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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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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兰不让谢逾时开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复杂性心脏病发作的人,她怀疑如果让他自己驱车去医院,他可能半路就能把自己给撞死。

周若兰从没见过谢逾时这样跑,在学校里的时候他是她的学长,身上有各种耀眼的头衔,比起网球高尔夫,学校更鼓励篮球足球之类的团体运动,所以就算她偶尔见他在运动场上跑动转悠的样子,也永远都是优雅镇定的。

周若兰跟着跑了会儿,但根本追不上,她还穿着细高跟,太累了,于是停下来,只望着谢逾时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医院大楼里。她慢慢跨着台阶,到了大厅见到一人蹲在一根柱子旁边,自己抱着自己的样子无助而痛苦,好奇心驱使下她慢慢走过去,看清楚是谁后拿高跟鞋磕了磕脚下的大理石面,“把黎以北害成这样,谢谢会杀了你的。”

季揭没反应,她又嘟哝,“不过你还算有点脑子,知道不找他来他肯定得挂。”

“黎医生怎么了?”手术间隙,主刀医生抬头往观摩室看了一眼,随口问。

他的副手早就注意到了黎以东几乎崩溃的样子,淡淡说:“很爱的弟弟,太担心了。”

“所以即使是医生我们也不建议观看家属的手术。”

“血快用完了。”

突然麻醉医师带点奇怪紧张的声音响起,“我觉得他的麻醉情况情况有点不对劲。”

“你是吃干饭的吗?就这么点事还能让你看出篓子来!”

“但我确定我之前的用药量完全正确,有没有可能是……”麻醉医师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黎以北蓦然睁开眼,发出了短促的吸气声,他竟然在手术过程里醒了过来。

所有医生的动作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他们齐齐望向他,握着他心脏的主刀医生尽量放柔声音,“不要怕,闭上眼睛好吗?就当睡一觉。”

黎以北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掠过,张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医生需要低下头才能听清他说的什么,“把你们的手……拿出去。”医生一刹那脊背发凉。

“把你们的手……”他无法动弹,但眼神太清晰,也太吓人。护士给手还放在他胸膛里的医生擦额头的汗,汗珠冒出来的速度奇快,他们都被这变故给摄住了心神,手术室里主刀医生责任重大,他最快冷静下来,安抚情绪强烈到已经快能移动头部的黎以北,唯恐手下的病人将因此留下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好,我们拿出来。”他让其他人跟着照做。

五分钟后。

黎以北眼睛还是睁着,麻醉医师已经做了处理,按正常情况他应该陷入昏迷,但他就是拿一双无比清醒的眼睛看着手术室里的一切。医生已经完成了大部分修补,但还差一点,如果继续耽搁,前面就功亏一篑,他们看着那颗受损严重的心脏,心急如焚一秒一秒数着时间。观摩室里黎以东的声音传进来,打破手术室里一片死寂,“告诉他谢逾时马上就到,以及他爱他。”

谢逾时进了手术室,他握着黎以北的手坐在他旁边,轻声说:“闭上眼睛,让医生把手术做完。”

“我看到自己开膛破肚躺在这里,那么多陌生人,没有你。”

谢逾时伸手盖住黎以北的眼睛,手心被他的睫毛缓缓刷着,他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只不断重复,“闭上眼睛。”

“没有你。”

“我在你身边。”

“但是没有你……”他呢喃着渐渐失去意识。

感觉到谢逾时伏在他手边时黎以北有短暂的茫然。整个病房里的光线都很微弱,他的视线还不太清晰,但能看出是他没错。他伸手在他头发上拂了拂,感觉像穿过一片梦境般不真实。谢逾时动了动,然后握住他手腕,脑袋也很快抬起来,他看到他黑不见底的眸子和下巴上的胡茬,他想喊他,但声音没能发出来。

谢逾时将微凉的手指放到他脖颈间的大动脉上,然后冲他缓缓扯了下嘴唇,有讥讽的笑意流泻出来,“真想死怎么不往这儿扎,保管送到医院之前就能玩完。”他从椅子里起来,身体笼罩在他上方,眼睛深渊般地吞噬着一切,“你倒是往这儿扎啊。”

“哭什么,”他的拇指毫不轻柔地擦过他的眼角,声音更加嘲弄,“因为我情人节没有给你送花送礼物,还是离婚之前和之后都没有给你讲我是怎样出轨的?”

他突然用力提捏起他的脖子,声音和呼吸间温热气息都吹拂在他耳边,“你想的简直不能更对,没错我就是和严苛上床了。”

“怎么样,你要听细节吗?”

眼泪像是开了闸,瞬间大颗大颗没进鬓角没进枕头,黎以北终于发出声音,“谢逾时,我恨我爱你。”

“黎医生,你也知道这件事和医院没多大关系,但要告我们的人是谢先生,我恳请你劝劝他,毕竟你们是很熟悉的人。”外科主任双手交握放在办公桌上,表情是少有的严肃凝重,审视着他最欣赏的年轻心外科主治医师,“你弟弟的代理人为什么会是他,他们离婚都快半年了。”

黎以北才出重症监护室,黎以东在这短短几天里人憔悴了一大圈,他刚刚回家洗完澡,正准备睡一个完整的觉就被主任电话重新叫了起来。医院收到了谢逾时律师团发过来的律师函,起因是手术室途中的意外。

黎以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化验结果不是出来了吗,麻醉医师的处理没有任何失误,是以北身体的几项指数太低,他以前没有动过大手术,不知道这一点不是我们的错,他中途醒了只能归结于意外,就算告也不太可能胜诉。”

“可这种事只要上法庭,对医院的声誉会有多大影响我相信你很清楚。”

“我很清楚,但我无能为力。”

“黎医生……”

主任皱着眉还想继续说什么,但黎以东打断他,“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无能为力。”

“但作为黎以北的哥哥,你尽量和谢先生谈谈好吗?”

“我说了我无能为力!”

离开主任办公室后黎以东头痛欲裂,他搭电梯去黎以北的病房,一路上碰到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有人注意到他的状况后关切地问:“黎医生你不要紧吧?”

他摆手往前走,“我没事,谢谢。”

听觉在这一刻异常灵敏,走出很远都能听到背后的议论。

“怎么回事?”

“弟弟差点死掉,医院又有可能因为那场手术被告上法庭,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不过他弟弟也好可怜,在手术中途醒过来太可怕了,如果是我会吓疯的,听说他当时也几乎合不上眼睛了。”

“会有创伤后遗症吗?”

“谁知道……”

病房里黎母把谢逾时推开,让医生给黎以北检查情况,然后拉着他出了病房。她拽着他的衣领神情激动,“谢逾时我警告你不准再欺负以北!”

“这些话我本来都不想说。是,一开始就是我们高攀不起你们谢家,但谁也没求着你们来,是你主动追求以北并且选择同他结婚。而你和以北结婚之前跟我保证过什么?你说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结果呢?你任凭你妈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他,任凭你那些所谓的朋友们轻蔑他,还任凭你外面的情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

“你以为只有你是爹生娘养?你以为只有你是父母的心肝?你以为只有你受伤的时候会疼?谢逾时你还是不是人,你刚刚是想掐死他吗,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你们家有权有势还是凭他傻到爱上你这种人渣?”

黎母泣不成声,“你害我的孩子变成这样,谢逾时我真想杀了你。”

“黎以北也让我的孩子陌生到连我都快要认不出来,我也想杀了你的儿子。”谢母和谢渺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把手从逾时衣领上拿开!”

黎母回头看面带寒霜的谢母,擦干净眼泪,“有你这种母亲,也难怪他。”

谢渺秒觉得这句话异常刺耳,“阿姨,就算我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也不必在他四十几个小时没合眼的当口说这种重话吧,大庭广众之下您揪着他的衣领劈头盖脸地教训他,您让别人看了怎么说?还有什么叫有我妈这种母亲?您是一位母亲没错,可这么说另一位也养育了两个孩子的母亲时,为什么能如此理所当然用这种高高在上别人都不如您的口吻?”

“我高高在上?到底是谁一直高高在上?”

谢母送给黎母一个实打实的高高在上的笑,“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你的儿子很像你没错,那份记坏不记好的性子简直如出一辙,永远只看得到别人对不起他为他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从不想自己对不起别人为别人做得不够好的地方。”

“我猜他大概也是在离婚后才想起逾时的几分好,从而觉得后悔难过,以至于一再折腾出乱子想引人注意。可惜这种人除了无人问津孤独终老外我设想不出第二种可能。觉得我们高高在上?因为折了腰还不够,非得膝行前进讨你儿子欢心是吧?”

谢母不顾谢逾时劝阻又往前两步,“你口口声声你儿子傻到爱上我儿子这种人渣?那我该说我儿子笨到在你儿子那种垃圾身上浪费了三年吗?”

黎母简直快气晕了,她伸手指着谢母颤抖着说不出话,却被谢母捉住手指逼近,“你不是觉得我们家仗着有权有势欺负了你们吗,那现在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们全家都生不如死。”

“耍够威风了没有?”谢父在几位院方领导的陪同下从另一边走过来,他扶住谢逾时有点不稳的身体,眉毛几乎快要打结,“看看孩子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倒是还有闲情逸致展示你那份咄咄逼人的本领。”

谢父让谢逾时坐下,又让谢渺秒替他揉额角,沉声对院方领导说:“以北的状况还需要观察,撤诉与否不是我能干预的,一切取决于他和逾时。”院方也不抱轻易就能说服他们的心思,只保证一定会为黎以北先生提供最佳的医疗服务,争取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康复。

院方领导离开后,黎以北病房里的医生也出来了,他们很仔细地交代了情况,术后恢复得不错,需要特别注意的是他的心理状况。说到这些的时候黎母又没忍住在众人面前落了泪,黎父晚她几步到,见状轻声细语地安慰。谢母一直站着,此时伸手牵起谢逾时,“我们回家。”

谢逾时没有逞强,下医院大楼台阶的时候他让谢渺秒扶着,但还是差点栽下去,谢父险之又险地托住他,在谢母心惊肉跳的眼神里说:“还是先在这儿让医生给你检查下。”

谢逾时说:“我想先回去。”

谢渺秒说:“那我们就回去,给何医生打个电话让他直接来家里。”

到了谢宅之后,医生已经在等着了,他全程维持清淡表情给谢逾时做身体检查,挂葡萄糖的时候却突然提了一句,“我是以东的学长。”

谢逾时闭着眼睛像没听到,只有谢渺秒对他使了个眼色,表示不建议他说剩下的话。医生默然,拿起医药箱出了谢逾时的房间。之后谢渺秒替谢逾时刮胡子,这件事她做起来得心应手,一边刮还一边小心翼翼地逗谢逾时笑,“看,没有人比我更疼你。”

开车经过医院的时候,吴声苏立对视一眼,吴声说:“他一向不待见咱俩。”

苏立说:“少来,他就是特别不待见你而已。”

吴声又欲嗤声,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算了,就当积德,我不去刺激他了好吧。”

苏立又摇头,“我看还是等情况稳定些了再来吧,没准这一去又被咱俩给刺激到。”上回就是在纽宾被吴声激了之后跑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闹脾气去了,一回来就折腾得惊天动地,严苛都差点折在他家楼下,这回更不得了,直接拿刀扎了自己,得亏是福大命大才没死翘翘。

吴声苏立特别不能理解黎以北,当然,也可能是由于他们不想理解所以才不能理解。虽然世间万物都没有必要去害怕它们,只需要去理解,可吴声苏立还是觉得黎以北难以理解。

他们和黎以北毕竟有交集,但从始至终都只遵循一个原则,他对谢逾时好,他们就对他好,他对谢逾时不好,那么他们就只能保证尊重谢逾时的意愿做到不对他坏。

吴声格外郁闷,“我究竟是怎么黎以北了?他至于永远拿看路边狗屎的眼神看我吗,就因为那次他打电话喊逾时回家我替他喊了一句不回?还是那次在纽宾骂了他几句?话说回来我那能叫骂吗?我说了一个脏字吗?我问候他家女性亲属了吗?”

苏立开着车,拿开吴声砸过来挡住他视线的抱枕,“我说你能保持平心静气吗你,老这样激动对你心肝脾肾都不好,还有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啊,能说出你为什么爱一个人那就不叫爱,同理能说出你为什么恨一个人也就不叫恨,黎以北就是没有理由地讨厌你怎么了,讨厌就讨厌呗,难道你需要他喜欢你?”

苏立最近感悟特别多,说起大道理来头头是道,吴声止住他,“行了行了,你说得真对。”

吴声又接到严苛打来探听消息的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但重要信息基本都有提到,吴声笑,“小子还没死心呢?”

苏立说:“我也觉得他希望不大,但人有希望是好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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