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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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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看到雪白的天花板,被明灿的日光照得晃眼。后来她发现并不只是日光,而是数十个上百瓦的灯泡汇集的吊灯,经过无数水晶切面的折射,让她睁不开眼。

旁边有人在叫她,蒋言灵困难地扭过头,是个女人,已经满脸泪痕。

是淑君,她认出了女人,可女人却像失了忆那般焦急地捧着她的脸,但凡有微小的扭动,脖子就跟触了电的阵痛。

蒋言灵问她:“我在哪儿?”

淑君噙泪说:“你在家里,灵灵。”

蒋言灵否认:“不……我不在家里,我到底在哪。”

淑君说:“你在你的家啊,灵灵!”

蒋言灵合上眼睛,她不想和淑君玩没有意义的文字游戏。这是在淑君的家里,在冼澄海和冼海鹰的家里,这并不是她的家。

她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晕倒,也忘了自己是如何到这个地方。长久习惯于黑暗状态下的瞳孔猛然缩小,她被光线照得想吐,只期望能再次晕过去。

看出了她的不适,淑君没再打搅,让人熄了灯自己走出去。蒋言灵听到关门声,心里的门也随着那声响渐渐阖上。

她倏然想起来了。

那天她心血来潮,看完电影想去冬箐原来的寓所看看,不知不觉走到酒吧里,天真地想测酒量。遇到嘉怡晕倒了,然后她被999带走了。

她头很痛,记忆像碎片一样零散,她记得每个无关紧要的细节,却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包括她那天穿的西瓜色袜子,她给酒保写了电话,她看到嘉怡脚上的鞋子,还有国兴,她之前并未留意国兴的眼角有颗痣,可这是大脑告诉她的。

蒋言灵挣扎着爬出被子,摸到脖颈上带着厚重的白色的矫正器。

难道自己被袭击了?

不可能,大概是跌倒的时候扭倒脖子了吧。

她跳到地上,透过窗外一点点月光,她看到自己的脚上还是那双西瓜色的袜子,说明自己并未昏迷多久。夜晚的别墅群很静谧,那么,嘉怡现在在哪儿?她从医院回家了吗?

一想到嘉怡,她头就痛。嘉怡是个令人头痛的女生,但这种痛是真真切切的疼痛,不是喝完酒后意识不清的阵痛。她摸黑走出房间,一看门就看见好几个大人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见她出来,全都不由自主站起来。

“灵灵,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蒋言灵,大晚上的你去酒吧干什么?”

“怎么这么不小心扭倒身子了呢?!”

“感觉好点了吧?”

刹那间,四个大人脱口而出,把她炸懵了。

这都是她的亲人们。

淑君数落:“海鹰……灵灵才刚醒来,别吓着孩子。”

“那你跟她说,哼……”冼海鹰离开时还说:“去什么酒吧!不三不四的……”

冼澄海惊喜地说:“真有出息,下次哥带你去……哎呀妈!我是说没事就好。”

蒋言灵说:“我怎么在这里?黄嘉怡呢?和我一起的女孩呢?”

淑君一脸困惑,说:“你说什么灵灵?你不是一个人去的吗?并没有人跟着你呀。”

“我是说黄嘉怡!我朋友!她晕倒了被送到医院去了!她人现在在哪儿?”蒋言灵暴跳如雷,看到淑君无知的脸更是愤怒,她一把撕开脖子的矫正器,这个闷得她喘不过气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在说……”

“我去找她!”她将东西丢在地上,说:“你们别跟过来!”

黄嘉怡的家就在上面不远,大不了她自己去找!

冼澄海跟过来,说:“蒋小同学,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凌晨三点!别被人误以为入室盗窃呢!”

蒋言灵愣住了,她完全没考虑这点。

“休息一晚,你的小朋友又不会死。”冼澄海拍拍的她背,说:“淑君一宿都没合眼,你躺了多久,她哭了多久。”

“为了她那点眼泪,你也少折腾了,明天哥带你去啊,乖。”

她被冼澄海又领了回去,淑君已经哭成泪人。

“我错了,我不应该无理取闹,我道歉。”

看女人抽抽噎噎的,蒋言灵也于心不忍,虽然始终接受不来她是母亲的事实,但出于同情,她拍了拍她的肩头。

蒋言灵进了房间,锁上门。她走到窗边看紧锁的大门,二楼到一楼的距离也有三米多高,就算出了别墅的大门,也躲不开树林里的电网,上次可是有人专门关了安保系统,这次进去可不一定有那种好运。

她拿起电话打到嘉怡家去了,这个时间竟然有人很快地接电话。蒋言灵内心闪过不好的预感,接线的女人估计是工人,很冷静地将情况复述一遍,蒋言灵没拿稳话筒,听筒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再捡起来,那边已经没了声音。

嘉怡的死对她的触动很大,她休学一余月,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在家里发呆。几十天来第一次开口,她说:“外婆,我想去扫墓。”

从山底到山腰有一段路程,她绕开盘山道,从堤上狭窄的楼梯爬了上来。私家墓园有警卫看守,她进去了,自然而然走到碑前鲜花最盛的位置。

嘉怡的照片扣的是入学照,那时候她还很青涩,如果能选择,她一定会选自己长发飘飘的妆后照片。供的是祭祖用的水果零食,蒋言灵嗤之以鼻,若是嘉怡有灵一定唯恐避之不急,她最讨厌传统,特别是祖先那一套烂俗的东西。

蒋言灵翻出自己买的酒,在地上撒了一圈,并且将自己买的化妆品全都倒出来,零零碎碎、花花绿绿,这姑娘去哪儿都不忘臭美,希望别委屈她了。

一系列的仪式完成,她终于忍不住数日堆积的悲痛,倒在碑前失声痛哭。

为什么离开的是她?

她还那么年轻……

蒋言灵死死地咬住拳头,不让哭声溢出,她别开视线看向别处,眼前一片朦胧,是什么也看不见。

她记得嘉怡那套对待男人的歪理,什么内衣理论、三角恋和唯我独尊的傲气,她那么独立那么孤独,怎么舍得一个人突然离去?

她记得她的鬼马精灵和神经质,一颦一笑浮现眼前,此时令她痛苦不堪。蒋言灵埋在膝盖里哭,不让她看到自己的丑态,若是在以往,嘉怡一定会说:“灵灵,不要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嘉怡……你怎么忍心……你一个人……”她抽泣着说。

春风拂过,四周发出沙沙响动似是回应,蒋言灵不服气,她昂起头努力收回眼泪,她不想哭,更不想在嘉怡面前哭。嘉怡算是活出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蒋言灵是软弱的,她不经世事,她不潇洒,她用时间劝慰自己极尽可能地豁达。

阳光烤干了她的眼泪,一个人走进挡住了视线。蒋言灵努力聚焦,对方递过来一张纸巾。

她愣住,说:“真心,你怎么在这里?”

彭真心坐下,坐在她身边,慢慢说:“我来看看她。”

蒋言灵瞠目结舌:“可是……可是你……”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很多,我知道她和谁在一起,你们和谁在一起,但你们不知道我和谁在一起,对吗?” 她微笑地说,“我不在乎,你们也不在乎。”

蒋言灵听不懂,真心说:“那不重要,今天我顺便来看看申宏发,他走了两年了。”

蒋言灵才反应那是阿发,说:“你把他的骨灰放到哪里了?”

“什么骨灰?我没动过。”真心好奇她转移话题的能力。

“你不是埋在善信的树下面了吗?还骗我们说是发财的……”

真心说:“我根本没弄死发财,我怎么舍得?”

蒋言灵说:“可是……”

“那是一个秘密,还是被你发现了,”真心耸耸肩,“我写了张纸条,哪天能忘了他,就把盒子丢了。”

“结果是,”她苦笑,“一个为你付出生命的男人,你根本忘不了。”

蒋言灵呆楞,说:“嘉怡很羡慕你。”

真心敲敲地上的砖,说:“我更羡慕你,嘉怡,不对,是嫉妒。”

“你还记得她第一次在车上给我们糖吃吗?我看见她们家的车开近,心里想,等我当上明星,赚得第一笔钱就拿去买车……那时候才一年级,”真心说,“我羡慕她的房子和车子,羡慕她的一切,甚至她的书包,都是牛皮缝的。”

“但她不自由,自由算什么,我宁愿拿一切去换。”

蒋言灵讷讷地说:“我不知道……一直不知道……”

“离开只不过是负气的借口,你们之外,往后我别无朋友,”真心跪在平台上,将额头贴在冰冷的碑上,说:“我对你的只有爱,黄嘉怡,一路走好。”

蒋言灵分明从侧面看到她脸上的泪珠,急忙用纸巾拂去。彭真心躲开她,说:“只有一人哭,就够了。”

真心看她满脸泪迹,说:“灵灵,你本不是我们中最爱哭的。最爱哭的,是我。”

“但申宏发走后,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只好自己买了个匣子,约定将他忘记就把匣子丢弃,”真心平和地看着蒋言灵说:“盒子被放到寺庙后山了,生前他为帮派作恶太多,希望他能皈依净土。”

“你已经不伤心了吗?”

真心说:“痛苦都是有期限的,身体比你遗忘地更快,很残酷。”

她们站起来一同离开,山道上挺着嘉怡男友的敞篷车,车上的男人还是波波,两人送蒋言灵回家,下车后真心拉住她说:“我会挂念你,难过就换个环境,把我们忘掉。”

蒋言灵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说:“我做不到……”

“你那么脆弱敏感,我们怎么放心得下?”

一听到久违的“我们”,蒋言灵哭得泣不成声。她忍了太久,撑了太久,麻木了太久,不是忘记,反而是因为更在意。

她终于回到学校上学,苍白的脸少有血色,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总算没有虚弱,那时候的她,像个纸片人。

见她返校,程施片刻不离地跟在她身边,说:“嘉怡去之后几天,班主任开了班级追悼会。”

“我知道,我没来。”

程施立刻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不是在怪你……”

蒋言灵长吐一口气,说:“施施,有件事……我想现在告诉你。”

程施说:“你说。”

“我可能……不能陪你去新加坡了……”蒋言灵说,“祝愿你打进集训队,然后……换个人去吧……”

程施焦急地说:“为什么?因为嘉怡吗……?”

“也是……也不是……”蒋言灵吞吞吐吐,“我就要走了,去别的城市,等不到你打赢那一天了。”

程施急切地问:“去哪里?很远吗?”

蒋言灵强忍着泪水点头,说:“很远……远到你会把我忘记。”

“我怎么会忘了你!灵灵!我……我喜欢你啊,”程施绝望地说,“灵灵,我喜欢你,比朋友还要喜欢的那种。”

蒋言灵痛苦地说:“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

程施轻声说:“知道了……你会留下来吗?”

蒋言灵反复地说“对不起”,像做了坏事。

程施问:“我……还能在地图上找到你吧……”

蒋言灵边哭边笑,说:“当然可以。”

冼澄海毕业回国,一直有回内地发展的意愿,得知这一消息,一直很排斥外婆“回不回上海”的蒋言灵竟然提出要一起回去,淑君和外婆都很是震惊,蒋言灵说:“我还有三年,就成年了。”

“你不能照顾好自己,现在回去还太早,”淑君劝说她,“言灵,你是在躲我们吗?”

蒋言灵说:“那还不至于,我照顾自己十多年,有点准备。”

她说话很冲,是找不到缓和的方式。

淑君脸色有变,说:“澄海也是孩子……”

冼澄海在旁边掺和:“我比她大了可不止一点点,我会对她视如己出!”

视如己出……这个词在家庭里……总有那么点微妙。

“妈。”蒋言灵喊。

淑君愣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了。

蒋言灵说:“我喊你一声妈妈,行吗?我想回去了,乖乖的。”

淑君尚未从震惊中走出,急不可待地说:“你说什么……灵灵……你……你再喊一遍?”

“妈妈!我说妈!”蒋言灵回应。

冼澄海也不自觉地说:“妹子诶……”

“哥!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亲哥!”蒋言灵回应道。

冼澄海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没说话。

这是她的至亲,她却用爱来作为绑架的筹码。淑君答应了,在那声妈妈之后,代价是再次的告别。

冼澄海问她:“你想什么时候走?”

蒋言灵答:“越快越好。”

六月,她踏上了去内地的飞机。登机前她连目的地是哪儿都不知道,总之是个很遥远的地方,远到几乎要将这里的人事统统忘却。在机窗边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土地,这里的海,这里的港湾,这里穿梭的市民和密集的建筑。

再见了。

她手上捏着是能听到海浪声的螺贝,再见,程施、嘉怡、真心……

还有冬箐。

如果我们能遇见,如果你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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