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同居”(五)(1 / 1)
柳生是学医的,不过与忍足不同的是,忍足是为了继承家业而去学医,柳生纯粹是为了享受拿着手术刀掌控人生死的感觉。而忍足和谦也两兄弟在知道了柳生学医的目的不由地愣了,时长达数十秒。
“伪绅士。”仁王白了一眼柳生,发表他的观点。
这时候总会有一个人担任吐槽的角色,而这个角色自然也非仁王莫属。且不说仁王个性如此,只看仁王与柳生的关系。
仁王与柳生是什么关系?那自然是好搭档、好朋友、好兄弟、好……恋人。
以上的关系除了最后一个仁王全部不否认,柳生则是非常绅士地扶了一下眼镜补充他们还是“好夫妻”。仁王一听,愤怒的张了张嘴准备反驳柳生的“关系论”,下一秒他的嘴就被柳生堵住了——柳生用他自己的嘴堵住了仁王的嘴。
口腔里突如其来的入侵者没有一点自觉地霸占自己的地盘,仁王想要推开柳生却发现在这时候柳生的力气大得惊人,牢牢地将仁王桎梏在他的怀中,一点一滴的剥夺仁王的空气,最后仁王只得瘫在柳生的怀里大口呼吸空气。
“我说你们都没有一点自觉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啊嗯?!”
迹部忍不住不华丽地抽了抽嘴角,这真的不能怪他大少爷,他和忍足从国一认识,到现在都快七年了,可是他们小手没牵过,小嘴没亲过,最亲密的部分也就是忍足常常调戏自己,在自己的锁骨上面种草莓,除此之外哪有这么火热的场面,他大爷哪有看过?!
“不如说是你们几个太没有自觉性,甘愿当电灯泡。”柳生面不红气不踹地说。
伪绅士!
在场的忍足家人和准忍足家的人在心里默默的说。
“呵呵,比吕士天天都这么激烈,雅治可是很久没有运动了呢。”
当然,在场的还有一位唯恐天下不乱的魔王,他此时正摸着下巴,笑眯眯地打量着柳生。
试想一下,在一个漫天飞雪的日子里,不二魔王笑眯眯地摸着下巴说“好有趣”,另一位柳生魔王淡定的扶了一下眼镜,不动声色地给他怀里的白毛狐狸顺毛,无聊到家的忍足魔王也笑吟吟地站在一旁……这是多么一个诡异的画面啊!思及此,白石和谦也非常窝囊的遁了。
忍足的烧在打了吊针之后已经完全退了,仁王戏谑这是爱的力量。
“迹部为君洗手作羹汤,这诱惑可不小,病当然得好,噗哩。”
“雅治别污蔑我,我是立志要当巴尔扎克第二的忍足侑士,高加索的冰川,也不能冷却我心头的火焰!”忍足笑得一脸无害地回道。
“那你就像塞尔维特一样被烈火所焚吧,病别好了,快去再冲一次冷水,噗哩。”仁王睨了一眼忍足,语气揶揄道。
“本大爷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叫,柳生你确定不管,啊嗯?!”迹部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仁王说。
大爷你护短也不带这样的吧?你倒贴就算了,谁让你们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愿挨,可是你们到现在还没有确定关系,为毛你就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护短?大爷我都被吃了都没你那么高调啊!仁王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我认为这件事上忍足君更需要反省,学医不容易,如果真要像巴尔扎克那样节省时间,这个对象就搞错了,应该选择白求恩。”柳生同样面不红气不喘的护短。
迹部冷笑:“嗤,教妻无方的人只会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柳生冷笑:“嗯哼,还没过门就这么护短,过了门还不把家里闹翻天了。”
不二笑吟吟:“两朵紫色水仙花。”
忍足觉得自己的神经快衰弱了,迹部和柳生斗嘴你不二掺和个什么劲?嫌寂寞我不怕花钱快递你到美利坚去啃冰山。
此时瘫在柳生怀里的仁王无聊的玩着自己的辫子,没有掺和的意思,也没有劝架的意思,大概就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典型代表。
忍足叹了口气,虽然迹部为他出气他很高兴,可是他怎么觉得这场面这么诡异,为了打破这僵局,忍足握住迹部的右手就要往外走。
迹部的手很白,很修长。中指部分因为长年拿笔有一个薄薄的茧,手掌和虎口部分的茧则比较厚,是常年握拍所致。但这毫不影响这只手的美感,骨节分明的手握起来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被忍足厚实的手掌握住的手心突然冒了许多汗,迹部打死也不承认他心跳得很快,脸颊也有点烧。
忍足的血压比正常情况低,所以相对来说体温也比较低,在冬季里他的手就和冰块没有什么区别,哪怕宿舍里有暖气也一样是冷冰冰的;与忍足的正好相反,迹部的手无论是在夏天还是冬天,都很暖,有时候夏天还会因为手掌发热而感觉到非常难受。
在这冷与热相溶的一刻,迹部孩子气的别过头咕哝了几句,模样可爱极了。
“小景脸红了呐,呵呵。”不二笑眯眯地说。
“好不容易上一垒。”柳生扶了扶眼镜说。
忍足停下脚步,把迹部揽到怀里,笑得一脸的春风:“ Samael即将重现于世。”
“呐,侑士不要一脸的油灯怪嘛,快去约会吧。”不二笑眯眯的对忍足摆摆手。
忍足看了一眼脸已经烧起来的迹部,二话不说拉着迹部就往卧室走。
“才上一垒就要三垒?”仁王迷茫的问。
“你该庆幸没有全垒打。”柳生一个公主抱抱起仁王也往卧室走,“不二君请自便。”
“放我下来啊,鬼畜眼镜!”仁王挣扎道。
“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鬼畜眼镜。”
迹部不是第一次进忍足的卧室,因为他们的房间已经被他打通了,虽然两个人一直默契的没有踏过原来的房间间隔线。迹部不是没有期待发生些什么,可是以他对忍足的了解,会发生什么事的可能性为零,所以迹部进了忍足的卧室直接坐到了忍足的床上玩弄泰迪熊。
“小景,我喜欢你。”
咔吧咔吧。
忍足这句话没头没尾,让还在玩泰迪熊的迹部一愣,一双湛蓝的眸子迷茫的望着忍足墨色的眸子。
太不华丽了。
忍足摇摇头,这么一副迷茫模样的大爷是上好的良药,不吃就真的是冷感了。
俯身吻上迹部的唇,忍足听见了心跳的声音,很响很响。
笨拙的舌轻轻撬开贝齿,墨蓝色的刘海盖在迹部的眼睑上,想要睁开双眼却只是微微动了一下眼睑,迹部长密的睫毛在忍足的眸子里放大,最细微的动作也一览无遗。
那颗泪痣在发光。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我,有他。
他如珍宝般亲吻着我,双手将我桎梏在他的怀里,他像一个恶魔,剥夺了我的空气,让我的世界只剩下他。
他就是我的空气。
——迹部景吾日志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