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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相逢无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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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欣慰,在机场看到他的时候,我们都怔了一下,却随即都露出笑容。

“你始终不愿求我留下?”,他看着我,唏嘘道。

我抿了抿嘴唇,说:“一切原在于你。”

丹尼尔愣了一下,点头道:“你始终不信,我也是会难过的人。”

“不,我信,”我想了想说:“只是,我不舍得你和我一起难过。你是那个让我铭记爱情美好的人,然而遇见已属庆幸,又怎可贪心余生厮守?”

“所以你宁愿相忘于此,不如不见?” 丹尼尔盯着我,突然说:“米俏,你真是个没心肝的人。”

“然而我甚早已告诉过你。”

他想了一会儿,道:“不错,一切都只怪我。”

我忍不住伸手替他抚平衣领,低声道:“只怪,我们都以为自己够懂爱情。”

他拉起我的手,苦笑:“是,可惜偏在不懂的时候碰到你。”

我陪着他托运完行李,忽然有一种奇想:如果情感也可如行李一般暂时寄托。

丹尼尔却问:“不要说再见吗?”

“多久以后再见?”

他答不上来。

于是我说:“很久以后吧,久到我们谁也认不出谁,要重新介绍才能认识。”

“那时,我会很高兴再认识你,”他缓缓地说:“一切如往。”

“谢谢你,替我问候我父母亲。”

“这个自然。”

我张开手臂环住他,示意拥抱告别,当我感觉到他紧紧回抱之后的松开,我相信,他已经释然了。

“很多年以后,我都会想起,在一家叫‘挽歌’的酒吧,我为一个女生,唱过的一首《Yesterday once more》。当时我们很快乐,而我不知道,这首歌竟会是我以后的心情写照。在舞厅里,我曾拥着她跳了一支又一支舞,摇曳的灯光,摇曳的歌声,摇曳的舞步,于是,昨日在我的面前重现,一遍又一遍……”

“这样已经足够。”我微笑。

“米俏,”丹尼尔从书包里拿出一张CD:“如果这段时光值得留念,我愿将它作为我们的挽歌,送给你。”

我接过,有些不好意思,轻叹:“我并没有准备什么礼物送给你。”

“不,你留给我的,已经太多了。”

许是他的话太过动情,许是我知道已是最后时分,我掂起脚,吻了吻他的额头。

丹尼尔回望着我,落寞地一笑,说:“把眼睛闭上。”

我顺从地闭上眼睛,感觉他俯身吻了我的额头,我的脸颊,和我的手背。

当我感觉到他的眼泪,他却说:“不要睁开。”

于是,当我睁开双眼,最后看到的,便是他已转身,走进人潮里。

我们都没有说再见,习惯地不说。

这个世界可大可小,即使生处同地,只要有心不识,便是相逢无日。何况他终究是要回去的,他的梦想是飞,在天空中驾着飞机,没有拘束地翱翔。

我握着那张CD出了机场,失魂落魄地返回家,将它塞进唱片机里,无论如何,丹尼尔都已经离开了,我对自己说。

随着《昨日重现》那熟悉的歌声传出,我惊异地发现,包装中还有一张卡片,列数了CD中的歌名:

《Yesterday once more》

《后来的我们》

《一天一天等下去》

《红河谷》

《大城小事》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如何这些不是我们一起听过的歌,至少也是一起走过的时光。

最后是他念的,我曾经在他床旁年过的那首,诺顿的诗,《Love me little ,Love me long》。

天知他竟花了多少时间在上面,我想到,便心痛到潸然泪下,不知不觉在歌声中哭出声。

稍晚些时候,我遇见雨薇回来。

她放下包和钥匙,坐到我对面,面色似有些凝重。

“怎么了?!”我问

她抚了抚我脸上的泪痕:“我不知道,你竟这么伤心。”

“你刚才回来过?”我诧异着:“有听到我在房间里哭?”

“不止是我,”雨薇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有少堂。”

“什么?!”我目瞪口呆。

“他原本想问你拿家中钥匙,却在门口听到里面哭泣。”雨薇为难地说:“我们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我说敲门进去吧,他却说不要打扰你,所以你什么都没发觉。”

“他现在在哪儿?”我急得眼泪又要掉下来。

“回医院了,”雨薇说:“那儿好像有宿舍,我刚开车送他过去。”

“我该怎么办?”我拉着雨薇的手,痛心地说:“我相见他,现在就想。”

“你不要急,”雨薇也被我吓着了:“你这个样子,叫他怎么是好?”

我摇头:“我要去医院找他。”

“医院也不是谈话的地方,”雨薇说:“就在这儿吧,我打电话让他过来,米俏,怎么都好,你们欠彼此一个解释。”

我无声地点点头。

雨薇打完电话,走过来:“少堂说,他一会儿开车过来。”

看着我抹了抹眼泪,她不由叹气:“还不赶紧去洗洗脸,全都是眼泪鼻涕,难看死了。”

半小时过去了,我担心地看着窗外,发现外面竟飘起雪来。

“我再打个电话,问问看,他过来了没有?”雨薇知道我此刻的焦虑。

我无所事事,找出那天在少堂家发现的那个杯垫,紧握在手中,看看上面的字,明明想笑,瞬间却又有眼泪涌上来。

“什么,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忽然,我听到雨薇高起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我看着她尚在电话中,不由地问。

雨薇隔了隔电话,说:“少堂的车,好像和别人的撞到了,在前面那一条马路……”

没等她说完,我就奔了出去。完全没注意,自己穿着布料的睡衣,外面只套一件风衣。

街上的人都快把我当疯子看,我不顾一切地向前面奔去。

想到那时与少堂玩二十四点,老是输,输到几乎一落牌,他就有了算式。后来他买了车,我陪他一起选车牌号码,惟4145,我一看就算出24来。

“好吧,终有一次,你赢我先,”少堂当时笑着说:“就选这个号码。”

我找着黑色的奥迪,4145的车牌,终于在街尾,看到他把车留在一边。

我奔上去,少堂见我披头散发,穿睡衣拖鞋的模样,立时下车来,解开他的围巾,套在我的脖子上,“米俏,你真是叫人担心。”

“不,我不值得你担心。”我拉起他的手,低着头:“我只想来……来探你平安。”

我冷得齿唇发颤,开口却说不出话,眼泪一滴滴落进雪里。

“米俏,我遇上交通意外,是因为酒后架车。这一点,事故原因上写得很明确。所以,你不要自责与内疚。”

“可是,你从来不乱喝酒的。”

“是吗?也许……”他叹口气:“每次喝完酒都被你撞见醉态,真正是窘。”

我从睡衣口袋中翻出那个杯垫,递给他:“少堂,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像今天下午,你为什么不敲门进来?”

“对不起!”他垂了垂眼眉,低声说。

我扶着他的双臂,流下泪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不,”少堂轻轻环住我,抱我在怀里,“我一直很难过。无论你遭遇到什么样的波折,我却只会在事后开解、安慰你。每次都在你身旁,眼睁睁看你受伤,然而无能为力……”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紧紧地回抱他,小心地问。

“傻瓜,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明白?”他的声音和心跳一样,温暖而平稳。

“也许我还不懂得爱,” 我靠着他的背,小声地说:“但我已经开始爱了。”

我们不知道相拥了多久,即使只有路灯,即使没有音乐,我却觉得餍足而踏实。

直到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少堂笑了笑,微微松开我,返回车中拿面纸给我。

“在摩洛哥的时候,我就想着,回来一定要给你。”他腼腆地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

我心中一动,哪知他先拉起我的手,拢在手心,轻轻呵着气。

我看着他,努力呵气的样子,心忽然变得很柔软。

他抬眼,笑了笑,才打开小盒子,取出里面的戒指,温言道:“医学证明,温暖的手,戴上戒指,会更漂亮。嫁给我,好吗?”

我破涕为笑,转而又向他眨眼:“一定要在我哭得这么狼狈,穿得又这么离谱的时候吗?”

他稳稳地为我戴上戒指,定定地说:“苦笑一起,贫富与共,只怕你不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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