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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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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我们竟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为了别人活着,在别人的期待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在别人的监视下掐断早恋的萌芽,在别人的关心下寻找结婚的对象。“别人”总是扮演自我的敌人,他们总在我想的时候阻止,我不想的时候给予。

这是我们悲哀的地方,我们不就是在别人的眼光里醉生梦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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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乐乐最近过得飘飘然欲仙,她恋爱了。以前那些她暗恋过花痴过的人不算,这是她的第一个,迟来的初恋。在人家该结婚的年龄初恋,那是晚了点儿。她恋爱可烦坏了陈肖,因为李想是陈肖和安然的发小,她不敢去烦安然,就老跟陈肖叨叨咕咕地说李想,一开始是打听李想对她是什么想法,陈肖说印象很好,然后就问他小时候的事儿,陈肖就跟她说了幼儿园的事儿,没说他有个不讲理的妈;再然后她就开始絮叨她和李想相处的点滴,就连李想发短信问她吃什么她都要跟陈肖讨论半天。陈肖一开始能理解一个大龄女青年初恋的心情,就忍了,直到迟乐乐三更半夜打电话来聊李想,陈肖决定不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是迟乐乐就拔电池,上网看见迟乐乐在就隐身。别人恋爱是重色轻友,她恋爱是麻烦朋友。

陈肖跟王佳报告了迟乐乐的情况,王佳决定姐们儿几个聚聚,集体参观一下老处女的初恋摸样。苏黎演出去了,所以周六下午的星巴克聚会只有王佳、陈肖、耿静楠和当事人迟乐乐。王佳和陈肖坐在朝门的方向,看见穿着一件大花棉袄的迟乐乐蹦进来,王佳一扶额头,“天呐!”

迟乐乐小跑过来坐下,“都来了。”

陈肖看了耿静楠一眼,说:“镇定,镇定。迟乐乐,我代表党和人民授予你年度最囧服装奖。”

“会么?会很夸张么,这是今年流行民族风呢……”

“个儿小就别穿那么大图案的衣服。人家穿是时尚,你穿非常乡土,相信我。”王佳结婚以后嘴更毒了,婚姻是女孩儿成为妇女的最快途径。

“啊?不好看?……打击死我……李想说还可以,我以为他说还可以就是不错的意思,难道他的本来意思是很难看?”

陈肖看了王佳一眼,做了个“你看见了吧”的手势。王佳端起咖啡无语中。耿静楠还是比较随和的,她说:“我总算见识了老处女的初恋,这趟请假出来也值了。”迟乐乐气结。

王佳:“你们老板不是不在么。”

耿静楠:“这不回来了么。也不知道带着哪个妞儿到国外晃了一圈儿。有钱银那!生活滋润的很。你看人家不结婚不也过的挺好,你说我妈催个什么劲呢。”自从耿静楠无意间跟她妈妈说起迟乐乐找到了春天,耿母催婚达到了空前的密集度。他们家在房山区,耿静楠为了工作方便自己在外面住,耿母就每日一通电话催婚。耿静楠终于抓狂了,挂了电话对着墙壁大骂:我他妈的连个男人都没有,跟鬼结婚啊!

王佳坐直了身体,稍微向前倾斜着看着耿静楠说:“你不知道么?”

“什么?”

“我们家陈肖跟你们老总是男女朋友。”

“相亲对象。”陈肖镇定地纠正。

“真的?”

“看来真不知道。”

迟乐乐一听有情况也来了劲,“她老板?袁浙?极品啊!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不早说。”

“你看谁都是极品。”

耿静楠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话有多么不妥,她想弥补一下,“の……刚才我说那话也是顺嘴一说,我们老板就是名声在外,他也没有很多……”

“行行!越描越黑了。”王佳阻止她再继续下去。

“解释多了都是故事。”陈肖喝着咖啡,依然很镇定。

“这男人吧……”

“你shut up!”迟乐乐刚要发表什么高论马上让陈肖消了音。

闲聊了一会儿迟乐乐就接到李想的电话,说电影票买好了,晚上七点半的。迟乐乐挂了电话冲其他人抛着恶心的媚眼,“姐们儿们,我要先走一步,改天我请客哈。”

“电影不是七点半呢么,这么早干嘛去呀。”

“我得回去捯饬捯饬,让你们一说我都没信心了,路上再堵会儿车,可不能迟到了,第一次看电影儿呢……”陈肖瞅着迟乐乐又有倾诉的欲望赶忙截断,“啊,你快去吧。”

“要不咱们一起去?新电影,还得了奖的,叫《大世界》,听说过么?”

“你快去吧!go!”

迟乐乐走了,王佳说:“大世界?听着耳熟呢。”

“就是我们公司投资的那个么,刚在东京得了评委会大奖。”

“啊,羲扬拍的那个。”

“刘杨才是导演。”

三人又扯了一会儿,陈肖就送王佳和耿静楠回去。车上只剩下王佳和陈肖的时候,王佳说:“你和羲扬……”

“完了。”

“不是几年前就完了么。”

“那你还问。”

“孙瑞雪的葬礼,我不能去。不是不待见她,是我婆婆不让,说怀孕了不能参加葬礼。”

“恩?……有了?”

“啊,才1个多月。”

“老于行啊,真男儿。”

“靠!难不成我还嫁个太监。”

“还好吧,怀孕不是都吐啊什么的。”

“目前还没什么反应,就是知道肚子里有一个,小心起来了。我工作也辞了。”

“辞了好,让老于养你。结婚么,不就是为了这个。”

“你们家里没催你?你看耿静楠那难受样,快被她妈逼疯了。”

“我今儿晚上就要跟我父母见袁浙和他父母。”

“哎呦喂!家长见面啊,干嘛,要结婚啊?”

“我爸就想见见袁浙,袁浙他爸就想见见我,然后就一块儿见了。”

“不是,袁大少这素性……你还真考虑他啊。”

“借你一句话,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有啊!羲扬啊!我不是给他当说客啊,羲扬就算曾经对不起你,那也就那么一次,也就跟过一个女的。这个袁大少花名在外,前段时间不是还跟一小明星见报了么,叫什么……什么霞的?他那是典型的花花公子。”

“有什么区别。”

“有啊,一个是初犯,一个是惯犯。”

“一个是死罪,一个是偷窃罪。”

“……你狠。”

“承让。”

“你说你要是真跟他结婚以后,你搂着他你不嫌脏啊?”

“实在不行就每个礼拜验血呗,aids是可怕了点儿。带套?”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精神上的,那感觉……你就不觉的别扭?”

“我也没有多干净。尖酸刻薄,习惯嘲笑和自嘲,我已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招人喜爱的地方了。”

“谁也没有你干净。在我看来你就是晶莹剔透嘎嘣儿脆的。”

“我是大萝卜啊。”

“你是不是看着瑞雪走到这一步才逃避的,我说羲扬。你是不是在心里做了决定,决定无论如何都不再和他一起。”

“不是逃避……就是逃避也没什么不对。你不也选择了最安全的方式。”

“我跟你不一样。你跟孙瑞雪更不一样。”

“我知道。……袁浙就那么不好?”

“不是他不好,我是怕你不好。你是那委曲求全的人么,你得把这个褶子抚平了,才能揭过去这一页。”

“哎?安然也说我没长,我是不是就绊在这儿了?”

“恩,命中劫数。”

王佳不愧是仅次于陈肖的毒嘴,让她一语中的,不过这次是陈肖连累了羲扬。在《大世界》的庆功会上,有记者拍到羲扬扶着陈肖退场。这位记者同志本来只是想当作花边儿新闻写一下,新近得奖电影的制作人之一携女友出席庆功会。记者同志想想又觉得没意思就放一边儿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个记者联盟或者记者界都是消息互通的,这位记者同志在某一天突然获悉这则废弃的新闻里的女主角竟然是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肇事车车主。这就有的写了。于是第二天在报纸和新闻网站都出现了这样的大标题新闻:富家女撞车事件车主惊现《大世界》庆功会!当腾跃把报纸拿给车陈肖看,陈肖看着那清楚无比的照片儿时,心想这下麻烦了。

陈肖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公众人物,接连被关注着实恐慌。早晨上班儿的时候大楼的门卫大爷拿着报纸跟她说我怎么瞅着这个女的长的跟你挺像。陈肖哈哈一笑说她哪有我好看啊。心里直冒凉气。网络的力量是无穷大的,不知道是哪个认识陈肖的人出卖了她,很快陈肖的名字身高出生年月家庭背景就被暴了出来,虽然没在新闻网站上贴,却在各个论坛上广为流传。虽然陈肖不是肇事者,但是奇怪地引起了各方关注。

陈肖本来想缩起来装王八,你爱怎么写怎么写,我装不知道就得了,可是有人不想这么放过她。程志的家人看到了新闻才想起来虽然孙瑞雪死了,但是车主陈肖还活着,且很有钱。程志的家人认为程志弄成这个样子都是孙瑞雪那狐狸精害得,这口气堵在胸口无处撒是很憋屈的,孙瑞雪已经死了,不能向死者讨债,陈肖就非常不幸地成了出气口。陈肖接到程志的妈妈打来的电话,说要见面面谈一下赔偿问题。挂了电话陈肖心想这是迁怒,我又被孙瑞雪害了一次。

陈肖提出要去医院看看程志,程志的家人同意了。陈肖来医院这天,程志的父母和妻子都来了,他们用一种敌对的眼光看着陈肖,好像陈肖就是害他们儿子高位截瘫的人。陈肖不理会他们,径自走到程志的病床前,他正在输液,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程志。”陈肖出声唤他。

程志慢慢地张开眼睛,看见来人是陈肖,轻微地向她点下头,“你来看瑞雪么?她还好么?孩子没事儿吧?”他妻子闻言转身甩门而去。

陈肖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瑞雪死了。”

“你别骗我。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你觉得我辜负了瑞雪……我……我喘口气儿……”

“别说话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不是来挤兑你的。”

“不是,你听我说,我不像她认为的那么不重视她,我是爱她的,她老是不信。我真不是因为孩子才爱她的……呼”程志说两句话就大喘气。

陈肖等他稍微平静了一点儿,“瑞雪死了,孩子跟她去了。她原是想跟你一起死的……这就是天公不作美,并没有成全她……”

“是么,死了啊……”程志并没有激动,只是像自言自语地说了那一句就闭上了眼睛,好像刚才跟陈肖的对话是梦游一般。

陈肖站起来走出病房,对站在走廊上的程志的父母说:“节哀。”

“你今天是来跟我们谈赔偿的问题么?”

“不是。我不会赔偿你们。”她从包里拿出一张交警队出示的程志的车超速拍照,“这东西能证明你儿子是多么迫切地想追回瑞雪。”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程母激动地拔高了声音。

“我没想刺激你,但是我不会赔偿,这没有道理。你们要是去告我我也会很烦恼的,我不想因为于我无关的事儿频繁地浪费时间。”

“如果不能私了的话我们不排除采取法律手段。”

“就算程志出了这样的事儿,您二老万念俱灰,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吧……我再重申一遍,您仔细想想,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就是告上法庭会判你们嬴么?……还有,最近你们家的工程不是很顺利吧?我听刘震说的。”

程家二老互相看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看着陈肖。陈肖揉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我不乐意提我爸……我爸是陈晋。”

程志父亲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是陈晋么?”

陈肖更用力地揉着太阳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还真管用。”

程志家放弃了告陈肖的打算,可是有人想出名想疯了,利用一切可以上版面的机会,比如小明星阿霞。陈肖的新闻刚要消停,网上又爆出小明星阿霞的绯闻男友袁某其实是肇事富家女的未婚夫。陈肖免不了一红再红。本来一些新闻只要不去看就好了,时间久了自然就会被公众忘记。可是一有女明星扯进来事情就升级了。竟然有记者到公司来等着陈肖,问陈肖她和阿霞谁是第三者。陈肖这回真生气了,史无前例地生气。

她打电话给袁浙说:“我在明天天亮之前,我不想再看到我跟那个小明星有什么牵扯的东西出现,叫什么来着……阿霞是吧,这个人我也不想再看到,名字也不行。我要是看电视不小心看到了这个人你那新项目投资就没了!”

那天跟袁浙的家人见面是袁浙约的,陈肖本来还奇怪都已经很久没联系等于默认一刀两断的人,怎么躲出去了却又自己送上门儿来。饭桌上袁浙跟陈同志阐述了他的雄心壮志,说的头头是道,陈肖听着都觉得这个项目大有可为。之后的几天袁浙频繁约会陈肖,还陪陈同志打高尔夫,目的性明显的丝毫不加掩饰。

陈肖别扭地握着球杆,实在忍不住说:“袁总您要是谈项目就找我爸就得了,不用拖上我,我不爱打高尔夫。”

袁浙笑笑,给陈肖纠正着姿势,边说:“又能做项目,又能抱得美人归,这不是好事么。”

“你确定你要抱的是我?”

“什么?不是你是谁?”

“袁总,我又不是商人,您跟我说话能不能直接点儿,我不懂迂回。”

“那你跟我说话能不能不那么客气,还叫袁总,我名字是袁浙,不是袁总。”

“我直说了吧。”陈肖终于受不了地站直身体,“我高中同学就是你秘书,你再跟我装我就恶心了。”

“这样啊……看来我要考虑严谨治下了。”袁浙笑笑,看起来毫不在意。

陈肖看了一眼已经走的很远的陈同志,“你就那么确定我对你的花花草草毫不在意么?”

“你在意么?”

陈肖顿了一下,“好吧,就当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我是认真在问你,你在意么?”

“重要么?”

“你若是在意我自然就会小心,我是说尽量小心低调地处理掉……你说的花花草草。”

“算了,花花草草也没惹我,我干嘛断了人家的生路。您就自当刚才是闲聊,别往心里去哈。”

“陈肖,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真心追求你?”

“……您这话就古怪了,我也不是那种看起来傻了吧唧的人吧,您带一小明星出国旅了趟游回来就找我爸打高尔夫还边谈您那雄心壮志……这让我怎么相信您是真心的啊,这个我6岁的时候您跟我说我都不信。”

“跟你爸爸谈生意和追你是两码事。坦率地说,那顿饭是利用了你为了见你爸爸。见了你,就自然想为自己争取一下……陈肖,公平点儿说,你也有责任的,你并没有真诚地对待过我。”

陈肖一时想不出在这儿应该接什么,他说的没错,她确实用不好的心态对待这段相亲,要是深究起来,甚至有戏耍的成分在里面,这样做是挺讨人厌的。

袁浙见陈肖不说话又接着说:“原来,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有自己喜欢的人,问了你妈妈说并没有。那就是我的问题,我表现的不好才让你不能对我敞开心扉。看来我得继续努力了。”

“啊,这个,您太谦虚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陈肖,给我个机会好么,我只希望你公平地看待我。”

陈肖被他凝视着,说不出什么插科打诨的话来,只能点点头。袁浙冲她一笑,笑的桃花朵朵开,然后一杆挥出去,听见那边的人喊“nice!”陈肖看着袁浙的背影,才想起来中了袁浙的金蝉脱壳计,他带着小明星出国的事儿被他含混带过了。

陈肖一通电话之后袁浙就开车到陈肖的公司,电话约她出来。在附近的小茶座,袁浙理智地问询陈肖现在的情况。陈肖却不能像他那么冷静,甚至现在看见他那双桃花眼就想发火。陈肖暗暗压抑了一下,才开口说:“我平生最厌被人利用,还是被一个不入流的艺人。是你解决还是我自己?”

“陈肖,现在情况还没弄清楚,我们不能直接针对阿霞,也许她也是无辜的,她也不愿意被人乱写……”

“袁浙,我说过,我不傻。”陈肖看着袁浙,潜台词是你他妈的能不能说句有用的话。

“我当然知道,可是事情在没弄清楚之前……”

“我跟你说我不傻!还是你傻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么?你真不清楚么?行,你再说一句不清楚这事儿就我自己去解决。”陈肖再也没什么耐性地站起身要走,袁浙干忙拉住她,看了一眼周围,好声好气地说,“先坐下,你听我说……这种事情每天都有发生,记者他爱写就让他写啊,不写写花边新闻他们怎么活着?”

陈肖抽出被他握着的手,“你觉得我这个时候还能管他们怎么活着么?我都被人逼成这样了我他大爷还管得着别人?你脑子进水啊!”

“陈肖,你现在不冷静,这并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你在说什么废话,谁要冷静!”

“出了今天这样的事儿,你自己要负很大责任。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就暴跳如雷,行为完全不像一个淑女。而且你竟然拿我和你父亲的合作来威胁我,这很不成熟。我跟你父亲谈的生意,不会因为小孩子闹脾气就不谈了,你不明白么?”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陈肖觉得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她被看成了一个男人成就事业可以利用的工具了,而且这个男人毫不避讳地当着面儿就挑明了说,她感觉到被蔑视了,这让她想起了贺美,当初她是怎么对待贺美的?算了,还是给舅妈个面子吧。袁浙看陈肖沉默了,以为她被他说服了,殊不知陈肖心里转了几个弯儿了。袁浙刚想说什么陈肖开口说:“不明白的到底是谁呢?以前我老纳闷儿你说你长的也挺好工作也挺好是家里也不错,为什么我就不待见你呢?今儿我是知道了,因为你太自以为是,我平生第二厌自以为是的。你,跟那个小明星,还真般配。”陈肖说完了站起来,袁浙也站起来,脸色相当难看,“陈肖,你这话已经有了侮辱的成分。”

“不是成分,我就是骂你呢。啊,对,我自小在军委大院儿长大,就爱玩儿骑马打仗,压根儿就没当淑女培养过。还有,我前几天点头同意的你的提议,现在作废。”

“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你能不能一码归一码?”

“不能!”

“我们的事情跟这次又有什么关系?”

“大着呢。要不是那小明星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我还指不定就成全你的雄心壮志跟你联姻了呢。袁浙,心平气和地说,我不是那些仰慕你的小姑娘,我没办法以你为中心,就算我想装着柔弱装着好掌握也不知道能装多长时间,还是算了吧,我陪你演戏也演够了了,真没意思。”

袁浙看着陈肖,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陈肖彻底无语了,拎起包儿出了门。

当阿霞哭着找上袁浙的时候,袁浙正在接陈晋的电话,陈晋说这个提案先放一放吧,他现在没有那个心思。袁浙皱着眉挂了电话,一回头看见双眼红肿的阿霞,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你又怎么了?”

“我被退了所有的通告,本来要找我的电视剧现在也换了别人。我为了拍这个都推了好几个……”

“行了,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你知道那制作人怎么说的么?他说问我原因,还不如去问袁浙。袁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问你自己。你得罪了谁你不知道么?”

“我得罪谁了?……陈肖?”

“想起来了?”

“她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了?”

“你长点儿脑子好不好!她早一百年就知道了!”

“那是知道你带我出国的事儿?”

“……”袁浙叹一口气,“是你把消息透给媒体的吧。别跟我说不是,那些新闻出来的第一天陈肖就警告过我,她让我处理了你,我跟她打太极想把这事儿缓和过去,谁知道她那么尖锐,寸步不让,还跟我翻了脸。”

阿霞闻言反而镇定下来,“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女人遇见你都是没辙的。”

“这回我还真没辙了。阿霞,我早就让你不要去招惹陈肖,这一回,我也救不了你。”

“我倒要看看她靠着她老爸的面子能封杀我多久。她就不怕我跟她来个鱼死网破?”

“她不会跟你鱼死网破,她不伤汗毛就能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想安生就老实几天吧。依我看,只要你不再提这事儿,等这一阵过去了就没你什么事儿了。还有,以后别来找我,我这边也很头疼,我不想再火上浇油。”阿霞闻言愣愣地看着袁浙,她美丽的脸瞬间就苍白成一副弃妇的样子。

此时的陈肖已经申请跟腾云一起出差去了新加坡。陈肖看着手机来电显是袁浙,就拔了电池。

“怎么?”腾云看她一眼,随意地问。

“有些人老以为错了还有机会,烦的很。”

“不能错么?”

“恩。看情况,有些错误没法儿原谅。”

“先去哪个展区呢,我想看看特殊材料这个。”

“……听你的吧。”跟腾云说话很省心,只要承受能力强。

陈肖和腾云来新加坡是参加一个国际建筑装饰材料展会,为期一周。会上见识了很多新材料,也学习了很多材料的用法。腾云拈着一张一家美国公司的超薄防水防火墙纸,说了这么一句话:科技真不是口号,是口粮。陈肖点点头,深以为然。

展会最后一天,组委会在广场派送礼品和纪念品,只要凭着参展证就可领取一份。虽然领到的很可能是笔记本毛巾什么的,陈肖还是兴致勃勃地排队去领。腾云当然不感兴趣,就在附近等陈肖。轮到陈肖,她拿出两张参展证给工作人员看,工作人员说一人只能领一份,陈肖向外张望了一下,胡乱指了指说,他在那里等我。工作人员就给了她两份礼品。礼品比想象的好,是做工很精美的新加坡标志狮身鱼尾雕像还有一本新加坡风景年历,装在一个盒子里。陈肖提着奖品在广场上四处寻找着腾云,遇见卖冰淇淋球的就买了一个,拿在手里,并不想吃,只是觉得颜色和形态很可爱。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做些可爱的事儿,难道人受了刺激就会性情大变?陈肖看着冰淇淋球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一时间还真难以接受自己的性格变得像迟乐乐了。

陈肖边走边左右看着,怎么也找不到腾云。她心里越来越着急,已经不自觉地越走越快了,眼前走过的面孔好像都是相似的,她突然想不起来腾云长什么样了,要是在他从她面前走过的那一刹那她没认出他来,那她不是永远这么兜兜转转也找不着人?她胡思乱想着,漫无目的地走着,冰淇淋融化了顺着她的手淌下来她仍未察觉,仍然举着。

“陈肖,陈肖!”腾云叫了她好几声她也没听见,仍然左顾右盼地找人,腾云只好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往哪儿看呢。”

“嗨,你跑儿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半天。”

“我就在这儿。找不着的时候就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不记得原来在哪儿了,我方向感不太好。”

“那就站在原地不要动,你找的人会来找你的。”

陈肖仰起脸看着腾云说:“当初来跟我相亲的人是你这样的多好。”

腾云拿过她手上的冰淇淋,牵着她的手走到广场边上扔进垃圾桶里,然后从陈肖的上衣口道里拿出纸巾,抽了两张递给陈肖。陈肖接过来低头擦着手上的奶油。腾云看着陈肖细细的手指,突然说:“不是有那么一个故事,小仙女被困在瓶子里,从此就不能长大。”

陈肖十分惊讶,“你也会讲故事?”

“突然想起来了,看着你就想起来了。这故事你听过么?叫《瓶中仙女》吧。”

陈肖擦手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笑笑,说:“救命啊!放我出去吧,腾云大侠。”

“那瓶子不是你自己施的魔法么?”

“啊?”

“故事里是那样说的,谁都不能打破瓶子,因为那是仙女自己施的魔法。”

“那后来呢?”

“……你说,我们站这儿讨论童话故事是不是有点儿傻?”

已经习惯了腾云的说话模式,陈肖看看周围,人潮已经陆陆续续散去,“那咱也走吧。”

在回程的飞机上,陈肖说要睡一会儿,腾云问空姐要了一块毯子给她盖。在陈肖闭上眼睛之前腾云说:“故事的最后是来了个王子,他打破了瓶子,没用任何魔法,就用一根木棍敲碎了瓶子。”陈肖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她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陈肖出了趟差回来,那些让她心烦的新闻和人都已经消停了。看来时间还真是疗伤的良药,才一个礼拜就全好了。当然有钱有势的辅助会让伤好的更快点儿。不知道袁浙做不成生意会不会狠狠地迁怒与小明星阿霞,陈肖心里恶毒地腹诽着袁浙的不是,然后决定跟她舅妈说那小子太花心,不适合她,最好给她找个兵哥哥或者一般的公务员什么的,不要有那么多心眼儿的,累的慌。

陈肖回来后几个女人又聚了一次,这次苏黎也回来了,烫了个大波浪的卷发,穿着某品牌的长棉衣,上面有大朵的牡丹图案,长筒的皮靴踩在地板上是铿锵有力的节奏。迟乐乐看见了说:“苏黎你的衣服想解放前的被罩。”

王佳撇她一眼说:“人家那是时尚。看见了没,这样穿才是时尚。”王佳怀孕之后胖了一点,原来尖削的瓜子脸现在变得圆润了不少,看来没少补。

“跟我那件有什么分别。”

“分别在穿的人不同。”

苏黎坐下来安慰迟乐乐说:“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别在意别人的眼光就是了。”

“我没法不在意。”

陈肖伸了个懒腰,“我们不都在别人的眼光里醉生梦死么。”

苏黎转过身来,“亲爱的,你这段时间这么出名,谈谈感想。”

“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我本来是想忽略不计的,回来的时候碰上一演戏的,演过那个什么飞刀的,叫Miya的一个,你们可能不认识,她竟然问我:‘你跟陈肖是同学吧,她家里是干什么的?’看看,圈儿内人都知道你了,这人气儿。”

“甭跟我提那人啊,一提我就有气,她还装什么假惺惺啊,就是她捅出去的。”

“是么?这人城府还真深啊,想从我这儿套话。”

王佳:“这人那,要是决定不要脸了,那就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马达!”

“什么玩意儿?”

迟乐乐:“没错的意思,韩语。”

“丫还整韩语呢,让你们家李想好好努力,争取在年底能送你去高丽国整整容。”

“我错了,委实不该提韩语。”

侍者上来点菜,王佳要了一套十分适合孕妇吃的清淡至极的套餐,然后给陈肖点了她最爱的梅菜扣肉。陈肖看了看说:“换小煎饼配瘦肉丝吧,我最近一看见油腻的就想吐。”

“怎么了这是,你不是无肉不欢么?”

“胃肠一直不太好,这不受了刺激就更脆弱了。”

“你浑身上下有没有个健全的零件儿啊。”

“大脑还在。”

“给迟乐乐点一盘儿腰花吧,她得补补。”

“……人家害羞呢。”

王佳一捂嘴,“我想吐。”

耿静楠看着菜单突发感慨说:“我觉着就咱们这样挺好的,单身多自在。”

其他人停下来看了她两秒,陈肖:“孩子被逼的,多可怜。”

王佳:“是啊,咱帮她介绍一个吧。”

耿静楠:“我不想找,是我妈想找。”

“那帮你妈介绍一个。”

“……哎呦喂,我郁闷。”

苏黎:“……不能理解。”

迟乐乐:“哎,我的猪腰花儿呢,什么时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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