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真诚的表白不代表就可以换来真爱(1 / 1)
下了课,刘莎没搭理庄静,第一次她们不在一起吃午饭,庄静强装无所谓地看手机,但是当她跟荀樊走出教室后,她又迫不及待地探着脖子往窗外看。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孙宽说。
庄静瞅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愿意。”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呢,我都看出来了,还不承认。”
“我根本就没看她,你烦不烦,别老跟着我。”
“上次,我向你道歉,可是那是我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是真的吗?”
她深深叹了口气,“上次的事算了,以后别那样了,我不喜欢。”
孙宽哑然,默默跟在她身边,她双手插着兜,很明显就是划清界限。
迎面走来一对情侣,他们挨得很近,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十分甜蜜,孙宽想,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像别人那样和和气气恩恩爱爱呢,多少男生讨厌女生的缠人,可是他却盼着庄静能缠缠,这一点,他得承认庄静不如韩雅,有时候不见面韩雅至少会发给他一条短信问他在哪,干什么,主动联系他的时候还是比较多的,这一刻他多希望庄静是韩雅,韩雅是庄静就好了,什么跟什么,他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要是那样他还犯得着跟韩雅分手吗!
“喂,去那坐坐?”庄静推了推他。
“嗯好啊。”孙宽看看前面的小咖啡馆,以前经常路过但从没进去过。
庄静还是选择坐他对面,而他这次想坐她身边,可还是被庄静毫不留情地赶到对面了,服务员走过来,恭敬地把咖啡单递过来。
孙宽推到庄静面前:“想喝什么?”
庄静随意看了下,“卡布基诺,请多放点糖。”
“好的。”
孙宽说:“那是不是太甜了?”
“我喜欢甜的。”
“我要黑咖。”他对服务员说。
“好,二位请稍等。”服务员退下。
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她好像曾几何时也坐在同样的位置,只是对面的人这次换作了孙宽,她不知道她能不能说通,很可能从此以后他们就不再是朋友,从此以后就是陌路,但是她必须试一试。
庄静说:“其实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跟你说说咱俩的事……”
孙宽打断:“我不会跟你分手,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就算咱们结婚了,我也不会干涉你跟刘莎来往,你们俩仍然是朋友。”
“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跟陈望分手吗?”
“那是你跟他的事,而且你也别跟我来那套,我说过不会跟你分开的。”
“好吧,那说说韩雅,她对你是真的,可能你不知道她很早就喜欢你了。”
“是吗?我怎么都没听说呢,看来我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呵呵。”
“呃,当时她知道我刚拒绝你,她怕你心情不好就没说,后来,你跟夏莹走的很近,大家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我知道韩雅现在还在等你,如果你回去找她,求她原谅你,我想她还是愿意回到你身边的。”
“所以她就利用你给我写情书,让我上当?”
庄静赶紧解释:“不是那样的,她没有利用我……”
他点点头,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是自愿被利用的。”
“不管你怎么想的,也许方式不对,但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是真心喜欢你。”
他说:“这个我知道,但我不喜欢她,这种伤人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了,况且别人喜欢你你就要全部接受吗?就拿你来说吧,陈望喜欢你,可你还不是一样把他甩了,你有想过他的感受吗,或许有,但你还是更在意自己的感受,我也一样,我们大家每个人都一样,再说如果我勉强接受韩雅,违心地和她在一起,对她就公平吗?我们会快乐吗?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这话也包括我自己,我不是要你现在就接受我,我会等你心甘情愿,只要你没有喜欢的人,我是不会放手的。”
庄静垂下头,“你这是何必呢?”
他伸过手臂,抓着她的手,微笑着说:“这话也许陈望也说过,但我跟他不同,我会说到做到,时间可以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什么都不用想,交给我就好,你一定不会相信,没关系,那你就等着看吧,再过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你就知道我不是一时兴起并且你会后悔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不过不要紧,陪在你身边的日子里我过得每一天都很满足就够了,至于你嘛,我想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呵呵,坦白说我比你还着急,你看眼看我们就要毕业了,一晃三年的时间就溜走了,现在我一看到高中生就想三年前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然而现在我站在他们中间,他们要叫我哥哥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嘛,不过幸好,我们都还很年轻,我想如果我们在高中时就认识的话,你现在一定是我的女朋友了,你不知道我多羡慕那些能在高中时就找到心动的女生,我怎么就没遇上你呢,如果是那样,到现在也都七年了,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等待了,可能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和烦恼,可是命运偏偏错后了三年才让我遇见你,虽然我的感情阶段不太顺利,但是我想以后都会补偿给我的,或许许多年以后我们回忆起来这段,还挺有趣的呢,你说呢,呵呵呵呵……”
他越说越高兴,一场分手热饮变成了一场甜蜜的约会,而问题还是摆在那,看来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只能暂且搁在心里,可能时机未到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吧。
服务员端来两杯香浓的咖啡,孙宽把自己那杯跟庄静的调换了,“太甜的东西不好,咖啡已经加过糖了,而且你不怕胖吗?”
庄静看看他,“我为什么怕胖?”
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不在乎,对了,你还没吃东西吧,空腹喝咖啡伤胃,来块糕点吧,服务员……”
“不用了……”
可是,他已经自作主张地帮她点了两块鹅黄蒸糕。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一个白色的小盘子,新做出来的乳黄色的蒸糕还冒着腾腾热气,可是庄静不爱吃西点,如果不是饿大劲,她不会想到那玩意充饥。
“蒸糕对胃好,胃炎最好吃一些热的、好消化的东西,以后你别喝酒了,好吗?”
庄静顿了下,抬头看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说:“我看刘莎买水的时候都是要常温的,我问过她,她说你有胃炎。”
“……”她还记得这个,不知怎么庄静感到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融化了。
一听到刘莎的名字,庄镜的眼神就变得柔软起来,孙宽当然认为是对他了,他突然笑了,庄静以为他想起来什么有意思的事,也没多问。
从咖啡店里出来,他们碰到罗佳,本来打个招呼就走的,可是庄静说她想跟罗佳单独说几句话,孙宽当然知道她是想让他离开自己一会儿,他知趣地先走了。
说实话,自从上次和罗佳闹得不愉快后,她们有段时间没见过面了,庄静和孙宽的关系,罗佳也是听过的,不过她还是有点儿不信庄静会交男朋友,她拉住庄静的手,“是真的吗?”
庄静看看她,轻轻抿嘴,可能是心有灵犀吧,她一问出口,她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而罗佳也明白她那淡淡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不屑的否定。两个人牵着手走了一会儿,聊了些学校的事就各自回家了。
曾几何时她多么希望她们能一直那样牵手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最后的最后是会是什么样子,但她只想跟她一起哪怕结局并不美好也无所谓,她多么希望在她身边如影相随地看着她,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她也是幸福的,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罗佳僵在原地。
庄静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中午的太阳好毒,她忘了带遮阳伞,用手挡着头顶,汗水渗出额鬓,可是她不想回家,一想到刘莎不理她和荀樊去吃饭的事,她就心里堵得慌,好像必须找点能占脑子的东西看看了,她走进校门口的书屋,随手翻了下最近的时尚杂志,问老板最新那期还有吗?老板知道她是老主顾,可惜晚了一步,“被一个女学生买走了,还欠了他几块钱,到现在都没还呢。”
庄静怔住,心想会不会是刘莎,但随着闪念流过,她转而又觉得不可能。
闷闷的图书馆,大中午的要不是陪女朋友想也不会有人愿意来这种地方浪费时间吧,刘莎和荀樊在食堂吃过鸡蛋饼后,他们就一直呆在这儿,快期末考了,刘莎说想看看专业书,荀樊也没理由说不让人家备考,可是嘴上那么说手里却拿着杂志是怎么回事,趁她去上厕所的时候,他好奇地翻了翻那本不离手的铜版纸印的时尚杂志,除了某某名模傍富商外就是某明星跟哪个导演有地下情,乱七八糟的都什么呀。
过了一会儿,刘莎回来了,荀樊催她想走,刘莎说还没看完呢。
“看杂志在哪看不都一样吗?”
她说:“可是外面太热了,这里面还凉快些。”
“你中午不午休吗?这样容易中暑。”
“我没有午休的习惯。”
他捋捋她黑亮的头发:“还是回宿舍睡一觉吧,不然下午上课没精神。”
她摇摇头:“还是算了,都玩半学期了,再不复习就来不及了,你要是想回去就先走吧。”
“我要是回去就不陪你来了,可是,你这是看书还是看杂志呢?”
她低头看看自己压在胳膊下的杂志:“当然是看书了,杂志是我随便放着身边,累的时候换换脑子用的,怎么,你也喜欢?”
“啊?不喜欢,全是挖别人的隐私和丑闻,你不觉得那些记者挺卑鄙吗?”
“有点儿,不过他们也是为了生计,一方面也是反作用,没有他们,明星们也没人炒,不是吗。”
“哈哈,那倒是。”
说起娱乐方面的事,她好像更感兴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的?”
她其实是想说自己喜欢哪种类型的男人吧,荀樊笑笑说:“没有,你呢?”
果然,她兴奋地用手指指着一个脸型好看的男模说:“这个怎么样?”
他笑了,她真傻,问自己的男朋友这种问题,他低头看看,瓜子脸,精明的眼睛可惜半阖着,嘴唇微抿,他又抬头看看刘莎,总觉得她不会喜欢这个类型的熟男,“你喜欢这样的?”
“呵呵。”
她笑了,荀樊不屑地又看看杂志里的这个模特,不就是一张比自己白一点,女一点的男人嘛,“他哪点好了?”
这明显就是吃醋,刘莎看他有点不高兴,就没往下说。
荀樊就是有点不高兴,有时候男生幼稚起来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他又问了一遍:“你喜欢他哪?”
话题扯到这就有点儿远了,说真的,不是刘莎喜欢他是庄静喜欢,但是爱屋及乌,看到他就想起庄静,不知为什么大家的习惯这么尿性,如果不能见到喜欢的人,见到她的物品也会高兴的。早知道她就把自己的戒指跟庄静换了,可惜放在沙子里,现在肯定被人挖走了。
荀樊唤她好几声了:“刘莎,刘莎,喂……”
“嗯?”
“跟你说话呢?”
“我听着呢,怎么了?”
“没什么。”他转过身去,他知道她走神儿了。
她不是庄静,不会对对方置之不理,她合上书,说她准备回去了。
这是她和解的方式,他明白的,“你回家吗?”
刘莎说:“回宿舍。”
他赶紧拉住她的胳膊:“宿舍跟这差不多热,不如去我那,怎么样?”
她抱着书,看看他,想了下:“嗯。”
如今的大学生不像以前那么吃苦耐劳了,别说吃苦就是将就一下都甭想,他们只要能租公寓绝不合租,能合租的绝不住宿舍,龚扬是这样,荀樊也是如此,他们家就在这里却都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除了上课外就在公寓里自己生活,可以说现代的年轻人想要搬出来自己住不是什么困难,因为他们从大学阶段就开始适应并乐于这种独居的生活了,可是有些家庭非常反对他们一个人在外面租房。
这个问题上刘莎倒是很乐观,因为她知道连住宿舍也不允许的家长大有人在,比如庄静,她很早以前就跟她说过搬出来自己住,如今她还不是一样住在自己的家里,相较庄静,她要好得多,起码她住宿舍,妈妈不反对。
“要不,你搬来我这住?”荀樊说。
“……”
“我的意思是,这里两个卧室,反正就我一个人,也浪费了……”
看她不说话,他说:“我就是给你一个建议,行不行你自己看。”
刘莎说:“我在宿舍住的还挺好的,暂时还不想去别的地方呢,呵呵。”
荀樊问:“那你为什么要搬出来?”
她垂下头,他看到她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和悲伤。
“对不起,你别介意,我随便问的。”
她摇摇头,许久,她说她住在继父的房子里很不舒服,而苏梨也不是她的表妹,她是继父的女儿。
荀樊有点震惊,他的惊讶表情让刘莎更加窘困,刘莎沉默不语,他也一时找不到缓和气氛的话题,觉得说什么都是一种安慰,而这种安慰是最让人不安的,况且他都说了让她搬来和自己住,再说就让人反感了。
她的小脸是那么心疼,此时他想给她最好的,给她爱,这么想着嘴唇就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她,他们就要亲吻时,刘莎的手机响了,他抱紧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可是刘莎说:“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荀樊怔住,没想到刘莎真的会在这个时候走到阳台,接电话,空气里还有她的味道,他看见她把阳台的门关上了,心里就一阵不舒服,而且他等了不是几分钟,而是将近半个小时,到底是谁啊,这么会掐时间,他不耐烦了,猛地从沙发上牟起来,刚要拽开阳台的门,门就在外面打开了,刘莎笑笑,表情和刚才接吻时完全是两个人,她高兴地饶过他,走进厕所。心情突然变好了,让他有点不可置信电话里的那人的身份,他若无其事地安慰自己或许是网上订购的衣服之类的东西到货了,他倚在厕所门口,因为厕所门没锁,她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一手梳头,一手抓着一把浓密的发,嘴里咬着头绳,含糊不清地说:“我得走了。”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腰,笑着问:“刚才是谁啊?”
刘莎对着镜子里的他说:“你这样我没法扎了。”
他松开手,“这就要走了?”
刘莎抓着头发,在上面绕了几道:“嗯,庄静还在等我呢。”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刘莎没看到,他侧着头说:“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吗?一次都不行吗?”
刘莎说:“有事呢,改天……”
“我也有事。”
她回头瞅瞅,“有什么事?”
他已经不高兴了,“……你知道的。”
刘莎的脸唰地红了,他是想做,可是她还是要走。
他拉住她:“别走了,好吗?”
“……”
“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
这时,手机又响了,刘莎接起来。
庄静问:“你在哪?”
“我在……在家呢,有事吗?”
“我想跟你见个面,我去找你吧。”
“那个,那个,我一会儿要出去,下午可以吗?”
“奥,那好吧。”
挂了电话,荀樊问她为什么要撒谎?
刘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庄静知道在他这。
他走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好,不说这事了,我们……”
刘莎转过头,冷淡地说:“我已经答应你留下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他扳过她的脑袋:“我想怎样,你知道的,还用我说出来吗?”
她张开嘴,他终于尝到了甜头,但是当他手伸到她的衬衣里时,她突然推开他,“我不想。”
“为什么?”
荀樊觉得很扫兴,刘莎翻身坐到床另一侧:“我渴了。”
荀樊起身走进厨房,从橱柜上拿下一瓶纯净水,递给她:“给。”
“我想喝啤酒,有吗?”
他看看她,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递给她一罐。
她默默接过,啪——扣开易拉罐,啤酒花蹿得老高,洒了她一身,牛仔裤也湿了,荀樊扯过两块纸巾给她擦了擦,又把纸抽推到她面前。
“去洗个澡吧。”他把睡衣放到她面前,“先穿这个。”
刘莎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水声哗哗响起来。
他看着她手机屏上闪着庄静的名字,心里恼火,真想直接告诉她,刘莎在她这儿,今天一天都不会回去,可是如果那么做,刘莎一定不会再理他,他看着手机,手机看着他,天呐,要不是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他差点就碰了那个绿箭,差点儿就失去刘莎了,好险,他攥紧手机,又把它放回书桌上。
她穿着他的睡衣,头发还没擦干就出来了,“刚才有我电话吗?”
荀樊说:“你不是说要陪我吗?”
“……”刘莎翻看手机,没回话。
荀樊生气地坐在餐桌旁,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你怕庄静生气,对吗?”
刘莎说:“你又怎么了?”
“坦白说,我跟她已经谈过很多次了,可惜我们都很自私,你懂吗?”
“谈什么,谈我吗?”
“……”
“你找她了?”
“不是,是她先找我的。”
“你想干嘛?你对她说什么了?”
“我说……”
他把那天的事都告诉了她,刘莎非常气愤,换下睡衣就要走,“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看吧,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可你对她就什么都可以,你太偏心了。”他捂着脸,好象在哭。
他哽咽着:“如果在我跟她之间选择,我才是不敢的那个,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庄静,别走,好吗?”
他抱着她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她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因为得不到一个女人的爱而哭哭啼啼的,他再三的恳求还是起了作用,她留下了。
“喂,庄静,我有点事,今天回不去了。”
“……是吗,没关系。”
“那就这样,明天见面再说。”
“……嗯。”
“去wait for you,行吗?”
“嗯。”
他们一直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谁也不说话,就那样坐着,晚上,天渐渐暗下来,谁也不想开灯,对面的灯亮照进窗子来,却看不清对方的脸。
两个小时前,刘莎挂了庄静的电话后,他们大吵了一架,刘莎没哭反倒是荀樊哭了,在人家把人家弄哭了,刘莎也不好就这样走掉,可能是跟刘莎待太久,连爱哭都被传染上了吧,不然挑事的明明是他,他却委屈地哭个没完。
可是刘莎不知道当时庄静就在楼下,等了一个晚上。
终于,他起身把窗帘拉上,屋里一片漆黑,楼下的人再也看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