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拾陆】（1 / 1）
承接上一章最后一句台词，土方十四郎拎着尹粮的后衣领一脸无奈的模样：“诶，铁之助。你跟着这种人是想要走火入魔么？”更何况，还用那种“药”，吃下去真的不会拉肚子么？
“不！相比起‘黑鸡卡他桑’就米饭吃下去的那一坨蛋黄酱，我的‘大力丸’简直令人放心到爆了。这么说也不对，准确的来说，就算从师兄（丐哥）身上搓下来的灰团成一个球吃下去都比‘黑鸡卡他桑’你吃的那一坨不明物要令人放心的多。”尹粮伸手挥开土方抓着自己后衣领的手，先是镇定自若的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快速把从佐佐木铁之助手里夺过来的票子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刚刚那话是我的心理活动吧，混蛋！为什么你会知道啊！啊呸，这不是重点啦混蛋——那种东西只有你吃得下去吧！还有差不多应该把舌头捋直了吧，事到如今了我已经不奢望你叫我‘副长’了所以拜托你还是叫我‘土方’吧。”
“我都说了，我心目中的土方先生是哪个面带笑容脑袋有些二的御宅族，才不是面前这个一看就是在工作岗位上受到压迫颓废的产生了吃一坨恶心‘物品’有自虐倾向的变态先生。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土方先生’的第二人格而已，所以赶快去死吧！”
“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口中那个一无是处的‘土方先生’才是第二人格。”
土方和尹粮这两个人只要一像这样开始进入嘴炮模式，出了断气这一个方法基本上没有什么别的能够轻易停下来的方法。佐佐木铁之助只能看着两个人眼神之间串流的电波皮卡皮卡的闪个不停。
“小粮小姐、土方先生……请不要吵架！”
“我才不想和这个混蛋吵呢，但是总是觉得她很可气啊！”
“哈？‘黑鸡卡他桑’啊，看来你的字典里面没有‘尊重女性’这四个字呢。你这样的人来维护江户和平我还真是格外担心啊。”
“不，我只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女人而已！”
“看来‘黑鸡卡他桑’是眼睛近视了啊，是不是需要配一副眼镜了呢。干脆把隔壁的新八叽君叫过来吧！”
（新八：你们两个人吵架能不能不要带上我啊。）
“真是……”在吵架这一方面，土方并不是很擅长，或者说是说不过女人吧。他转过身将一直攥在手里的信封扔在地上：“不浪费时间了，喂。铁之助，帮我个忙……把这个寄出去，邮局在屯所附近，这个工作应该不会很困难吧。”
铁之助把尹粮给自己的药瓶子塞进衣服口袋里面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信，信封的寄送署名让他眼前一亮，有些激动的抬起头看着土方，后者却故意把目光移开。
“啊？？？”失望的拖了长腔，尹粮有些失落的蹲在地上：“不要嘛，我还想教他如何变强呢？”
“教他变强？”土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塞进嘴里将其点燃，心满意足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在教他如何变强之前，先找找自己所剩无几的节操才是当务之急吧，混蛋。”再次转向佐佐木铁之助，土方道：“还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快去！！！”
“是！”
惊喜之余，佐佐木铁之助攥紧土方交给自己的信封，连滚带爬……对，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道馆朝着真选组门外跑去。
背对着尹粮的土方将嘴里的香烟拿了出来，慢慢闭上眼睛。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为此土方开口：“喂，你要到哪里去？”
“既然我想要训练的人已经走了，那么我……在这里也是没有必要了对不对。”声音有些打哈哈的样子，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在这里发呆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我出去买菜吧？”
“买菜这种事情我已经交给山崎去办了，虽然不知道他会买回来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你都好好做出来就行了。”土方转过身看着尹粮：“我找你还有别的事情。”
听到土方这么说，尹粮伸手紧紧扯住自己的上衣，一脸惊恐的模样。
土方额头爆出一个十字路口：“差不多应该收起你那一副蠢像了吧！”
“不管是肉体还是钞票，我绝对不会让你夺走的。”尹粮一脸贞洁的表情。
“所以说你在让别人变强之前还是先把你的节操找回来吧！”额头又接二连三的爆出来几个十字路口，即将爆发的口吻：“我是想认真的和你好好聊聊，一些事情。总归……”说到这里，土方的声音慢慢放轻：“总归，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不要找借口，我是不会把我小金库的密码告诉你的。”尹粮脸上贞洁的表情依旧没变。终于土方刚才好不容易平稳的表情再次崩溃，抽刀就要开砍：“所以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从你牙缝里是抠不出来一个子的所以说我压根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所以说你能不能给我认真一点。”
“黑……‘黑鸡卡他桑’，标点符号，标点符号不见了哦！”
*
“来跑腿么，铁之助同学。”前方阻碍住自己的男人一脸狡黠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同伴，手里拿着太刀表情不善：“那个不服管教的铁子，和我们一起嘲讽幕府统治的铁子。现在的你学会圆滑处事了？叛徒。”
手中的土方十四郎交给自己宝贵的信件脱离手飘落在地面上，内心中充斥着一股恐惧的感觉扭头就想要逃之夭夭。然而在转身的一瞬间仿佛有一个女人附在自己的耳边，轻声道：“把后背留给别人只有挨打的份吧。但是正面面对的话，虽然会死。但是……倒下的时候也是面对天空的。”
“愿意为强大献出心脏！”
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尹粮交给自己的药丸一囫囵全部吞下去，握紧拳头闭上眼“啊——————！”的一声咆哮，直接冲进人群里面。
“我要变强，我要变强！和真选组的各位一样！”
*
土方的和室尹粮不是第一次去了，不过情况却不一样。上一次，天黑的时候，土方带着自己到她房间包扎伤口，现在伤口已经好了一点了……虽然伤口的确蛮深的，不过尹粮啊……好歹是会自己做药的人呢。
长方形的小桌子前坐着土方和跪坐着替他研磨的尹粮。
“你让他寄的信是寄给谁的？”尹粮一只手撑着脑袋另外一只手研磨，表情要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
土方并没有马上回答，拖了好久之后才慢慢开口说了一个说跟没说没啥两样的话：“撒，谁知道呢。”
尹粮撅起嘴不满的表情：“所以说，你叫我来这里干嘛，要问我什么？都这么久了你就一直跟我装哑巴。”
“上一次……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毛笔粘上黑色的墨水，手带着笔挪到白色纸张的上方却迟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不，与其说是没有得到答案，倒不如说是再要知道答案的时候制止了。你……为什么要加入真选组？”
研磨的速度慢慢的减慢了下来，尹粮抬起头看着土方同样看着自己的墨蓝色双眸。
无需思索，在不久之前答案就已在心中。开口正准备说话，土方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
尹粮眨了眨眼，抿了抿嘴伸手表示让土方先接电话。
土方掏出手机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边接通了电话，尹粮仍然在原处。土方一离开，尹粮仿佛如释重负一般，伸手用力的敲了敲胸口。嘛，怎么能这么不整齐呢，好歹自己也是成年人了啊。如果感情这种事情都控制不了的话……一定会被天策的二狗子笑死的。对，他一定会笑尿的。
两只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啊，貌似稍微冷静下来了。
还好二狗子不在呢。
此时土方已经结束的通话，合上手机之后扭过头来看着尹粮：“铁之助出事了。”
震惊之下尹粮直接从坐垫上跳了起来：“怎么了？”
“具体不清楚，好像是攘夷志士那边的事情。可恶……”土方咬了咬牙，看来放佐佐木铁之助自己一个人出去还是不明智之举么，但愿不要出什么事的好。土方在内心纠葛了许久之后再次开口：“不知道具体地点，但愿不要拖太久，至于刚才的问题，不好意思还要在打断，尹粮你……”
“啊，我知道。答案，等重要的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在慢慢讨论。”尹粮朝着土方裂开嘴，人畜无害的微微一笑：“因为还有的是时间的嘛，对吧？”
这个人，不像三叶。
土方蓝色的瞳孔收缩。
她就是她自己，那个让自己怀疑性别的——尹粮。
“啊，是的呢。说话算数吧！”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