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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突然觉得这个谢鸳鸯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嫁出去了,谁知道又被宫妃这么卖力的泼脏水:“那她如今如何了?”
“皇上从未见过他。”油条说道,“只是任凭她在后宫闹腾,从来不见她,也从来不施以惩罚,不久前,她突然逃出宫去。”
“她终于忍不了了?”花满楼挑眉,事情好像不这么简单。
“若是她身上没带着虎符皇上还真以为她受不了了。”油条说道,“她夹带的行李里面正是虎狼卫大将军丢失的虎符,所以皇上将她关进天牢谁知道一天之后她就从天牢之中神秘消失了。”
“消失?”偷虎符失败,或者被灭口或者被抛弃,她怎么会神秘消失?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文章?花满楼皱眉,“可是,陷害一个江湖女子又有什么用?”
“你可知道是谁送她进宫的?”油条的笑容有些古怪,“正是她的三师兄,如今身在武当山修行的天宝大师。”
“天宝大师?”花满楼闭上眼睛,难怪皇上会揪着一个谢鸳鸯不放了,这下又把武当山扯进来了。
“所以两位还希望我带两位到武当山走一遭?”花满楼慢慢冷静下来,睁开眼睛,“在下乐意之至。”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皇上回宫的时间,希望陆小凤能够早点找到玉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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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远远的大路上就看到两个白衣人飞驰而来,两人均一身白衣,头戴纱帽,看他们的状态似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前面的人一身轻松,后面的人身负两把裹在上等绸布里的宝剑。
前面那人一拉缰绳停住了马,后面的人也立刻停下来,抬头一看,只见眼前一座精致的古楼,楼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千机楼”。
“就是这儿?”后面的人问道。
“就是这儿。”前面的人笃定。
两人下了马,前面的人把缰绳交给后面的人:“我进去一刻。”
“好。”
借着就见一道银光一闪,人已经无声的闪入楼中,若是有旁人看到定然会鼓掌惊叫,好一套飘逸出尘的身法,只是随同之人却无动于衷,他仿佛没有听说过千机楼的名号,也并不为这人一身功力感到惊讶,他就站在原地安安静静的牵着马,一炷香的功夫过去,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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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子,我听说要找到那个大智大通要先去青楼里找一位龟孙大爷。”油条一路好奇的跟着花满楼进了赌坊,“怎么到这儿来了?”
“龟孙大爷已经死了,现在找大智大通,要来这里请这位薛贵人。”花满楼笑着来到一个赌桌前,“找她也很容易,银钩赌坊里输得最多的就是她。”
“又是哪位公子给本姑娘送钱来了啊。”一个身材富态的女人伸了个懒腰从自己的赌桌前站起来,“呦,这不是花公子么,来赌一把吧?”
“不必了。”花满楼说道,“如姑娘所说,我给姑娘送银子来了。”
“得了,钱还你了,少追着我提那些陈年旧账!”女人接过花满楼递给他的一叠钞票,点也不点往赌桌上一摔。
赌坊的伙计立刻笑着收下来,一边殷勤的说道:“薛贵人您常来,常来啊。”
“哼,你这是见着银子了这才盼我来了吧。”薛贵人哼了一声,“罢了罢了,今日不与你计较,我今天心情好着呢。”他看了一眼花满楼和他身后的两人,“两位随我来吧。”
他们穿过一条街,拐进一个小巷子里,薛贵人打开一扇门,房间里面破破烂烂的,竟然是一座废弃的宗庙,也真亏她能找到这么个地方,到处都是尘土飞扬的,还挂这个蜘蛛网,薛贵人咳嗽了两声,从怀里拿出一只布巾把供桌旁边的椅子擦干净,永和这才有机会打量这间废庙,塑着一尊面容模糊不知道是什么神的神像,上面灰蒙蒙一片,到处都破破烂烂的,供桌也破旧不堪,面前却端端正正的摆这个赛钱箱,供桌旁边还有个有点旧的座椅,薛贵人把座椅擦了擦之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座椅发出嘎吱一声□□声,听上去让人觉得有些难受。
薛贵人擦了擦供桌边上摆着的铜磬:“投钱吧。”
油条看了永和一眼,永和点了点头,油条这才拿了一锭银子扔进赛钱箱,薛贵人老神在在的敲了一声铜磬。
“谢鸳鸯在哪儿?”油条问道。
“谢鸳鸯如今身在武当山,她的三师兄处。”花满楼嘴角抽了抽,还真是干脆利落的回答方式,开门见山……
他正想着,油条拿出一锭银子扔进赛钱箱里,随着铜磬清脆的声音,油条又问:“是谁指使谢鸳鸯偷走虎符的!”
“没人指使她,谢鸳鸯根本就不认识虎符。”那个低沉声音带着奇怪的回声在庙里回荡着,仿佛真的是从神明嘴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