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死亡(1 / 1)
想看BE的小伙伴可以到这里就结束了。
作者明天就开学啦!然后就考试!然后一周只放半天假。
更新就只能看脸了,不过不要慌!我会回来的!
你们看我断了那么久不也没弃坑么,说不坑就不坑的。昔年撑着伞慢慢地走着,天色阴沉却还没有雨水落下,只有微风载着花香扑倒伞下面来。
突然,下雨了,雨点打在寂静的路上,溅起点点水花。路边是一座老宅,贴着破旧的老石墙,一树樱花开得正盛,随着雨打,红白两色的花微微地飘落,浮在小街上浅浅的一层水中。
一泼雨洒在昔年脸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举目四顾。周围空寂寂的,没有半个人影。
“来救人的么?”有人在她身后说。
那人一身黑底红云的晓袍,脸上带着橘红色的漩涡面具,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满是猩红。
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我谁也不救。”
身后的人得到她的答案就消失了。
远处,佐助倒在一块巨大的石碑前,他的额头上还有血,湿湿的,暖暖的,他想自己大概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他想起那天灭族那天晚上,鼬站在黑暗中挥刀,刀起刀落,鲜血喷涌起来,将死的人一个劲地哀嚎,仿佛地狱里恶鬼撕扯人的灵魂吞食。当时地上都是血,鼬踩在那些鲜红的液体里应该也是喜欢的。
他旁边躺着的就是鼬,青年身上有不少尘埃,显得很狼狈。他唇角溢出鲜血,像是一朵艳丽的花。
他微笑着,心想着就要这样死了。
他这些天总是做梦,梦到妈妈,爸爸,止水,族里的人,还有死在他手上的别的人。
他还总梦见昔年,梦见她站在一树樱花下,花瓣从她的头发上滑落下来,梦见她和自己并肩坐在水边,梦见她睡着后眼角若有若无的泪痕。
他想自己死掉之后昔年就要原谅他了,不知道昔年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从泉之国到这里来。
其实来了又怎么样呢?人死了,就是再也看不到了。
他心里乱极了,又很宁静。
雨水打在他身上,他皮肤上一点其他感觉都没有,只是冷。
他闭上眼睛,他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那声音很远,像是从云端流淌下来,他听不太清楚。可他知道是昔年在喊他,就像以前美琴妈妈还在的时候昔年每次喊他名字一样。
他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大,明明闭上眼睛了,他却觉得天空上有漆黑的云流淌而过,所有的光一瞬间都消失了。
宇智波鼬,死了。
“又在下雨啊。”昔年撑着伞呆呆地站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宇智波鼬倒下开始,她就站在那里了。直到雨停了,她才把伞放在地上,去轻轻触摸鼬的脸。
伞上沾着雨水的花瓣落到她的衣摆上,她跪坐在地上,水带着刺骨的凉意侵入腿骨。尸体还没有冷透,她颤抖的手轻轻触碰在鼬的额头、脸颊,想要擦掉血迹。
她难过极了,可偏偏一直没有眼泪落下来,全部堵在心里几乎要淹没她。
她没能擦掉血迹,手上沾着血反而把整张脸都摸上了血,她有些慌乱地抽出手帕来擦,终于擦干净了,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愣愣地把尸体抱着坐在地上。
恍惚觉得其实也没有多悲伤,只是突然间空空的,像是有风直直穿进来,又直直出去了,也流不出什么眼泪来。
她一遍一遍地触碰鼬的脸,想着你总算是死了,表面上再怎么运筹帷幄,冷酷无情,都还是会在夜深的时候觉得很难过的吧?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面那么多年,是不是也期盼着晚上回到家有一盏灯还是亮着的?不对啊,你哪来的家呢?昔年自嘲地笑了笑,像你这样的人,早点死掉就是早点解脱了。
不远处,带着橘红色面具的人看着昔年,他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人把自己缩成一团,像猫儿一样。似乎是觉得冷,却怎么也不愿意松开那具低于自己体温的身体。
确实是很美的女人,眼角眉梢都是明晃晃的悲伤,水一样的柔软妩媚,像是水中倒映的月色在波光里泛开的圈圈涟漪。女人悲伤起来的时候通常都是这样的。
他突然就觉得无趣,这样的女人能做成什么大事?他之前还把她当作是可怕的对手。说到底,也不过是女人。
看样子,复活术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他放昔年过来,其实就是想要看看复活术。昔年知道真相的事情,他是早就得到消息了,他不信昔年会不复活鼬。
昔年确实没办法,缝针再逆天,也不过是医术。医术能医得了身体上的问题,甚至把必死的昔年救回来,那也只是对身体而言。还是要魂魄在才行的。死透了的人,魂魄也不会在这里了。
“哭够了就把他的尸体交给我吧,我想他会乐意贡献尸体给他亲爱的弟弟的。”带着面具的男人这样说道。
“我拒绝。”昔年回答到,和他预料的不同,并没有因为悲伤而不回答。
她轻轻放下鼬的尸体,青年柔软的长发掠过她的手,手中墨意翻涌,灿烂又冷厉的翠绿流光在墨意间隐现。
“我要给我的丈夫收尸,如果你非要抢的话……来试试看吧!”
他半眯着露出来的那只猩红的眼睛,回想起在多年幻术里那第二扇门后半荣半枯的怪树下的男人,那股查克拉在体内□□的感觉他记忆犹新。
半截泛着寒光的漆黑钢管从袖口划出:“那么,就来试试看吧!”
这场战斗,最后以昔年带走鼬的身体,面具男拿走鼬的眼睛作为结果。
面具男受了不轻的伤,拿了眼睛就扛起佐助消失了。
他回想起刚才的战斗,他确定自己是伤到她了,手上的感觉确实是刺穿血肉了。他经历过的战斗大大小的起码也有数百次,这感觉他再熟悉不过,决定是没有错的。
但是昔年身上没有伤口,或者说,只是片刻伤口就消失了。只留下衣服的破损和血迹,皮肤上一丝伤痕都没有。
这愈合能力可是超过九尾了,倒像是千手一组强悍的自愈能力,只是这能力出现在宇智波身上就太反常了。
昔年带着鼬的尸体回到了火之国,去了木叶。
她很难带着鼬无声无息地潜入木叶,木叶对外来人的排除还是很严密的。
于是她主动去见了火影。
出乎意料,她很容易就获得了许可。
纲手姬似乎意外的好说话,也许是知道了鼬的真相才这样的。
没有跟任何人叙旧,她直接回了宇智波族地。能跟她叙叙旧的人不久前才上了英灵碑。
她把鼬和别的族人葬在同一片地方,然后一个人在族地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路过宇智波家的神社,昔年站在常常的台阶下往上看。
十几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台阶下往上看,鼬当时站在阶梯尽头,面无表情看着她向他走去。她走得很慢,终于走到台阶上去了 ,鼬轻轻拉了拉她的手。
就是那个时候,两个人的一生被绑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她还一心只想着逃离,现在想来,真的逃离的人反而是鼬。
昔年垂下眼帘,静静站了片刻,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