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拾捌】（1 / 1）
如果要说高杉晋助和前田由两个人的相遇的话，大概就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了，但是要说道真正数落起来的话，大概……还是要说那一次吧。
前田由所在的前田家族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能够和高杉家族其名的大家族，因此高杉和前田由两个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认识，也有时候会一起玩，算得上是小青梅小竹马的关系。而前田家却因为第一批攘夷的事情早早败落，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务，因为养不起孩子，所以只能把作为最小的前田由卖掉。
听说这样的消息，高杉晋助自然无法接受，他不顾心爱的松阳老师的劝告自己悄悄离开私塾想要带着小前田由离开，然而却被当时要买前田由的武士拦住准备杀死。危急时刻，还是松阳老师出现了。
“我想带走这个孩子的话，只能出钱买么？”吉田松阳面带微笑的模样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前田由和高杉晋助，背影两个孩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但是对我而言，她不是你们手中交易的货物，而是我最宝贵的学生呢。所以……只能恕我冒犯了。”
小前田由就被高杉抱着埋着头，直到自己被送回私塾。笑容依旧不变的松阳老师安慰道：“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自由了。”
“啊，嗯。”
*
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冰冷的药水顺着针管流进自己血管里。
尹粮昏迷的那段时间，似乎做了一个梦，是属于“前田由”很久以前的记忆，尽管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但是那个温柔的男人微笑着的样子尹粮依旧感觉心中一暖。尤其是在当时体会了属于前田由的“绝望”的时候，当看到那个男人的笑容，就如同是被身宽恕了一般……
“松阳老师”，他们……貌似是这么称呼那个男人的。
尹粮坐在床上看着走进房间把药汤放在桌子上的高杉晋助，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说高杉啊，咱俩同样是打了一架。我觉得我落在你身上的掌拳都不轻啊，为啥你没事人是的我一身伤啊。但是不略我被你部下阴的那几枪！”
高杉没明着说，但是心里也超级不爽。
其实不是高杉身上没有伤，尹粮虽然手里有打狗棒但是其实比较擅长的还是拳脚功夫，一掌一拳一脚的招招留下的都是内伤。高杉就因为这一架尹粮昏迷了五天自己就喝了五天的中药一天都不敢落下，老实说如果不是又子补抢，高杉只觉得这个战斗分子简直能翻身接着打。
其实那天晚上，高杉并没有杀死尹粮，而是带着重伤昏迷的尹粮回了飞船。
刚待会飞船的时候，医生就曾说，尹粮的伤太重了，也许撑不过当晚了，贯穿性的伤口是致命的，一般情况下没入八厘米基本就离死不远了。尹粮能瞪圆了眼睛现在摆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在这里和高杉扯咸蛋纯粹是上帝仁慈或者死神太忙没能管得来，疏漏了这个“幸运鬼”。
“我昨天跟你说的事情，你有认真的考虑么？”高杉坐在尹粮的床边，看着抱着药汤掐着鼻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拿起桌子上放凉了的白水涮了涮，一切准备好之后，才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表情毫不犹豫的说道：“不，没有。完全没有考虑过。”
高杉晋助想要拔刀了。
“语气说是没有考虑，或者说是压根就没有打算考虑过。”完全没有注意到高杉散发出来的寒气，有时候尹粮对于外界的感知就是这么的缓慢。
一天前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高杉就对自己说过“加入鬼兵队吧”。当初是想干脆利略拒绝的，结果高杉却没有让她马上作答，似乎要给她一个考虑的时间。尹粮耸耸肩表示：“作为一个万年‘浩气盟’，怎么可能加入‘狼牙兵’呢！这简直直接跳过了‘恶人谷’的选项啊。”
“我有说过如果你拒绝了的话，我会做出什么事情的吧。”
“对呀，说过的哦。”尹粮表情不变，笑眯眯的样子还可以卖了个萌：“凶器就在你腰间封锁在刀鞘里，要见血也没有关系哦。”
高杉不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尹粮的眼睛，坚定不移，就像当初的前田由一样。
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直径走到门口，手放在把上手开门的瞬间动作却略微停顿了一下：“既然如此的话，就先帮我做点事吧。如果我开心了，说不定会把你送回去。”
“飞船的燃油费真是不值钱啊……”
高杉的额头突然间爆出十字路口，拉开门就走了出去。他真担心会克制不住拔刀砍了那个女人。
尹粮低头看着手上的针管，惨笑着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事实上她已经猜到了，高杉不会那么轻易就杀掉自己的。因为，自己好歹和他喜欢的那个女人有同一张脸，哪怕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但是仍然会幻想吧，说不定她会回来。
掀开被子忍耐着伤口咬咬牙下了床，只是随手拧了一下把手没想到病房的门并没有锁。飞船的走廊内灯火通明但又格外安静。尹粮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有些想念真选组的那群小混蛋们。
啊，自己不在的话……谁给他们做饭啊。
自己已经五天没回去了吧，会不会……真选组又“全灭”了呢？
不对不对，暂时不要想这么多了。
回头看着整理好放在小桌子上的一套新衣服，尹粮不得不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如果想要回去的话，还真的是要好好“服侍”好高杉大少爷啊！哈哈……
*
“你知道么这栋楼还有谁么？”
那天晚上，面对土方十四郎的佐佐木异三郎，在看着尹粮离开的背影的时候突然间开口。在土方震惊的眼神之中，说道：“还有一个男人，是她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到的一个男人。”
“——高杉晋助。”
失踪第六天了，没有尸体也找不到人。
土方甚至是整个真选组的人都不相信尹粮已经死了，或者找不到尸体是最好的。但是，她现在究竟在哪里？被高杉晋助带走了么？如果，真的是被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攘夷激进派高杉晋助抓走了的话，作为一个真选组成员，也许会变的比死更难看——哪怕曾经是“盟友”。
更何况，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手中的毛笔在手中断成两截，被救回来的佐佐木铁之助有些担忧的看着土方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安慰？鼓励？都不需要吧，各自心里都有数……
最可恶的事情是，分明知道是被高杉带走了，但是却丝毫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你认为那个女人死了么？”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少年略带青涩的声音，土方抬起头，栗色短发的冲田总悟靠着门框看着和室内的土方十四郎。以为他要刺激自家副长，铁之助想要冲上去替之辩解什么却被冲田粗鲁挥开。大步走进去一把勒住土方的衣领扯到面前：“我倒不认为呢，或者说我想象不到她死的样子。”
真选组动乱的时候，那个女人的眼神、身手，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可见她绝非泛泛之辈。
“好歹是我们一番队的，对我们队友有点信心吧！‘黑鸡卡他桑’。”分明是一句安慰的话，从冲田嘴里说出来就带着别的味道。半晌冲田又开口：“嗯，不过如果半个月没有回来的话，咱们就在真选组把葬礼办了吧。顺便把她私藏的那一堆酒全拿出来喝了，说不定会气的她变成鬼魂来找我们也说不定啊，如果你很像再见到她魂魄说句‘果咩那赛’那种没有的话的话？”
土方眯着眼。
不，这种人决对不会开口安慰的。
分明就是在诅咒。
*
高杉对尹粮说过要尹粮替她“做”点事，不过具体什么事情尹粮并不清楚。换好衣服以后再出门高杉就站在那里等着她了，不顾她问什么直接就带路，最后的重点是——处刑场。
嘴角抽搐了两下，第二秒尹粮的表情就崩溃了：“不不不，请等等！高杉，你是为了节省飞船的燃油费所以打算让我的魂自己飘回去么？这样不行的，我告诉你。一定要三思啊，少年！”
“看清楚处刑场上的人，”高杉压低声音似乎也在压抑暴怒的感情：“我找你来自然是找你来打架的，虽然是女人还一身的伤，但是战斗狂人毕竟是战斗狂人。据说战斗狂人之间也是有心有灵犀的。”
“你在损我么？”尹粮阴沉着脸。
“不，是夸你。”高杉一本真经的回答。
“是么，那真是谢谢你了，矮子。”
“……”高杉又想拔刀了……不过不能是现在。
尹粮压根就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反正就是有人要被处死了，然后高杉就带着自己来……看热闹么？
要被处刑的少年是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橘粉色麻花辫的少年，蓝色的眼睛特别漂亮笑眯眯的也特别温柔整一个男神风的小少年。死掉还真是怪可惜的呢，然后呢，高杉就表示他要亲自杀了那个小少年。
只见高杉和少年表情暧昧的说了几句话，然后高杉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橘粉色少年的小命，看他“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然后HAPPY END完美结局，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然而，所以说……叫自己来究竟有什么意义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