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同居”(四)(1 / 1)
一边听胡歌的《敢不敢爱》一边把这章给描了出来,因为不再写手稿,所以我很悲催地灵感断了三四回~T-T。忍足的病本来只是发烧,后来吃过药之后体温也略有下降,就在众人都认为以忍足从小运动的体质来说,这病也就算是过去了。
可是凡事都处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月色溶溶,树影斑驳的落在地上,仁王在结束了与幸村的邮件联系之后,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彼时已是夜晚十一点二十几分,柳生早已被仁王赶到周旭搬走后,留下的空房间中休息,因为心中的烦闷难以排解,仁王披了件外套就走到客厅的落地窗边看夜景。
里昂二大的夜景有种说不出的宁静感,在心中烦闷的月夜,一个人望着天空中溶溶的月与忽明忽暗的星,仁王觉得他心中的烦闷消减了大半。
高中毕业之后幸村只身离开了那片宁静的海,留下的不过只言片语,那群一同走过热血流年时光的伙伴们,没有人知道幸村究竟去了哪里,只知道幸村出国去读书,去寻找一份属于他自己的自由天空。
幸村说,他要的那片天空,要很蓝,很阔,有鸟儿时不时地划过,有白白的云朵在风的雕刻下成为万物的模样。在那片天空下充斥着自由的气息。
仁王已经不记得他出国前柳生对他说了什么,他不断的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场游戏,不必过于在乎,所以他在法国的三年,没有网球,没有柳生,一样过得很好。而打破这一切催眠的则是三个月前幸村寄来的邮件。
那封邮件里写了幸村对自由的向往,对自然的追求,也告诉了仁王,没有仁王雅治的立海大再也没有无敌双打,没有仁王雅治的柳生比吕士,宁愿当替补也不愿上场战斗。
之后他们便断断续续的联系着。
仁王一直以为幸村与他的联系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幸村想要给他和真田一个冷静的机会,他们之间走过了太多的时光,生怕一步踏错便被流年错当浮生耍。可是今天他们四个人在宿舍闲聊时,仁王才明白,现在的幸村只和两个人有联系,一个是他仁王雅治,另一个便是不二周助。
当时没有去追问原由,仁王只是在饭后找了一点小借口,发挥欺诈师本色将柳生骗出了他的卧室,这时他才放下一切去面对幸村,去追问幸村这其中的原由。
幸村反问,何时花开?
正是这烦闷的心情使仁王在深夜时辗转难眠,落地窗对下的是忍足常去小憩的三球悬铃木,近日接近期末,气温也越来越低,忍足去下面小憩的次数越来越少。仁王在忍足还没有搬上六楼之前就常常从落地窗边望下去,他第一眼便认出了忍足。
夜风习习,三球悬铃木旁的人工湖在溶溶月色下似一位曼妙的少女,笼着轻纱亭亭玉立,一抹紫灰色的身影就这样闯入了仁王的视线,紧接着,墨蓝色的身影才小跑到他身旁。
仁王背靠着落地窗看着这两个修长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迹部非常生气,不是因为忍足的病,而是因为忍足即使带着病也仍然要坚持每天和向日视频通话,换言之,迹部是在吃醋。但是迹部即使再爱忍足,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这是他迹部景吾的骄傲。
“小景,这儿冷,我们还是回去吧。”忍足低声劝迹部,他的嗓音因为生病而带着些许沙哑。
“闭嘴!”迹部下意识的回嘴。
忍足低声叹了口气,二话不说拉着迹部的手就要往回走。迹部不满地挣扎,他皱着眉往后退,拉扯间脚下一个踏空,忍足和迹部双双落水。
微微又叹了口气,忍足和迹部上了岸,两个湿着身子的俊美男子在溶溶月色下对峙着,不发一言。
“向日还在等着你。”迹部先开了口。
“……”忍足握起迹部的右手,眼底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啊,刚刚岳人还说要让我们给他做主,说日吉一点也不把他这个前辈放在眼里——可是小景,你不觉得日吉那么努力的跳级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欺负岳人吗?”
迹部不屑的别过头,反正是日吉搞不定向日,又不是他迹部景吾搞不定忍足侑士。
“阿嚏——!小景,我看我们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我想我体温有点高……”
忍足话刚说完,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像一个木偶一般直直地往后倒。
“笨蛋!”忍足昏迷前最后听见迹部说的一句话。
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忍足下意识的寻找迹部的身影,却与不二冰蓝色的眸子不期而遇。
“呐,侑士,月色溶溶,佳人相伴,情意绵绵?”不二笑道。
无奈地别过头,忍足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我没听见我没听见,不二周助你别让我看见你和手冢国光表白,不然我不笑死你我不叫忍足侑士。”
“两个笨蛋在十二月的天气里洗鸳鸯浴,噗哩。”仁王带着笑意的声音幽幽传来,忍足的嘴角抽了抽。
在不二的坚持下,忍足吊完最后一瓶吊针出了院,从始至终迹部不曾出现,不二和仁王连一个相关的字都没有提到,忍足多次想要问都被不二和仁王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忍足也不再多问,不是不关心,不是不在意,而是忍足知道有一种心里叫做心疼,有一种可能叫做“也病了”。
迹部对其他人会不会愧疚忍足不知道,也不会去猜测,可是忍足太了解迹部,那个面对自己在乎的人便会一味宠溺的大少爷会心疼一个叫做忍足侑士的大笨蛋。那个总是被当作坏人的大少爷不会无缘无故地抛下自己,最大的可能便是“也病了”。
忍足三人回到宿舍时白石和谦也正在努力地拟写所谓的“作战计划”。两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灰,衣服上也是灰黑灰黑的。
柳生坐在沙发上一脸淡定的看着他的推理小说,见忍足三人回来了才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解释了一句:“迹部君把公寓的厨房拆掉了,白石君和谦也君正忙着拟写名为‘阻止堂嫂下厨作战计划100条’。”
“哎多,小景为君洗手作羹汤呐。”不二笑吟吟地说。
“真是甜得腻死人了,噗哩。”仁王不屑道。
“雅治不能这么说,小景特意嘱咐我们对于他的事情绝口不提,就是为了给侑士一个惊喜,虽然惊吓比较多。”
“皮哟,我为厨房默哀。”
忍足看着不二和仁王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他和迹部,心底一阵悲哀,为什么当初他没看出来这两个人也是这么合拍?
迹部回来时脸色非常不好,忍足卖乖地嘘寒问暖换回来的是迹部一声不满的低哼。
“堂嫂,我那话真的只是开玩笑的,你看我就不会做饭!”谦也一见迹部就狗腿地指着自己说。
忍足这才想起来之前他与谦也在欢迎会上聊到家人的话题,谦也提了一句“身为忍足家的人必须会照顾自己,最少要有两个拿手菜,这样伯母一定很喜欢”,忍足不置可否。
谦也更是得寸进尺说:“我记得侑士你以前生病时最喜欢吃伯母做得菜了。”
忍足当时说了句:“生病了只是希望有人能对我表示关心,只要是亲手做的我都喜欢。”
这本是说者无心,奈何听者有意。忍足没想到骄傲如迹部,会在他生病时为他亲手做菜。
只是那一瞬间,忍足突然明白,迹部喜欢他,胜过他自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在爱情的面前,迹部是虔诚的信徒。
“小景,我心千千结,沧笙杳杳唯景无他。”忍足凝视着迹部俊美的容颜,轻轻地说。
迹部笑了,他别过头看也不看忍足一眼,只有坐在他侧面的不二看见了,那一笑,倾国倾城,那笑颜使那颗泪痣也熠熠生辉。
忍足揽过迹部的肩,在迹部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因为你,所以不再彷徨;
因为你,所以愿做鸳鸯不羡仙;
因为迹部景吾,所以忍足侑士愿意当爱情的信徒;
我们是爱情的信徒,虔诚的焚香,三生迷离不如一世敢爱。
别再问我敢不敢爱,这一次我决定违背上天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