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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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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翰卿听罢眼中冷光暴现,身边温度骤然降低,只见他哑着嗓子低声说:“隐儿是南方人,长得极美,如水般温顺,如柳般柔弱,她不懂琴棋书画,也不通诗词歌赋。但很会心疼人,待家里也是极好的。”

“花渐隐死于十年前,现在贵府上还有没有谁目睹,或者了解这件事的人?”叶葬花毫不在意的忽略男子阴冷的目光,神态自若问道。

“这是发生在十年前的春天,桃花绚烂绽放的时候。那天,见三妹没有出院用早点,我便待了人去‘落隐轩’看她,谁知见到的却是……”说到此处,苏婉柔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秦淮狐眸微垂,让人看不出她眼底的情绪。心知苏婉柔刚刚痛失爱子,心绪定然敏感异常,但这个问题事关重大,所以也只好委屈她了。想到这里,白裙女子问道:“那花渐隐的死状,可是与……两位公子相同?”

果不其然,苏婉柔面露悲痛之色,抽出丝帕擦拭着双眼,微不可见点了点头回应:“相同。”

“可以见一下小公子吗?”叶葬花最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她果断的放下手中的瓷杯,插话道。

“惊云在‘云若院’,沈项会带你们过去。老夫身体不适,就先去休息了,怠慢之处,请两位捕头见谅。”说完,沈翰卿慢慢起身,苏婉柔赶忙上前伸手搀扶,两人便相携离开了正堂。

在沈项的带领下,三人穿过似廊非廊的水榭,往“云若院”的方向走去。

“花渐隐的身份一日弄不清,这事就一日不能明了。”叶葬花猛然想起到沈府之前,秦淮在路上跟自己说的推测,不由得重重的叹息,“你说对了。”

“毕竟涉及到十年前的案子,咱们不能心急,唯有收集证据,从长计议。”秦淮看得出红衣女子的挫败,便出言安慰。

“两位捕头,三公子就在院中,请。”沈项垂首站在门口,微微躬身。

秦淮点了点头:“多谢。”

琴声淙淙然似沉静的流水般,盘桓在绿林上空,弥久不散。

“这弹琴之人的便是我家三公子,惊云。”沈项看到秦淮与叶葬花轻蹙的柳眉,开口解释,“小公子幼年之时便喜欢抚琴,曾得到过礼乐大家楚沐云先生的指导,琴技十分了得。”

“琴声很是纯净,没有半点污秽之音。”秦淮闭上双眼,似是想细细品味琴中深意。

“秦淮,咱们还有……”

“知道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轻松也被你剥夺,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听到如此澄澈的曲子。”秦淮睁眼看向面前长相妖美,却面带杀气的红衣女子,不禁浅笑出声,“呵呵,抱歉葬花,我不是说你。”

“我知道。”叶葬花看着女子狡猾如狐的笑意,无奈摇头。虽说与秦淮相识仅几天的时间,但她给自己的感觉。却像年久不见的好友。一句话、一个表情,甚至是一个眼神,她们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这种纯粹的感情,她想要珍惜。

“往前不远处就是小公子的‘云若院’,小的还有事,先行告退。”语毕,沈项快步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一般。

“葬花,你有没有听说过南江有一种神秘的法术,可以摄人魂魄?”秦淮低语。

“摄魂?!”叶葬花红唇微微颤抖大感诧异,凤眸也瞪得浑圆,“你居然会那种近乎失传的摄魂术?!”

“恩。”秦淮神色黯然的点头,“我不想伤了他。”

“施术者本身就存在巨大的危险,如果他在摄魂时醒来,施术者会受到反噬,而被施术者清醒后会失去部分记忆,严重的话……”

“所以我不想啊。”秦淮摇了摇头,“害人害己。”

“他若不知呢?他若不知,你的牺牲便没有丝毫的价值?!”叶葬花的眸中闪过熊熊怒火。

“时间不多了,难道你还有别的方法吗?”秦淮反问。

“也许……”

“恩?”秦淮看向欲言又止的红衣女子。

“也许他会很配合的回答咱们的问题,靠这种手段询问,也非长久之道。”叶葬花笑得妖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名动朝野的秦淮!”

“我明白了。”秦淮的狐眸中闪过明艳亮丽的色彩,唇角微勾,素若九秋之菊。

“两位捕头已然在门外站立多时,难不成要行那过门不入之举?”一道温润的男声自院中荡漾开来,“还是说……要惊云亲自相请,二位才肯赏脸。”

秦淮与叶葬花两两相视,她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沈惊云怎么知道她们在院子外面的?!

步入院中,着月白长衫的男子安然的坐在石椅上,微微侧头对着两位美丽女子浅然而笑,身边的石桌架着一张古琴,香炉中青烟袅袅、如梦似幻。

“云三公子既已知晓我二人身份,那么对我等将要详询之事……恐怕也早就了然于胸了吧。”秦淮朗声道,“唐突之处,请公子海涵。”

男子起身缓步而行,手腕使力推开了暗红色的门扉,转身轻笑:“两位请。”

简洁的屋子被一双巧手布置得清幽雅致,就像它的主人一般。窗幔低垂,纱帘舞动,用具摆设皆为青竹所制,隐隐透出竹子的清香,显出其独特的韵味。

黑色的案几上,一架古琴摆放的端端正正,旁边是几卷曲谱样的书卷。

秦淮虽不甚精通乐理,但这不代表她不喜收藏那些名贵的物品。只见女子莲步轻移,随手拾起几案上的古卷翻看,果然,全都是珍贵的古琴曲谱。

叶葬花抬头,看着那如月般的男子笑问:“云三公子很喜欢琴曲?”

“谈不上喜欢,打发时间而已。”说着,沈惊云从侧房中将茶盘端了上来,“雨后龙井,两位慢品。”

“玲珑策、暗香、千机……这些都是流传于民间的孤本,一卷难求万金不换。而云三公子这里竟收集了如此之多,恐怕不止打发时间……而已吧?”秦淮狐眸微眯,让人看不清其眼底闪过的诡异流光。

“两位捕头想问什么,直说便是,惊云一定全力配合。”沈惊云并不解释,依然浅笑如茗。

“沈家的两位公子,也就是你的兄长,昨日刚刚过世,你竟还有心情在这里如此悠闲的操琴,不闻不问?”叶葬花凤眸轻挑。

“叶捕头的意思是,要我抱着他们的尸体大哭一场不成,用泪水来诉说我悲痛的心情才算正常之举,就如当年三娘过世那般?这种做法,有什么意义吗?除了让自己更加伤心难过,还有什么用?!”沈惊云的语气略微激昂,随后他平缓了情绪,轻叹一声,又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应加倍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你三娘花渐隐,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淮的话语中有丝颤抖,叶葬花见状,眼中闪过疑惑。

“温柔体贴,清雅如仙,平易近人……总之大家都很喜欢她!”沈惊云脸上带怀念般的浅笑,“她的女儿小夜,是个可爱的小丫头,活泼顽皮,很会恶作剧,我被她整了许多次。”

“你知不知道花渐隐的死因?”叶葬花一瞬不瞬的盯着男子的双眼。

沈惊云回望叶葬花,他的眼中射出让人不容怀疑的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被人杀害。”

“你怎么知道?!”“凶手是谁?!”秦叶二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眼,又从归平静。

秦淮明白,只要有了沈惊云这个证人,抓住凶手那便是时间问题,而现在,她更想知道沈惊云怎么会如此肯定,难不成……

“……”略微的沉默,引来两人的注视,“亲眼所见,却无力阻止。”

“沈千夜呢?”叶葬花决定跳过这个问题,她知道沈惊云是不会告诉自己杀人凶手的名字。

“不知道。”沈惊云摇了摇头。

“妖女是怎么回事?”叶葬花想到总管沈项的话,又问。

“你们知不知道,南方的神秘民族——‘落头氏’?”沈惊云不答反问。

“飞头蛮?”叶葬花皱起柳眉,“听说,她们的脖子上有条红线,到了夜晚,头颅会和身体分离到处飞降。”

“好像《搜神记》中的故事。”秦淮神色古怪。

“三娘就是‘落头氏’的族人。”沈惊云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爹是在南方游玩的时候遇到了卖字画的三娘爹看上的三娘的惊才艳艳,三娘仰慕爹的才情风雅,之后两人便成了亲。三娘来到家中之后,沈府就变得很奇怪,也说不上来什么地方怪,直到……直到二娘院中死了个丫鬟,经官府调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三娘,再加上她‘落头氏’的身份以及风言风语的传言,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秦淮见沈惊云欲言又止,不禁出声询问。

“所以才有‘受不了世人无声的谴责,而畏罪自杀’的这个说法,对吧?”叶葬花接口,见沈惊云点头后,又问,“我想,动手的是一个人,不排除有人知情不报,包庇凶犯。”

“告诉你们也没用了。”沈惊云摇头,表示不想再谈。

“是……欧阳艳?”秦淮若有所思,若有所悟了。

沈惊云眼帘低垂,浅啜着手中的清茶,沉默。叶葬花见状便起身拱手道:“今日打扰云三公子许久,真是失礼。当然,还要多谢您的全力配合,我二人就先告辞了。如果您想到什么要告诉我们的,请直接到县衙,或者……我们过府私谈,告辞。”

“二位慢走,恕惊云不远送了。”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你怎么看?”叶葬花懒懒的斜倚在榻上,双目微合。

“寻仇。”秦淮浅啜清茗,神色淡然。

此时,两人已结束对沈府的查访,回到了县衙。而此地,便是叶葬花的房间。

“你相信他的话?”叶葬花浅笑。

“恩……不全信。”秦淮想了想,又说,“至少关于‘落头氏’的话,我就不信。葬花,你告诉我,咱们第一次去沈府时,你对着干枯的叶子说了什么?”

“就知道瞒你不住。”叶葬花叹了口气,“我说,那是违反节令生长的花妖树魅。”

“什么意思?”秦淮不解。

“本不是这个季节的植物却硬是生长起来,比如冬天的时候柳树发芽。”叶葬花解释道,“好吧,既然有了怀疑对象,那么……怎么引她出来?”

“你说,咱们两个的威名如何?”秦淮突然问出这个,貌似与案件没有关联的问题。

“无论朝野,谁人不知!”叶葬花颇为骄傲的昂头。

“既然是来沈府寻仇,还敢在咱们眼底下连续作案,说明他……”秦淮笑得意味深长。

“时间紧迫!”叶葬花似是明白了什么。

“那么今晚……”说到此处,秦淮的唇角勾起完美的孤独,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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