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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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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这个男人是谁,原徵觉得自己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将酒店的房间退掉。沈宸的为人他暂且不论,但方铭这种人,既然找上了门,那下面他可能做出的就会是更加措手不及的事情。虽然现在杨未满的意图他还琢磨不透,但就着以前那么些年的了解,他始终认为,方铭是个更要小心提防的人物,所以现在,他必须带着莫瑶离开。

莫瑶像是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忧虑,坐上车,靠在车座的后背上,面对着他轻声笑:“原徵原徵,我们要去哪儿”。

原徵低头拿出手机看了看,轻声回答她:“回你的外婆家去,去看看那里的那只玩具熊,你有想他了吗”。

莫瑶像是没有听明白他的话,摇了摇头说:“窗台上的花还开着,但它把信子吃了”。

原徵发动了车子,偏头问:“信子?信子是什么”。

莫瑶把身体往后一靠,有些不高兴地说:“信子就是信子,它没有了”。

原徵没有再追问信子是什么,又或者信子是谁。莫瑶的世界里总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东西,而现在的他,是无暇顾及这些的。

两人开着车到刘家的时候,原徵喊来的打扫卫生的人已经等在外头了。原徵上前打开门,喊着莫瑶上了楼,转身对着楼下三个清洁人员大致说了些打扫和需要注意的地方。那几个人也不多说话,风风火火地干起了活,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大多不会是没钱的,做的好了,除了原本的工钱,兴许还能多拿上几个零花。

刘家虽然许久没有人住过,但屋子倒不显得脏。等莫瑶睡了一觉起来,那群打扫的人离开,屋里已经焕然一新,像是一点儿没有被尘封过的样子。

原徵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没有注意到起床的莫瑶。直到她走过来,轻轻趴进自己怀里,他才抬头看着她笑了一句,问:“起来了”。

莫瑶从手里拿出那只玩具熊,有些遗憾地说:“原徵,这里有人不喜欢我”。

原徵皱眉,看了看她,问:“有人不喜欢你?你指的是谁,他也在这个屋子里?”

莫瑶点头回答:“恩,她不喜欢我。她说她疼,但我没法不让她疼,我只是树呀,怎么能治愈你们人类的疼痛呢,这太为难我了”。

原徵轻拍了拍莫瑶的脑袋,将她整个人缓缓地抱起来,上楼,回到二楼的卧室里。这间卧室是走廊最尽头的一间,与那间手术室模样的屋子正好大门相对。

原徵把她放在那张已经换了床单的水蓝色大床上,看着窗外微微透进来的夕阳,尝试与她问话:“你是在这里遇见他的吗?”

莫瑶点头,伸手,指向一旁的衣柜,说:“嗯,她就在那里”。

原徵站起来,循着她的手指,看向不远处那大大的衣橱,迈步走过去,那脚步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却依然显得清晰而沉重,就像这是个只有他的世界。

眼前的紫木雕花柜已经有些年头了,由三个独立的分柜组合而成。主柜门上的拉锁已经微微脱了漆,露出里面金属的材质。原徵拉开主柜的柜门,看这里头一排排依次挂放着衣服,眉头轻轻锁了起来,柜子虽旧,但这些衣服却并不如想象中过时,反而更像是近些年流行的高档款式。

原徵沉默在原地,伸手将衣服微微往两边扒开,只见那衣柜的底背上隐约地出现了一块儿能被人为推动的木板。他上前试图将木板往旁边推开,却发现那木板一动不动,凑近身子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木板旁的拐角处有一处锁芯样的小突起。想了想,将身子了收回来,站在原地抬头四望了一阵,走到不远处的书桌旁,尝试着打开头尾两个抽屉,仔细寻找了一番,终于在那满抽屉的杂物中找到了一个极为细小的指环式钥匙,一式两份,用一个小环连着。

原徵将那钥匙握在手里,直起身子,走回到木柜旁,就着外头还留着一点儿光线,抬手将钥匙摸索着往锁芯里插去

“咔嚓”。

竟真的开的,原徵有些欣喜的推开了那木板,只见里面出现的是一个螺旋状的把手,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他有些迟疑地伸了伸手,想想却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巾,将那纸巾放在把手上,这才重新将手放了上去。

把手不重,一只手就可以微微扳动,没过一会儿,那衣柜最右侧的分柜下便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摩擦声响,而后整个分柜开始缓缓移动,一点点向外打开,露出那背后墙面下的一整个通道,因为阳光被柜子从右侧直直拦住,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原徵站在原地,一时心中疑惑至极。觉得那洞口的凉气扑面而来,让人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莫瑶站在他的身后,忽的走过来,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说:“原徵,我怕”。

原徵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别怕,我下去看看”。

“那我也要去”,莫瑶抬头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原徵看着她的模样,终有些不忍,点头只好回答:“那你要牵好我的手”。

莫瑶笑着点了点头,像最初的害怕完全没有出现过。

通道不长,有个阶梯,沿着那阶梯往下走去,很快就到了底。原徵在身边的墙面上摸索着,试图寻找到一处灯光的开关,但是未能如愿,墙面平整得出奇,并没有可以打开的开光。原徵只得低头掏出怀里的手机打开,用那手机的灯光照在前面,缓缓走去。

“莫瑶”,原徵在拿起手机的那一瞬松开了莫瑶的手,回头再看,竟已不见了她的踪迹,开口喊了几声,也没能得到她的回答。

他开始有些焦躁,快步向前走去,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手机掉落下去,光沿着地面延伸,隐约看出有一根白色的骨头。

原徵自己就是医生,平日里对骨头、人体器官这样的东西向来是不会害怕的,但此刻在这样一个显然被人刻意隐藏过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又忽的失去了莫瑶的声音,他心里难免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往前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手机,借助着手机里的光线继续往前摸索,感到一股奇异的味道自深处扑面而来。

那味道像是尸体的腐臭,又带着一点儿轻微的花香,这一香一丑的气味融合在一起,让人着实感到恶心极了。

不远处的墙角处似乎有什么动静,原徵小心地走过去,低头见那墙角的地下微微漏进了一点光,像是个狗洞的出口,被外头的什么东西遮挡着。

原徵伸手猛地照过去,只听那里原本还窸窸窣窣的声音乍停了下来,只留下一个黄色尾巴匆匆离开的影子,以及一个被打开了还没来得及从外头盖住的狗洞。光于是从外面照进来,照到那洞口不远处的几堆森森白骨上,可怖极了。

手机忽的响起,原徵低头去看,是杨未满打来的。接起来,沉声开口问:“怎么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古虞死了,你现在在哪里”。

原徵微微皱起眉头,抬头用手轻按了按太阳穴,想让自己的头不那么疼,告诉他:“我现在有事,等下再回”。

说完,挂掉电话,深吸两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抬头看向先前进来的路,只见莫瑶此时正满脸苍白地站在那里,光从她的背后照射进来,看着他,一脸莫名地问:“原徵,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原徵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走上前去,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莫瑶,你还记起来了对不对”。

莫瑶歪着脑袋看他,嘟了嘟嘴,又忽的抬起头来对着他惨然一笑,猛地抬起手,她的右手此刻正握着一把晶莹的刀子,笔直地朝原徵的大脑刺来。

原徵反射性的闭上眼睛,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头晕目眩之下,只觉头疼得快要被撕裂开来,口中大吐一口鲜血,猛地扑倒在地方。

原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外的夜色已垂,凉风从窗外缓缓地吹来,让人觉得意外得冷。从大床上坐起身,原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也不觉得疼痛,偏头看着躺在他身边一脸平静的莫瑶。下床走到衣柜旁,打开灯,扒开那衣服,没有发现什么所谓的地下室入口。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

原徵紧锁着眉头,站在原地显得手足无措极了,转身拿起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里面的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杨未满打来的,点开拨了过去。

杨未满在那头像是等了许久,见他打来,已经有些不耐烦,扬声问着:“你不是说一会儿来找我,怎么这么久也没有消息”。

原徵低头沉默了一瞬,问:“下午你真的给我打过电话?”

杨未满像是没有意识到他会这样说,愣了一愣,开口说:“是,是啊,你那时候说你有点事儿,等会儿再回我的”。

原徵没有再说话,看着自己的手掌渐渐握紧,一时没了话语,很久了,直到那头杨未满又扬声问了句:“那你还过不过来?”他才缓缓松开了拳头,轻咳着回答了一句:“我就过来”。

此时正是晚上七点半,莫瑶平时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原徵把喊来的吃食放在卧室的桌子上,将床上的被子轻轻往上拉了一拉,留着走廊上的一盏灯,脚步轻轻的,离开了屋子。

杨未满住的酒店离原徵他们起初住的那间不远,只是进到房间里,那里还坐了个人,意外的,是刘茂余。

原徵有些惊讶于刘茂余的出现,看着他问:“刘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刘茂余看着他,笑了笑,回答:“我放了年假,跟着家里人来云州这边旅旅游,没想到正好碰着小杨了,你说巧不巧”。

原徵没有附和,他想着,杨未满的爷爷既然在疗养院住了这么多年,那么或多或少会刘茂余有些接触,杨未满和医院里的医生有些私交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坐下来,看着从另一头拿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的杨未满,沉声说了句:“古虞是在哪里被发现死了的”。

杨未满把手里的咖啡放下,叹口气回答:“是在她自己的家里”。

“她自己家里?”

“是啊,方铭的秘书下午去找她有点事儿,本来约好见面的,但是怎么敲门也没见开,那秘书想了想,就拿着古虞留在方铭那儿的钥匙直接开了门进去,没想到,人那时候已经死了”。

原徵看着地面,轻声问:“那警察怎么说的,死因是什么?”

杨未满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地说:“初步断定,说是洗澡的时候溺死的”。

原徵皱眉,一脸疑惑地问:“溺死的?洗澡的时候怎么会溺死呢”。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刘茂余这时倒是忽的开了口,他说:“这个女人有过七年的吸毒史,虽然她过去有尝试过强制戒毒,但这毒哪是这么好戒的。这么长时间的注射,再加上她私生活的紊乱,估计引发了突发性心脏病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徵偏头看他,问:“刘医生你是怎么知道她有吸毒史的?”

刘茂余安抚的对着他笑了笑,回答:“你放心,我和她不认识。只是这次做尸检的法医正好是我师弟,给我顺便说了些情况而已”。

原徵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看着杨未满,平淡而深沉地问了句:“那你觉得,这个古虞真的是自然溺死的吗?”

杨未满立马摇头,回他:“不,我觉得不可能,而且,是绝对不可能,这背后应该还会牵涉到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已经喊我哥打了招呼,他大舅子现在就在云州警察局工作,一有情况,他会立马通知我们的”。

原徵手指轻敲桌面,点头表示了解,想了想又站起来说了声“我去打个私人电话”,转身去了房间的另一边。

胡进这会儿好像是才刚醒来,接了电话声音还有些睡意懵懂着,不满地问他:“怎么了?”

原徵轻咳一声,道:“古虞死了,你去查查她死之前的行踪”。

那头胡进听了这话,立马“啧”了一声问:“真的死了?”

原徵觉得这话里有话,开口问:“什么意思?你知道她会死?”

胡进“诶”了声说:“是啊,她是什么人,说句不好听的,跟她上一次床,被她拿一个把柄,天晓得她身上背了多少人私底下的秘密。不过”。

“不过?”

“不过,我最怀疑的人,还是她身边那个男人”。

“方铭?”

“对”。

原徵皱眉,问:“为什么?”

“是这样的,这个方铭呢,平时对这个古虞有点爱答不理,就是那种有事儿了找来,没事儿就放养的类型。但是这几天,我收到的消息是,他突然对这个古虞变得很殷勤,又是给她拍卖豪宅,又是带她外出旅游的。这很反常啊”。

原徵坐在原地轻“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就见杨未满从外头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对着他喊到:“原徵,古虞真的不是意外溺死的!”

原徵关上手机,转身看着他,问:“公安局那边有消息了?”

杨未满使劲点头,招呼着一边的刘茂余过来,说:“诶老刘老刘,你来跟他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我这不懂医的,刚才听得也是一知半懂的,你快来说说”。

刘茂余被杨未满喊着走了过来,看着原徵,轻咳了一声,说:“是这样的,因为这个古虞的父母呢现在都已经不在了,而小杨呢,又坚持觉得她不是自然溺死的,所以我师弟就上报,给她做了个尸体解剖。然后发现啊,她的血管腔里,有特别大的那种红细胞凝块儿,而且肺部湿润,哦对了,还格外的沉重。你也知道,这按理说啊,在普通的自来水里溺水死亡的人,红细胞基本上都是能分解掉的,这肺部的重量呢,也大都应该是在比较正常的重量范围,最多呢,就是有点儿水肿。但她解剖出来的证据显示,她这明显就是在海水里溺死的。所以警方那边就猜测,说这个古虞啊,应该是和人在海里,或者说是盐度较大的地方,发生了争执,被人强制溺死,然后再移尸到家里,伪造成意外溺水死亡的”。

原徵站在原地,听了他的话,微微地点一点头,开口说:“那她小区的楼道监控呢,里面有没有发现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按理说,她要是被移尸回的家里,监控应该是有记录的才对”。

杨未满听了这话立马又“哼”了一声说:“怪就怪在这一点,她小区的监控一点异常也没有。而且,她的尸体是在下午三点被发现的,两点钟的时候,楼道的监控还拍到了她回家的画面呢”。

原徵皱着眉头没有回话,低头想了一晌,干脆开口说:“要不我们一起去她的小区看看”。

杨未满一口答应下来,偏头对着刘茂余问了句:“那老刘你要不先和嫂子他们回去,你这出来旅游,被我这一喊,好好一个假期给泡了汤了”。

刘茂余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笑了笑说:“哪儿的话,我也跟着你们去,我以前啊,最大的梦想就是跟我师弟一样,做个法医,可惜我家老婆子不让,这会儿让我过过干瘾也成啊”。

杨未满听了这话立马笑了出来,拿上钥匙就说:“那成,咱们走,正好我嫂子她哥也在哪儿呢”。

研华是个这几年才刚刚建好的高档小区,楼与楼之间都隔得相对较远,即使出了这样的事,小区的户主也不爱凑热闹,各自在家里,没人出来打听问询。

原徵他们到的时候,李强军刚从楼道口里带着两个技术科的人出来,看着杨未满了,开口喊了一句,杨未满也上去扬手打了声招呼:“哥,怎么样了”。

李强军摇了摇脑袋说:“没什么进展,这两位是?”

杨未满“哦”了一声回答:“这个是原徵,这个是刘茂余,他们两个都是医生。”

刘茂余上前伸了伸手说:“你好,我是刘茂余,是你们局里陈法医的师兄”。

李强军笑了声,伸手对握了握,说:“幸会幸会”。偏头看着原徵,见他正一脸平静地看着不远处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农民工,有些不解地问了句:“原先生在看什么?”

原徵回过头来,看着他问:“这些高空擦玻璃的人是今天才来的吗?”

在场的人愣了一愣,一个领头的像是小区物业经理的男人这会儿忽然恭恭敬敬地站了出来,轻声回答:“是,是啊,我们小区的楼房因为外面玻璃比较多,而且业主对美化要求比较高,所以每半年都会请这么一群人来把楼层外面的玻璃和瓷砖都擦一遍”。

原徵没有回答他的话,向一边在地上落着的高空升降梯走去,途中被一个农民工给撞了一肩,偏头看了他一眼。

李强军一行人也跟着他走了过去,看着他低头思索的样子,问:“难道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

原徵偏头看他,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只是开口问了句:“可不可以让人检测一下,这个升降梯里的盐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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