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故人(1 / 1)
这几天在填充自己的脑洞
不好意思久等了
我决定综上《琅琊榜》影视版
总之,想到什么综什么
蟹蟹大家正午阳光正好,曼春坐在梳妆台前,哼着小调,心情不错。
“电话。”秦天华敲敲门。
“找我?”往常电话都是直接打给秦天华,由他转达一声便了,直接找曼春的,一般都是比较为难的事情,她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情绪随之紧张起来。
“大哥要你明天来上海一趟。”
是阿诚的声音,曼春握紧话筒。
“你听见了吗?”阿诚追问一句。
“知道了。”
“明天上午十点的票,已买好了,一会有人给你送过去。”
“好。”
“有什么话要我转给大哥吗?”
“没有。”
“那,一路顺风。”
“好。”
啪嗒——电话挂了。
这十年来,阿诚对她,都是这样的例行公事。从前在学校时候,他们三个也是要好的,阿诚常常替明楼打掩护,免明楼早恋的事被明镜看破。明镜治家,向来严苛,及至曼春十六岁,两人的恋情终于被发现,明公馆当然免不了一场狂风骤雨。她只是想不通,怎么至此以后,这两个人对她的态度双双改变了。明家姐弟恨她,是有理有据,毋庸置疑,像戏文里唱的,世仇之家的儿女相爱,那谈起来也只能叹一句,时也命也。明楼听从长姐的话,两个人毕竟走到分手这一步也不足为奇。然而阿诚,并不是明家的亲生孩子,却也如此恨她。
“他还真以为被明家收养就是个少爷了,不过是个家奴,捡着枝头想飞!”汪芙蕖背后议论人的时候就有些不讲究,是以曼春至今都能很清楚地记得当初叔叔对阿诚的评价。
她嗔道,“还说您在新政府当官呢,我瞧您思想没一点进步,现在是新社会,哪还有什么家奴不家奴的?”
汪芙蕖笑道,“你袒护明楼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连他身边的人倒也护了起来,哈哈女大不中留咯!”
“叔叔您可真讨厌!”
大约是阿诚真的忠于明家吧。她早该想通的,当初三个人要好,阿诚肯为她与明楼的恋情遮掩许多,从来是冲着明楼,跟自己没什么干系。如果当初明楼的女朋友不是她,而是曼夏曼秋曼冬,阿诚也一样会那么做的,那么明楼同自己分开,明汪两家订下三世不结亲、结盟、结友邻的规矩以后,阿诚对她的态度一下变到公事公办的样子,也就不难理解。
“曼春,”秦天华见曼春久久地握住话筒发愣,不由走上前几步,在她肩上轻轻一晃,“曼春?”
“嗯?”曼春从回忆里抽身出来,一时恍惚。
“你没事吗?”
“我?我没事,我,没事。”
“那还不放了话筒?”
“哦,哦!”曼春愣愣地挂上电话。
“曼春......”
曼春已走到门口,又被秦天华叫住。她回眸,“嗯?”
秦天华犹豫了一下,笑,“没什么。”
偏窗窗帘只拉一半,阳光透过半扇窗照进来,正洒在秦天华侧脸,他的身影在光线里忽明忽暗。曼春心中忽一动,只觉他像极一位故人,一时间竟心乱如麻。
“你?”
“嗯?”秦天华安静地等曼春后话。
这种处变不惊的味道,如此熟悉。曼春用特工特有的机警眼光细细地打量他一遍,只是,熟悉,大脑依然是空白。她摇摇头,“没事。”快步走出去。
是夜,俱寂无声。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跟储君之位再无缘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半掩门的小屋里,男主人的身影忽明忽暗。梦里的曼春脸上一红,嗔道,“誉王殿下您,您在说什么呢?”
男主人的脸容一直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他自嘲地笑了,“好吧,那么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誉王殿下了,你还会帮我吗?”
“我......”
“你不会!你当然不会......”男人的笑里参了一丝悲凉的味道,“没有人会!你们追随的是誉王殿下,不是我萧景桓!走!都给我走!”
“啊!”曼春惊坐起,额上冷汗涔涔。也不知是否精神过于紧张,这一向夜里总是梦魇缠身,睡眠很是不好。
她擦了擦汗,只觉梦里的场景如此逼真,她的心脏还在钝痛,好似对于辜负梦里的男人期望,内心极不安。那种熟悉的末日狂欢的英雄气息,即使悲凉,仍旧处变不惊的气息,如此熟悉。就像,像午后的阳光懒懒地透窗而进,悄悄洒在秦天华身上,那么静。
“不会!”曼春吓了一跳,随即自己肯定起自己的答案,当然不会。
秦天华不过是军统里千千万万特工之一,他们两个也就是工作搭档,不会有其他的牵扯。一个师哥已叫自己心中牵念十几年,难道到了这个年纪,还有其他什么人能闯进她的内心吗?
她嘴角忽弯,苦笑了一下。毕竟,在一九四一年的民国,二十七岁还单身的姑娘,也实在没多少清傲的资本了。
想太多!
她站起身,又至窗前,推开。夜风幽幽,吹得她激灵一下,清醒许多。
秦天华正站在院子里抽雪茄,他背对曼春房间的窗子,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忽明忽暗,熏熏的夜风里只听院落的桂树条沙沙作响,像在深夜里卯足了劲地开花长大。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曼春不禁一阵心慌。
“老秦!”她叫了一声想掩盖这夜寂无声里的心跳。
秦天华被她这一唤吓了一下,雪茄从指缝掉下,手指烫了一下。
曼春杏眼微瞪,“你可真行!这时节还能弄到雪茄抽着享受,你这叫剥削劳动人民吧!”
“汪大小姐别拿我开玩笑了,”秦天华朝她虚指一下,她左手腕还戴着一块进口的金表,表盘上细细密密地镶了一圈钻,做工极精,秦天华道,“抽只雪茄就叫剥削劳动人民,那你这够上判个资本家了吧?”
“蓝色资本家。”他抢在曼春发怒前补上这句,“怎么样?明日去上海不紧张吧?”
这幢小楼周围三五处住家都让秦天华包了,改成了高档的品茶小馆,按他的说法,一群平民百姓里独出我们这一幢小楼太扎眼,倒不如都包下来做生意反而不易引人注目。是以一到夜里,四周便是万籁俱寂,一根针掉地也听得清。饶是如此,两人这般隔着一层楼喊话的大胆事情从前也从没发生过。曼春不禁有些不安。
她道,“没什么可紧张,我谨慎些就是了。”
秦天华听懂她话里的怪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