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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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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明和个漂亮女人当街搂搂抱抱、勾肩搭背不成体统!从抗日援助委员会回来的胡父长宁这般说。

胡家炸锅了。胡奶奶说小顾不是那种人啊,胡妈说这怎么可以吃两家饭呢,薛君山说这也正常。‘正常个屁’,身为国学教授的胡父,头一次爆出脏话。那唾沫星子,喷薛君山一脸,薛君山淡定抹去。唉,这贤婿,不好当啊。

只这疑问,薛君山还真有。顾清明若是那种吃两家饭,见漂亮女人就上的话,这个早成他胡家二女婿了,还用等到现在?

这倒是,胡家众人认同。但是胡父长宁亲眼看到的,也做不的假啊?若那顾清明能装会演,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般吊着湘湘呢?

薛君山挠头,这个,从男人本性来讲啊,若是非战时,不无可能。可现在不一样啊,顾清明是出这个男人堆,进那个汉子群。除却自家,他也接触不到湘湘这么漂亮的姑娘啊?百思不得其解啊。

薛君山不得解,胡父这边却要下结论:“我胡家世代书香,哪怕顾家有钱有势是那豪门贵胄,如此家风,我胡家看不上!”

这就自家在这儿自说自话也不是事,我找顾清明问问去。薛君山说。

问什么问,非得让人羞辱一番才甘心啊?!胡父长宁如此说。

薛君山坐回椅里。这老天是要玩死他吗?刚把顾清明、湘湘撮合得差不多,喜糖还没摸着,怎么就出这档子事?

正想着,顾清明来了,两手各提满满礼盒。嘿,这还上门来了。薛君山嗖一下起身迎上顾清明便推他往外走,问你怎么能吃两家饭呢,你这样,让我在岳父面前很难堪。

顾清明不明白,他吃什么两家饭,他早吃饱了。说着扬扬手中礼物:“我姐来看我,这是她带过来的礼物,我特意送来。”进得厅内,对着奶奶、胡妈、胡父,顾清明再次说:“我大姐来看我,我们在徐长兴吃过饭了。”顾清明不知道两家饭什么意思,便从字面分析给胡家人解释。

知道了,知道你亲姐来,你兴奋。可也不能只兴奋不救火啊!楼下没事,可楼上那位,可正火着呢!薛君山拽了解释过的顾清明,拉他上楼。

薛君山说的不清不楚,湘湘又背转身不理他,身处湘湘房内,门外还有个偷听的,顾清明有些紧张。说什么呢,工作,对,谈工作不会夹带私人情绪。只是他刚问出‘最近医院忙不忙’,湘湘就飞来句没你清闲。瞟眼门外,如实陈述吧。于是顾清明真心笑说:“家里来人了,我大姐来看我。”却不想把湘湘惹哭了。

顾清明不会哄女孩儿,湘湘又连正眼都不看他,满脸是泪哭个不停,这让他心疼。昨儿拉薛君山喝酒,让他们深夜担心无法安睡,湘湘就存了气。今儿又被误会,两气叠加,也怪不得她会哭。没关系,哭吧,他陪她,让她把心里不安、委屈、愤怒都哭出来。部队又在集结整顿,今儿饭桌上大姐把他托给预十师方先觉师长,怕是很快就要上前线了。等他走了,那时,叫湘湘哭,怕她也是不肯了。

湘湘哭,本是喜极而泣。但哭着哭着,却有真的伤心。她想到姐姐湘君、想到表哥刘明翰、想到盛承志。她为他们感到委屈、不值。到得后来,情绪平复回转自身,却是哭顾清明的不解风情,臭顾清明、笨顾清明,都看她哭半天了也不知道劝一句!只这哭不耽误耳朵听话,顾清明一句‘很快就要上前线’让她立即止泪收声。她怕顾清明骗她,讨厌姐夫喝的醉醺醺的样子,也讨厌顾清明不看家里情况还带姐夫在外拼酒。但比起上前线,她宁愿他们继续讨厌下去。

湘湘止泪,顾清明略惊讶。回想一下所说‘上前线’,立即醒悟,把握机会柔声说句别哭了。

既是止泪,湘湘就没想再哭。只是为什么哭,她得郑重声明。

湘湘说她为她姐伤心。好好,你们姐妹情深。顾清明安抚湘湘坐好,环看窗外、门边,没人影,这才低头说:“我听你姐夫说,你答应舍一个孩子给他。”

湘湘微抬眼,想想,同样低头。

恰此时,顾清明抬头,看着湘湘柔亮头发,轻声说:“我想跟你说一声,我想告诉你,我也答应了。”

湘湘抬头,惊疑看向顾清明,白嫩脸浮出粉色,渐变粉红再至酡红。在视线交汇的霎那,终是双手捂脸跑开了。顾清明,他的脸,还有脖子、耳朵,竟然都是粉的,像煮熟的虾子!

顾清明走了,薛君山走了。长沙城外硝烟弥漫,长沙城内抗联工厂热闹开张,医院人满为患。大环境不平静,小环境如薛家小楼这般的,自也热闹:湘君总能在胡奶奶、胡妈不留神之际跑出院门,她们若发现的早,能把湘君劝回来还好;可多数看见的都是湘君强抱着别人的孩子口口声声叫‘平安’。那种时候哪里劝得动,只能是强行拉拽分开湘君和别人家的孩子。唉,给人家孩子父母亲人道歉倒没什么,只每这般强行拉拽一次,湘君的精神便要更差上一回。

湘君如此,常用明翰给开的安眠药物也不是个事情,总要有个孩子才好。薛君山走以前,透话出来说愿意认湘湘、小顾生的孩子做继子。只是这战争没完没了的打,都半年多了,湘湘、小顾连面都见不上,定亲事都是问题,诓论结婚生子!煎熬啊,何时才能到头?趁着湘君睡着,胡奶奶、胡妈这对婆媳坐于厅堂,一边择菜一边苦恼。

秀秀端盘进来,看看奶奶、姑妈,便想用开心事宽老人的心。可这种时候能有什么开心事,勉强能提到台面上来说的也不过是湘湘、顾清明的浓情蜜意:湘湘的枕头底下可是压着厚厚一摞信,全是顾长官写了寄来的。

这个,秀秀一说,胡奶奶、胡妈面上俱是一喜。只下一刻,胡妈便收了喜色,略不满说:“这都八月十五中秋节了,湘湘也不说回来,还让小满给她送饭!”

恰胡父长宁回来,听的胡妈那句抱怨,淡淡来一句:“湘北又开战了,医院里挤满伤员,医生护士都忙不过来,湘湘怎么能回来。”

妹子长大了,也懂事能干了,这是好事。只是老人家,眼看这小辈儿人接连死去。如果可以,宁愿儿孙懵懂如稚童,日日快活过日子。毕竟,长沙城上空的空袭没停止过。谁都不知道,这一日过去,还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胡奶奶黯然。

长辈的心思啊,也是矛盾。孩子小、顽皮惹事、不听话,做长辈的头疼,发愁孩子何时才能长大、有担当;可真当孩子大了,用稚嫩肩膀担起世间苦难,长辈又舍不得、又心疼,着急着想将孩子重新纳入羽翼之下护着,可长大的孩子,哪里还会回头啊?

此时,小满提着饭盒,叠声叫着湘湘,经过病区、治疗区,都没看到湘湘。提步来到办公区,才看到正在伏案书写的湘湘,小满不甘心,自嘲又嘲人来句:“湘湘大小姐,我是不是该弄个梯子来够你啊?”湘湘没抬头,淡淡回句‘够我干嘛’。‘干嘛,够着你给你把饭喂到嘴边啊’,小满说着,将饭盒放到湘湘桌上,低头看湘湘所写之纸张。上边写着山东济南朱沛、四川阆中刘小茶、湖南李秃子……,写这干什么,先放放,吃饭!

放?可以啊。湘湘利落起身,说‘别念了,那些是牺牲的战士名字。来,你接着写’。这名单上都是昨天刚牺牲的战士,埋在后边野地。趁现在清闲一点,把这记下来,以后这些战士亲人来寻的话,还能顺着这记录找到他们的墓。

小满坐下来,连着抄写两个名字后,忍不住问一句:“你知道他们具体埋在哪吗?”他有帮担架队运送伤员,但是死去伤兵的掩埋,这个,是医院、部队的事,还不曾让市民帮忙。

湘湘洗手,平静说:“知道,我有图标记录。”来临时医院做护士的,多数是贫家女子,如湘湘这般读过书的,那是少之又少。自然的,在护理、治疗这块的领会、运用上,湘湘有先天优势。再有刘明翰在旁点拨指导、金凤的耐心相帮,现在的湘湘已能独挡一面了。而越是能独挡一面,这医生越愿意和她共事,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只是需要做简单清理、消毒、缝合伤口的伤兵躺上手术床;也不愿看到伤重的不行的伤兵,负责护士却连个手术区域的备皮、消毒都没做留着给医生自个去干;更不愿看到的是手术已然无用,却依然被负责护士抬上手术台的伤兵。且这共事越久,湘湘的工作便不能仅仅是局限于伤兵被抬进。伤兵的蒙布被抬出,湘湘也开始参与。

湘湘能坦然接受这些,不抱怨。小满却是为湘湘心疼,想她以前,一听哪家死人了,那是绕着走;现在,却要去埋死人,他都要不认识她了。

不认识?湘湘想想,随即回一句:“也许这就是长大吧。我变了,你不也变了。以前哪次来医院,你不得偷瞄金凤两眼。这两天多乖,都没动歪心眼。”

湘湘提金凤,小满心里不舒服,立时来一句:“我看那顾清明也不咋地,两个星期没给你写信了吧?”秀秀只知湘湘枕头底下有一摞信,小满却是清楚顾清明每一次来信时间,虽然乖觉不曾打开过任何一封偷看。

说顾清明不好,这如何能忍的。湘湘脸上拢了薄怒,提高音量说:“你懂什么啊,人家是军务繁忙,没时间给我写信!”顿一下,才缓下语气,担忧说:“现在湘北都打仗了,说不定他也上前线了。”

“这怎么可能吗?顾清明要能上前线,你胡湘湘都能上树了!”小满低头誊抄记录,没注意到湘湘满是担忧的脸,嘴上肆意嘲笑说。只没想到刚闭上嘴,湘湘已握拳挥臂过来。小满一个不妨,被打个正着。那是真疼啊,小满放笔,抬眼不解看湘湘。

湘湘早背转身去,秀美脸上满是痛楚之意。顾清明给她说他待的部队是王牌部队,要么就打最难的仗,要么就打最露脸的仗,他说这是委员长给他们说的。什么是最难、最露脸的仗,她不知道,但这段时间她已经接触到很多预十师伤兵。她怕他也受伤,她怕他也上前线。可这怕非但不能说出口,她还得劝他说‘金子放布袋,总有发光的一天’、‘鬼子那么多,有的杀’。她喜欢他抱持家国大义的原则态度,只这家国大义也在凌迟她的心。

湘湘这般说,小满手足无措,他这是真的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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