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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18章 情难自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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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是何时来的?”背后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

坐在石阶上的两人一起回头,就见禹珩站在十步外望过来,脸上喜怒难辨。

“刚来没多久,听说五弟在歇午觉,就没让人去通报,免得打扰。”羿攸芒微微一笑,起身走到禹珩跟前。

妙衣也上前行了一礼,垂下眼睑。

禹珩面色清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不懂规矩?连招待贵客该有的礼仪也忘了不成?”

语气虽不冷硬,但也着实不善。妙衣低下头,不敢分辩。

“五弟息怒。这不关小……小小的事,是我让她陪了我一会儿。再说,我今日来此并无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想找五弟叙旧谈心而已。”羿攸芒连忙解释。

禹珩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阴沉了。只看着妙衣:“还不沏茶去!”

妙衣咬咬唇,行礼退下。

不知这人又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一般人也没那么大胆子惹他啊,更何况这府里敢从老虎身上拔毛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莫非是午睡醒来的起床气?大概是嫌羿攸芒来的不是时候吧,平时也没有这么早醒来过。

可怜的是自己,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还得笑吟吟的去伺候骂她的人。

什么世道!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沏了两碗茶。听小厮说那两人正在亭中对弈,端着茶又往园中而去。

禹珩容颜稍霁,专注地看着棋盘,攻城略池毫不手软;羿攸芒重在防守,壁垒坚韧稍作缠斗。一时间你来我往别开生面。

即使像妙衣这种完全的菜鸟也能感觉的到二人的气势。上了茶,默默站在一旁,看着面前黑白分明的激烈厮杀。

渐渐地,也发现羿攸芒处在了下势,只是他一脸平静,不以为意。最后,半个时辰的一盘棋以羿攸芒败北而告终。

“二哥似乎有什么心事?”禹珩不动声色的问道。

羿攸芒笑得云淡风轻:“五弟过虑了。”

禹珩也微微一笑,眉间平添了几分慵懒媚气。“二哥落子时多了一分犹疑,少了往日的潇洒大气,焉能不是被心事所累?”

羿攸芒不置可否,只笑看了他一眼,手上拿了两颗白子摆弄。“人生一世,怎能无几件烦忧之事。”

“那二哥又是为何事烦忧呢?”

羿攸芒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我曾经为了一块美玉同别人打赌。玉乃灵气之物,美玉认了谁,另外一人就放手,因为若是纠缠争斗,伤了玉,对谁也不好……”

“结果呢。”禹珩不以为然地落下一颗子。

“……结果那玉终是认了那个人。”羿攸芒淡笑,“其实,那块玉本就是那人的,只是他不知道珍惜,而我也不甘心……”

“那块玉真有那么好?”禹珩漫不经心地道。

羿攸芒闻言眸中光芒一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若是不好,也不会有第三个人来觊觎。”

禹珩手指一颤,黑子“当”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片刻后,不慌不忙的拾起,放到该放的位置。

一旁的妙衣云里雾里就像是在听故事,不过这故事也颇无趣,看来古代人的幽默细胞似乎挺有限,说话不是文绉绉的之乎者也,就是像在打哑谜。

“……那虽是块璞玉,却灵透洁净。我只希望,觊觎她的人,莫要因想据为己有而毁了她。”

禹珩皱眉:“二哥这是何意。”

羿攸芒望着棋盘扬唇微笑:“只是提醒罢了。某些人的性情,为兄虽说不上看透,却也知道几分。”他渐渐收敛了笑容,郑重地看着对面的人,“就像他小时候,自己喜欢的东西得不到,硬是把它砸烂了让别人也得不到……”

“那是老三逼我的。”冷厉的声音令妙衣不禁战栗了一下。心里也有些奇怪,不是在说不相干的人么,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禹珩身上了?两兄弟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他那样对你是错了,可你加于十倍的还回去难道就对了?”

妙衣还是第一次看见羿攸芒有如此严肃的表情。同时见禹珩已面如寒霜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偷偷瞧了瞧左右想着如果万一那个冷美人发飙自己怎样才能在第一时间逃出危险范围从而幸免于难。

眼看着导火索已经引燃,禹珩忽然挑了挑眉,淡淡的一笑:“二哥是来替老三讨回公道的么?”

羿攸芒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意思,何需顾左右而言他?”

禹珩嗤笑道:“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有何用?老三从前怎么折磨我的,二哥并非不知吧。”

折磨?妙衣心中一怔,想起那天他淡淡讲述过的一些往事,原来那也并不是全部么?

又是沉默。好一会儿,羿攸芒轻声问道:“旧伤还疼过么?”

“……没有。”禹珩有点不耐烦。

“那就好。”

冷凝的气氛淡去,妙衣也跟着呼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就像一颗□□绑在身上,听着倒计时的滴答声,想象着死相的惨状,却在快要提前吓死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倒计时在五秒的时候忽然停止。那种感觉,大概才足以形容她此时快要虚脱的心情。

由此可见,她在齐王府的生活有多么不易。

羿攸芒走后,禹珩还独自一人坐在亭中,看着一盘残局微微怔忡,不知在想些什么。

妙衣的腿已经站的快僵掉,不敢出声,只咬牙坚持着,心里把万恶的等级制度骂了不下百遍。

“妙衣。”禹珩突然道。语气平静的就像早就知道一般。

她条件反射般地抬眼,忽然意识到他刚才唤的是她的名字,心中顿时有些不安。

“王、王爷……”

“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罚你?”

“什么?”心里越发惴惴。

“欺瞒本王还活在世上的,你是第一个。”禹珩不紧不慢地道。

她瞬间石化,瞪大了眼看着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禹珩转过头,忽然淡淡的一笑,却若万千桃花刹那开遍,灼灼妖娆。令她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又“怦怦怦”地活过来,热血一下子从足底涌起,大脑有十秒钟的空白。

“以后你就做本王的书童。”他扔下一句话,拂袖离去。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得心脏病的。

书童就书童吧,她认命了,总比让她立刻去死要强一点。虽然后来在她的书童生涯中很多次都觉得还是那时候干脆死了的好。

与其说是书童,不如说是N陪人员。

陪作画、陪吟诗、陪写字、陪出游、陪下棋、陪种花、陪吃、陪喝、陪……呃……大家都是正经人,限制级的事情当然是没有的了。

风雅之事做得太多,令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古代人。

每天的时间基本都被那家伙占用,能剩下的已是极少。虽说那家伙在她眼里并不算太坏,可她还是怀念之前常跟小三小西小五他们说说笑笑的日子。

可现在遇到他们的时间几乎都是她奉命去厨房吩咐今天王爷想吃什么的时候。他们虽然仍对着她笑,可是眼神明显有些不对了。

多了一些唯唯诺诺的东西。

她大概能明白他们的心情。这就像原本同一基层部门的同事忽然之间迅速高升而自己还在原来的岗位停滞不前升职无望的时候一样,带着艳羡的自卑,就那么轻易的流露出来。

其实她很想跟他们诉苦。那种时间无限加长、比往日劳累许多、还吃力不讨好完全看人脸色行事没有加薪的工作,她是疯了才会愿意。

没有办法,这个世界不允许她这样的小人物说“不”。

她想不通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后来只能归结为自己是这府里为数仅有的几位女性之一,而且其余的那几位都是负责王府清洁、管理园林、或者浣洗衣物等等之类的老嬷嬷级人物。她不明白为什么齐王府里女性人数少到可怜,但能极肯定男女比例失调一定会从某种程度上影响某位大人物的情绪。或者他的性格养成中是有这方面的因素也很难说。

他看起来同玄煜差不多年纪却连半个王妃也没有,身边伺候的除了她就是清一色的小厮。有点匪夷所思,也极为不正常。

她能这样照顾他也不过只有两年的时间,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不是更好么,也就不用再独自一个人了。

“王爷。”看着半倚在榻上刚对管家吩咐完事情此刻正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捶腿服务的某人,鼓起勇气稍显迟疑的唤了一声。

“什么事?”禹珩仍然轻阖着眼,声音中带了一丝熟悉的慵懒。

“呃……那个……你怎么不娶个王妃呢?还有王府的丫鬟也很少……”

沉默片刻。禹珩睁开眼望着她,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见他没有生气,她微微一笑:“有个王妃就能有个体贴你的人,总不至于一直都……孤零零的,这样说不定心情也能好很多呢。”

禹珩蓦然沉下脸,金眸中寒光湛湛,咬着牙冷冷地道:“本王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是本王最近太抬举你了,所以忘了自己的身份?本王还不需要你来可怜!”他眉头皱起,猛地将她推开,“出去!”

她差点摔倒在地上,手撑着身后的地板才没有狼狈的坐下去。一声不响的爬起来行了一礼,就退出了屋外。

里面突然传出“乒乒砰砰”摔碎东西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似乎这次是真的惹恼他了,都怪她不该多管闲事,让他厌恶。可是她自思也没有说过分的话啊。

抚了抚受惊的胸口,见天色还早,不知道那位Boss这次会什么时候从狂化的恶魔状变回来,还是出府逛一会儿吧。记得前不久他们第二次去慈恩寺回来的时候,路上饿了就买了个甄糕,禹珩好像还挺喜欢的样子,难得的夸了一句。虽然她也并不觉得有多好吃。

唔,拿路边甄糕哄王爷,不知道管不管用。可是那天他吃着甄糕眸中带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这样想着人已经出了府。也是自那次回来,禹珩见她高兴非常,心中一动,就准许她平时也可以出府走动。虽然难得有那样的空闲,但对她来讲已是最大程度的自由了。

那家卖甄糕的铺子离王府不算很近,步行过去至少半个钟头。

走到地儿,前面已经排了好几个人,妙衣刚要上前排队,忽然被人握住胳膊,然后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妙衣。”

靠,真是阴魂不散。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转头看向这个人:“我今天没工夫理你,你最好放手,这是在大街上。”

玄煜却绽放了一朵无比灿烂的笑容,露出了亮白的皓齿。握着她的胳膊也不放开。

妙衣一时也忘了挣脱,疑惑的看着他:不正常,绝对的不正常。这人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想像一下一只狮子对着一只绵羊傻笑的情景。

“喂,发什么花痴?中邪了是不是?”

玄煜忽然拉着她到了一处偏僻的巷道,握住她的双肩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你有毛病是不是?大白天笑得这么渗人……”

“妙衣,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他将她搂进了怀里,在她耳畔低声笑着道,“我竟不知你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虽然不是亲口听你对我说那些话,可是我已经知足了。”他轻轻吻上她的唇,“妙衣,我喜欢你。”

脑中“轰”的一声,顿时变得空白一片,好半天还傻在当地。等到反应过来时,发现手腕上多了一个羊脂玉镯。

“从前那对翡翠镯子被你当掉了,想来你是不喜欢那个吧。这个镯子,再不要弄丢了……”玄煜摸着她的头轻声道。

眼前不知怎的忽然闪过那天他手中拿着钻戒的情景来。看着手腕上的玉镯,那颗已经暖热的心就一点点的凉下来。

她差点又要相信他了。原来,自己对他竟隐隐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巨大期待么?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里有些钝痛。

他不知道他的一句“我喜欢你”就能令她坚固的心防瞬间坍塌。可他也仅仅只是喜欢她。

她使劲想摘下镯子,被他用力抓住手,耳边的声音带了一丝焦急:“你……不喜欢么?可是这镯子真的很配你。别摘下来,好吗?就当……就当是我对你的赔礼,从前是我做的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那种从未有过的急切中带了一丝不安的声音,令她突然的心软下去。一个镯子又能代表什么呢?既要表达喜欢,又要作为赔礼,似乎寄托的意思也太多了点。

她轻轻抽回手,淡淡一笑:“你的赔礼我收下了。”这样也好,如此两不相欠,干干净净的。

等她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她害怕自己会在他面前落下泪来。

玄煜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一种难言且微妙的感觉,是隐隐疼痛中夹杂着一点不安。好像有什么脱离了他的预计;好像他一直想送给她的那个镯子她收下了还不如不收下……好像,她其实并不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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