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拾肆】（1 / 1）
和平常一样，真选组的清晨……
“吼啦————————————————！”
仍然是那么的热闹啊。
女人如果没有睡好的话，脾气会很差的。
这一点，土方十四郎深切的感悟到了，当然并不是刚才的那一点，而是——原来尹粮的性别真的是女。
刚刚还不停“呦呦切克闹”的录音机现在已经变成一堆废铁摞成一叠，顶着黑眼圈的女人脚下踩着一个胖胖男子的脑袋，带着的墨镜已经破碎。尹粮手里拿着他刚刚还不停按的翻盖手机，面带凶狠微笑的掰成两半，双手松开手机尸体落在铁之助的后背上：“啊啊，好好盯着这个手机的下场哦，宝贝。”
挪开腿，尹粮弯下腰单手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扯到自己面前：“如果下一次再感在老娘的面前‘呦呦呦’的这样胡乱闹腾的话，我就让你传宗接代的宝贝命根子变成你这个手机的下场！”
土方觉得跨下一紧。
“尹粮。”土方叫了一声，把手中的香烟掐灭扔进垃圾桶，手揣进裤子口袋里面朝着尹粮走过去：“他是佐佐木家族的佐佐木铁之助，来这里托管的，啊……不对。是这段时间会留在我们真选组。”
“堂堂‘真选组’竟然沦落到为题儿童托管所。”见来人，尹粮抬起头看了一眼土方十四郎，“啧啧啧”的摇着头，懒散的打着哈欠把那名叫做佐佐木铁之助的男人推了出去，两只手拍了拍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算回去接着睡一觉。
昨天晚上因为土方十四郎那一句话把自己本来想要说出来的话又堵回肚子里致使心情格外压抑，翻过来复过去一宿没睡好。好不容易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瞪瞪的有了困的感觉，刚进入梦乡死小子就在门口“呦呦切克闹”。
尹粮前脚刚踩上抬脚，肩膀就被土方伸手扣住：“喂，你要干嘛啊？”
“睡觉啊，愚蠢的‘黑鸡卡他桑’！”尹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指了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佐佐木铁之助：“妨碍我和周公约会的元凶已经被我解决掉了，当然要继续完成我未完成的任务喽！”
“要睡觉的话这种事情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么，你先给我过来，解决他的事情。”土方十四郎大拇指指了指前一秒还躺在地上后一秒就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的铁之助，破碎的墨镜也重新愈合了一般。啊，动画二次元真是一个好地方……土方十四郎说道：“让他去你那里帮忙吧。”
尹粮的“O”形状嘴能塞下一个恐龙蛋：“你是说他要来食堂打工……？”
“我和局长也是考虑了很多，加入番队的话完全就是送人头的吧。”听了土方的话，尹粮还特意看了一眼，一身肥膘战斗力应该不理想，不过抗击打能力应该还是不错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土方十四郎就再次开口：“其余的杂物，好歹也是一个家族的贵子，如果交代太过于随便的事情也太掉价了。所以想来就当我小姓好了，但是……太过于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我又不放心。”
转过身来，尹粮叹了一口气：“既然是‘黑鸡卡他桑’‘诚心诚意’‘老泪纵横’的‘恳求’我的话……那我也只有‘勉为其难’的接受啦。”
“不，并不是‘诚心诚意’并没有‘老泪纵横’，也没有‘恳求’，只是在命令你必须接受而已。”土方十四郎黑着脸的话却被尹粮直接无视，拳头一敲手掌：“那既然如此的话，你就来帮忙给真选组的成员打饭吧！毕竟我是真选组的炊事班班长嘛。”
“哈？？？？？？”显然佐佐木铁之助衣服震惊的模样，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的一个录音机按了一下伴随着声音就开始摇动身体：“一个母夜叉，操刀在食堂，食材什么肉？呦呦呦……出自她之手，吃了不会死掉吗？黑暗……”
话音未落音乐未停，“砰”的一声传来。尹粮淡定的甩了一下马尾辫慢慢的收回抬起来的腿：“啊啊，当然会死啊，所以说这样比较痛快吧。”
说完朝着录音机走去一脚踩在录音机上，录音器凄惨的悲鸣引起了小型的爆炸，而尹粮头也不回的直径朝着厨房走去。土方十四郎一脸惊恐的慢慢扭头看着脑袋好像壁画一样贴在墙面上的尹粮，叹了一口气。
尹粮的身影一如既往挺拔的背脊，左手不自觉的抓住右手小臂。
土方掏出香烟衔在嘴里，打火机将其点燃。
应该还是昨天晚上的伤吧。
*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土方十四郎叼着香烟和佐佐木铁之助走到巡逻车跟前的时候恰好碰到了背着箩筐准备出去买菜的尹粮，犹豫片刻之后最终还是没忍住叫住了她：“尹粮。”
“在，怎么了？”回头眨了眨眼。
“买菜么？”明知故问土方十四郎的问题，尹粮沉默的点了点头。土方十四郎指了指巡逻警车：“顺路，我们送你去。”
土方心里寻思着她千万不要拒绝，事实上土方十四郎只是不想单独和佐佐木铁之助相处而已，他担心自己一时冲动拔刀了结了他那可就大事不好了。好歹也是幕府的重要人物啊。
但是尹粮“不情愿”三个大字已经明显的堆在脸上，然而当她听到佐佐木铁之助同样不情愿的哀嚎后，顺便就决定：“开门，一起。”
巡逻车里面是乱糟糟的音乐声，尹粮开着窗探出脑袋似乎并不太想产和有关于佐佐木铁之助的事情，因为自己出拳的速度决对比开口的速度要快。已经受不了杂乱隐约的土方十四郎率先关上了铁之助的隐约，遭到了他不满的声音。
嘴里的香烟似乎就没离开过自己的嘴巴，土方十四郎看着窗外有些无奈的抱怨道：“你要这样游手好闲到多久，除了这里，你没有地方可去了吧。你的生活方式在这个世界上是无法立足的。”
“哼，这种话我早就听腻了，”佐佐木铁之助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开口，消极的口吻带着自暴自弃的样子：“就算是‘黑鸡卡他’你也别想左右我的作风。反正我就是无法和大哥相比，无论是佐佐木家还是真选组，都容不下我这种废物。”
“说什么胡话呢！”尹粮最先打断了他的话，开口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插入这一场对话之中，叹了一口气：“什么叫天生就是废物！决对不会有这种事的，这不能够成为你游手好闲的理由！”
尹粮的话也许有什么禁忌的词语，一瞬间触及了佐佐木铁之助的痛点一如往常的大吼起来：“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像你们这种天生就能够得到周围人认可的人！怎么可能明白我的感受！！”
“我看不明白的人是你吧，”尹粮的口吻格外的平静，土方的目光不自觉的扫向坐在后排的尹粮：“谁会一生下来就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
“在我们那边，有以剑舞闻名天下的七秀，可谓是一舞倾城。还有保卫国家马革裹尸在所不惜的天策，每一个成员都不违背‘东都之狼’的称号。守卫苍雪龙城黑甲奇兵苍云军，一刀一盾悍而不倒。当然还有很多呢，大家各有优点但都不是一出生就能够得到认可……就连千岛长歌的那一群文人雅士也是经过好久之后才得到认可的，当然不是重点啦。”尹粮单手撑着脑袋，没到说道以前的事情的时候，眼神中总是流露出了几番回忆的味道，土方十四郎顺着车内的镜子看到最在后排尹粮的眼神，从未见过。
“我八岁时入丐帮，有一次跟随师兄去七秀，见到七秀的小秀太和小咩萝有少林的小师傅喂糖葫芦，我也上去想要，还被说双手脏兮兮的，不讨人喜欢。我一直不喜欢练功，练功有苦又累，经常游手好闲。还有一次把大师兄惹火了，被大师兄提溜着后衣领说要送总舵上扔下去。”说到这里，她脸上染上些许笑意，土方一时脸色微红连忙挪开视线，静静的听着尹粮的话仍然继续。
“游手好闲起得晚，起来就去坐在成都、扬州一坐坐一天讨饭，有了钱就去喝酒。浪迹逍遥一壶酒一根棒一只鸟，就足以。但是，狼牙军侵入中原，我们丐帮子弟虽然平时不怎么会认真，但是真正大敌当前的时候，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儿时的‘伙伴’们，和那个爱美的‘小秀萝’还有暗恋小秀萝的少林小师傅还有衣服禁欲模样的小咩萝……咳咳，不对。嘛，所以啦，没有所谓的天生的废物，我们丐帮可有不少人文字都没有认全呢，还有很多身手不好的、甚至不习武的，但是危难当头不拘小节。大家现在都是英雄。”
“大家都在遵循自己的风格自己的作风自己的性格，只是遇到情况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扭头就跑，挺直腰杆，面对才是最重要的。”尹粮伸手敲了敲玻璃窗示意蔬菜屋已经到了，让他找个地方停车，嘴上的话仍然没有停下：“所以不要以自己的风格当做逃避这个社会的借口，哪怕是想你大哥那样强大的对手也不对不能逃跑也不能自暴自弃说自己是废物。”
“你不会跑么？面对强大的，无法超越的对手，四面树敌的情况下。”
车子慢慢停了下来，尹粮打开车门跨了下来：“啊，不过……把后背留给别人只有挨打的份吧。但是正面面对的话，虽然会死。但是……倒下的时候也是面对天空的。”
尹粮下车后土方十四郎还在朝着站在“蔬菜屋”门口朝着自己摆手的她，收回视线闭上眼，脑海中满是尹粮撑着腮帮子带着回忆幸福的那种笑容。
有几分，像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