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漫长生日夜(中)(1 / 1)
有时候就是这样,乐极生悲。
我和sky来到吧台的时候,吧台那还站着2个人在喝酒,一个应该是澳洲人,一个看起来像东南亚人,又矮又黑。
Sky走过去问经理拿酒,没听清那东南亚人对着sky说了什么,只看见他表情十分凶狠的推了sky一把。Sky淬不及防,整个人向我这边倒过来。
本来我今天就喝了不少,而且在我店里推我朋友?我一股火刷的一下烧了起来,一个健步冲上去,脸贴着那人的鼻子。
“what are you F doing?”然后登了一脚他的腿。
其实我完全没有用力,他挑衅在先,我是想吓唬吓唬他。我余光看见旁边沙发上还坐着一男一女,听见那女的已经惊叫着站起了身。眼前这个家伙笑着把头扭过去看了那女人一眼。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紧接着我看见一个飞肘朝我左眼击了过来。
与其说我看见了再挨了这一下,不如说是我突然感到眼眶一麻,脑袋血液一下子翻滚起来,然后瞬间回忆起一记飞肘向我袭来。
一切就发生在那0点几秒的时间!或者换个方法说,在理论上眼睛第一时间看见攻击,然后被攻击,然后脑神经才接收到眼睛传来的信息,这下实在太快,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我左手迅速抬起护向左眼,这其实是脑再传给手臂的指令,其实已经晚了,因为眼睛已经被攻击了,还护什么护。
同时我的右拳已经轮了出去,由于刚被击中,我的身体后仰,这拳已经不够距离击中他的面部了。
我闭着左眼,睁着右眼,看见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出拳了,向我脸上奔来。
我顺着刚刚右拳挥空的惯性用肩膀挡住了这下。左手已经从左眼拿开一拳捣了过去。正中他的下巴。
不过战斗中的人是不知道疼痛的,而且发力不大,并没有打开他。在右眼的余光里,我看见他后面那个澳洲人已经扑向我身后了,看来双打要开始了。
老外是拳击,中国人是要上腿的。我一脚踹了过去,登到他肚子上,他弯腰的功夫我跳起来扑上去,右手一个重拳打在他脸上。
他下意识的向左移位,防我下一个左拳。我没有用左拳,而是右臂回摆蓄力,又是一记右手重拳。这拳砸的很实,刚好在他迎上来的那一刻。
这是打架,没有招式。凭的是身高,体重,力量和速度。这两样最起码身高和体重我是有优势的。
见对方稍有迟疑,我拽着他的脖子向下拽他,想把他翻到。这小子底盘低,一下还没弄倒他,他
已经一拳打我脸上了。
已经说过了没有疼痛就是没有疼痛。
我左手一把罩在他脸上,使劲往吧台上磕了一下,他可能也晕了,脚下一空,坐在地上,我抓着他的脑袋又使劲的磕了吧台一下,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脑浆好像在里面晃动了一下。
突然我被一股力量像后拉扯,这力气真大。感觉有条胳膊勒着我的脖子。我硬生生的被拉躺在地上,什么硬物同时击打了我的头部。
我看不见后面,下意识的感觉要么是那个澳洲人,要么是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可能他们是一起的。
那东南亚小子从吧台那跳了起来就往我身上扑,我一边使劲拉着我脖子上那条胳膊,一边朝东南亚人登了两脚。这时我看见一个身影飞出来推开了这家伙,是经理。
这一切可能只有几十秒,我才感觉左眼应该是伤的不轻,应该肿起来了,麻麻的。不知道从哪跑出一些人。别的客人或是员工。一群人把我们强拉着扯开。我站起来去推那个人。中间还有别人,也没见sky。
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芝华士的瓶子,对着那人脑袋就是两下。
我们离的很近,我下意识的一边护头一边转身。看见sky衬衣都撕开了,手里的瓶子已经举在半空准备第三下了,他前面是我们的经理,一直用身体顶着他。
我再回头的时候那个东南亚人的头已经破了,流了很多血出来。我顿时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几个人推着那人已经到了门口。我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店,打架斗殴被警察调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搁在sky前面,使劲按住sky手里的瓶子。
房间里的人都出来了,我绝对不能让事情越演越烈,我是老板,不能让场面再失控下去。
我捂着眼睛堵在门口,不让里面的人出来。那个东南亚人和澳洲同伙站店外在4,5米远的地方一边叫嚣一边开骂。刚刚沙发上那一男一女也站在他们旁边。几个其他客人在他们身前阻挡他们回来。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Ava竟然在店的外面,她大骂着那几个人,还要冲上去动手!我大吼“Ava你回来!”一边一个健步冲上去拉住他,还好几个员工堵在门口,sky好像也被经理推了回去。
Ava还挺有劲,几度想挣脱开我。我一是着急场面失控,二是怕她冲上去有危险。朝她大声怒吼“你给我进去!”
“他打你我能不管吗!”她也喊的声嘶力竭。
“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行吗!?”
“你跟我喊什么?有能耐朝他喊啊!”还用手使劲指着那个人。
我此时真是心急如焚!本来打架的气还没消,还要拦着店里的人不要冲出来把事搞大,而现在最头疼的事情又席卷而来,那就是要和她吵架了,这种预感绝对错不了!
正在这个紧要关头,警察出现在了店门口。
这场面太乱套了。
警察的注意力完全被我们这边吸引,背朝着那几个人。可那几个人见了警察,头也不回,转身就跑,估计有什么事儿在身上。
他们跑了,场面总算控制住了。可警察来了更苦恼,万一被吊销了酒牌就全完了!
我定睛一看,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这“警察”原来是那两位脱衣舞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