接话,“沈某斗胆,若王爷能答应沈某之请,沈某便将玉佩交给王爷。”

剔透精致的酒盏应声即碎,温热的酒氤氲满桌,霍青霄猛然起身,面色狠戾:“沈如深,你活腻了不是?敢与本王谈条件?!”

沈如深轻笑,左手就势翻转,将玉佩收入手心,朗声道:“王爷不妨试上一试?”

如玉的长指在石桌上掐的嘎吱作响,霍青霄额头青筋暴突,怒极反笑:“好得很,沈如深,睁大眼睛看个清楚,莫要不知你如何死的!”

话音既落,霍青霄手落剑柄,寒剑清啸应声出鞘。沈如深足尖轻点,飞身疾退十余步,短剑滑出衣袖。面前寒光交织如网,铺天盖地罩下来。他抽身退出,右手反手挡了上去,“锵”的一声,将霍青霄长剑截在当场。

“手脚倒快!”霍青霄冷哼,手腕发力,长剑映着白雪寒光。沈如深咬牙发力,却抵不过霍青霄力道,不过数十招后,沈如深便仓皇退后,腕骨隐隐作痛,锦靴上亦沾满了污雪。

“玉佩交来。”霍青霄轻甩手腕,全看不出右肩的伤,朝沈如深直直地伸手。

沈如深内伤未愈,只觉胸口闷痛,腹内翻江倒海一片,握着短剑的手也有些不稳。霍青霄疑惑地看着他,忽问道:“你昨日究竟受谁追杀?大夫来报说伤你之人下手极为狠毒,若是寻常江湖恩怨,何必要下这般狠手?”

喉头泛起一阵腥甜,沈如深刚要说话,却喷出一口鲜血,红梅般绽在雪地上。霍青霄愣住,瞪他一眼,不与他多话,上前要将他扶起。

霍青霄手刚刚触在他衣上,一抹冰凉便抵在他颈边。霍青霄见状立刻恼了,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劈手将他短剑打落,怒道:“沈如深,你当真是不要命了!玉宁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堂堂沈家少主,怎会沦落至这般田地?!”

周遭侍卫均被霍青霄反应惊呆,也不知沈如深为何会让平日里稳重沉静的忠王恼成这样。沈如深背上挨着冰凉的雪,口中接连呛出血沫子,朝霍青霄苍白一笑:“王爷您输了,先前应下沈某之事,还请王爷勿要翻悔。”

霍青霄阴着脸,寒声道:“究竟出什么事了?怎会让你浣花门少主来寻本王?玉宁呢?玉宁究竟怎样了?!”

“王爷,咳咳……沈家、沈家遭了大劫,公主……咳咳咳咳……”说至关键处,沈如深猛地咳了起来,霍青霄焦急地看着他,只听他道:“阿洌带着小沅在外玩闹,得以幸免,咳咳咳……公主,公主不知下落……”

仿佛五雷轰顶,霍青霄牙咬得咯吱响,倏地将沈如深松开。沈如深结实地摔在地上,咳得愈发凶猛。他稍稍阖眼,有体内气力渐渐被抽空的感觉。

“起来。”霍青霄收剑入鞘,皱眉盯他。沈如深却连掀眼的气力也没有,将歇足一夜的力道全耗在了方才几剑上。

“王爷,沈某求你,去救沈家……”

话毕,沈如深手指一松,短剑坠入绒雪中,冰凉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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