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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痴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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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赶了两个多月的路,终于在秋末时节回到了永安。

江初丹称他有事先带着阿四离开了,马夫将车停在宋府门前,宋府家丁看到一脸疲惫抱着昏睡的少爷的少夫人,又喜又惊的去禀告了宋家二老。宋老爷忙丢了手里的书,携着夫人一起迎了出去。

看着二老不掩忧切的目光,陈冬化此时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只是沉默的抱着宋是镜进了寝房,将宋是镜安放在床上,抬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二老,又低下头去看宋是镜,不吭一声。

宋老爷看了两眼闭眼好似熟睡的儿子,来回踱了两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非儿他……毒还没解是不是?”

陈冬化抿着唇,沉默的点了点头。

宋老爷大叹一声,走过去执起儿子的手,眉毛都拧成了一条,宋夫人冷眼看着陈冬化,眼里的怨毒聚成一把利剑,直直□□他的胸口。

陈冬化避开她的目光,垂下头底气不足低声的道,“尚有一年时间,一年,我会寻到解药。”

哪知宋夫人听了这话,突然暴怒。她一步上前,扬起手啪的一掌毫不留情的打在陈冬化脸上。脸迅速起了红印,不明不白挨了一巴掌,陈冬化心里闷屈,却也不想再说什么。

宋夫人不愿意饶了他,嘴里吐出恶毒的话语,“我早说过,你这个煞星!害了云儿不说,还害我家非儿成了这个样子!你究竟是什么妖精,给非儿下的什么迷药!你说!我儿子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这煞星也得去给他陪葬!”

宋老爷见了,少有的厉言喝住她,“你这是干什么!”

夏凌云默默的走过来,挡在他面前,不悦的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些微寒光,周身散发出寒冰的气息。

陈冬化也大概知道她说的煞星应该是‘他’,他也并不反驳什么,只一味的受了,然而心里终究是有些难过的。宋是镜为‘他’而伤,为‘他’情愿抛却性命,那个‘他’,不是他。

忍不住苦笑一声。他们之间的种种,他从未参与,当初的因结了果,要他替‘他’承担。

然而他已经心甘情愿了。

他抬脸朝宋夫人笑了笑,脸上五道红印热辣辣的,火烧一样的烫,他肃起表情,语气坚定,“我会找到的,一定会的!您放心吧!”

说完看了眼床上的宋是镜,拎着缩在一角不知所措的沈求古出了府。

夏凌云沉默的跟了出去。

永安街依旧繁华。商贩的吆喝声,为杂耍东西的叫好声不绝于耳,陈冬化拉着沈求古穿过人群,脚步匆匆。

他现在十分的想知道‘他’和他们之间的一切。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好吧,他还没有胸宽气广到丝毫不计较的地步,他憋屈极了。沈求古一路骂着陈臭花一面用手去掰他的手,“臭花你放开我!你要干嘛!放开我!你这个臭花!”

陈冬化只当耳聋的拖了一路,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除了宋府,他好像没其他可去的地方了。

想了一路,最终来到了当初罗琦的那处地方。

想是许久没人居住的原因,屋子已经被摧残的七零八落,茅草飞了满园,一派萧瑟。那座沉睡了一段生死执恋的坟丘上已经生出了许多杂草,很是茂盛,孕育着生命的气息。

沈求古顿时不闹了。

他吸了吸鼻子。眼前的景象使他不由自主想起宋是镜,他忍不住红了眼睛,觉得心里很伤心,他扯了扯陈冬化的衣袖,天真的问道,“镜哥哥以后的坟墓也长这样吗?”

陈冬化怔了怔,随即笑道,“可能吧。”

沈求古好像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他皱起眉头,歪着头又问,“那你的呢?”

陈冬化想了想方道,“我的也是,大家的都是。”

“可是爹爹和娘亲的就不是这样啊!”沈求古略带疑惑的道,在他的印象中,爹娘的坟墓是一座很庄严很大气的石墓,也很干净,才不是这样小小的一包,还长那么多的草,“罗琦姐姐还在里面吗?她住得肯定很不舒服吧!”

陈冬化一时无语。

他到底在跟他说什么!貌似跑偏了。

自动忽略他的疑问,陈冬化放柔了表情,“小古,宋是镜为什么中的毒,你告诉我。”

一听这个,沈求古就瞪圆了眼睛,很是生气的指着陈冬化,“还不都是你!臭花!都是你害的!”

“嗯……我怎么害他了?你跟我说说。”陈冬化笑着去摸沈求古的头,沈求古嫌恶的躲了开去,依旧瞪着他,“镜哥哥不让我告诉你的!”

陈冬化收回尴尬伸出的手,不着痕迹的将手藏进衣袖中,装作非常自然的样子。沈求古的孩子心性,真而实,从不掩饰。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提到宋是镜的毒就必定要好一番仇视他,将他当做坏人一样对待,尽管一起相处了许久的日子,却从未改变过。

真是,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直接!小孩子应该讨人喜爱才对!

“我不会告诉他你告诉了我的!我发誓!”陈冬化信誓旦旦的引诱,见沈求古皱着鼻子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趁热打铁道:“我要是告诉了他,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求古被他的赌咒吓了一跳,他其实没想让陈臭花天打雷劈过的。他忙跳着大叫,“不算数不算数!你不要发这些咒!我说就是了!”

陈冬化松口气,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沈求古不高兴的抠着手指甲,“一年……不是,一年半前,我还记得是春天啦,我一直被哥哥关在家里,等有一天好不容易溜出去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镜哥哥家啦!我到镜哥哥家里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啦,然后镜哥哥说要送你回清虚山,我就跟着镜哥哥一起……结果半路出来了好多蒙着脸的穿黑衣服的人,他们拿着剑,”沈求古皱起眉毛,气愤的道,“太过分啦!他们什么都不说就要杀人。好在镜哥哥很厉害,一下杀了好多好多人。本来镜哥哥都要把他们杀光了!”他又生气的瞪着陈冬化,“都怪你!要不是你,你干嘛要跑!你不跑镜哥哥就不会替你挨那一剑了!都是你!”

陈冬化心下惊疑,“我为什么要跑?他为什么会替我挨剑?”

“我不知道!你就突然跑了,那些人就追去杀你!本来剑是杀你的!镜哥哥替你挡了,中了毒!昏迷了十天才醒,他头发都白了,变得又老又丑又臭,身上流着脓水都还说要去找你!你却跑不见了!镜哥哥都难过死了,等了好多天你都没有回去找他,你是个大坏蛋!”沈求古红着眼骂他,“臭花!臭花!你太坏了!”

陈冬化默然。

眼前仿佛出现宋是镜当时是怎样怀揣着一点希望的躺在床榻上,不断望向房门等着‘他’回来的模样。他也似乎感受到当初宋是镜是如何在等待中一点一点绝望下去的,他似乎还看见他捧着脸,悲戚的无助的泪流了满面。

心里面突然刀割一样的痛,鼻头忍不住发酸,陈冬化微微仰起头,轻轻吐出口气。

宋是镜一直一直的说爱他,他从没信过。那人至始至终喜欢的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他’吧,纵使他告诉那人他不是‘他’,他都固执的守在他的身边,一步也不愿意离开。原来是曾经深深的得不到,如今才想要执着的守护好。他是多么的爱着‘他’啊!爱得都快让他嫉妒了。

陈冬化攥紧拳头,压制住心里的酸气,“后来呢?”

沈求古撇了下嘴,“后来镜哥哥又变回以前的样子,哥哥把我赶回家了,我就不知道了后来了。”

收拾好心情准备听下文故事的陈冬化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问了等于没问一样,前不知后不晓的,心中郁结,坐顾右看,夏凌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表情依旧很淡,眼里静寂无波,他搞不懂他的意思,遂转头,终于找到发泄的途径。

他走到罗琦和周九舟的坟前,开始拔起坟上的草,两人的墓不大,没一会儿就清理干净了,沈求古在一旁惊异的瞪着双眸,“臭花,你干嘛!”

陈冬化故作轻松的笑笑,“你不是说长了草罗琦会住的不舒服么,我帮她打理干净就不会不舒服了。小古,等以后我们再来帮他们修一座很大的墓,让他们住得更舒服好不好?”

沈求古一下子高兴起来,傻傻的点头,“好!”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哦。”

天色开始变暗,十日之期已到,宋是镜快要醒来,陈冬化加快了脚步,带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府。

宋老爷宋夫人坐在大堂里等着他们,座上还有一个,陈冬化从未见过的人。那人一身牙白长衫,面相颇为儒雅,带有一股浓浓的书墨气息,看见他,只稍稍点了下头,目光射向藏在他身后惊恐的不敢露出头来的沈求古,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几次,陈冬化低头想了想,便自动侧过身子,将沈求古暴露了出来。

沈求古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终于还是缓慢挪了过去,埋下头,偷偷看一眼那人,嗫喏着喊了一声:“哥……”

沈时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便再没了言语。沈求古瘪着嘴求救的望向陈冬化,陈冬化轻咳一声,说了句“我去看看宋……阿非。”开了溜。

咳,不是他不仁义,别人家的事,他怎么好去插手。

直奔向卧房,陈冬化推开门,便看见宋是镜已经醒来,躺坐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一个咯咯笑个不停地小婴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一怔,陈冬化走过去,抱过宋是镜怀里的小孩,捏了捏小孩儿的脸,力道不大,小孩却立马撅嘴哭了起来,边哭边推着陈冬化,一手伸向宋是镜,要宋是镜抱。

见小孩哭,陈冬化慌了慌,一把又塞到宋是镜怀里去,“还给你。”

宋是镜接过去,手捏住小孩的鼻子,隔一小会儿才放开,那小孩把鼻涕吸回去,咯咯咯又笑起来。

陈冬化忍不住郁闷了。

那小破孩还认人不成?

不死心的凑到宋是镜身边,伸手学他一样的去捏小孩的鼻子,不曾想,那小孩儿又开始哭起来。

陈冬化挫败的叹口气,“小时候还让我逗呢,怎么这会儿就不干了?”

没有接话,宋是镜轻笑了声,那笑说不出的古怪,陈冬化不舒服的皱起眉,看向宋是镜,却见那人微微埋着头,脸上表情隐藏在阴影里,手指放在小孩脖子上,缓缓摩挲着,叹息一般的道,“小花,我不是说过,别离开我吗?就算是一步,也别离开吗?”

尽管听起来平静而柔和,陈冬化却莫名觉得阴冷。他呐呐张嘴,嘴里却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想辩驳,想说他没有离开,最终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沉默着。

屋子里回荡着小孩的清纯笑声。

忽然,脑子里闪过沈求古之前说的那些话,心陡然沉下去,陈冬化终于可以反驳。他冷笑一声,直直的看着宋是镜,“我不是‘他’,不要把你们之间的承诺强加到我的身上!”

手指猛然顿住,宋是镜愕然抬头,“小花,你在说什么!”

陈冬化吸口气,“你一直都知道的,我不是‘他’,却一直像对‘他’一样的对我。这不公平,知道吗?”顿了顿,又强调似的重复了句,“我不是‘他’。”

他不是‘他’,所以宋是镜等的,喜欢的,爱的,都不是他。

陈冬化自嘲的笑了笑,看向宋是镜,“我占用‘他’的身体,害你失去挚爱,对不起。等我找到解药的时候,就是我们两清的时候。”

纵然明白自己并不想这么说,他还是狠下心说了出来,陈冬化紧抿着唇,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哐哐响声,忍不住回过头,却见宋是镜不知怎么跌下了床,正艰难的往他的方向爬。

陈冬化当即怔住。

小女娃在床上哇哇哭起来,宋是镜宛若没听见,咬着牙爬到陈冬化脚下,额头渗出汗水,他抓住陈冬化的衣服吃力的站起来,支撑不住的倒在陈冬化身上,他用力抱紧了陈冬化,唇贴近他的耳朵,呼吸有些凌乱。他哀求似的道,“小花,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看着宋是镜哀伤又无助的眼神,心涩得发疼,紧闭上眼,心里不断挣扎,抱住,还是放开?

小女婴突然止住哭声,揉了揉眼睛,转个身爬到被子里,自顾自的打滚玩耍起来。

最终,陈冬化长叹一声,睁开眼,抱起虚弱得不成样子的宋是镜,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忍不住又自嘲笑道,“终究是我欠你。”

闻言,宋是镜扯出一抹怪异的笑,“你欠我,那就用你的一辈子还。”又露出孩童般灿烂的笑容,“小花,你说好不好?”

陈冬化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良久,方垂下头道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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